送走女朋友居心叵测的兄长, 夏油杰放弃与笑成痴呆的好友交流,拉了常夏就向外走“我先送你去住所,往后每天早上在天满宫门口等你”
“啊, 可以。”常夏想了想,深觉如今夜斗也不会像从前那么闲, 天天还和当初一样满大街小巷喷涂小广告。他大概会把事情都甩给雪音跑腿, 自己就窝在神社里不思进取。
如果来试探问话的是雪音那就没什么可担心, 至少他知道该如何像个正常人似的说话。
“常夏在想什么”温暖手心握紧她微凉的手指, 夏油杰低头等待回答。
少女抬头看着他, 露出柔软的表情“上午有早课要做,九点钟出发,晚上可以晚些返回。”
“好。”漂亮凤眼弯下弧度, 少年弯腰啄了下女孩子微红的耳尖。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对话,路人纷纷低头微笑,不由回忆起当年青春年少牵肠挂肚的那个人。谁也不知道他们说得完全是另一件事
“一级晋升任务,诅咒等级最低一级。危险性较之假期前那些呈几何级增加,窗的情报也不再是值得信赖的参考。你的刀修好了吗”
他慢条斯理替她理顺被风吹乱的刘海,常夏点头“少主拜托刀匠村的传人替我重铸过, 放在咒骸肚子里。”
“那就好, 战斗中最好能保持反转术式持续开启,谁也不知道咒灵会采取什么行动,要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
尤其她这种使用咒具近距离攻击的类型。
“知道啦”女孩子揉着耳朵跳开, 眼看红晕迅速向脑门扩散“我们走吧要不要向五条前辈打个招呼”
夏油杰不以为意, 拉着她朝背阴处去方便放咒灵。
五条是谁不知道
虹龙一落地就亲昵的用龙须去卷常夏手腕, 大头蹭过来挨挨挤挤, 果然挨了主人毫不留情的一掌。
“”
常夏看了眼委委屈屈缩成一团的交通工具, 伸手在夏油杰拍过的地方摸摸“生病了咒灵会生病么”
“据我所知,不会。”附近没有什么人,他拉起少女的手不给她碰这只哼哼唧唧讨摸摸的咒灵“快走吧,打扫过卫生还要出门补充些日用品。”
虹龙“”
嘤嘤嘤
二十分钟后,平层公寓沙发上蹲着只肚皮鼓鼓的龙猫咒骸。常夏在卧室整理衣柜,夏油杰在厨房检查冰箱和厨具。
“计划好要买什么了吗”询问从厨房传出来,这里除了灰尘外没有任何需要打扫的内容。她上次离开这栋房子时维护得足够认真,再次回来需要做的事并不多。
回答隔着客厅透过去:“这里只需要买毛巾,还有备用的一些东西。”
“那就去超市,晚上我得回学校。”毕竟是常夏兄长的房子,他不会留在这里。
“好”
声音听上去闷闷的,钻进收纳室去了吗
没过一会儿,常夏换了身轻便常服走到门边穿好鞋子:“好了么再晚就要天黑才能到学校宿舍啦”
“好了。”夏油杰拧干抹布挂好,重新洗过手才从厨房出来:“冰箱运转正常,可以考虑多买些耐储存的食材放进去。”
“想吃碎碎冰和雪糕”常夏举起手做欢呼状,脸颊被他轻轻捏了捏:“买一些扔冷冻室,但是不可以一口气吃太多。”
“耶”
当然不会一下子吃很多,这点自制力她还是有的。
少女开门走在前面摁下电梯按钮,少年慢吞吞关好门,单手插在衣袋里走在她身后。
“常夏,巫女的工作都有些什么”虽说读了“宗教学校”也客串过“宗教顾问”,夏油杰对正儿八经神职人员的工作其实并不了解,常夏听了扁扁嘴:“很枯燥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洒扫上,各种清扫擦拭,读大祝词,如果要办祭典就得提前练习神乐和礼仪。”
“你会跳神乐”不知道她穿巫女服跳神乐是什么样子。
电梯来了,女孩子抬脚走进去,等后面人也进来才摁下一楼按钮:“我不会,爷爷不要我学这个。”
“爷爷”这个关键人物,夏油杰经常听她提起,此刻也没想那么多,顺着添了一句:“有机会要去拜访他老人家。”
“哦,可以啊,爷爷不会讨厌前辈。”真要讨厌早就五雷轰顶了。三大怨灵之一的威压,三贵子以下的神明基本都抗不住,何况人类。
人乱天亦乱。
虽是神明,却身处彼岸,不可与还活着的眷属过从甚密,免其受害。
这是六岁前爷爷摸着她的头发留下的教导,然而站在现世与彼世之间的孩子,最终还是被神明还给人间。
“常夏”见她又一次低头陷入沉思,夏油杰扶着女孩走出电梯:“是不能说的事”
“不当然不是要隐瞒前辈,只还没想好该如何描述。”她重新笑起来,话题转得生硬:“明天早上吃金枪鱼饭团,可以吗”
就知道她只会捏饭团,夏油杰忍不住捏捏女孩子的马尾巴:“好。”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说。
隔天上午九点整,夏油杰在距离武藏野很近的天满宫分社门口接到了慌慌张张从甬道上向他跑来的朝日奈常夏。
她甚至没来得及换回校服,就这么背着裹在鱼竿袋里的长刀,甩着巫女服的袖子,提着便当盒含笑跳出神社大门。
庵歌姬前辈也经常穿着巫女服见人,看上去的感觉却和她完全不同。
阳光下的常夏似乎马上就要融化在神社静谧的空气中,红霞托着白云翻滚,最终飘落在一身黑衣的少年身旁:“早上好忙,我来晚了昨天说好的金枪鱼饭团,还有酸奶”
“没有,刚刚好,是我过来得时间早。监督把车开到了第一个任务地点,等我们直接过去和他集合。”他接过女孩子递过来的便当盒打开,大小统一有棱有角的饭团整齐排列“你吃早饭了没”
“吃过,酸奶给我一个。”常夏扒着他的胳膊拿走一盒酸奶,咬了个口子叼着“起得早,又饿了。”
夏油杰将便当盒送到她面前,常夏用胳膊肘把它推回来“嗯嗯嗯嗯”
快点吃,就知道你一大早从学校跑过来没赶上吃早饭。
他拿起饭团咬了一口,想想放了小梅出来,分了份早饭给永远也吃不饱的座敷童子。
这只咒灵除了恶作剧什么也不做,直到现在他也搞不清她究竟有什么用处。反而每至饭点都闹着要出来吃东西,不管怎么喂都喂不胖,叫人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姐姐”小梅一口咬掉半个饭团嚼嚼嚼,“啪”的贴在常夏腿边不肯松手“你在喝什么”
“给。”常夏直接就把喝了一半的酸奶塞给她,从饭盒里也拿了只饭团这孩子生前就没吃饱过,以至于死后还要忍受饥饿迫害。
吃过早饭,收起咒灵,他们出发前往第一个祓除现场。
目的地是所医院,放下“帐”也就十分钟,监督靠在车门上电话还没打完,暗色球体从内部破裂,长马尾少女提着刀走出来。
那是振器形典雅,弧度优美的武1士刀,刀身通体湛蓝,刀镡是淡金色的龟甲六边形,刀首被主人细心缠绕着白色丝绸。
“对病程中痛苦经历的恐惧与埋怨汇集成了这个诅咒,建议查查医院背后是否存在不当操作。”
按道理讲,人在痛苦中产生诅咒,但也会随着痛苦逐渐减轻直至痊愈而解咒。这都凝结出一级诅咒了,难道说这里从来就没有病人欣喜于身体恢复健康
这不合理
“啊哦”监督没反应过来,愣了几分钟才应声:“收到。”
一般也没有咒术师提出这种要求,高强度祓除工作迫使他们大量消耗体力与精力,不去抱怨制造出诅咒的普通人就不错了,谁还能有余裕去关心产生怨恨的根源
常夏甩掉刀刃上沾染的咒灵“血液”,好心向监督提出建议:“如果术师协会没有人手做这件事的话,我推荐横滨的一家私人侦探社哦高效便捷收费不贵,社长是位非常通情达理的异能力者。”
“后期打官司也有x律师事务所可以代劳,完全能够做到后顾无忧。”
监督:“”
是不是哪里有点怪怪的
“除了一开始被卷进去的病人,没有其他受害者。”夏油杰结束善后工作,从完全没被破坏结构的建筑物里走出来:“幸存者交给谁”
面对他的“营业微笑”,监督艰难分辩:“这里,就是医院。”
“哦,抱歉,差点忘了。”少年笑得颇有几分深意:“我还以为这里是屠宰场。”
如果说准一级咒术师的提醒可以当做耳旁风,准特级的话最好认真听进去,不然他很有可能学那位九十九小姐,直接跑到国外撂挑子不干了。
“是,关于后续调查,会与地方警司合作跟进。”
随机调过来开车的监督辅助被这两个年轻人盯得心虚气短面红耳赤,鞠了一躬坐回驾驶位:“下一处任务地点是”
头一天就跑了三个不同的区,祓除掉四个咒灵,夏油杰吞咒灵球吞得常夏看了都心疼。
“今天就到这里,不要再继续了”两辈子加一块也不知“摸鱼”为何物的人头一回因为劳动强度发了脾气:“停车。”
面无表情端坐施令的少女恍若隔世,监督不知不觉跟着她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丝毫不敢违抗“抱歉,朝日奈同学。”
“您不需要道歉,您只需要解释一下这种不合理的工作时长。”
鬼杀队的剑士们都是出于自身意愿,深思熟虑后心甘情愿消耗寿命与食人鬼战斗,目标明确,计划得当,后勤无忧。
但是咒术师这份工作,怎么看都不正常吧
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十二个小时不停歇的祓除,鬼杀队的柱都不敢这么用。即便夏季是诅咒高发期,至少也该有个曲线发展的阶段,哪有这样原地起飞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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