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秦绵绵挺月匈宣告。
程冀北别这样,我受不了
秦绵绵却没发现程冀北的异样,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外面的院子我找人给重新修整了,废木料搬到后院的仓房里,柴火什么的码进柴火棚。
这屋里的工程量比较大,这屋子夏天住还行,挺凉快。可因为太长时间没烧火了,烟囱什么的早就堵上了,一烧都呛烟
我又找人帮着重新拾掇了一下,可没直接找我哥我爸、我干爸、还有单位哪个工友哦,是我自己找师傅弄的”
秦绵绵事无巨细的把自己最近做的事,挨样都跟程冀北说了。
不是为了让他知道她干了多少活,或者是表扬她,而是为了让他知道,她自己一个人可以做许多事。
她确实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她社交能力还在,只要手里有钱,她就可以打理好很多事情。
程冀北明白她的意思,可他现在无暇他顾。
她嫣红的小嘴儿在那说啊说,娇娇的话从他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
他控制着自己集中注意力,可是却总是走神,眼睛不由自主的总是聚焦在明知不该看的地方
程冀北恨自己意志不坚定,他怎么一看到她,就像个自己一直不耻的禽兽一样了
“所以,你不用因为不放心我,而做出什么决定,明白了吗”
秦绵绵说了一大顿,累得呼呲带喘的,看着程冀北莫测高深、不知道想什么的样子,连忙问了一句。
“明白了”
程冀北回答,明白“成熟”是什么意思了。
秦绵绵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些酸酸的,她可真是个模范对象,真是军功章里有你一半,也有我一半,她都想跟着唱了
就听程冀北呆呆地问了句,“那你为啥要把这屋子收拾出来”
秦绵绵和着我刚才说那么多,都白说了
秦绵绵气得转身就要走,程冀北连忙上去把人拉住。
“外面这么冷,你上哪儿去出去也得穿件衣服啊”
对,穿衣服都是衣服惹的祸,要是不把棉袄脱了,他怎么可能频频溜号呢
还是得穿衣服,多穿点
秦绵绵看着四处给她找衣服,要给她套上的程冀北,这次是真气哭了
“怎么你真让我走啊”
她从没这么生气过,冀北哥哥猛给她找衣服穿,这是要撵她走呢
她越想越气,干脆一个转身,不往门外走了,转回屋里去,边走边说
“我不走我凭什么走啊要走你走
对你走这里是给我交小金库上交的,钥匙还在我手里呢,这些天我收拾这屋子费了多少事
所以干嘛我要走你走”
秦绵绵边说边掉眼泪,本来这些天她心情就不好,心里一直想着冀北哥哥的事,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一门心思的收拾这屋子,想要证明自己。
一边收拾还一边带着离愁别绪,就好像想到自己以后要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等着冀北哥哥回来,好久才能团聚。
有时候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掉下眼泪,今天也是强撑着,开开心心的带他过来,却没想到他根本不听自己说话。
她说了那么久,嗓子都冒烟了,说自己这些天都干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放心,谁知都白说了。
现在他还给自己找衣服,告诉自己出门得穿衣服走
她怎么能不伤心,怎么能不难过
秦绵绵越想越气,越气越伤心,眼泪噼里啪啦的。
程冀北哪能放任她一个人哭,几步上前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秦绵绵奋力挣扎,想要从程冀北怀里挣脱出来,他这么坏,她才不要他抱
程冀北紧紧抱着秦绵绵,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松手,笑话,这时候松了,他这媳妇还要不要了
好一会儿,秦绵绵都没力气了,才安静下来,只是身子一抽一抽的,在程冀北怀里伤心的不行,让程冀北的心都揪起来了。
程冀北从来没这么气过自己,一直不停的道歉,
“绵绵,我不是特意不听你说话的,我是”
他说不下去,但见秦绵绵委屈的样子,还是硬着头皮说
“你今天穿得好看,我是只顾着看你了,才没听见你说什么的。”
秦绵绵听了这话一愣,看了眼自己今天穿的衣服,黑色的简单针织衫,根本就没什么特别的啊
“瞎说”
秦绵绵傲娇的哼了一声,想拿这个糊弄我,当我是个能被花言巧语蒙混过去的肤浅女人吗
“真的”程冀北着急道,一改往日的深沉,变成了个只想尽快剖白自己的毛头小伙子。
“就是你原来跟我说的特别性感”
程冀北把下巴搁在秦绵绵肩膀上,似叹气似无奈地说。
他多想在她面前永远维持深沉的大男人形象,可到了这时候,到底还是忍不住急于解释自己。
只要看到她生气,他就着急的把叮咛过自己百遍千遍的话,全都抛在脑后,什么“在她面前沉稳些、再沉稳些。”
“永远让她觉得你值得依靠,永远让她觉得你处变不惊。”
这些话在她生气的时候,全都从脑海里消失了,他只有一个念头让她开心些,就现在
“就是你原来跟我说的特别性感”
程冀北低沉又无奈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秦绵绵耳根一热,脸上顿时像火烧一样。
好吧,她承认,她是个肤浅的女人。
就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刚才那些小情绪就都烟消云散了。
本来这些日子她就有些情绪敏感,那些还没分开就脑补出的离愁别绪,时时刻刻地缠绕着她,让她眼眶酸胀,让她愁肠百结。
见秦绵绵不再挣扎了,程冀北像个犯了错,又有些委屈的小男生,丧丧地说
“绵绵,我永远都不会特意不听你说话的,我刚才只是”太受刺激。
他一碰到她,就像是脱缰了的野马一样,一直骄傲自制力就变得不值一提。
要是那些说他少年老成的人,看到现在的他,准要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但没办法,也就这么一个人,他也就在她面前这样了。
秦绵绵被这声音唤得心都要化了,特别是在程冀北这种强烈反差的时候。
“你还欠我亲三次呢,现在是不是可以还一个了”
在秦绵绵还没想好说什么的时候,程冀北小声说,然后在秦绵绵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率先掌握主动权,先吻住了她耳后的莹白,缠缠绵绵。
好似探寻着已知,却仍然诱惑十足的海岸线,从耳后沿着优美的弧线,一直到小巧的下巴,再到她放狠话也依然让他割舍不下的地方,程冀北辗转不舍,他是真的放不下她了。
秦绵绵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下子腿就软了。
她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力的挂在程冀北胳膊上,随着他的吻浮浮沉沉,只能被动的随着他带她去哪儿。
等到终于得了喘息的间隙时,她才挣扎着嘤嘤出声,
“等,等会儿,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呢。”
“把你欠我的还回来,这就是正事”
程冀北含混不清道。
秦绵绵都快哭了,“真,真的有正事,你,你听我说啊”
程冀北的头从她的脖颈间抬起来,有些威胁意味的瞅了她一眼,好像意思是,
行,我听听。你最好说的是正事,要不然
秦绵绵猛点头,真的是正事,她怕再这么下去,她都忘了今天来的正事,而且她也不敢骗他呀,难不成她不知道骗他的后果有多严重嘛
程冀北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可依然揽着她,头也挨在她旁边,一副只要话题不满意,他就要中途打断,继续刚才深刻交流的样子。
秦绵绵吞了吞口水,努力把自己现在任人宰割的小菜鸡形象,转变的大义凛然一些。
还好,这种感觉已经酝酿有一段时间了很容易找到。
“我找过双瑜姑姑了,她跟我说最近南城有一批征兵递补名额,也是去西南边境的。”
这话说话,秦绵绵能明显感觉到程冀北身体一僵,是她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带着复杂情绪的僵硬。
“我”
程冀北想说什么,却被秦绵绵抬手打断。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征兵报名表,程冀北怔愣住了。
他从编号认出,这是上次征兵时他没填的那张,一直被他垫在家里的桌布下。
“你上学的时候,课桌的桌布下就放着最重要的东西,是我们的合照。”
秦绵绵边说边回想起上学时候的事,停课那天,收拾东西的时候。
秦绵绵看到程冀北从桌布下拿出照片,当时还以为他是无意放在桌布下面的,等程冀北跟她表白后,她才后知后觉
因为他一直趴着课桌睡觉呀,这样他们就能离得最近了。
想到这个缘由的秦绵绵,当真甜蜜了好一阵子,这种小小的,属于少年的心思,再让她感动。
然后最近有一次去程冀北家时,她突然就想到了程冀北的这个习惯,于是她偷偷拉起程冀北的桌布。
果然,他们的合照依然在桌布下,可同时,在他们的合照下,还有这么一张征兵报名表
秦绵绵的心一下酸涩不已,想必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拿笔把这张纸填满吧
可到最后截止时间,他也没有动笔,而是把这张纸放在了他们的合照下。
“你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去,做你想做的事。
你已经陪我够久了,陪我一起毕业,一起工作,一起高考
每个我忐忑没把握的时间段,你都和我一起面对。
不管我想往哪里走,你都会一直陪着我。
现在换我陪着你了,你尽管去你想去的地方,我就在这里等你”
秦绵绵仰头看着程冀北,鼻尖红红的,眼睛也闪出水光,却绽出一个最漂亮的笑。
就像她第一次站在他的书桌旁,笑着谢谢他早上的英勇救人。
那时她一看见他,眼睛就晶晶亮,因为他们的每一次接触,他都能给她带来喜爱值。
现在她看着他,眼睛也晶晶亮,因为他是她放在心上的呀
程冀北看着眼前的姑娘,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是那种酸酸涨涨,又想要拉着她一起疯,一起咆哮,一起不管明天未来,一起缩在一个角落,紧紧的抱在一起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按在心上,好像这样,才能让他这颗奔腾跳跃的心,稍微安静一下。
“我还要陪你更久,陪你做更多没有一起做的事,陪你一辈子”
这是程冀北由心说出的话,是他一辈子想要践行的诺言,秦绵绵相信,她点头,带着些哽咽说
“所以你赶快去做你想做的事,做完就赶快回来陪我,我可是很不好糊弄的,你要是在部队表现的不好,可别怪我不客气,回来要加练的哦”
“放心吧,你有个优秀的对象,还没有表现不好的时候呢。”
程冀北笑着说,然后替她把脸上挂着的泪珠儿亲掉。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哭,等我回来,把欺负你的人都收拾了,你再哭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秦绵绵本来还难受呢,听他这话彻底破防了,使劲锤了下他,笑的不行,
“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爱看我哭还得一个人欣赏”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没见过非得点名要看人哭的。
程冀北凑到秦绵绵耳边,用气声吹得她痒痒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哭起来最勾人,每次我都想把你揉进怀里,欺负得你一直哭”
秦绵绵彻底不行了
这是一场由程冀北挑起的,秦绵绵一开始处于劣势,然后奋起直追,最后跟他旗鼓相当的博弈。
已知长久的分离就在眼前,两个人就像是燎原的野火,哪里管边界在哪里,只由着撒野的心,拼命的纵情燃烧着。
随便吧,随他吧,也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像此刻是最后一天一样,恨不得把对方撕碎重塑,然后再不分彼此。
在秦绵绵的邀请下,程冀北终于体会到高耸又柔软的感觉。
那一刻,他整个人都颤斗了,然后,比他斗得更厉害的是秦绵绵。
他就像是个最好的学生,不但学的快,还会举一反三,直接把她这个师父都拍在了沙滩上。
只能细细碎碎的哀叹求饶,别的什么都说不出了。
到最后,在秦绵绵知道要发生什么,又不知道什么会发生的时候,程冀北闭着眼睛,胡乱的找衣服往秦绵绵身上套,然后自己一窜老远,在够不到秦绵绵的地方使劲喘着粗气。
秦绵绵清醒过来,边笑边把自己收拾好,然后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往程冀北那边扔。
还挑衅的冲程冀北挑挑眉,好像在说,我就在这儿,你能把我怎么样
程冀北饿狠狠地瞪着秦绵绵,
”秦绵绵,你给我等着,等你嫁给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绝不是假大空,他已经想了超过一百种方法,怎么让她哭求着喊冀北哥哥
秦绵绵当然也从男人的眼睛里看到危险,但那又怎么样呢到时候谁上谁下还不一定呢
于是秦绵绵只管今天牛逼,不管明天死活的冲着程冀北吐了吐舌头,
“略略略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程冀北
我特么刚才就不该心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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