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可怜的柔荑靠汤锅子才抚慰一二。
她忘性大,万事不过饭,吃上之后立马什么不高兴都没有了。
庞嬷嬷被她打了一巴掌赶回正院之后,老戚氏沉寂半日,待陆侍郎一回府,便在阖府公告
从今往后,她要在正院养病,彻底不管府里的大小事,日后府里的一切都交由施晚意掌管。
陆侍郎乍然得知此事,去正院问询了几句。
老戚氏脸色极差,极虚弱,推说她是身体不好。
陆侍郎看她确实一副病容,也没多想,只敷衍地叮嘱几句,便回了前院。
老戚氏再是落寞不甘,也只能暂时蛰伏。
三房夫妻和陆芮见识过施晚意凶悍的样子,也都夹起了尾巴。
倒是二房夫妻和四郎一无所知,突然听到这件事,又惊讶又奇怪。
尤其是二房。
二夫人祝婉君还未出月子,但总感觉这些时日,她错过了府里很多事情。
二郎陆仲如今干劲十足,对此没有任何不乐,反倒乐见至极,“大嫂彻底掌家,对我们更有好处。”
“这倒是。”
祝婉君低头看向小女儿,心疼道“咱们二房的几个孩子,无论是洗三还是满月、百日,全都没有大办过,暖姐儿的满月也就这样了,你说我去求大嫂,百日能不能稍隆重些”
“健健康康长大才是紧要的,你也养好身体。”陆仲关心道,“不若坐满双月子,你这次生产,实在辛苦。”
祝婉君得他心疼,再是辛苦也甘愿,摇头道“不出去瞧瞧府里的情况,我心里没底。”
陆仲还是希望她多养一养,劝道“暖姐儿满月,大嫂应是会来,你探探口风便是。难得嫡母不管事儿了,以身体为重。”
祝婉君满目柔情地依在他怀里,“好。”
陆仲摸摸她的头发,道“我会努力。”
姜家父子下值后一道回府。
姜夫人早就在等着他们父子二人,一见到人,便对准姜屿“三郎媳妇有孕了,你这兄长婚事还未成。”
姜家有三子,长子姜岑如若还在世,正是而立之年,估计孩子都能够参加童试了。
次子姜屿,今年已是二十有五,一直未成婚,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他自小便眼高于顶,看入眼的千好万好,看不入眼的人连个眼神都不给,姜岑去世后,他表面上变得温润,骨子里依旧。
姜屿成年后有意与姜家结亲的人家数不胜数,满京许多高门娘子心仪他,可他一个都不中意,不中意就不将就。
偏偏他不是个听长辈话的,姜夫人只能劝一劝,半点儿没别的办法。
三子姜崎刚加冠。
本来确实有习俗,次不好越长而婚,可他因为姜屿已经拖晚了婚事,不好再拖下去,去年初秋成了婚。
如今三儿媳有了喜信儿,姜夫人越发对二子姜屿没耐心,“你给我个准话,到底何时能成家”
姜屿从前不想成婚,自觉也不是那种在乎一纸婚书的古板之人,可如今对施晚意,却是极想的。
婚书便意味着名分,没有婚书,实在不够名正言顺。
而他这一停顿,霎时便显出差别,最是娴雅的姜夫人都不禁略显急切地追问“可是有中意的人了”
姜屿和施晚意的事还未敲定,此时不适宜表露给父母,是以他平静地岔开,“母亲,我有公务在身,需要离京些时日。”
“又有公务”
姜屿将明面上的说辞告知母亲,至于时间,“归期未定,还要看太子殿下如何打算。”
姜夫人无可奈何,给姜太傅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给姜屿些压力。
可姜屿虽受姜家教养,也得了不少姜家的资源,却走了和姜家不同的武官路子。
当今陛下重勋贵甚于世家,对姜太傅虽重用,可真论起简在帝心,姜太傅绝对不如姜屿。
他管不了。
若父子之间,用孝道压制,也不妥当。
而且此番姜屿出行的目的,他也知道些许内情。
姜太傅便不接夫人的暗示,只叮嘱姜屿“正事为重,注意安全。”
姜屿应承。
姜夫人对父子俩无奈,又让姜屿留在家中用膳。
姜屿已经派人回长寿坊,假借与友人相约,说明今日不回去,且他让屈六送给施晚意的信,约得是明日,便留在了家中。
第二日,姜屿先去金吾卫安排好诸事,午时回的长寿坊。
施晚意才见过书生,还因为醉酒夜不归宿惹了一摊事儿,本不想这么快就再见他,且她也想拖一拖,免得施家不走寻常路,悄悄派人跟着她。
但书生信中强调有“要紧事”,施晚意就按照约定时间,午后来到了长寿坊。
“你说,你要回乡祭祖”
瞌睡来了送枕头,施晚意太过惊喜,即便极力压下嘴角,也控住不住眼神里的光亮。
她一双眸子极好看,此时更像是揉碎了星光一样粲然。
然姜屿看着,却语带凉意,“二娘很高兴”
半点儿不舍没有,她竟然还喜上了。
施晚意脖颈后瞬间寒意森森,察觉到一丝危险,立时收敛,讨俏道“朝时,你误会我了,我是想趁着你回乡给你换个大宅子住。”
这一次她不用自己的名字买宅子藏人。
施晚意干脆大方道“我买来送给你,可好”
“”
她敢送,姜屿就敢收,只是欲迎还拒道“我不需要。”
施晚意反正打算好要买了,不急着让他立刻收下,转而问道“如何回去可有安排”
“恰巧有个同乡同路照应,明日便出发。”
太子出行,自然没有这般快,可今日就与施晚意道别,不如对她说早些,也省得来回奔波。
施晚意惊讶,“这么快离开多久”
姜屿垂眸,兴致不高地回答“暂时不知,长则三四月,短则一两月。”
“有点久啊。”施晚意想到那么久见不到姜屿这张脸,还真有些不舍。
姜屿听出她的不舍,心情稍回转,面上则依旧带着几分怏怏道“我还当二娘毫不在意我走不走。”
“怎会”
他明显有情绪,可她问得话,都会回答。
施晚意便拖着圆凳,坐得离他近了些,手凑近他的手,小手指勾勾他的小指,声音绵软地哄道“朝时,你生气了吗别与我生气,要那么久不见呢。”
是有些久,不能将所剩不多的时间浪费了。
施晚意这样没良心的,未免她贪心不足、得陇望蜀,需得给她些甜头才是
姜屿眼中一暗,他也得有些念想来解相思。
施晚意以为他还没消气,便又凑的更近,与他手臂相贴,“朝时”
姜屿并未软化,面上一片清冷。
可他一派高山白雪、凛然不可犯的仙君之姿,却允许施晚意这样贴着他,教施晚意越发想要拉他入凡尘,撕破他克制的白衣,染上动情的风露。
施晚意清醒,却也心荡神摇,身随心动,手指攀上书生的手背,指尖轻轻画着最简单的线条,牵起最汹涌的悸动。
姜屿反手握住她扰人心绪的手,双睫微垂,似是有羞意,呼吸轻而略微急促,确认道“二娘,我心无二意,你不会对我始乱终弃吧”
借着两人身份尚未明晰,姜屿想哄得她的承诺。
而“始乱终弃”这个词,实在严重。
施晚意心里的火热一下子凉了不少。
姜屿睫毛几乎完全垂下,眼睛半阖,遮住他眼中的愠色,像是没发觉她的迟疑一般,情不自禁地喑哑道“若是二娘不负我,我什么都给你”
施晚意受宠若惊,心跳得飞快,吞了吞口水,试探地问“越、越礼,也可以吗”
姜屿面上飞起红晕,睫毛微颤,却并没拒绝。
施晚意一颗色心,哪里受得了书生一脸任她随意欺负的模样,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吞咽口水,生怕弄碎了他一样,小心翼翼地伏进他的怀里。
姜屿用尽全力控制两只手,不去拥抱她,闭着眼感受她的气息一点点靠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与他彻底相融,填满他的欲壑。
他从始至终就只打算勾着她主动。
他一身清白,全都是她自愿取走,日后想要甩掉他,绝无可能。
而施晚意两只手搭在书生结实的肩上,莫名也纯情起来,手指微微蜷缩,呼吸渐重。
她的呼吸打在姜屿耳侧脸颊,那一小块儿皮肤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来。
姜屿几乎要失控时,施晚意终于远离。
他又生出些怅然。
施晚意断不会不占这个便宜,否则她回头要懊恼死。
便一横心,甩开那丝纯情,对着他的唇压下去。
软软地触在一起,过电一般,两个人全都一僵。
时间停滞,他们也一动不动地贴着。
姜屿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绷紧,两只手臂极力克制地圈住施晚意的腰肢,更加深地按进怀中。
不知是谁先动的,轻轻研磨,渐转急促,因情思而迸发的清泉,似乎永不会干涸。
施晚意的手不由自主地沿着他的胸膛向下,停在坚硬的腹肌上,正要寻了门路,毫无阻隔地仔细数一数。
一只大手蓦地按住她滑嫩的手。
施晚意不满地轻哼。
姜屿另一只手也和包住她空着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强硬地挤进她指间,迫使十指交缠。
而后,带着她的手交缚在她腰后,压着她的手紧贴着她的后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镇压住她。
这时,姜屿才抵在她的肩窝,侧头在她耳边轻喘着叫停“二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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