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双眼一阵酸涩, 这么长时间来难受的又岂只有温嫔一个
但康熙的骄傲又怎会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软弱他伸出手, 将温嫔的头狠狠的压在自己的怀里, 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情绪。
“你待朕的心意, 朕一直知道。”安静的屋子里,声音里的颤抖听的更加的清楚
温知许双手抱着他的腰,脸颊压在他的胸前, 听着里面剧烈跳动的心跳,压下了微微上挑起来的嘴角。
抱着康熙腰间的手却更重了几分,娇柔的声音问“万岁爷万岁爷是如何发现嫔妾的”
温嫔不敢抬起头, 说话的嗓音也带着难堪。
隔了一个月才重新将人抱进怀中,康熙深深的喟叹了一声。放在温嫔背上的手却更加的轻柔了几分, 他想将怀中的人抬起来看上一眼。
怀中的人却用力,不让他瞧。
康熙这才无奈的松手,一手抚着她的头发一边问“大门为何不关”
细小的声音在他怀中响起, 艰难道“专门给万岁爷留的。”
“那朕一路过来,为何瞧不见宫女奴才”
温嫔身子一僵, 讪讪道“嫔妾特意吩咐过,不准奴才们过来。”
康熙低下头, 就见她涨红的脸, 低笑着又道“你浑身的酒气都在衣衫上,喘出来的气就那么微微两分酒味,一开始眼神倒是浑浊, 但才说了两句话就恢复了清明。”
康熙不留情面, 将她的破绽一一挑出来。
而他怀中的温嫔每说一句, 脸就更红一分,听着他带着笑意的话,又恨不得将头埋进床榻里,再也不出来。
“嫔妾嫔妾”她张了张嘴角,臊急了。
康熙眼睛垂下,双眼之间带着戏谑,毫不客气的打趣她“分明是你先勾的朕过来,手段却还漏洞百出。”
这句话虽然严厉,但康熙却没有生气,比起惠妃密嫔那种处心积虑让他都差点中招的手段,温嫔这种一眼就能让他看穿的算不上什么。
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两人的目光顿时碰撞在一起。
印着背后闪烁的烛光,两人的眸子一样的璀璨,康熙手下的身子几不可见的柔软,他看着温嫔那张娇艳妩媚的脸,随着他的眼神一点一点的开始红起来。
他受不住诱惑,在那双眼睛上亲了一口,微沉着声音问“最近想朕吗”
抱在他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温嫔巴巴的点着头“想了。”
康熙又一口亲在她的嘴唇上,烛火照耀下的眼神闪着光亮,男子低沉又沙哑的嗓音道“哪里想朕了”
呼吸喷在温嫔的颈脖处,视线焦灼之下全然都是暧昧。
温嫔被问的一双耳朵都充血泛红,哼哧了两声那话实在不是说不出口,跪在床榻上的人却悄悄挺起了腰杆,雾气朦胧的眼睛里含着的都是春水。
她不说话,只将嘴唇献了上去。
康熙低下头,将她一把接住,随后唇齿之间听得见的只有两人的喘息。几番亲吻下来,温嫔已经头发凌乱的躺在了床榻上,而嘴唇也开始微微泛肿。
带着雾气的眼珠子紧紧的盯着康熙,雪白的贝齿咬着下唇,她轻唤了一声“万岁爷”
隔了这么久没抱在一起,两人心情都不一样,康熙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只感觉那股愉悦感直冲脑海之中。
眼神也逐渐的往那身下人的上方看去,只觉得温知许格外的妩媚。
妖娆之间又夹带着羞涩,两种极致的感觉相对立,足以勾魂摄魄
翌日一早,依旧是康熙先醒来。
他动作轻缓的起身,生怕将人弄醒了,走之前还帮温知许捻了捻被角,确保她睡的安稳。
李德全照旧的将万岁爷的衣服拿到屏风后面,他确定罗帐后的温嫔还在睡后,放低声音道“万岁爷今个的心情可当真好。”从他进来,万岁爷勾起来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康熙伸开手臂等着穿衣,捂着嘴清咳了一声,眼中深深的都是笑意“温嫔爱使使小性子,但确实是惹人怜爱。”话语之间,对她确实是满意的不得了。
李德全见万岁爷这般,就知道之前两人已经和好了,之前的疙瘩也消失了。
想到昨晚查到的那些,他还是得禀告万岁爷“昨晚延禧宫似乎有些不对劲”至于什么不对劲,不用他说万岁爷也明白。
康熙点了点头“朕知道。”温嫔是因为在乎他,才耍的心眼,这点康熙很是受用。
李德全连忙上前拍马屁“万岁爷慧眼如炬,奴才实在佩服。”
“女人的心思还是要坦诚些才是,朕日日管理朝廷之事已经够头疼了,朕的枕边人就需要温嫔这样心思简单一眼就看透的。”
李德全腹语心思简单的女子后宫那么多,也没见您多喜欢,反倒是嫌人愚笨。
话语中却符合着康熙“温嫔娘娘确实为人单纯。”
没成想,康熙却摇着头“温嫔聪慧待朕又足够的用心,心思单纯但遇事的时候又适当会使点小手段,恰好”
话语之间听的见的,全然都是万岁爷对温嫔的满意。
李德全刚伺候好康熙穿好衣服,外面却传来声响,随后养心殿的奴才急急忙慌的进来禀告“万岁爷,永和宫的密嫔出事了。”
康熙把玩玉佩的手一僵,看了眼身后的罗帐,上前几步低声问“何时如此惊慌”
养心殿的奴才抬起头,语气放低却难掩语气中的害怕“刚刚刚永和宫的奴才来报,密嫔娘娘密嫔娘娘身子不好了。”
康熙闭上眼睛,“怎么个不好”
“永和宫的奴才失手打坏花瓶,密嫔娘娘踩着花盆底摔在上面割到了手腕,血血流了一地。”摔在花瓶又如何能伤了手腕
这也太巧合了些。
康熙冷着声音,身子却丝毫没有动作“密嫔现在如何”
“太医已经去了,密嫔娘娘的伤也稳定了下来,但”小太监抬起头,语气艰难“但昏迷之济,密嫔娘娘哭想见万岁爷。”
小太监的跪在屏风前,往前一看就是温嫔娘娘的床榻,而那素色的罗帐紧紧的关着,他艰难道“密嫔娘娘忍着伤痛说就算天诛地灭也要告诉万岁爷,这一切都是温嫔娘娘设计害她。”
康熙听到这,双眸之间的眼神一暗。
李德全也一脸焦急,在小太监与万岁爷面前来回的观看着。密嫔这一招几乎是以死证明清白,若不是当真无辜的话,就是在以命相逼。
而温嫔
红翠已经死了,对错是非都已经无处可查,现在密嫔与温嫔之间,就要看万岁爷的一念之差了,万岁爷相信谁谁就是无辜的。
李德全与地上的小太监一脸紧张的抬头看着,康熙却许久没说话。
过了会,他才转过头,往最里面的罗帐那看去。
摇摇头道“朕相信温嫔” 昨晚温嫔两个简单的勾引都漏洞百出,就算是有手段也让人一眼就瞧清楚,康熙不相信温嫔有那么大的手段。
跪在地上的两人心思各异,而康熙这句话说完便撩起下摆,抬脚往外走去。
康熙原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性子,密嫔这番以死相逼,他不可能不去怀疑。
温嫔以前给他的印象太过单纯,康熙要么全然信任,要么有点怀疑从而去测查。但避子汤一事告诫众人,康熙就算再宠爱温嫔也不会全然信任。
蝼蚁之力以憾泰山,而温知许怕的就是他那一丁点的怀疑。
随着他的这句话落下,罗帐后的温知许也放下了一直紧紧提着的心,掐的紧紧的拳头总算不再颤抖,放松之后就见手心一片深深的指甲印。
昨晚,她亲自排了一场戏,装痴,卖疯,扮傻。
但庆幸的是,这一场,她总算是赢了
永和宫
德妃站在玛瑙狮钮兽耳活环炉面前,里面还冒着屡屡的白烟。她看着面前定窑圆肚白瓷瓶,里面几尾红色的鲤鱼在里面快活的游来游去。
她手里抓着鱼食悠闲的撒着,没一会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绿屏上前道“主子”
德妃轻轻一笑,话语之间是了如指掌的悠闲“万岁爷已经在路上了。”
绿屏却摇着头,支吾道“娘娘,万岁爷没来。”她害怕娘娘生气,说话的时候声音放的极低。
“怎么可能”德妃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扭过头“密嫔没听本宫的吩咐”
“听听了,”绿屏点了点头,她亲自去密嫔宫里查看的“密嫔割了手腕,流了一地的血,幸好太医过去才将人拉了回来。”
德妃没有温度的声音轻声道“即使是这样,万岁爷都相信温嫔”
她撩起眼皮看着面前活灵活现的小鱼,放下身下手微微颤抖,她认识的万岁爷,觉得不会是这样。
什么时候,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德妃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轻不淡的语气道“原来是本宫看走了眼”
竟留了这么一匹狼长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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