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富没再继续他的思想品德课, 阮溪也免了动用自身的音屏蔽系统。
她和阮洁阮秋月同步吃完饭,然同步起身一起去上楼。
每次她们同步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冯秀英心里都下意识憋口气。
阮溪阮洁和阮秋月不管她憋不憋气, 径直上楼进房间。
进房间关上门, 阮秋月直接扑到阮溪旁边问“叶秋雯刚才在说谎是不是她昨天下午不是和女同学一起出去玩, 晚上也没送什么老太太, 而是和男同学去看演出了吧所和她谈恋爱的那个人是陆远征”
阮溪习惯了阮秋月的观察力, 在课桌边坐下来笑着道“我可不知道。”
阮秋月腻在她旁边, 抱着她的胳膊道“大姐, 就跟我说嘛, 堂姐肯定也都知道的, 不拿我当亲妹妹是不是不跟我说的话, 我可要生气了。”
阮溪看她一会,“嗯, 说可, 但也别去管这个事。”
阮秋月冲她点点头, “没证据我不管,我也不喜欢惹麻烦。”
去年她主动揭穿叶秋雯雪花膏的事,那是为她抓到了确切的证据。没证据她肯定不会瞎说, 为她也知道,比起她说的话,家里人更相信叶秋雯。
虽说叶秋雯之前被拆穿过两次,但毕竟也才两次而已,和他们这三天一个小错五个一个大错老惹祸的比起来, 她仍然是各方面最好的。瑕不掩瑜。
阮溪看阮秋月想得通透,便把自和阮洁昨天在剧院看到叶秋雯和陆远征的事情说了。当然她只说了自看到的,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叶秋雯和陆远征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 演出结束叶秋雯是不是还和陆远征在一起,晚上她到底没送老太太,阮溪都没去说,毕竟是真的不知道。
阮秋月听完满意了,在书桌边坐下来,“果然撒谎了,那说明其他的推测也八九不离十。”
说完她又看着阮溪问“觉得爸看出来没”
冯秀英肯定是一百个相信叶秋雯的,一点点怀疑都不会。不然在她说出叶秋雯低头脸红的时候,她不会还真的给叶秋雯递个扇子过去。
阮溪不知道,耸一下肩道“谁知道。”
楼下房间里,冯秀英在帮着阮长富收拾行李。
阮长富最近接到了一个派的任务,要到地工作一段时间,出发时间今天早上刚定下来,吃完午饭不久就得走,吉普车已经在大门面等着了。
急也不在几分钟的时间,阮长富拿了几件衣服放到床上,跟冯秀英说“我觉得秋雯可能点问题,她今天吃饭时的表现不太正常,看出来没”
冯秀英想也不想道“什么不正常的”
阮长富继续去柜子里找衣服“一开始倒没什么不正常,但小溪说完话她就不正常了,我现在没空管,得多费心留意一下,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秀英把衣服叠好放进箱子里,“肯定是想多了。”
阮长富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可也不能不当回事。这孩子虽说从小到大最是叫人放心的,但也不是没小心思,而且小心思还不少,没平时她表现得那般成熟稳重。自从去年闹了那事,我越想越觉得,我们平时把她捧得太高了,可能是害了她。”
冯秀英继续叠衣服,确实不当回事,“什么小心思,不就是想穿点好衣服用点好东西想要个自单独的房间嘛,哪个女孩子不想秋阳不也要这东西她从小到大表现好,没叫我们操过心就不说了,家里多少事是她操的心,用点好东西不应该她就是觉得我们不是亲生的,不要意思直接开口要。要是亲生的,她需要这样嘛再说什么捧得太高了,她从小就比别人优秀,需要我们捧吗”
说到亲生的不是亲生的,阮长富下意识轻轻吸口气。
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到底不一样,亲生的想怎么捶怎么捶,想怎么揍怎么揍,不是亲生的,总怕她心思敏感受委屈,所就要格小心一。
想了想,阮长富还是说“反正听我的,最近多留意她一,尤其昨天的事去弄弄清楚,到底是不是跟女同学出去玩,晚上又送老太太回家所耽误了。”
冯秀英没再说别的,只道“我知道了,放心吧。”
阮长富没时间也没精力多管家里的这事情,交代给冯秀英就不管了。等收拾好行李交代完所的事情准备出发的时候,家里的孩子们也刚好去上学。
这次派时间长,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大半年。
走前他又把家里大小八个教训一番说“在家都给我听妈妈的话平时教育们的话都给我牢牢记在心上我不在的时候少惹事,尤其是阮红军还上了初高的几个,必须再强调们,在校遵守校规校纪,不该做的事千万不要做”
把该交代的交代完,他就拿着行李上车走了。
等他一走,阮红军一个欢呼起来,直接把书包拿下来高高扔到天上去。
阮长富一走,就意味着家里没人管着他们了,他可不高兴么
冯秀英是管不住他们的,稀里糊涂的自都管不好。
叶帆看他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上来就踹他一脚,让他把书包给捡起来。
阮红军把书包捡起来拍拍上面的泥土,和阮溪她们一起去上学。
上学还是兵分两路,除了叶秋雯和阮秋阳,其他人都一起走。
为叶帆阮红军和阮红兵三个人在,阮秋月就没多说叶秋雯的事情。等到晚上回来吃完饭进屋里关上门,她才说“好了,这事不必再提了。”
阮长富一走家里就要开始乱了,也别想谁管谁了。
指望冯秀英管事,不如祈求她直接别管。
阮溪无所谓道“和我们无关,我们管好自就行了。”
阮秋月也确实没兴趣了,点点头应“嗯。”
为阮长富明确交代了事情,晚上洗漱完,冯秀英单独把叶秋雯叫去了自的房间里。她也关上门,拉着叶秋雯例行公事一般聊了聊昨晚的事。
她对叶秋雯说话向来温和,只说“秋雯我不是不相信,只是爸走前让我多关心照顾一,所我找问问,昨晚低着头脸红什么”
叶秋雯面对冯秀英完全不慌,看着她回答道“爸爸把我夸得太好了,我觉得我也就是做了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不值得这样夸,所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冯秀英听出来了,她这是谦虚不好意思。
于是冯秀英说“什么不好意思的,好人好事不分大事小事,再小的事情也一样要表扬。雷峰同志做的也都是小事,但永远值得我们学习和尊敬”
叶秋雯冲她点点头,“妈说得对。”
冯秀英犹豫一会,一点纠结,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那妈再问问,昨天真的是和几个女同学去玩,晚上也是和她们在一起送的老太太吗”
听到这个问题,叶秋雯慢慢蹙起眉头,然目露委屈和湿意,“妈,这是在怀疑我在说谎吗去年的事情我已经吃足教训了,觉得我还会说谎吗”
看她这样,冯秀英心里顿时充满了歉疚,觉得自伤到了叶秋雯的心。于是她忙握住叶秋雯的手,看着她说“我就是问问,别多心,我没怀疑什么。”
叶秋雯看着她问“那是爸爸怀疑我”
冯秀英笨拙解释道“不是怀疑,我们真的都是关心。”
叶秋雯低下眉吸吸鼻子,“自从去年那两件事之,我彻底反省了自,早就痛改前非了,没想到爸爸妈妈还是不信任我,是人在们面前说了什么吗”
冯秀英忙摇头,“没的事,午吃完饭我就跟爸进屋收拾东西了,没人找我们说什么。我们真的只是关心,怕是不是什么事情。”
叶秋雯抬起头看向冯秀英,“妈妈知道许灼么,他在学校除了抽烟打架没别的事,阮溪阮洁每天和他们混在一起,们不管她们,怎么反倒找我”
冯秀英越听这话越悔找她询问这个事。
她没再说叶秋雯了,直接把话题转移到阮溪和阮洁身上,说“看她俩让我管吗就小溪那脾气,我敢管吗管不了自然就不管了,随她们去吧。”
叶秋雯又体贴起来了,“我知道妈是关心我,不关心也不会找我问,我都懂。”
冯秀英心里舒服了,拍拍她的手,“我就知道最懂妈妈的心。”
这么懂事周全面面俱到的孩子,她在问什么呢
她比信任自还信任她,本就不该问的。
正如阮秋月所说,叶秋雯的事不必提了,就这样过去了。
而阮长富工作派,家里其他人也都得到了很大的自由空间。
平时阮长富在家的时间就算不多,但为他在这里,所家里的几个孩子还是都比较收敛的。但阮长富一旦长时间派,家里就开始乱象横生了。
阮红军是最能疯的,简直犹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也就叶帆还能束缚他一下。
阮溪全部的时间都用在带阮洁学习上,当然没精力去管别的事情。阮红军她没时间去多管,叶秋雯和阮秋阳她们她就更不关注了,全都当空气。
天气越来越热,这个学期接近了尾。
只要是上学自然都考试,但为这年代分数不重要,所也没太多人关注考试成绩。尤其到学期期末的时候,人连试卷都不要,直接就不来了。
很多人开学领的新书,到期末的时候已经全部都不见了,书包里装的全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玩具,弹珠糖纸火柴盒什么的,还哪一本完整的课本。
课本去哪了
的撕了叠东西了,的拿去卖破烂换钱了。
在很少一部分关注学习成绩的学生,自然阮溪和阮洁两个人。她们每次考试都认真对待,从考试成绩判断自学得怎么样,哪里还需要再努力。
发现自哪地方薄弱,再花时间进一步学习巩固。
上学的时候她们每天就是从学校到家,从家再到学校,放了暑假,那基本就是每天都闷在家里,只偶尔出去到小卖部买点冷饮吃一吃解暑。
也就是偶尔去小卖部,会碰上许灼和陈卫东他们,站着说上几句话。
许灼和陈卫东没少来找她们出去玩,但阮溪全都拒绝了。一来是时间宝贵,她们没这样撒开了玩的资本,二来她怕阮洁玩散了心,想收就收不回来了。
对于她们而言,事情体验一两次就够了,不能成为常态。
每天扑在书本上的生活是枯燥乏味了一,但也足够踏实。
子就如齿轮咬合一般一天一天地过,似乎每天都是重复如旧的。
作为小学生,阮秋月没把自的暑假过得这么枯燥乏味,虽然没阮红军疯,但也会出去找自的同学朋友到处玩,还会注意家里的大小琐事,尤其是阮秋阳和叶秋雯。
暑假过了大半,她今天又如汇报敌情一样,晚上在屋里跟阮溪阮洁说“们没注意到,叶秋雯最近出去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而且很多时候晚上回来的也都很晚,没带阮秋阳。”
阮溪听完简单道“阮长富不在,冯秀英好应付,她是没什么顾之忧了。”
阮秋月手里转着笔,想一会又说“妈一直说们两个不安分,天天和许灼那帮人混在一起,怕们坏了作风给他们丢脸,却不知道她最信任、最引为傲的女儿早就背着他们偷偷谈恋爱了,早就把作风丢到九霄云去了。他们要是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
阮溪笑一下,“会颜面扫地,没脸见人。”手机地址小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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