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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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既然已经水落石出,这件事便跟树根无关了, 赔偿这类的事情也不是江舒瑶他们要负责的事情。不过满仓娘对树根的诬赖和六子娘的谩骂却是让江舒瑶不太高兴的, 要他们对孩子道歉。

    对大人道歉他们虽然尴尬但是倒不觉得是有什么, 可对孩子道歉却不是能轻易做到的,总感觉孩子是大人的附属品, 对大人道歉就得了, 对孩子低头有种矮人一截的感受。

    但江舒瑶却不觉得自己可以代替树根他们原谅,没看来的时候孩子被骂得缩着小可怜模样,要是就这样揭过不会对孩子造成心理伤害小孩子也是要面子要自尊的,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骂过了孩子,不道歉又怎么了结

    她家的孩子是受了无妄之灾, 被陌生人训了那么久,只是要个简单的道歉, 江舒瑶和郝援朝都不觉得有什么。

    于是, 在对方家长这么坚持的情况下,两方大人只能憋屈给孩子道歉了。

    树根和铁柱还是第一次有大人做错事给他们道歉, 别说, 刚刚突然被人误解别人骂,还差点被打那种惶惑不安的心态登时有了很大的舒缓, 回去的路上都不觉得害怕只有莫名的小兴奋和小激动呢。

    然而, 这并不代表回去后郝援朝就不收拾他们, 一码归一码,“不是说不能去玩鞭炮吗”这是要兴师问罪来了。

    铁柱和树根的小激动立马没了,两个人看郝援朝肃着脸, 都乖巧老实认错了,不敢说话怂的很。

    不怪他们不乖巧,只怪小孩子天性,玩鞭炮真的控制不了,哪个孩子能抵抗得了鞭炮的诱惑,尤其是身边的朋友都在玩的时候,那兴趣立马就会被带动起来,就是铁柱这样懂事的孩子,都免不了会偷偷去捡鞭炮玩。

    郝援朝从小也是调皮捣蛋过来的,也懂孩子爱玩这一点,不过这次事情是要处罚的,因为明令禁止过,还差点伤到人了,不做出惩罚是不行的。

    扣零花钱,早起加训,以及罚吃素一周。前面两个兄弟俩还接受良好,但是后面那个吃素一周真的是要命了,要知道他们都是都更爱吃肉,过年又是鱼肉丰富的时候,一周吃素,只能看不能吃,不止是眼馋,还想痛哭打滚撒泼。

    可惜做不出来,二叔严肃二婶还支持这决定的时候,铁柱和树根只有乖乖夹起尾巴认罚,可怜巴巴地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肉菜,啃自己的青菜。

    “我以后再不敢了。”对吃货来说,这真是最大的惩罚,第一天树根就后悔个彻彻底底,再让他玩都不敢了。

    也不仅是树根,因为六子眼睛炸伤的事情,部队其他孩子也被罚了,大人们对孩子们玩鞭炮的事情不再睁只眼闭只眼,就怕再有人受伤,要知道六子的视力因为这鞭炮而下降了一部分,日后可能会影响当兵。而满仓这个炸伤人的则赔偿了六子的医药费,也是狠狠吃了一笔教训。

    总之,玩鞭炮需谨慎

    确认铁柱和树根都不敢再玩鞭炮也不想玩了之后,郝援朝这才放过他们,并且表示以后明令禁止强调过的事情再做,那惩罚就更严重,比如米饭都不给吃了啃红薯,零嘴更要没收。

    这个惩罚掐住了孩子们的命脉,以后是不敢再犯了。

    大年初二,部队的军嫂们开了茶话会,今年过年来随军的军嫂们基本没有回去,故而也就没回娘家一说,大年初一不待客,大年初二回娘家,在部队不回娘家,那就大家伙儿聚一聚,喝茶聊天表演节目,摆了好几桌子,聊个高兴。

    初二之后便是人情往来,江舒瑶要跟着郝援朝去他部下家里或者接待客人,也是忙了一小波。不过她的交际比较窄,来往的也不多,让她稍微意外的是程婉婉没上门拜年却在在路上给了铁柱和树根压岁钱,还没漏掉两小只的,打开红封一看一人有一块钱,真的是格外大方。

    江舒瑶不知道说什么好,孩子们都收下来再退回去也不成,虽说因为那事两人闹得疏离,但是把压岁钱专门退回去就太过打脸,她又不想跟程婉婉往来,于是便决定先记下来,等程婉婉结婚再随份子钱回去。

    而江家那边的包裹信件是在年后十五才寄到,包裹是北城的一些土特产,也附带有四个孩子的压岁钱,虽然江家父母当初觉得四个孩子是拖油瓶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但是还是给了压岁钱,在信件上有问候了。

    很显然这次邮递是年前发来的,信里并未提及找保姆的事情,江舒瑶估计下个月还会再来一封信件说明。

    她也不是特别着急,还有几个月时间,只要能找到合适的,慢点也是可以的。

    初八江舒瑶带孩子去报名,报名后没多久,到了十二号就要开学,铁柱和树根不担心,他们作业早做完了,就是驴蛋,假期明显玩嗨了,报完名后才匆匆来补作业,好在学前班的作业不多,端端正正写个两天也就写完了。

    然而驴蛋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真正难熬的不是补作业的时候,而是开学后发成绩之时。

    开学第一天还没把成绩发下去,上半天的任务是打扫教室和校园,下半天发书,试卷是第二天发下去的,这个时代的老师开学是要讲解上学期期末试卷的,错题还要罚抄,特别严格,就比如赵月如教的那个班,罚抄很厉害,按照分数的不同错题和罚抄的次数也不同,而且还是第二天就要交,没交当天要留堂。当然她这样做没家长会说什么,就是打板子,家长也觉得老师没错的,严师出高徒。

    不过铁柱和树根成绩都不错,铁柱算数满分,树根粗心被扣掉了一分,写字也被扣了两分。栓子期末反倒比期中考试好多了,不声不响竟然是匹小黑马,一下子得了个第四名,差点把铁柱和树根都比下去。

    至于驴蛋,跟期中考试一样糟糕,最要命的是他哥成绩进步很大,于是詹红军和周小花气愤之下给他来了个混合双打,把他打的嗷嗷叫,想逃门被关上了,想爬墙没来得及爬就被拽下来,裤子都被拽掉了,露出养了一冬的白花花小屁屁,引得隔壁的孩子发笑。

    这还真是上的惩罚,要命的的是物质上的惩罚,打完之后当着驴蛋的面詹红军扣出自己的私房钱给栓子奖励,周小花煎了个香喷喷的鸡蛋给栓子,差点没把驴蛋又弄哭,最后还是栓子有爱,虽然吃掉了鸡蛋但是拿着钱买糖分了一块给驴蛋吃,驴蛋才没那么委屈了。

    “下次你也考个高分,考高分爹也给你钱。”栓子一边舔糖果一边教弟弟。

    驴蛋可怜巴巴点头,但是没个一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该玩照样玩,玩得浪起来,劳动课就熟他最嗨皮。

    虽然竹笋炒屁股肉不好吃,煎蛋很香,糖很甜,可是学习是不可能学习的

    驴蛋的人生字典就是能浪一天就浪一天,哪能为了一学期两次的考试而辜负好时光不玩耍呢

    不得不说,他这想法没让詹红军知道真的是太幸运了,不然怕不是要被打shi

    开学之后日子又步入了正轨,只是两小只不比上学期好带了,上学期周小花嫂子还只需要把娃放在婴儿车里看着一下就成,这学期就不成了,安安要拿玩具或者收音机放广播听还肯乖乖的坐在婴儿车上,而萍萍活跃得不行,完全不想待婴儿车也不想被束在床上,就想下地四处爬或者让人抱着她去外面玩。

    不给地上爬不给玩她就哭闹,难缠得不行。

    周小花嫂子带了萍萍安安两小只那么久,又是看着他们从小小的一团长成如今这样的,也怕她嗓子哭坏,不得已就把地拖干净铺上席子给她爬,就是这样还把自己整的脏兮兮的,衣服都洗得勤快些。

    到了三月份会站了就更不得了了,那皮实劲跟驴蛋有得一拼,婴儿车床啊都坐不住了,就爱显摆她会站了,攀住个东西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第一次会站是在家里头,当时江舒瑶把他俩放在围了竹栏杆的床上去做饭,结果一不小心就看见萍萍攀着那栏杆,小短腿还有些抖,小半个身子却要往外坠那种感觉,把她吓得当场就冲过去把人抱起来了,就怕她不小心坠下去了,那栏杆可没拦得多高啊。

    偏偏这小没良心的还以为在跟她玩呢,被抱起来看到是江舒瑶嘻嘻哈哈地笑,小米牙都露出来。

    江舒瑶是怕了,又让郝援朝把床整改得跟个没顶的小房子一样,怎么攀都不怕掉下去,比人高就是了,还把家里的边边角角都用碎布头包住,危险的东西轻易不放在孩子站起来能拿到的地方。

    但这样并没有结束,孩子会站之后,比会坐会爬更难带了,虽然安安还没站立的迹象,可是就萍萍一个小魔王就够让人头疼了,她的运动细胞不知道是不是太发达了,就想着四处跑,会站之后摔几次屁股墩都不知道吃教训的,休息会立马又站起来,简直是会一样爱一样。

    找保姆的事江舒瑶觉得是迫在眉睫,等不下去了。

    然而还没等江舒瑶催问江家那边,江大嫂早产的消息却传了过来,肚子八个月,不小心摔了一跤,就给摔到医院去生产了,熬了一天多最后母子平安,生了个女儿。

    生女儿的消息一出来,江大嫂的心里登时凉了半截,有种预料中的宿命感和无奈感,看到自家男人脸上那闪过的失望神情,早先浮现在脑海里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她不能只有三个女儿,她要过继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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