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太惨了。”
就在周围人看见尸体沉默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顾西洲身后传来,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主人。
一头黑长发,双眼微弯, 眼角噙着笑, 皮肤白皙,面容精致,穿着一身小短裙, 伏弈然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可怜巴巴地说“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众人“……”
顾西洲“……”你没点ac数吗?
空气中突然一股饭菜的香味,大腹便便的女人探着头看向屋内, 笑吟吟地喊道“早饭好了!”
听到女人的呼唤, 刘凯打破突然凝固的气氛,岔开话题道“走走走, 去吃饭,吃饭完把牌匾弄上去。”
说着,队伍里的人就同时往饭厅走,顾西洲跟上众人的脚步,结果他被人用力拉一下。
“你?”顾西洲回头看见伏弈然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本来就很惨啊, 他们为什么这么看我。”伏弈然指着地上的女尸道,“我昨天明明有好心提醒她好奇心害死猫,她死了, 又不怪我。”
“……”顾西洲道, “你提醒她好奇心害死猫, 昨天晚上为什么又一直怂恿我撕开窗户上的报纸?你知道撕开报纸就会被外面的东西盯……”
顾西洲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意,还有一些疑惑,他还未说完。伏弈然便打断他。
“你和她又不一样。”
“啊?”顾西洲听见伏弈然的话,愣住了,刚想问伏弈然什么意思……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粗大腿可以抱。”说着伏弈然还对他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的看看前面人的背影。
顾西洲“……”
他当然明白伏弈然说的大腿是谁,他不理伏弈然胡言乱语,跟着其他人到饭厅内。
早饭时,顾西洲坐在司予的旁边压低声音问道“你昨天和那两个人影说我们房间没有他们要的东西……那东西该不会是……”
司予淡淡道“就是你想的那个东西——人脸。”
吃过早饭,众人十分有默契的和乌鸦嘴伏弈然保持安全距离。
一路上分成三组,其中一组带着笨重的竹梯,其他两组轮流抬他们花一天时间做出来的牌匾向预定目标出发。
大约四十分钟左右,刘凯和闻文两人抬着梯子走路都有些喘,顾西洲估计着路程差不多已经走路快一半了,提出他和司予两人来抬最后一半路程。
“好,我也确实有点抬不动了,这牌匾抬久了手酸得很。”刘凯喘着粗气说道。
顾西洲搭把手,稳稳接住刘凯的那个方向。
另一边司予刚伸手,却被人抢先一步接过闻文手中的牌匾。
伏弈然双眼噙着笑看向司予,十分殷勤地道“大佬你休息,我和顾染抬。”
“……”司予看了他一眼,冷淡道“让开。”
“哎呀,你客气什么,我力气大得很。”
“不需要。”
伏弈然笑笑“不用客气,反正也就这么一段路,我虽然穿的是女装,可是力气还是有的。”
看见伏弈然这样殷勤的样子,顾西洲瘪了瘪嘴,对司予说“他想帮忙就让他帮吧。”
司予考虑片刻,点点头。
“我们走吧。”司予抬眼看了一眼远处祠堂模糊的轮廓,转头对身后众人道。
“那家伙……”刘凯皱眉看向司予,小声道,“你让你的同伴和他一起抬牌匾,不会出事儿吧……”
司予看了一眼前面的伏弈然和顾西洲两人的背影,摆手道“没事。”
到门口后,顾西洲和伏弈然将手中的牌匾放下,伏弈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白皙的脸和耳朵都透着淡淡的红色,抬牌匾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很重的体力活。
顾西洲单手掌着那块牌匾,抬头看了一眼上方腐朽的旧匾额,他跨步走上石阶,旁边的两个队友立即把带来的梯子打在牌坊下。
“先把上面旧的牌匾取下来。”刘凯轻声道,他爬上梯子,顾西洲和闻文等人帮他扶稳竹梯,刘凯爬上去慢慢将旧牌匾从房子上的两个木质结构上取下来,坐在梯子上对下面的人说话。
“把新牌匾递给我。”刘凯说道。
“你拿得稳吗?”伏弈然轻声问道,“小心砸到自己。”
刘凯没好气地瞪了伏弈然一眼,“你不要总乌鸦嘴行不行?!”
伏弈然撇嘴“这牌匾两个人拿都呛,你一个人拿牌匾,我怕你力气拿不稳伤到自己。”
“嗯。”司予用手称量了一下那块新牌匾,旧牌匾的背后几乎被白蚁掏空,重量不到新牌匾的三分之一,刚才两个人拿着都够呛,让刘凯一个人把牌匾放上去的确有些困难。
他们正说着,突然有人做了个嘘的手势,道“你们安静听,里面是不是有人在哭?”
众人安静下来,细细听了一下,果然从祠堂内再次传出女人哭泣的声音,坐在上面的刘凯瞬间觉得毛骨悚然,这声音听着就让人背脊发凉。
大家正在安静的听,探头探脑地在祠堂门口张望。
“天好像黑了。”伏弈然伸出一只手指了指他们头顶上的天空。
其他人抬头的瞬间,顾西洲也跟着仰头。
“那是什么?好像有银色的东西掉下来……”一个男声语气中略带疑惑地指着空中正在下落的东西。
顾西洲正欲仔细看一眼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他的眼前一只手挡了一下,他听见耳边司予的声音,略显焦急“低头别开,快进祠堂!”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与此同时顾西洲听见上方刘凯传来的惨烈的叫声……连带着牌匾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顾西洲有一点奇怪,进入祠堂前他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问题是看得顾西洲打了一个激灵,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觉得眼睛疼。
从梯子上下来的刘凯两个眼球上扎着几根针!被针扎破的眼球上向外飚着血。
和刘凯同行的闻文没有管他,在听见司予的话直接冲进来。
出乎意料的是伏弈然和司予竟然都伸手抓住刘凯,两人几乎是把他提进祠堂的。
“我的眼睛……眼睛,我看不见了,我、我……”刘凯双眼直视前方,声音发颤。
司予松开抓着刘凯的手,抬起手露出左手上倒扎着的七八根针,忍着疼将几根针□□。
顾西洲看他拧成川字的眉头,道“刚刚谢谢你。”
司予“上上次的镜子。”
“嗯……“顾西洲知道司予的意思,之前世界中顾西洲帮他扣镜子,将那只怪物暂时困在镜中世界,救了他,两人这也算是礼尚往来的一种。
然而刘凯就没那么幸运了,其他人都听见司予那句低头都下意识地低下头,可是刘凯因为坐在梯子上面,他听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些针直接扎在他的眼球上。
“老闻,谢谢你啊……”刘凯拍了拍抓着他肩膀的手,说道。
抓着刘凯的伏弈然脸上表情略僵了一下,淡淡道“我是伏弈然,你可别认错了。”
说着伏弈然松开刚刚抓着刘凯离开危险的手,向顾西洲和司予二人靠近。
一旁和刘凯一起来的闻文尴尬地向前两步扶住刘凯,低声询问刘凯的情况。
而顾西洲此时正看着外面,满心都是一句——卧槽,天上下针了!
外面针如雨布,祠堂内只有两根蜡烛照亮照映这个昏暗的祠堂,在祠堂内,女人们的哭声声音更大了,仿佛近在耳畔。
祠堂外圈是红色大理石,里面一圈则铺满了黑色大理石,其中部分黑色大理石上则十分诡异地镶嵌着着数量不等的佛像。
他们细细打量这个祠堂,刘凯和闻文两人因为刚才的事情产生了一些不愉快,正在小声争辩说起之前世界的事情,片刻后——
“嘘。”
司予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顾西洲这才注意到祠堂内的哭声似乎比起刚才变小了。出错了,请刷新重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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