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洁和陈卫东走后,岳昊丰和阮长生仍陪阮长富坐屋里说话。阮溪把讲座的票放去房间里,和钱钏阮翠芝去收拾房间,安排几个今晚的住宿问题。
家里虽来了,阮翠芝他们都忙着待客,但三个干活的姑娘没有给自己放假。她们默默的,吃完晚饭结伴回来工作间里坐下来,继续踩缝纫机。
正屋里一直不断传来缝纫机转动的声音。
阮秋月跟阮溪身后问“大姐,我今晚跟你睡吗”
阮溪回冲她点点,“房间不够,你跟我睡。”
阮秋月抿住嘴唇起来,“好的。”
阮秋月跟阮溪睡,阮红军和阮红兵跟着阮长富睡另一个空房间。
阮翠芝他们把凉席被褥铺好,又去厨房里烧热水。
晚上等三个姑娘点下班以后,一家陆续洗漱回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
阮溪和阮秋月长时间没有见了,自然都没有困意,关了灯躺床上也是睁着眼睛聊天。内容跟着话题走,聊什么就是什么,总之能聊的东西有多。
阮溪好奇问阮秋月“了,后来叶秋雯回去没有”
自从阮长生和钱钏第一次出去摆摊卖衣服那回,阮溪街边碰叶秋雯,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已经过去三年多了,突然想起来就问了一句。
阮秋月夜色中转看向阮溪,“今年过年的时候回了,陆远征去年夏天不是大学毕业了嘛,他们商量好了准备结婚,所以就一起回去了。”
阮溪好奇,“结了”
阮秋月点,“虽然两边家长都不高兴,但他们从高中都么多年了,再说不同意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就饭店摆了一桌酒席,让两把婚结了。”
阮溪一下道“个陆远征真的是不错哈”
真是让她见识了“情比金坚”四个字。
阮秋月道“也就行吧,我看他俩站一起貌合神离的,一点都不甜蜜。陆远征会和她结婚,我看多半是因为责任。叶秋雯从高中就跟着他,他不能不娶。”
阮溪说“有责任感也不错了。”
两之间感天动地的爱情没太大兴趣,阮溪又问“那你爸妈呢,叶秋雯当初从农场闷不吭声跑了,那么多年不和家里联系,突然回去,就原谅她了”
阮秋月耸一下肩,“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自己养的孩子,再怎么糟烂也自己受着吧,总不能真的不认吧四年没回去了,打骂都不合适了,就那样了吧。”
顾着面子上的安宁,让她和陆远征把婚结了,让他们过日子去。
心里只当白养个女了呗。
阮秋月说“大姐你有没有觉得,叶秋雯辈子就是来找我爸妈讨债的,可能是他们上辈子欠了叶秋雯的吧。也或许有可能,是他们辈子欠了大姐你的。”
阮溪,“那我得谢谢叶秋雯帮我讨债了”
阮秋月也,“那倒不用。”
阮溪说着话想起来,当初自己没考上大学的时候,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呆房间里,当时冯秀英没说她是讨债的,她都听过。
自从高考过后,个讨债的就彻底变成叶秋雯了。
阮溪一会,继续问阮秋月“我上大学走了以后,他们你怎么样是像以前一样,你不闻不问,直接忽略你吗”
阮秋月摇摇,“你走了以后,他们彻底叶秋雯失望了,阮秋阳又笨时不时闯祸,后来就我好了。主要我学习成绩好嘛,家里就越来越受重视了。”
阮溪轻轻吸口气,“那挺好的,过得舒服就好。”
阮秋月说“他们也惦记你,经常家唠叨你,挺想你回去看看他们的。”
阮溪一,“惦记我那都是瞎扯,我和他们之间又没什么感情。”
他们和阮秋月之间的关系是可以一点点修复的,毕竟阮秋月是他们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再是心里有气有委屈也有感情,但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
她乡下长十六岁,是阮志高和刘杏花养大的。
而且她拿通知书的前一秒,冯秀英她是不闻不问的状态,她根本就没有半点感情可言。拿通知书后立马变脸,之后嘴里就惦记上了。
惦记是从哪来的呢
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和阮洁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太差哪里去。吃住他们三年,以后给他们买买东西报答一下就算了,父女母女什么的那是扯了。
他们那么多孩子,以前不缺她一个女,和以后也不缺。
阮秋月说“我懂你,所以我不劝你。”
阮溪和阮秋月聊天聊睡着,次日起来的也稍微有点晚。阮翠芝没叫她们,让她们多睡了一会,把早饭盖锅里温着,留她们起来吃。
阮溪和阮秋月起来的时候已是八九点钟,两洗漱一番坐下来吃饭。
正吃饭的时候阮长富从外面回来了,他因为下午才有事情要忙,所以吃完早饭就没有急着走,而是出去附近逛了一圈。
看阮溪和阮秋月吃早饭,他便招呼了一句“才起来啊。”
阮秋月打个哈欠说“嗯,昨晚聊天聊太晚了。”
阮长富又问“小溪你今天请假了”
阮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脱口问“请什么假”
阮长富拿了个凳子坐着,“当然是请假不去上班。”
“哦。”阮溪低吃一口稀饭,“工作辞了。”都辞了一年了。
阮长富听话一愣,蹙眉看向阮溪,“你说什么”
阮溪看他一眼,又说一遍“学校分配的工作,我早就辞了,不干了。”
阮长富目光慢慢沉下来,忽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桌子被他震得几乎要跳起来,阮秋月手里拿着馒被他吓了一跳。
阮长富盯着阮溪,看起来气得发都要竖起来了,重声道“谁让你辞的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家里商量一下的吗说辞就辞了可是北京的工作”
阮溪抬起看他,也蹙起眉,不悦道“关你什么事啊”
阮长富又使劲拍一下桌子,“我是你爸不关我的事关谁的事”
阮溪也来劲,啪一下把筷子拍桌面上,“把我丢乡下十几年不管,那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爸我告诉你阮长富,我的事情,爷爷奶奶三姑五叔,谁都有资格管,就你没资格管你是叶秋雯的爸,有闲工夫你管她去”
阮长富被她堵得说不出话,但脸上的脾气半分没减,拳也紧紧捏了一起。
阮溪盯着他,顶着气继续说“你以为你把我接城里供我吃住三年,以前所有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是吗你做梦阮长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样的性格,如果我是阮洁那样的性格,如果我是一个去的城里,面叶秋雯阮秋阳和冯秀英,你觉得我最后会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
阮长富捏紧了拳和阮溪目光峙。
他当然听不懂些话,因为些话全都是假设而已。
阮翠芝正屋干活听了动静,连忙起身跑西边屋来。
刚进就闻了火药味,她开口问“好好的怎么了”
阮长富有气没处发,转就冲阮翠芝说“你来问我她要辞职你们就由着她辞她一个小孩子不知道轻重,你们些做长辈的也不管着她”
阮翠芝吱唔两声,没说出话来。
阮溪会又道“你也没资格么跟三姑说话”
阮长富的怒气值直往上蹿,“她是亲妹妹,我是她大哥,我怎么没资格”
阮溪冷一下,“你知道你是她大哥她婆家被男打,打得浑身都是伤的时候你个大哥哪呢她和刘雄那狗男闹离婚,乡下被所有都指着脊梁骨骂的时候你又哪呢你应该都不记得她的男叫什么吧”
听话,阮长富猛地转又看向阮翠芝。
阮翠芝站边敛着表情,抿住嘴唇没出声说话。
阮长富惊着表情问“什么时候的事”
阮翠芝没什么脾气,开口道“上个男叫刘雄,离了有十年了。”
没等阮长富说话,阮溪又继续说“你说不告你什么的,五叔结婚的时候,三姑一直呆家里,她男和孩子全都没出,你一点也没注意。你但凡注意一点不劲,不可能不问你问了,也不会有瞒着不说”
阮长富看着阮翠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想说的话一咕噜全咽下去了。
阮溪看着他,“你有什么要说的”
阮长富收回目光落地上,捏紧了拳不再说话。
看他不说话,阮溪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阮翠芝不想多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耽误干活,看阮长富不再出声,于是她站着犹豫一会出声道“大哥,你要是没的事了的话,那我继续去干活了”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进正屋坐下来继续干活。
阮溪吃完饭放下碗筷,一直没说话的阮秋月连忙把自己的碗摞她的碗上,拿起她的筷子一起去洗。阮溪从她手里接过来,没让她去洗,毕竟她是客。
阮长富桌子边又坐了一会,然后起身去和阮翠芝打声招呼出忙去了。
等阮长富走了,阮秋月才出声说话“你真把工作辞啦”
阮溪点道“不辞谁带三姑他们发家致富”
阮秋月说“确实是挺可惜的”
阮溪,“我就不是当官的命,心思也不那上面。什么副科正科副处正处的,我都没有什么吸引力。我喜欢做衣服,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阮秋月看着她,“说真的,大姐你是我最佩服的,敢做所有不敢去做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道理,不是任性,更不是胡来。”
阮溪着道“谢谢我们秋月。”
气氛轻松起来了,阮秋月又说“我开学读高,再过两年就考大学了,时候我就考过来,和你们一起。家里没意思,是和你们一起有意思。”
阮溪重点又开始抓偏,“有高三啦”
阮秋月点点,“呀,上学都改成秋季开学了。改的时候我刚好读五年级,所以多上了半年五年级,上了一年半,不然的话,我已经过来上大学了。”
两说着话洗完碗,阮红军和阮红兵从外面回来了。
两站口,阮红兵说“大姐,你们起来啦,去城里玩吗”
阮溪看一看时间,骑车城里刚好可以吃午饭,于是一撇道“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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