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碰到唇时,阙清月下巴微移了下,温热轻轻落在她的唇边。
被他这样搂着又亲又嗅,她心里怦怦地跳,但也觉察到不对,东方青枫不会这样,至少她唤他,他会回应,叫他,他也会回答。
并且她发现,身后披风有些发热,是鹿三七缝制的祛煞符
难道这里有煞
察觉那一瞬间,果真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竟然带着祛煞符”声音在耳边响起“怪不得本娘娘入不了你的身,可恶,呵呵,我进不了你身,但你的小情人却不一样,你好好看看吧,他可是意乱情迷了”
话音一落,阙清月眼前变了,她发现自己坐在一艘红色的婚船上,四面红纱帐,她身上穿着红纱喜服,头戴黄金凤冠。
而将她搂在怀里的东方青枫,亦是一身婚服,显然中招了。
这怎么可能,他,为何会中招
婚船,喜服,夫妻,爱河
爱河,爱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声音,应该就是三煞中的欲煞,欲煞又分三种,色煞,贪煞,爱煞,她是三煞中的,爱煞。
想要爱,却得不到,死后生出执念,在两人最爱意泛滥的时候,杀死相爱的人,吸取爱意,这就是爱煞。
“东方青枫你醒醒。”她的手晃了晃,但胳膊被他圈住了。
现在被他抱得紧,阙清月没什么力气挣动,平日虽打他,那是他不还手罢了,真的要比力气,她又哪里是他对手。
她坐在那儿想着办法,爱煞,船
船夫她看向船夫,结果船头,根本没有人。
见她不让亲唇,东方青枫顺着她微仰起的下巴,慢慢往下,到了颈,然后四处游移,阙清月不得不微微躲闪,躲闪间,他又往下。
这身红衣,开了领口,他顺着领口,延着雪肤,嗅着香气,手扶着她的腋下,继续向下。
阙清月被他亲得全身发软,她伸手挡,但本来就没力气,更使不上力。
“东方青枫你”怎么会这样区区一只欲煞,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着道上次色煞,哪怕专克制,也没有失去意识。
那声音仿佛知道她所想,又在耳边响起“没用的,你叫不醒。”
“你以为,是我用煞气让他如此吗呵呵呵,我只略施爱意,他就迷住了,他爱你”
“这无关他是谁,无关他能力强弱,这与爱有关,他越是爱你,就越无力自拔,越是爱你爱得心头发烫,越是爱意泛滥,情难自禁,会深深陷入到爱的欲中,他并不是被我的煞意迷住,他是被自己爱你的心迷住,情意越深,陷得越深,反而不爱你的人,就会对我爱煞毫无反应。”
阙清月坐在那里,伸手挡他,可他的吻细细密密,防不胜防,“东方青枫”她伸手拽住了他的耳朵,想摇他的头,他竟然将她的手从耳朵上拿了下来,放在嘴边吻了吻,阙清月看得手抖了下。
她真的,真是麻了。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还真是一对爱意浓浓的小情人,他爱你爱得痴妄,你爱他爱得不舍拒绝”
“你从哪看出我爱他爱得不舍拒绝,你眼神不好使吗”她将手往回拽,两人没有用力,但那拉扯看起来实在荒唐,好像真的是一对爱侣。
“呵呵,在河边,我一眼就相中了你们,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小情人,可是那该死的祛煞符阻止了我”她愤怒道。
但很快,她又语调夹音柔声道““若我能上了你的身,与你的夫君一起颠鸾倒凤,共享极乐,在最快乐,最爱你的时候,一同死去,岂不凄美。”
“你既然爱他,为何不将祛煞符拿下来呢既然你们彼此相爱,为何不永远在一起在这爱河里,永结同心,天长地久,永浴爱河”
阙清月瞥了旁边人一眼,抓着他的手腕,躲着不让他过来,这烦人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旁一般,叨叨叨,但她旁边什么也没有,只有风在吹动红纱帐,船头的船夫都不见了。
“永浴爱河我看,你是想让我们永葬爱河吧。”她回了一句。
“呀,这个形容,妙呀,呵呵呵,永葬爱河,对,永远葬在一起,葬在这片爱河里,便是永浴爱河,既然人总有一死,你为何不选择在你最美的时刻,与最爱的这个人,永远地,和他在一起呢”
“死了都要爱吗呵。”阙清月笑了一下,“那我还是比较喜欢活着。”
那道声音又惊讶道“呀,死了都要爱贴切妙极,你可真是个妙人,爱河的这些小情人里,我最喜欢的就你这种,口出妙言的女子。”
“口出妙言那你不知道,我这里妙言还多着呢,比如,你可真是癞蛤蟆睡青蛙。”
“这是什么意思”
“长得丑还玩得花。”她刚起范儿想怼着她,就被旁边的人在接近胸口处亲了一下,她真麻了,伸手掐他,“东方青枫,你敢”
“没用的,他出不来了,他已经沉浸在对你浓浓的爱意中。”
“你闭嘴你”
东方青枫下个动作,就让她面色一变,看着他。
他突然起身,将她一下公主抱了起来,他眼神迷离,耳后发红,看着她时,像看着自己的新婚娘子一般,眼中仿佛有温柔的水波,一脸的浓情爱意,迈步向屏风后的塌走去。
阙清月被他这么一抱,又盯着看,那目光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让她有些目眩。
“你”她踢了下脚。
东方青枫轻轻地将她放至床塌上,她一身红衣,满头的黑发被她枕在身下,腿微侧,望着他。
他的一只手臂撑在塌边,附下身,将她困在塌与他的胸膛之间,望着她,口中轻声吐出一字“娘子。”娘子,说完,便俯下身来,灼烫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
那渐渐变深的眼眸,凝视着她,深情至级。
阙清月看着他手放在自己旁边,看他俯下身,看他
叫娘子。
看着他的眼睛,看得入了神。
这一声娘子,叫得她头晕目炫。
她感觉到一只手伸到她腰后,宽封腰带一下松开,她身上四层衣服,瞬间散开,露出了内衫。
他轻轻伏在她身上。
就在这时候,那只爱煞终于现出真身,在空中狂魔乱舞,激动非常,好像马上好戏就要登场一般,阙清月凝望东方青枫,伸手挡着他朝自己压下来的胸膛。
目光一移,看向那个东方青枫背后悬空的爱煞。
竟然一身与她一样的喜服与发冠,只是嘴唇是乌色的。
原来这是一只,鬼新娘。
“呵呵呵,快些,快些,就像我玉郎对我一样,脱下她的披风,让我上了她的身,然后你们就能一起相爱,永远,爱河,你们就会在这条船上,永远的,在一起”永浴爱河。
她兴奋地看着那叫东方的男子,覆在女子身上,搂着亲热,似乎马上就要脱下她的衣衫,腰带都解开了,马上就要脱下那件披风。
乌黑的眼圈,都亮了起来,“哈哈哈。”她就喜欢这样彼此相爱的人,死在最爱的时刻,喜欢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爱个不完。
因为她与她的爱郎,就在是花船上,共结连理,在这样的花船上,入了洞房,那是他们最相爱的时候,她们每天都要在塌上。
她最幸福快乐的日子,可是,爱会消失,不过半月,他就不爱她了,也不说娶她了,他是不是爱上了别人,想与别人洞房,那怎么可以爱,真的会消失吗不,她要找回来,她要将她的爱找回来,她要与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在这条爱河里。
就在她晃动最剧烈的时候,一柄雪白的刃,瞬间插在了她身体中。
煞刀刺煞物,一刀取煞魂。
她定在了空中,震惊地低头看向那把刀,那刀,竟然穿过了自己的虚体。
“怎会如此”
刚才还伏在女子身上的男人,转眼间,便反握刀柄,将她定死在半空,她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为何,为何难道你不爱她吗”她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东方青枫手握刀柄,一弹,刀尖震荡间,那道鬼新娘的魂,彭地一声爆开。
只来得及留下一个无比留恋的名字“玉郎”也不知在叫谁。
煞物即去,船内一切恢复正常,可叠在塌上的两人却不正常起来。
东方青枫像手被烫了一样,弓身收腹,狼狈地爬起来。
他在最后一刻,才清醒过来,就是因为这个。
那爱煞万万没想到,他从未碰过女人,对爱煞没有抵抗,但对这种色煞之欲,却有抗体了,起反应时,瞬间警觉。
他起身,立即背对着塌,一时不知是转过身,或走开,还是要如何。
只怕他一走,她就生气了。
“你,你没什么事吧”他道“刚才”刚才差点着了那煞物的道,实在让他难以启齿,东
方青枫两次失误,一个色煞,一个爱煞,都失误在眼前这一个人身上。
如果他身边有别的人,恐怕还不会中招,但偏偏是她。
阙清月听罢,支着塌坐起来,伸手甩了下衣摆。
没有声音,他忍不住回过身,看向塌上人。
只见她低头,没好气地拉着身上几层衣服,拉了里面的露出外面的,扯外面的,带出里面。
平时是一层一层穿的,现在几层混在一起,不知道哪件是哪件。
东方青枫见到她左右看着衣衫,这种厚衣都是元樱帮她穿,每件穿脱都很费体力。
她便将腰带使劲地扔在床上,上面的玉扣掉到了地板上,咕噜咕噜滚到东方青枫脚下。
他看着,最后弯腰拣起来,硬着头皮走过去,腰带是他摘下来的,衣服也是他弄乱的,他总得帮她穿好,腰带再系上。
于是走过去,把她拉了起来,“我帮你,刚才,我就是,那煞物”
阙清月偏过脸“别说了。”还不尴尬吗
东方青枫
两人在船舱屏风后,顶着那烛光和软塌,靠在一起研究衣服。
“这是里面的,不是外面的,哎呀,这个是内衫,这个,才是外衫,这件是中衫你怎么这么笨”阙清月拽着衣服质问他。
“好好好,我笨,我笨蛋,你别脱下来,船上凉,会着凉,我研究研究。”
他犹豫了下,然后伸手,轻扯了扯,内衫,中衬,外衫,外衬,一件一件,总算理好,最后取过腰封,圈到她那一发遮全腰的细腰上,只乎不足他单臂一握。
她垂着袖子站在那儿,总算呼出口气,看着东方青枫笨拙地在她的指导下,终于将腰带对在了一起,玉扣也箍在腰带上。
两人都松了口气,东方青枫都出汗了,他系完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她也抬头,两人正好对视,瞬间又都移开视线。
阙清月低头捏着袖子,东方青枫见她唇下有东西,可能是沾了红纱上的贴花,他不由地喉结一动,想起了之前的事,慌乱地用袖子给她擦了一下,哄她道“我们回去吧,时辰到了,船夫要靠岸了。”包一艘花船一个时辰五两银子。
“好。”
然后他从她长袖中找到她的手,小心握着,拉着她走出船舱。
都怪这夜色太美,花舫太迷离,对面的人太惊艳,气氛太撩人,爱意太难熬。
待出了船舱,被冷风一吹,二人倒是冷静下来。
没想到这条看起来很美的爱河,竟然藏着一只煞物,只是这只煞比较谨慎,只挑那彼此相爱又长得好看的佳偶,虽然河中死人多,但并未有人怀疑是煞,也没人捉她。
阙清月见到那个船夫,之前在船上未见到他,现在又出现了,经过时,她不由上下打量他一番,手拽了东方青枫,然后点了点那船夫。
为何,在煞物手下,他还能活着
东方青枫看向那船夫,问道“船家,怎么称呼”
“喔,大伙都叫我玉叔。”
船夫是个年纪颇大的男子,虽年老,但仍能从那面上五官的轮廓中,看出年轻时,也是一俊俏郎君。
“那你刚才,可有在船上见到什么”
“我我刚才只见你们坐着,坐着,然后你就抱起这位姑娘,进了屏风后的塌上”
“好了好了,可以了。”别再问了,再问就尴尬了,阙清月捏着袖子打断他。
东方青枫也不自在地低头咳了一声,然后抬眼看向这船夫。
可能这船夫不在那煞物攻击的范围内,所以没看到那只煞,也有可能。
之后,二人下了船,船夫很快将船驶到河对面,在路过河心时,船夫望着一处,喃喃地道“翠娘,翠娘,当年你离开,我让人打听你的下落,再也寻不着,这些年,我经常寻你,我以为,你已经找到良人,嫁人去了,没想到却成了这爱河的鬼,爱河的鬼新娘,竟然是你。”
“你当年竟然跳进河里,我后悔,你怎么这么傻,那些都是气话,如今,你是鬼新娘,那我就做船夫,我一次次出现在你面前,让你杀我,可你却一次也不杀我,你认得我,却不理我,你只气我,却不杀我,呜呜,终是我负你啊”说完,他扔下手中船杆,跃入河中。
周围画舫弦音,歌舞升平,有人跳进水中,无声无息,无一人发现,只余一只空画舫,随水飘走,随波逐流。
骆丹城客栈内,五人行了一天路,又游玩半夜,于是早早睡下。
东方青枫闭目,沉入梦中。
还是那艘红帐婚船,船飘在在一片汪洋大海中,风吹动着红纱,也吹动着怀里人身上的红衫,他将人抱起,走入到屏风后,伏在她身上,他的腿支撑着,没有彻底压在她身上。
情热朦胧,瘖痖低语,他对她道“今日我与你大婚,洞房花烛,你可愿意,你真的愿意”
他听到那声梦寐以求的声音“我愿意。”
“真的”
“嗯。”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仿佛如愿以偿般地笑了,他紧紧看着她“我喜欢你,此生不渝,若有违誓,五雷轰顶,万死无生”
眼睛黑的像墨,流露出一种深沉暗涌的光色,他灼灼地望着身下人。
然后将身体最后伏撑之处,轻贴在她身上,低下头,去吻身下人。
可在低头那一刹那,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变了,变成了青色,上面覆盖着不似人的鳞片,他感觉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不受他控制,他想拨开那只手,拨开自己的这只手。
可却做不到,他望着身下人。
心底突地涌起恐怖“该死的蟠龙,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他不怕死,他怕的是,会伤害到他身下人,伤害到他重视的人,他的娘亲,他的朋友,他爱的人。
可那青鳞却一路向上,很快他整个人,变成了一只怪物,一条蛟龙,在床上蠕动,他吓得身
下的人以袖遮面,浑身颤抖,惧怕,她低声叫喊,“走开,你走开,你不是你人,你这个怪物”
你这个怪物。
你这个怪物
你这个怪物
这个声音不断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他,不是人。
是个怪物,他意识到的那一刻,周围场景变化。
他变成了十二岁时的他,站在蟠龙山庄的后山,山上石壁上刻着字,他好奇地站在那里仰头望着,念着那些不知什么意思的字,天空弥漫起黑雾,袭卷龙庄,周围惨叫声不绝,接着一条黑色的长雾涌进了他身体里。
他痛,痛苦,痛楚,整个人滚落山壁下,体内有东西折磨着他,撕裂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肉,死去活来,活来死去,那时的他,尚不懂毒草之处必有解药,三天三夜,九天九夜,漫长的痛苦中,他只能盯着山壁的字。
为了转移痛楚,他躺在那儿,盯着字,一遍遍地念,后来,他才知道那些字,名曰锁龙煞。
是一种锁住龙煞的功法,一次性的。
身体里折磨他的,是一条蛟龙,一条叫蟠龙的蛟,在几百年前,有人将它锁于此山,以它之名,为此山名,今日,便是它出山之时。
当他练会锁龙煞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他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蟠龙山庄的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活着,成了人煞,之后,活得像行尸走肉,他无数次想着在战场上死去也罢,可偏偏命运弄人,越是想死,越死不了,战场之上,无一敌手,有谁,还能杀他
“东方青枫,没想到吧你解开了锁龙煞,那个阙家的小姑娘,虽救了你的命,但却不能收回你的锁龙煞,你还是将我放了出来,呵呵,我蟠龙竟然还有重获新生的一天”
它开始在那禁锢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可无论怎么撞击,都无法离开这具身体。
“不可能,不可能为何本尊无法离开你的肉身你的身体竟然能禁锢本尊你到底是何人你到底是谁”那道声音在空中怒吼,发疯,涌动。
“呵,你与我。”东方青枫听到自己的声音,他说“早已合二为一,锁龙煞虽然解了,但如今,九年过去,它早就将我们,彻底锁在一起,现在的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
这就是人煞。
“啊啊啊啊该死的天道人我要出去,本尊要出去我不信这世上还有能锁住我的人我乃九天第一神,蟠龙天尊锁龙山都锁不住我,你一区区凡人之体,竟然想锁我在体内,做梦”
可无论那条蛟龙如何挣扎,都无法从那具身体里出去,它自己就成为这身体的一部分,它此时此刻,无法伤害到他。
“放弃吧,你已煞入人身,我亦人煞之身,早就混为一块,分也分不开,除非,你死,或者我死,可我死,你也会死。”东方青枫垂下眼眸,慢声道。
蛟龙仰天怒吼,疯狂飞舞,卷起无尽黑雾,最后归于平静。
“不,东方青枫,
你想错了,你死,我却不会死,呵呵。”它开始盘旋在空中,望着下方的人,他已经不是当年站在蟠龙山前的稚嫩少年,它仍记得,他仰头看着那锁龙煞,清脆念出来的声音,那时的它,狂喜。
蟠龙山千年,无人见得此灵字,如今竟然有人能看见它。
一旦念出锁龙煞,便是它出山之时。
“你死,我也不会死,东方青枫,你这一生,悲矣,惨矣,你可知,正是你念出石壁的字,才放出了我,整个蟠龙山的人,全在为你陪葬,而你,却是杀了他们的人,里面有你最喜欢的侍卫,最亲近的玩伴,最爱的娘亲,哈哈哈,全都是你杀的。”
“你住口”他紧扣十指,陷入肉中。
“现在,你还有了喜欢的人,可你是个人煞,你根本不是人,你是个怪物,人煞的寿命很短,很短,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短到你今日活着,也许明日就死了,你放出了我,再念锁龙煞,就没用了,虽然我现在出不了你的身体,可我会慢慢地夺去你的魂魄,控制你,我的命可比你长,待你精神寂灭的那天,我,将彻底成为你”
“你闭嘴”
“东方青枫,你早晚会变成一只煞鬼,你爱的人,你没办法给她一切,你根本活不到终老,陪伴不了几年,你甚至,都算是你自己,你现在还能控制你的身体,可一年后,两年后,你成为人煞,也看到了许多人煞的下场吧他们初时还是人煞,可慢慢的,他们就开始变得不像人了,他们慢慢变成了煞,这样的人煞,你又亲手杀了多少,他们的下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清楚地明白着,我会慢慢地夺走你的一切,夺走你的灵魂,夺走你的身份,我会享用你的财富,杀了你的朋友,拥抱你的爱人,享受她那”
“你这死了千年的鬼你敢”他心头一震,身体紧绷,手掐进了皮肉中,却毫无痛意。
“呵呵,东方青枫,我当然敢,你看,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就已经受不了,像你这样脆弱的灵魂,如何能与我对抗,本尊可是修行千年的化龙之身,我乃蟠龙,只差一步化身为龙,化龙飞天,遨游天际,到那时,这天下,又奈我何”
“而且,你们不也自称龙子龙孙哈哈哈,我活了千年,你如何能跟我比与其以后日日受折磨之苦,你不如早些让我接管这具身体,否则,待你娶回佳人,你恐怕分不清,和佳人亲热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哈哈哈哈”
“你给我滚,滚”
“殿下”
“殿下”刘司晨从未见殿下睡了这么久,天早亮了,他刚从外面回来,便听见内室传来声音,殿下似乎做噩梦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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