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打了个招呼, 炼狱杏寿郎爽朗大笑着拍拍源千岁的头发:“最近怎么样刀术有精进吗今天没时间,只能等下次再了解,要努力活下去呀。”
“我很好, 不要担心啦。您也是,请务必平安归来。”少女双目闪亮,像仰视尊敬的兄长那样乖巧:“虽然可能帮不上您什么,但是如果需要, 千万别介意向我们要求支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小千岁本就是柱级别的甲级剑士,我不会把你当做小孩子看。”他挥挥手:“那么, 我这就走了。夏油君”
杏寿郎用种一听就知发自肺腑的声音感叹:“多谢你伸出援手帮助被强盗围困的藤下家别院。你可以视而不见,但是并没有。无论出自何种动机, 这种行为都应该被称赞”
“额”一百多年以后也很少被人如此坦率真诚的表达谢意,即便夏油杰也有点不好意思。
就像一团黑夜里熊熊燃烧的火炬,不断将光明与温暖向下一个人手里传递。
点点头,炼狱杏寿郎与源千岁错身而过, 绘有红色火纹的羽织下摆随风飘摇,波澜起伏。
事关上百条人命, 任务要紧, 其他大可等回头再聚。早就听说源千岁在外面捡了个有趣的稀血, 藏着掖着也不带回来给大家围观,这回终于见到本人, 哪怕炎柱也是有好奇心的
尤其是在看水柱的热闹这方面, 大家统一保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刚走,一对领路“女童”便从他来的方向走转出来,其中黑头发的那个先开口:“甲级剑士, 源千岁。”
另一个接着继续向下道:“以及客人。”
“请随我们来。”
夏油杰将目光从先开口的黑头发“女童”身上移开, 心想那位神秘的主公, 终于露出尊容。跟随女童走到正厅,他在阴影里看到了个安静的青年。
这种安静并非指得声音细小,而是他温和诚恳的气质,让面对他的人不由感到周身一片寂静。
“您好,抱歉。因为眼睛的缘故,只能以如此失礼的样子见到您,夏油君。”
他穿着宽松和服坐在广间坐屏前,延廊遮挡住阳光,恰好半明半暗罩在身上。
即便如此,他额头上半部分的紫色伤痕也相当引人注意至少对夏油杰而言非常醒目。
一只诅咒正盘踞在那里。
这还是他头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诅咒,然而只有诅咒才能打败诅咒,没有咒力仅只“看见”,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吓到您了吗”产屋敷耀哉双目紧闭,感知却异常敏锐。作为客人,一走进延廊就有另外两个女童送了垫子过来,夏油杰此刻正坐在距离他并不遥远的地方:“抱歉,是我失礼了。”
“没关系。”他笑得温和:“这是个诅咒,上天施加于我族的诅咒。”
“您知道”诅咒和咒术师
夏油杰忍不住坐直身体,话只问了一半又咽回去这人应该不知道,如果这里真的存在咒术师,或是他果然熟悉那个圈子,这种纠缠在特定族系身上的诅咒早就该被祓除掉了。
花钱而已,他看上去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产屋敷耀哉侧脸“看”向他所在的位置:“知道什么”
“不,没什么。我是说您竟然知道我这种平平无奇的人,很惊讶。”他找了个理由用寒暄岔开话题。产屋敷耀哉体贴的顺着他:“您也太过自谦了,主要是我想当面向您表达感谢。”
他伸出手,身旁女童急忙递上几张信笺:“藤下家向我传递过多份报告说明此前遭遇强盗袭击的事。您帮我保护了鞭长莫及的重要合作伙伴,些许感激是应该的。”
这人说话语速不快,音量也不大,但就是莫名有种让人愿意追随其后的气场,不知不觉间被他说服。
夏油杰想想曾经与咒术师高层接触的经历,觉得这位当主真正想要说的话差不多也该说了。
他会说些什么他想要些什么对于一个掌握并运行着庞大组织的首领,他所谋求的东西不可能与源千岁这种傻瓜一致。
这是个没有咒力的世界,咒术师也不复存在。从未想过不做咒术师还能从事何种工作的丸子头青年迟疑了。
他是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被此人利用。
产屋敷耀哉似乎察觉到他心里都在翻腾些什么,刻意拖了几分钟后才微笑着继续:“您的特殊体质小千岁已经做过说明。稀血是被鬼尤其青睐的食物,听说您不想将危险带给家人,可以考虑留在鬼杀队或藤下家。”
鬼杀队和藤下家分别是什么,有何种关联,这种事情夏油杰早就知道。类似提议也有不少人向他提过,并不意外。真正让他捉摸不透的,是产屋敷耀哉做出邀请过后再也没有他话的态度。
好像,就真只是表达感谢而已,再无其他。
“等您想好可以托小千岁用鎹鸦给我回信。”他微微颔首:“我的建议,还是留在藤下家,相对安全些。”
“既然您也认为藤下家更安全,为何还存在着源千岁这种年龄偏低的剑士”
他摆出咄咄逼人的姿态,此刻眼前浮现的是后辈学弟残缺不全的尸体。
与其说他是在责问这个一百多年以前的民间组织领袖,不如说青年透过产屋敷耀哉看到的是咒术师上层那些人。
这位客人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产屋敷耀哉却高兴起来:“能有人替我的孩子们担心到这种地步,真令人欣慰。这说明他们默默的付出、以及他们的血泪没有白流。”
“太好了”由衷而恳切的喜悦甚至溢于言表。
夏油杰:“”
倒,倒也不必一副老父亲的欣慰脸
留在延廊外发呆的源千岁突然被cue:“啊啊夏油你跟主公说话的语气给我恭敬点”
夏油杰“”你就是专门拆我台的是吧
不管什么气氛,都被这一句给搅散了。
“”产屋敷耀哉,以及坐在他身后的夫人,包括前后几个孩子,各自找了个方向吃吃轻笑。
谈话持续了四十分钟左右,源千岁和夏油杰一前一后离开本部,没多久就到了藤下家保护产屋敷家的、距离本部不算太远的据点。
产屋敷耀哉以“招待自家孩子小朋友”的态度轻轻说了源千岁一句:“不要对客人失礼哦。”
于是她就乖乖把人领到自己除蝶屋外最常落脚的地方。
少女上前只敲了一下,木门立刻大开,里面的人一见是她,眉毛眼睛合在一块儿笑起来。
“千岁小姐总算见到您,这可是虫柱大人专门交代的,失礼了”说着开门的中年人向后退了一步,吸气大喊:“快来人源千岁出现啦”
“欸欸欸”庭院里涌出一群黑衣黑裤遮着脸的隐,她干瞪着眼睛不敢反抗,被他们团团围住边向院内移动边七嘴八舌道:“辛苦您忍忍,不然虫柱大人知道更要生气。”
“不是,我很好我真的”
乌漆嘛黑飘散着诡异味道的液体被递到手上,隐们手拉手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您还带着伤就从蝶屋溜走,虫柱大人气坏了。”
虫柱大人笑得可灿烂啦
除了某个抱着胳膊看热闹的家伙,大家一块抖了抖。
“东京府所有的藤下家别院都备了药,您跑不掉的。”药碗被人推近了点,源千岁含着两包眼泪可怜兮兮:“不要好苦”
“快点喝吧,要不等会儿虫柱大人来了,一看这样
众人好声好气围着她哄劝,就像哄个小孩子。
夏油杰站在人群外一脸默然,还没等到不耐烦,很快有人注意到他:“哦哦哦您是和千岁小姐一起来的吗”
幸好不是沉默寡言的水柱大人
“劳烦您,帮忙盯着千岁小姐吃药休养”说话的是给他们开门的中年人:“几天前她独自闯入食人鬼盘踞的寺庙救出四个孩子,不慎伤及肺腑。医生们三令五申要求卧床休息,谁知道一忙,转眼就溜了个没影儿。”
所以,这家伙就这么带着伤跑来跑去
“她自己不要命,别人谁能有什么办法。”
青年冷了脸,下意识皱紧眉头:“伤得很严重”
这话说的
“啊”中年人愣住,往他脸上看看,突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哎呀好严重呢特别严重,肋骨裂了两根,内脏震动位移,头上也被砸了一下。”
“他们拼命去保护毫不相关的陌生人,总是忘了自己。这个样子消耗,下次还能不能再见面也不知道”
他边说边偷偷看青年的脸色,果然越来越黑。
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这样吗一面阴阳怪气,一面牵挂不已。
“”托性格跳脱的好友的福,夏油杰对这种不遵医嘱妄图逃跑的场面见怪不怪。他哼了一声,走过中年人,拨开挡路的隐:“让开。”
他体术是真的好,出其不意之下一手捏住源千岁命运的后脖领,趁她炸毛惊呼时另一只手抢过药碗吨吨吨就把黑色液体给灌下去。
“噗咕噜咕噜咳咳咳咳咳咳咳你讨厌”
不妨被灌了一肚子苦药汁,少女咳得脸颊通红。
“哼”丸子头青年扔开药碗拍拍手,在一群隐膜拜的视线中走出包围圈。
源千岁:“”
我记住了小眼睛
“您现在就回蝶屋吗”一个隐大着胆子打破安静,女孩子收回愤愤不平瞪向夏油杰的视线摇头:“不要,我还能继续做任务,没有任何影响。”为了让这份自信看起来更真实,她差点当场把刀砍点什么。
别院负责人迟疑片刻,企图转换话题:“明白了,那位”他朝青年的方向扫了一眼,少女鼓起腮帮子:“他和我一起。”
“哦哦好,您跟我来。”
总之先稳住源千岁让她待在这儿,至于等会儿鎹鸦会不会把虫柱大人引过来
嘛,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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