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一直拿江知意没辙,不管她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所以一直念叨饿的人到底是啃了一口微肿的腺体才算完。
幸好是江知意没力气,所以没有再次反向标记成功,汲取到安定,江知意蜷缩身体又昏沉睡去,岑清伊扯过被子盖住那一小团,临走前探手摸摸额头,有点热,但又不像是发烧。
岑清伊吃饭前先去厨房煮上粥,她坐在客厅里边吃饭边琢磨何玉泽的案子。
何玉泽是何家的独子,他突然死了,何家那两口岑清伊轻叹口气。
这顿饭吃的异常艰难,因为手腕受伤,她应该出去处理一下,但现在实在没力气。
岑清伊勉强吃了几口饭,心里惦记何玉泽的事,她翻了翻电话簿,打给看守所重新了解情况。
对着岑清伊,看守所倒是客气些,简单说明一些情况,何玉泽是早上的自由活动时间死的。
当时,屋里还有三人,“窗子脏了,他上去擦窗户,不小心摔下来的。”
现在已经惊动警方,确定案子是转给朝阳区刑警支队,刑警队长薛高朋,岑清伊接触过。
岑清伊打电话过去问情况,薛高朋反问“岑律师怎么知道这个”
“我是何玉泽的律师。”岑清伊迟疑道,“我觉得何玉泽死的有点寸,我的助理本来那天早上要去探视的。”
“你放心,岑律师,我们会调查的。”薛高朋嗯了一声,“不过现在调查结果来看,并无异常。”
“薛队,监室的录像,都看了吗”岑清伊提醒道“我听看守所说了,当时还有三个人在场。”
“看了。”薛高朋不以为意道,“那三人提审过,没有异常。”
“”岑清伊对于这种他们这种习以为常的冷淡能理解,但不愿接受,“薛队,那毕竟是一条生命,请您再仔细查查,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能见见这三人。”
薛高朋倒也不是不同意岑清伊见“证人”,提醒她走流程,“你的代理人死了,代理关系也就没了,现在变成刑事案子,我记得岑律师说过,不太喜欢刑事类的案件。”
确实,刑事案子,事情多,还有危险,战线拉的长,还没多少钱。
“谢谢薛队提醒。”岑清伊没多说,客套几句便挂了电话。
岑清伊没吃上几口,卧室又传来呜咽声。
岑清伊推开虚掩的门,江知意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怀里还抱着她的枕头,眼角泪痕犹存。
岑清伊头一次见江知意小可怜的模样,不由得心软,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安慰。
江知意像是感知到,主动蹭过去,乖巧地缩在她的身边。
人很快又安静了,岑清伊抽空去厨房搅动粥熄了火,拎着电脑回到卧室加班,似乎有她在身边,江知意就会安生了。
拖欠款处理进展顺利,对方已经同意私下和解,狄青文转发推进邮件给林沅芷,抄送给岑清伊。
邮件中,狄青文着重点名岑清伊,这件事是在岑清伊的推进下才发生关键性的转变。
岑清伊处理完手头的急事,思绪再度回到何玉泽的案子上,姜建弼和周景龙想讹钱的人没了岑清伊翻出手机想给何家父母打电话,却最终没有打出去。
秦蓁的电话这时候打过来,岑清伊瞟了一眼熟睡的人,起身出去接电话。
秦蓁想知道的一切,都是岑清伊不想说,比如为什么换门锁,为什么手机关机,当初赶她走是不是另有原因
“蓁姐,我没有责任和义务回答你这么多的问题。”岑清伊光是听着那咄咄逼人的语气就有些头疼,秦蓁笃定道“是不是和江知意有关。”
“没有。”
“你还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半晌,秦蓁悲凉的笑声传过来,“你变了。”
或许吧,哲学里说事物都是变化发展的,人也如此。
“你喜欢江知意。”秦蓁是陈述句,岑清伊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琴她”
“你说什么”
“你敢说你没琴过。”
“”
确实不敢,不仅琴过,还标记过。
岑清伊揉揉眉心,事情似乎正朝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
秦蓁的身体还在恢复中,岑清伊也不忍心再说,她安抚几句,秦蓁抽泣道“气得我旧疾复发,你就满意了。”
“复发了”岑清伊担忧地问,“那你心口难受吗备好药了吗”
“没复发,你就不用来了,开心吗”秦蓁怆然。
“你说啊,你到底怎么了”
“说了你也不会来看我。”
“你先说啊。”岑清伊语气有些急。
“我高烧,全身都疼。”
“小纪呢”
“除了你谁都不想见。”
“”岑清伊无奈,“吃药了吗”
“不想吃。”
“你能不能别闹”岑清伊商量道,“你先吃饭,我有时间过去看你。”
怎么哄都不行,岑清伊私下发信息给小纪,小纪证实蓁姐从那晚开始体温不稳,白天倒还好,晚上很容易高烧。
小纪恳求岑律师能不能过来,哪怕让蓁姐吃了药都行,要不然这样下去,她的伤会留疤,她的身体也难以恢复,后续工作都开展不了。
岑清伊看看时间,又瞅瞅床上熟睡的人,拖着沉重的身体出去了。
岑清伊先去附近诊所处理手腕的伤,医生摇摇头,“你这个伤得太严重,我处理不了,你赶紧去医院,怎么拖到现在啊”医生比岑清伊还急,“你这处理晚了,都容易残废。”
岑清伊只好换家医院,如诊所医生所说,包扎的医生也唏嘘,“你这真是差一点啊,再深一点就会伤到筋脉了。”
医生显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在岑清伊临走前提醒了一句,“年轻人的情趣能理解,但不要过度。”
岑清伊唇角了动了动,她才不是为了情趣好嘛
岑清伊打车往秦蓁家的方向走,路过协和医院,她突然喊停车,司机吓一跳。
岑清伊专门去看了一眼姜建弼的病房,他已经不在那了,岑清伊找护士询问,确认姜建弼和周景龙都已经出院。
岑清伊冷哼,果然是知道何玉泽死了,也不讹人了,算他们还有点良知。
岑清伊打车去秦蓁那,发热期刚过的岑清伊头一次感觉到体虚,一路折腾有些气息急促。
九里香的味道,宛如刻在骨子里,寒风吹不散,所以岑清伊一进来,秦蓁就闻到了。
“你标记她了”秦蓁红着眼眶,像是被惹怒的小兽,扑到岑清伊身上死死地舀住她的肩膀,呜咽道”你怎么可以标记她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岑清伊没有推开受伤的人,导致秦蓁变本加厉,用力撕扯岑清伊的衣服,哭嚷道“你那么喜欢标记,你可以标记我,现在就可以”
挣扎间,岑清伊手腕的绷带露出来,秦蓁愣住,泪汪汪地问“她把你弄伤了”
“不是。”岑清伊的话在秦蓁听来,那是岑清伊护着心上人的说辞,她又气又心疼,抄起枕头照着后背砸,“我让你护着她”
岑清伊和往次一样,面对发脾气的秦蓁,她从来都是不吭声不还手,由着秦蓁。
这不是秦蓁想要的,她想要的只是回应而已。
秦蓁泣不成声,最后身子摇晃倒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
岑清伊急忙叫来小纪,小纪又喊来医生,医生打了一剂镇定,秦蓁终于睡过去,医生幽幽叹口气,“希望她不要再受刺激了,本来就没恢复。”
岑清伊头疼欲裂,“小纪,你把这个记下来。”岑清伊的手机备忘录里记载着药名,“秦蓁以前有过心悸的老毛病,严重时呼吸困难会晕过去的,你跟在她身边,随时看着点。”
小纪跟在秦蓁身边多年,但还真的不知道她有心悸的毛病,上一任交接时也没提过。
小纪是无心的,但确实看到岑清伊的笔记创建日期是几年前,我的天啊,她们那么早就开始了吗
从秦蓁家里出来时,岑清伊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从泥潭爬出来。
她和秦蓁正在走向绝境,只是不知道何时是尽头,这一路的荆棘火焰似乎根本没办法避免。
最后,终究有人会因此受伤吧
家,宛如是另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岑清伊也不知那深渊下到底藏着什么。
江知意也好,秦蓁也好,此刻都让岑清伊脑袋直嗡嗡。
虽然都是急于逃离,但心底又不一样,逃离秦蓁会让她有种解脱感,逃离江知意她的心似乎在抗拒。
岑清伊站在楼下,呼出一口凉气,正午的阳光刺眼,她眯着眼望着天边的云卷云舒。
人该有多没出息,此刻才会去羡慕一朵云的自由,她长出口气,像是吸烟的人吐出一口薄薄的白雾。
岑清伊站了好一会,抬手拍拍衣服,确保没有百合味的信息素转身上楼。
出了电梯,岑清伊相面似的站在邻居家的门口,那个胖胖的邻居搬走了。
回想起那几日晚上叮叮咣咣,还主动送她椅子,原来是要搬家。
江知意该不会是为了她搬过来的吧啊岑清伊笑自己这个想法,她揉揉太阳穴,从兜里掏出钥匙。
门锁并没有异常,岑清伊蹲下研究半天,她十分好奇江知意是怎么突破层层关口到达卧室的。
包括卧室里的牢笼,锁头也没有破坏的痕迹,江知意也没钥匙,这人手法不一般。
江知意还在睡,岑清伊伸手想摸摸她的额头,旋即意识到她从外面回来,一身的凉气不说,手也冰凉。
岑清伊将手伸进袖子里,指尖感知到温暖时,她探手摸摸江知意的额头。
热,但不像是高烧,岑清伊家里有过体温计,只不过八百年不用一回,她早忘记放哪了。
岑清伊轮流摸江知意和自己的脑门,两人的温度差不多,她的大脑混浆浆,但不像发烧。
岑清伊又摸摸自己的脸,有点热,应该是从外面刚回来,冻的。
岑清伊坐到床前,直勾勾盯着江知意,娇小柔弱的一小团,平日里哪来那么清冷逼人的气势呢
到底是不放心,岑清伊小心翼翼地检查江知意的腺体,从耳垂开始,检查到后颈,江知意似乎被扰到,蹙眉轻哼一声,软绵绵的小嗓音听得岑清伊心尖软趴趴。
“乖哈,我看看有没有发炎。”岑清伊小声哄着,捞起床上的人抱进怀里。
江知意根本不配合,缩在她怀里往敞开的衣服领口里钻。
岑清伊撩起发丝,后颈的腺体也还好,其实最受折磨的是最后一处腺体,那里曾经反复成结标记,唉,说是要保持距离,却像是两团毛线紧紧缠绕在一起。
岑清伊犯了难,关键是她要怎么检查最后一处腺体,“让我看看有没有发炎。”
“不”
“乖。”
“唔”迷糊的江知意胡乱地琴着岑清伊的脸,岑清伊由着她,“我看看。”
“不”
“我看了才知道,”岑清伊哄道“就看一下下。”
“琴”江知意闭着眼睛却在主动寻求,岑清伊不就范,江知意就有哭腔了,岑清伊哄着,“不哭不哭”
额头,脸颊,鼻尖江知意又慢吞吞地点了点唇角,岑清伊落下一稳,“还有哪”
“这”迷糊的人动了动,岑清伊羞红了脸,抓住她的手,那里不可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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