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

    滴答。

    滴答。

    外面正在落雨, 女人垂眸看了一眼外面楼道上镂空的墙面,外面的雨被吹进楼道上, 楼道的墙面被雨水浸透,穿着红裙的女人身上微微发冷, 刚刚她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身上的裙子湿了。

    顾西洲发现女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个细节,她的脑子里满满都是自己女儿的医药费的事情,医院那边还差好几万, 该死的臭男人,知道女儿有心脏病后, 就不见人影了。

    女人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很多事情,顾西洲随着她的回忆, 很快跟着女人脑子将女人的烦恼过了一遍, 回到家里, 女人走得很快, 有些急。

    顾西洲随着女人的视线一眼就认出这是任务世界里的小区,原来这个女人住在这里。

    她回家换了一身掩饰的衣服, 这才急匆匆地赶到医院。

    “医生,我女儿的病能好吗?”女人小心翼翼地问到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

    女医生面容亲切, 柔声道:“问题不大, 主要是手术费的问题……”

    “手术费我、我只差五千多了!快凑齐了!”女人急声道。

    “那就好, 尽快吧。”女医生轻声说道,然后指了指关着的病房门道,“你先看看妙妙吧, 她每天一醒过来就吵着要见你。”

    女人推开门,随着女人的视线,顾西洲看见了医生口中的妙妙。

    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

    “妈妈!我好想你,你终于来了!”小女孩撒娇的抓住女人的手臂。

    女人进去后对隔壁床的病人家道谢,感谢对方帮忙照顾妙妙。

    “乖妙妙,等你做完手术就能出院了,妈妈以后一直就会和你一直在一起的。”

    妙妙:“嗯!”

    妙妙躺在病床上,女人拿着儿童故事给妙妙讲故事,正讲着,女人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女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很快就离开了病房,回家换衣服。

    女人似乎很喜欢红裙,换了一条裙子,依旧是红色的,这才踩着高跟鞋,拿上提包急急忙忙地走进一个小区内。

    站在门口,女人不耐烦地敲敲门,很快就出来一个开门的男人,和之前他见过的那张照片上的男人长得有些神似。

    顾西洲略有些疑惑,女人进去后,他的视线也跟着移动进去,是照片上没有贴脸皮的那个男人,这两人长得很像啊。

    顾西洲挑眉。

    “两个人?”女人疑惑地问道。

    其中一个较高的男人道:“嗯,不行吗?一起玩。”

    女人咬咬牙,“行,但是要加钱。”

    两个男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咯咯笑了一声,道:“行啊。”

    就在女人准备脱衣服的时候,顾西洲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紧,一根铁丝勒住他的脖子,女人错愕地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两个男人。

    “还找我们哥俩要钱?”男人讥笑道,他从一旁拿出一把水果刀,放在女人的脖子上,“我们盯你很久了,你在这个院子住了一年多,是个卖·淫的,肯定有不少钱吧。”

    两个男人用铁丝将女人绑在床上,然后用封口胶贴住女人的嘴巴,以及眼睛,然后从女人的身上摸出一串钥匙,女人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那个离开的男人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两张存折。

    “哥,有70300,这女的赚了不少啊!”

    好黑。

    顾西洲的视觉是跟着女人的,此时女人眼睛上蒙着一张纸,上面缠着透明胶带,所以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

    听见两个男人说到存折上的金额,女人心一颤,不知道这两个人盯了她有多久了?

    她的身体无力躺在床上,黑暗,无尽的黑暗,她什么都看不见,一种强烈的恐惧爬上她的心尖,慢慢将她吞噬,这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存折密码是多少?说!”

    嘴上的封口胶被人撕下来的瞬间,女人压低声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这是我女儿的手术费,我真的不能给你们……”

    啪。

    一耳光打在女人的脸上,打得她晕头转向,男人低沉着声音道:“老子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别他妈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否则我一刀捅死你!”

    听见男人恶劣的语气,女人身体猛的僵住,任由她的眼泪落下,两个人根本不为所动,女人趁着两人不注意,扯开喉咙就喊:

    “救——”

    她的声音刚出,两个男人四只手同时按住她的嘴巴,将她的嘴巴再次用封口胶贴上后,烟头猛地烫在她的手上,女人疼得缩了缩手。

    “操·你妈的,不听话,找死是吧?”

    经过几天几夜的折磨,此时女人松口,说出一串数字,两个男人幸喜地一起离开房间,将门关上。

    此时女人浑身很疼很疼,她的手臂上全是被烟头烫过的烫伤,手臂脖子被铁丝勒住的地方全是血,女人被困在阳台的角落上,绳子拴在她的身上,她什么也看不见,接着努力的移动着受伤的身体,使劲的撞着防护栏。

    “哐哐哐!”

    “哐哐哐!”

    一次又一次。

    终于顾西洲听见‘吱呀’的响动声,女人似乎也听见了,她更加的用力。

    哐当!

    栏杆和女人哐当一声落地,此时女人的身体很冷,可是她的脑子很清醒。

    谁能救救我……

    谁能救救我?

    女人用手试图挣脱身上的束缚,死死的咬着唇线,她告诉那两个男人的密码是假的,那是女儿的手术服,而且她知道就算她说了,那两个男人也会一样杀了她!

    好疼,身体好疼。女人的身体有多处骨折,她身上的血已经开始凝固。

    不知道躺了有多久,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

    突然有两只手抓住了她,女人惊喜起来,有人!

    “操,快点把她带上去,别被人看见!”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得救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恶魔的声音,这一瞬间女人没有哭,甚至没有感觉到恐惧,没有痛。

    她笑了。

    自嘲的笑了。

    她赌输了。

    见女人死也不说出密码,两个男人撕掉女儿眼睛上贴着的纸,然后抓着她的周发,拿起水果刀从她的脖子一侧通入,血液顺着刀向外流淌,淌了一地。

    最后她的身体逐渐的变冷,而顾西洲的脑子却异常的清醒,脑子里面有一个问题——当时女人被蒙着眼睛掉下去的时候,小区里到底有没有看见过她?

    顾西洲随着女人的死亡,失去知觉,他的视线慢慢的清晰。

    他深处在宽敞明亮的别墅里。

    脑子还没回过神,他身侧轮廓深邃的男人正略微垂眸看着他,男人的气息笼罩过来,在他耳畔咬了咬他的耳坠道:“我们现在实践下。”

    司予扣住顾西洲的手腕,狠狠地抱住顾西洲的腰,力气很大,将顾西洲直接按倒在沙发上,弓着的背脊上肌肉紧了紧。

    见司予的眼底就像烧着一把火,顾西洲猛然地心脏狠狠一跳。

    顾西洲试图翻身,想和司予换个位置,却发现司予双臂交叠以及掀起身上的衣襟,露出漂亮的肌里线,他的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肌肉不会太单薄,却也不夸张。

    只听见唰啦一声,司予身上身上脱下来的t恤就直接被撕开,顾西洲错愕地愣一下,接着顾西洲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绑住了!

    “靠!你放开老子!”顾西洲骂了一句。

    “不行。”司予想都没想直接吐出两个字,下意识轻舔嘴唇,磁性的嗓音透着几分禁欲的性感,道,“刚刚我说了,我也想。”

    指尖轻轻抵在脖颈的触感,让人的身体忍不住一颤。

    顾西洲骂道:“你想个屁!”

    司予对顾西洲眨眨眼睛,十分的认真:“嗯,想你的。”

    顾西洲被堵了一嘴,简直说不出话来。

    “靠!”

    顾西洲低声骂了一句,司予把头埋在他颈间,脖颈痒痒的。

    顾西洲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伴随着唰啦一声,布条被顾西洲绷断。

    司予微微抬头,英俊脸上露出一丝错愕。

    顾西洲火大地把手里的破布往地上一丢,见到司予脸色的错愕,他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翻身猛然把司予按住在沙发上。

    顾西洲坐在司予身上,微垂眼睑,“现在知道错了吗?”

    下方的司予传来一声低笑,用手搂住顾西洲的腰,一双黑色的眸子眼底之下的灼热情绪生生溢出来,轻舔了一下顾西洲的指尖。

    温热湿润的触感吓顾西洲一跳,他猛地收回手,司予趁着顾西洲不注意,猛地向上一起身,顾西洲直接倒到沙发的另一头,两人的位置再次颠倒。

    司予:“我说了,我也想。”

    顾西洲:“……”

    “嗡嗡嗡。”

    “嗡嗡嗡。”

    顾西洲听见自己掉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一声,突然脑子里的理智恢复了一点,他胡乱地摸了摸手机,接起来。

    “嗯……嗯,好……我知道了……嗯,我马上去。”

    听见顾西洲接电话,司予一双眸子晦暗不明地看向顾西洲,近乎咬牙切齿地问道:“有案子?”

    顾西洲以手握拳,轻抵在唇边道:“嗯,人命案,你先起来。”

    司予听见顾西洲的话,微微挑眉,就差把‘不悦’两字刻在脸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吱吱的事情就要解决了……嗯,莫慌,抱紧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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