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岁生病了吗”童磨轻轻摩挲伞柄,含笑向前欠身和她说话。不等少女努力咽下嘴里的蛋糕,夏油杰出声接过话题隔开这个居心不良的家伙:“是啊,不慎着凉,又遇上身体虚弱的时候,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哦原来竟然是这样。”男人轻笑:“我还以为是有了新欢呢看来并非如此,那就放心多了。”
“也许您放心太早”青年紫色的凤眼里闪过一道暗芒“没听千岁小姐提起过,不知道童磨先生宝刹何方”
童磨笑着打了个哈哈“你这样的人可不会成为我万世极乐教的信徒。”
“说的也是。”夏油杰和他一样笑得随和温柔,这会儿两人竟然连表情也有点像“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明,不过是内心脆弱的人求个精神寄托而已。”
“欸”童磨立刻将注意力从源千岁身上挪开直视青年“你挺有意思的,”说着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可惜”
可惜这人实力比之猗窝座终究弱了许多,不然今天出门能捡个“好朋友”。更可惜眼下仍是白天没法动手,那个狡猾又可爱的姑娘就坐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平白引得食欲膨胀到几乎无法克制。
上三围杀戴花札耳饰的剑士失手,被两个“柱”拖到天亮硬生生给耗死这件事真让鬼伤心。
先不说别的,之前因为那田蜘蛛山事件中下五死亡,十二鬼月的下弦鬼们除下一梦魇以外全被无惨大人亲自“辞退”。这回又折了个上弦之三,鬼王更是大怒,上五上四正联手想法子努力搞点事讨老板高兴呢,他这个上二不擅长追踪探查,只好出来浑水摸摸鱼。
谁知一摸就摸到被猗窝座误认为水柱的源千岁。
“没什么可惜,您不忙吗”夏油杰不接他的话,意有所指看看童磨走来的方向。一位面色愁苦的传统女士还在用手帕拭泪,扶着她的女士看长相应该是女儿或侄女之类,两人衣装风格相差极大,不好判断她们之间的亲缘关系。
碍于戚风蛋糕实在不大又分出去一半,源千岁竭尽全力拖延也不能再盯着空盘子不肯抬头。一听夏油杰岔开话题,她急忙跟着抬头应和“是啊是啊,把信徒扔在一边聊天不太好。”
丸子头少年也许是配合她,当然更可能发自内心摆出胜利者的姿态“我们继续约会,不打扰您传法。”
童磨“”
这世上竟有我接不下去的话。
“约会啊嗯”少女本想辩解,脚底下被人轻轻碰了一记。她突然意识到夏油杰给自己制造了个摆脱麻烦的机会,马上转着大眼睛涨红脸,鸡啄米似的点头“那个,因为所以,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抱歉。”
本来就对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家伙没意思,他又总是明里暗里套话,源千岁连张好人卡也不想发。之所以从前没有明确拒绝,实在是她很少遇上童磨,没空说这些。
“嗯真的吗”童磨好奇的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我这是被小千岁你狠心甩了么,好伤心。”还没来得及收起前一个表情他就眼眶一红,两串晶莹泪滴簌簌滑落。
“实在是太伤心了。”
应该是这样吧好几个和他融为一体的教徒倾诉烦恼时提到这种话题都这幅模样。
奇怪的诡异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夏油杰放在桌面下的手下意识做出警戒动作,没摸到咒灵球才惊醒。
危险。
他马上做出决定,顺势拉住有点懵的源千岁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抱紧“请不要这样,您吓到千岁了。”
明里暗里看向这张桌子的路人们一片哗然这还是个极其保守的时代,别说浅草和游廊里如何,至少在高档公共场所,这么做委实有点过格的刺激。
为了圆谎,源千岁硬着头皮没挣扎,察觉到成为视线焦点后破罐子破摔干脆把头埋进夏油杰胸口。她决定有生之年都要绕着这个区域巡逻,甚至开始考虑要把丸子头青年在隐部队里的蒙脸布抢过来用。
这就是不少信徒为之要死要活的“恋爱”看上去确实有点痛苦。童磨是不会尴尬的,他饶有兴致摸摸下巴,将手伸向源千岁“我也可以,小千岁想试试吗抱抱”
倒也不是说真有多喜欢这个女孩子,胸口曾经怎样现在还怎样,并未泛起任何涟漪,只不过男人都有的胜负欲而已。眼角还挂着泪珠,他又换了幅温柔深情的脸“来到我身边不好么万世极乐教能为你带来救赎哦。”
万世极乐
一听就不像正经宗教派系,别是打着宗教名义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就读于正经宗教学校的夏油同学面对这种无赖经验相当丰富,当下“怒气冲冲”拉起已然死机的源千岁战术性撤退“您太失礼了,失陪”
不能留在这儿继续陪他耍猴戏,这种人越搭理越来劲。
青年拉着少女大步离去,风吹开刘海露出紫色凤眼,动作强势但却始终替她注意着脚下。
呀偷偷围观的女士们红了脸。
童磨不敢接触阳光,只能坐在阳伞下打着伞看他们走掉“唔小鱼被别的男人捞走了”
“呼啊好可怕上回遇见童磨他看着还挺正常,怎么这会就好像有点病似的。”跑出去老远才在树下停下脚步,源千岁终于完成重新开机的过程。
擦擦并不存在的冷汗,少女遗憾不已“可惜冰淇淋还没来得及吃完就化了,好浪费啊”
把喜欢的食物放在最后吃,这个习惯一定要改
她伸长脖子看了一圈“算了,我请你吃棒冰”说着甩开袖子哒哒哒跑开,很快又回来“给,你来掰。每次我都弄断半边,真不知道怎么搞的。”
夏油杰低头一看,她举着支很传统的老式硬棒冰,能硌掉牙的那种。这种棒冰直到一百年后仍旧有卖因为它特别的造型,两块冰黏在一起,要掰开才能吃。
他接过棒冰均匀用力,分界线清晰笔直“好了,牛奶打发,和冰屑混在一起,加上糖,就是冰淇淋。将来可以想法子在蝶屋自制,嗯当做奖励分给乖乖吃药的好孩子们。”
“哇,你知道好多”源千岁举着棒冰当头咬掉一口,啃得嘎吱嘎吱直响“到时候别忘了喊一声,我给你打下手。”
“不是我给你打下手”会烹饪但拿捏不住调料剂量的青年一僵,长马尾少女顿住,抬头与他对视“先说好,我只会捏饭团。好吧,勉强再煎个玉子烧,不能更多。”
“”
“行吧,我去食堂学。”夏油杰无可奈何。
源千岁咧嘴一笑“嘿嘿”
她抬头看看天空,已近逢魔时刻,急忙扯扯身边人的袖子“快走,食堂要开饭了”
“不在外面吃吗炼狱先生拜托我们带拉面,顺便吃过再回去。”
丸子头青年指指不远处的招牌。少女摇头“不了,直接去食堂打包。我状态不好,万一晚点遇上危险护不住你。走。”
看来她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夏油杰没有反对,随便在街边带了点食物放在左手提着,右手拉上源千岁,按照隐的要求绕着走了一大圈才登上电车。
“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很快就到站。”他们坐在电车尾巴上,这个时间人有些多,青年把少女拦在角落里不让她被挤到。
随着车厢规律晃动,没过多久夏油杰察觉手臂一沉,乌黑顺滑的马尾服帖在胳膊上,平稳呼吸的声音在这个距离听得非常清晰。
是重伤初愈身体不支呢,还是单纯觉得安全
他轻轻挪动身体坐得更直,好叫她能靠得更安稳。
太阳落山前胡蝶忍在蝶屋门口成功接收外出放风人员一只“哦呀,这是”
“路上睡着了。”丸子头青年小声解释“看来还需要再多休息几天。”
“在外面睡着”虫柱皱眉“怕是伤势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
鬼杀队的剑士再怎么累也不会在外头睡成这样,叫人横抱着一路抱回来这么颠簸竟然还不醒
“放千岁去病床上让她睡吧,我吩咐小葵留点饭团。”她叹了口气“倒是想所有伤员都能多休息,哪怕一天也好”
话题到此为止,头顶上又有鎹鸦展翅报信“上弦之四上弦之五伏诛上弦之四上弦之五伏诛”
胡蝶忍一直听到鎹鸦飞走才将浊气呼出:“太好了,都还活着,你送了千岁就赶快来帮忙”
很快,刚刚腾空没几天、刚完成消毒的集体病房就又被送进来的伤员占满,霞柱时透无一郎年纪最小,才只有十四岁。
十四岁,和天内理子差不多大。
夏油杰格外在意这个没什么表情也不爱说话的孩子他就只是个孩子,应该坐在教室里,或是和家人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伤痕累累躺在病床上沉默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肝原神而没有双更,更没有去写新文存稿心虚。感谢在2021051909:00:002021052022:45: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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