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怔了怔刚想发火,可对上徐容绣那张看起来跟棺材是的冷脸就抖了回去,“我”
“说话之前先想想这话能不能说。”徐容绣冷着脸道,“若是不会说就把嘴巴缝上,若是你自己下不去手我不介意帮你忙还不用你谢。”
李氏也不过是个吃软怕硬的主,被徐容绣这么一下顿时想起徐容绣的名声来,这女人可是连破皮无赖都敢下刀砍的,她有几个胆子跟她叫板啊。
而田氏则听着儿媳妇的话心里乐开了花,甚至还在脑中脑补了一下徐容绣拿着针线给李氏缝嘴的模样,她有些忍不住笑出了声,李氏的脸涨的通红,“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一旁的陈大娘觉得这娘们儿晦气,大过年的非得说人是非惹人不高兴,“你先回去,回头”
“连你也欺负我。”李氏顿时委屈上了。
徐容绣眉头一皱,呵斥,“闭嘴。”
李氏果真闭了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让徐容绣当真有一种真的欺负了她的感觉。
徐容绣道,“大过年的非得闹的人不痛快,你回。”
李氏站起来飞快的朝门口走,到了门口还不甘心的回头看着她道,“你会遭报应的。”
徐容绣脸色一沉,田氏已经追上去了,“我弄死你个倒霉催的。”
大过年的咒人遭报应,陈大娘都为李氏点根蜡,此时也生不出同情的心思来了,自己找死谁还能拦着吗。
不过这场战争停的也快,甚至徐容绣都没插手,田氏就单方面结束了战斗,由此徐容绣也终于知道她家相公那一身的力气像了谁,敢情田氏力气就不小,李氏头发都被薅去不少,身上也挨了田氏好多下。完了田氏还一副你欺负我了你怎么这么坏的样子,让李氏装可怜都装不下去了。
陈大娘呆了呆道,“我还真不知道他宋家婶子这么厉害。”
田氏平日给人的感觉与宋子遇差不多,老实,文弱可欺,可瞧着如今的架势还真不一定哪个好欺负呢。
李氏觉得打架打输了丢人,捂着头发就跑了,哭都不敢哭了。田氏羞涩的笑了笑,就好像刚才凶猛的女人不是她一样,看的人叹为观止,徐容绣不禁想到那日宋子遇大发神威将罗家四兄弟挨个收拾一遍的场景。
文弱可欺的书生徒手撕了四个大汉,完了还有些害羞有些腼腆,让她这会儿真想去亲一口。
再瞅瞅自家婆婆,自家老公简直就是一脉相传啊。
徐容绣和陈大娘默契的没提这茬,转头该如何说话就如何说话。
回去的路上田氏忍不住跟徐容绣吐槽,“李氏那婆娘我早就想揍她了,嘴巴太欠了。”
徐容绣忍着笑意嗯了一声,李氏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自小力气大,爹娘怕我嫁不出去便让我收着不准用,这么多年了都习惯了。今日若不是她说话气人我都不想搭理她。”
“挺好的。”徐容绣还挺羡慕的,“我用刀全靠手法,吓唬人全凭一股子狠劲儿,真的力气却没多少,我倒是羡慕娘这一把子力气。”
田氏不好意思的摆手,“小意思罢了,这么多年我都习惯当个老实柔弱的女人了。”
徐容绣忍俊不禁,像是突然发现了自家婆婆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过婆婆能一人将宋子遇带大,显然没点本事是不行的。
晚上的时候徐容绣忍不住和宋子遇说了还问他知不知道他娘力气大这事儿。
宋子遇从炕上蹦起来,“真的”
看他反应不似作假,徐容绣便知道,田氏隐藏了这么多年的力气,竟是连儿子都没说过了。徐容绣忍俊不禁,“你和娘真是一脉相承啊。”
“都是扮猪吃老虎的大佬。”徐容绣下了结论。
宋子遇得意洋洋,“怪不得我娘在我小时候告诉我人的外表是可以麻痹其他人的,果真不假,瞧瞧,我娘做的多好。”
见他还得意上了,徐容绣也懒得和他掰扯,不过这样也好,万一宋子遇以后做官这样说不定能更安全些。
两人说完睡下,第二日一早一家人准备去清溪村外祖家,不想还没出门就有人来敲门,打开一看竟是徐光宗兄弟俩。
许是因为上一次不欢而散,徐耀祖还好些,老老实实叫了哥哥姐姐,徐光宗脸上阴沉沉的,看着徐容绣道,“大姐,爹让我们来接你们回家。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
徐容绣瞧见这兄弟俩的时候就觉得准没好事,果真不假,她真担心没了罗氏徐屠户和这兄弟俩又不消停。她皱眉道,“我们不会回去的,”
“知道了。”徐光宗似乎真的只是来传个话,得了回答招呼也不打领着徐耀祖走了。
田氏面露犹豫,“若不你带点东西回去一趟,咱们晚些时候再去你舅舅家”
徐容绣摇头,“不必了。闹到这种地步何必相互为难相互恶心。”
既然如此,别的也不在多说,一行人便开始朝清溪镇走去。
清溪镇离这边二十来里地,走上个把时辰也就到了。到那的时候时候尚早,一家人得到盛情的款待。
尤其是田友水兄弟俩的媳妇因为宋家给了他们挣钱的机会让他们过个好年对徐容绣态度别提多殷勤了。就连起初并不看好这门亲事的田舅母如今瞧见徐容绣也跟瞧见财神爷是的。自打田友水兄弟俩在宋家的铺子里帮忙,管吃管住不说还有银子拿,田家也因为这份钱如今日子也红火起来,在镇上日子过的也好了,田舅母如今出门哪个不羡慕,让她走路都带了风。一个月就是二两银子啊,在乡下二两银子能过大半年,瞧瞧,她的儿子多争气,一个月就能挣来人家半年的花用,田舅母决定摒除不喜多夸夸徐容绣。
徐容绣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哭笑不得,可架不住他们太热情,她推拒几次都没用。田氏悄摸摸跟她道,“你大舅母就那样,就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她对你好你就受着,就当替我出气了,我没嫁人的时候她老挤兑我呢。”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徐容绣在田舅母婆媳三个的殷切关怀下过完了这一日,等他们走的时候她们还跟着送出去老远。等人瞧不见了田舅母还和俩儿媳妇道,“外甥媳妇是好人啊,你们以后都学着点。”
两个媳妇也觉得这表弟媳妇是个好姑娘,哪有传言那个可怕。
徐容绣倒是不知自己在舅母和表嫂心目中形象这么高大,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刷缸弄白菜准备腌制酸菜。酸菜大约腌制十多天便能吃,正好出了十五开业的时候做上一点,到时候肯定能将人馋的不行。
徐容绣打定了主意,田氏和徐容菲便帮着打下手,家里的白菜还有不少,徐容绣便腌制了满满一缸。全部做完,田氏还担心,“这么简单万一再臭了。”
徐容绣忍俊不禁,不等她说田氏又道,“不过白菜又不贵,臭了就臭了。”
她自己看的开,徐容绣索性就不说了,等过上十天半个月开缸的时候坐上一盘子,婆婆也就没有顾虑了。
宋家亲戚少,后头的日子除了串串门果真没再出门,俩读书人闭门安心读书,徐容绣在家研究菜品给全家补身子,至于生意的事儿怎么也得过了正月十五。
正月初六之后宋子遇和蓝容恩开始进书院读书了,而徐容绣觉得在家没啥事便索性开了铺子,准备烤点点心卖卖。毕竟刚过了年百姓家中油水吃的比往常也多些,对烤鸡的需求没那么大,做些点心倒是正好。
只不过这时候的烤炉没后世的烤箱那么好用,徐容绣做坏了两炉没了耐心,索性又不做了。
田氏难得见她有丧气的时候安抚道,“趁着这几日就歇歇过几日再干也不迟。”
徐容绣嗯了一声,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如今技术落后,硬件达不到她也没法子的事,点心的事就日后再说。
她自己想开了娘俩又把铺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有人从店前走过还当他们开业了,见她们只是打扫卫生失望道,“还没开业啊。”
田氏笑道,“快了。”
因着这样,徐容绣回去和田氏一商量,决定初八就直接开业得了,人少些也不怕,反正自家的铺子少挣点也比在家坐吃山空强的多。
过了年街上的铺子开的还不多,徐容绣娘俩索性也没去叫田友水兄弟俩,只开了麻辣烫的买卖,白菜菠菜这些去附近乡下转悠一圈便能买一些回来,豆腐豆皮这些自己便能做了。刚开业陆陆续续就有老食客闻着找来了。
一个年大家油水吃的多,还真想念这口麻辣烫。于是徐容绣发现吃肉丸子的比较少了,吃素菜的倒是多了。本钱少,利润低,每日也能挣一些了。
正月十五这日书院放了一日假,街上人也多了起来,晚上的时候县城会有灯会,想来很是热闹。按理来说这日生意也好做,但徐容绣仍旧打算关门歇一日。因为宋子遇说了,晚上带她出门看灯,如此良辰美景不约会实在太浪费了,下次再一起赏灯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
她痛快的关了铺子,晚上一家人将家里门口点了灯,田氏在家看着,四个小的便出门赏灯了。
清河县百姓整体富裕,发展也好,正月十五这日各商户争相挂灯笼猜灯谜,在最大的酒楼那扯了好多的绳子,上头挂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四人出了门直奔大街,蓝容恩兴奋的小脸也微微发红,蓝容菲万事写在脸上,拽着徐容绣这指指那瞧瞧。
徐容绣一回头便瞧见宋子遇如受了冷待的小媳妇一般哀怨的瞧着她。徐容绣朝他勾勾手指,宋子遇赶紧屁颠屁颠的过去,“娘子。”
“过来。”徐容绣身上拽了拽他,然后宋子遇靠过去了,徐容绣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宋子遇眼睛顿时就亮了。
完了还不放心,再次确认,“当真”
徐容绣目光柔和,“当真。”
话说完宋子遇都要蹦起来了,瞧着小姨子也没那么碍眼了。后面就老老实实的和蓝容恩跟在姐俩后头,只不过一双眼睛却是没心思看灯的,全在看自家媳妇了。
到了太白楼门前,已经是人挤人了,蓝容恩道,“姐夫,我护着容菲,你护着大姐点。”
对上小舅子了然的目光,宋子遇真想当场夸奖他一番,这小舅子实在太有眼力劲儿了,要是小姨子也这样该多好。
有眼力劲儿的小舅子不动声色的将姐妹俩隔开,护着妹妹去看那些彩灯。徐容绣瞧着兄妹俩笑道,“许久没见他们这么高兴了”
宋子遇看了她一眼,坚定道,“以后每天都会这么高兴的。”
徐容绣没说话,心里却很有感触。她大概是老天眷顾让她遇上宋子遇。庆幸的是这个男人能包容他们,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
“看灯。”宋子遇被自家娘子瞧的脸都发烫了,目光微微撇开去看花灯,反而不敢看自家娘子了。
四周到处都是人,宋子遇小心翼翼的护着徐容绣,徐容绣目光落在最上头的灯笼上有些意动,真的很漂亮。
宋子遇兴致勃勃,“娘子想要吗”
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徐容绣点头,“想要。”
宋子遇笑了,“我去给娘子赢回来。”
只不过最上头那盏灯要过五关斩六将猜出前头的灯谜才能得到,他们过去时已经有不少人再猜了。令他们二人惊讶的是蓝容恩兄妹俩也在,徐容菲嚷嚷道,“哥,你帮我把那盏灯赢过来,我好喜欢。”
蓝容恩被她磨的头疼,无奈道,“我听见了,你不要一直在我耳边念叨。”
蓝容菲气道,“我这是提醒你,别那么没本事。”
俩人眼瞅着要吵起来了,宋子遇悄咪咪道,“娘子,趁着他们吵架咱们快点去猜。”
徐容绣忍俊不禁,“好。”
两人开始去猜灯谜,猜了自然有酒楼的人帮着看答案,那边见姐姐和姐夫开始了也不吵架了,蓝容菲连忙催促蓝容恩快些动作。
猜灯谜的人很多,但是越到后头难度越大,能猜出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少。到了后来就剩下三人一同猜后头的灯谜。宋子遇可不想在娘子面前丢脸,连忙道,“娘子我一定给你赢回来。”
另外两人一个是蓝容恩一个也是书生模样的人也是夫妻俩。对方闻言瞥了宋子遇一眼,也对自家娘子道,“为夫定会为娘子赢得那盏灯。”
宋子遇呵呵两声,扭头继续猜灯谜。
那头蓝容恩不动声色继续前行。
倒了最后两题的时候三人都难住了,徐容绣瞧着谜面,自己也不知道。便安心等着三人出结果。
宋子遇和那书生还在纠结的时候就见蓝容恩眼前一亮,快速去那边说写了答案,而后酒楼掌柜的当场宣读,于是在宋子遇和书生卡在倒数第二题的时候蓝容恩已经去答最后一题了。
宋子遇和对方对视一眼,眼中都是苦笑和无奈,两个带妻子的本想赢了灯讨娘子欢心,竟不料被他毛头小子抢了先。
两人无奈的时候蓝容恩已经抢先写下最后一题的答案,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掌柜的将那盏七彩琉璃灯取下递给蓝容恩。
那书生微微叹息,“那少年脑子真好。”
宋子遇神情颇为得意,有意无意的瞥了对方一眼,“那是在下的妻弟。妻弟赢去了也不亏。呵呵。”
那书生“呵呵。”
对方的妻子忍不住笑了笑,扯了扯自家相公的袖子。
那秀才拱了拱手道,“在下密州县邓繁,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两人本就没什么矛盾,加上两人方才的一番较量倒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如今对方主动结交宋子遇也收敛起得瑟,拱手回道,“在下宋子遇,就是清河县人士。”
两人说了几句话,宋子遇得知邓繁夫妻是随家人来清河县探亲的,正好是上元节,邓繁便带妻子出来逛逛,不想就与宋子遇夫妻瞧上一盏灯,两人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这时蓝容恩得了那灯笼,和蓝容菲一道过来,将灯朝徐容绣递了过去,“大姐,送给你。”
徐容绣看着蓝容菲一愣,“送我”
蓝容菲嗯了一声,“送给大姐的。大姐辛苦了。”
徐容绣忍不住眼眶发酸,连忙接了过来,“谢谢容菲。”
见蓝容恩过来,宋子遇便给两人引荐,邓繁本就是爱结交之人,当下便道,“不如咱们去酒楼一叙。”
宋子遇等人本就逛了其他地方才过来的,如今便没拒绝,几人索性一同进了太白楼。
找了包间坐下,邓繁几人自然而然的将话题说到今秋的乡试上,疑问才知邓繁今年也是要参加乡试的。宋子遇道,“那到时候咱说不定还能再见。”
邓繁点头,“那是自然,我家在沂州府有处别院,倒是宋兄若是信得过可以一同过来。”说着他瞥了眼徐容绣道,“到时弟妹若是一同前去也有地方住的。”
徐容绣不禁瞧了他一眼,听他这话的意思,他似乎也要带妻子去的。只不过她之前还真没想过要跟着宋子遇去乡试之事。
倒是宋子遇很是意动,还瞧了徐容绣一眼,似乎非常想听她也去这话。徐容绣道,“如今还有半年有余,急什么。”
半年的时间说快也快,几人便没再多说。两厢交换了住址,又喝了些茶水吃了些点心便结账离开。
外头的人还很多,夫妻俩带着兄妹俩又逛了逛,直到时候不早,这才一同回家去了。
倒是邓繁夫妻回去后与亲戚家的老太太说起此事。都在一个县城住着,什么事都知道,一听说宋子遇便道,“宋子遇这后生不错,就是娶的媳妇不大行。”
邓繁和妻子李氏不由对视一眼,满是不相信,李氏忍不住道,“今晚媳妇与您说的徐氏也交谈过,挺好的一人。”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摇头道,“不是说人品不好,是命不好。”老太太便把徐家的事说了出来,“如今她那后娘被休,家里乱糟糟的一团,虽说她已经与娘家不在来往,可终究是徐家出来的。”
夫妻俩当时还好奇为何蓝容恩兄妹与徐氏不是一个姓,如今听了解释倒是明白了。不过邓繁觉得只要不是人品有问题,这便不影响结交。而且他甚至佩服徐氏为了弟弟妹妹能做到如此地步。甚至宋子遇也不让人低看一眼,能顶着压力将小舅子小姨子一起养也的确不容易。
听他这么说老太太嗤笑,“什么宋子遇养着他们姐弟三个。如今的宋家明明都是靠着他媳妇养的。”见他们似乎不信,老太太道,“宋子遇的媳妇在城西开了间铺子卖烤鸡和麻辣烫,明儿就正式开业了,我让人早点去排队买回来给你们尝尝。”
老太太这么一说,邓繁夫妻俩更加好奇,邓繁道,“明日我们亲自去瞧瞧就是。”
夫妻俩被老太太勾起好奇心,当即决定第二日亲自去瞧。
且说宋子遇拖家带口回了家,俩小的洗漱去睡了,徐容绣磨蹭着去了澡房洗澡,宋子遇提了两桶水进去,迅速的把自己扒光,然后期待的看着徐容绣道,“娘子,快来,外头冷。”
正月的天气的确很冷,但宋子遇是不怎么怕冷的,他想起今晚娘子说的话就浑身火热,见娘子不动,恨不能亲自动手将人拖进来了。
徐容绣脱了衣衫觉得很冷,连忙也进了水,再不进去光宋子遇的目光就能将她看的羞死了。
宋子遇见她拿手捂着自己,嘿嘿直笑,“娘子拿我没瞧见过,不光瞧见过还摸过呢,干啥还挡着。”他没说的是他娘子含羞带怯捂着的时候根本就挡不住春光,倒是险些将他鼻血看的流出来。
徐容绣早就见识过他的不要脸,见他越发的过分,忙伸手捂他嘴,“闭嘴。”
“好。”宋子遇的确闭了嘴,却用行动让徐容绣开了口。
水花飞溅,气氛旖旎,说好的共同沐浴转眼间成了颠鸾倒凤的最佳场合。
水温变凉后宋子遇终于闹腾够了,拿了自己的棉衣将徐容绣裹了自己穿着亵衣亵裤飞快的奔回房里。
到了温暖的炕上,宋子遇犹不罢休,摁着徐容绣又这也那样的折腾一回。
徐容绣自作自受,以身安抚自家傲娇的小老公,终于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临睡前宋子遇还叨叨“娘子可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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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帝赵冕,建不世之功,然则性情暴戾,壮年而亡,一生未近女色,世人众说纷纭。
只有近侍知道,厉帝内书房里挂着一幅美人图,美人一身红衣,妙容皎若天女。
赵冕下葬时,身边只带了这一幅美人图。
再睁眼,他又回到美人身死之前。
这一次,他要江山,更要美人
十八年,她在心上已磨成了割不断舍不下的刻骨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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