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虎杖悠仁人生中第一次接吻。
亲完之后他似乎也因为自己的莽撞而感到了害羞。
虎杖紧紧将你抱在怀里, 像交颈的天鹅那样,他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了你的发间。
不太平稳的呼吸吹动你的纤细的发丝,少年以沙哑的声音没头没脑地赞叹说
“你好香”
坐在他的怀里, 你很清楚地感觉到他某部分的变化。
只是接吻就会这样么
难怪会害羞成这样。
用濡湿的嘴唇亲昵地蹭上虎杖烧得一片通红的耳垂,你贴着他的耳廓好心地建议说
“可是悠仁有汗味。要不要去酒店冲个澡呢”
虎杖按住你后背的手掌不由得加上了几分力气,他以无奈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同你商量
“别乱动啊不要使坏了。”
“你身体还很累吧”
虎杖悠仁虽然是个肉食系,但也是个好孩子。
说不会“勉强”你就会坚守自己的底线。
只不过在晚饭后,于车站同你分别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因为舍不得你, 克制不住心底的喜欢就搂着你再接吻了一回。
回家后你泡在浴缸里望着漆黑的指甲发呆。
和因为“口嚼酒”来到你身边的两面宿傩、夏油杰不同。
这种初次见面便将你从恶徒手中解救, 再同你顺理成章成为恋人的情况更像你和当初的真人
那个男人也像虎杖一样温柔地为你按摩过小腿。
身体羸弱的你很不擅长应对长途跋涉的情况。但战国时的艰苦条件摆在那里,村落之间多得是车马无法前行的小道。
真人固然可以抱着你行进。
但在妖怪肆虐的年代, 作为敏捷派体力有限的他更需要分出精力应对随时而来的妖怪。
你只能靠自己。
饱受折磨的双腿在沐浴时用热水反复淋洗也得不到缓解。
夜里你蜷缩在歇脚的废弃小屋内,因为无法忍耐的酸胀委屈地发出细碎的呜咽。
处理完废水后的真人举着蜡烛回到了你的身边。他俯下身子于你发红的眼角印上爱怜的细吻,轻声安抚说
“对不起哦, 今天又勉强阿椿做了不擅长的事。”
“乖这样揉一揉就不疼了。”
他侧坐在简陋的床上, 以颀长的手指帮你按摩酸痛的双腿。
分解尸体时获取的知识在这种时候充分派上了用场。
疼痛逐渐远去。
在那双手的安抚下, 你像是被疼爱的小猫那般软软地放松了身体。
注意到你细微的变化, 银发的美少年发出了一声愉快的轻笑。他松开了摩挲你皮肤的手掌,转而从兜里翻出一个小包,献宝似的递交到你眼前说
“对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礼物
真人剥开作为包装的叶片后,出现在你眼前的是一团猩红的泥状物。
“快看看, 是阿椿喜欢的红色哦我在之前处理那头蜘蛛的时候, 发现它的背甲磨粉后可以染色诶。”
将妖怪身上的甲壳磨成细粉, 混入作为调味的魔花汁液, 以及一些奇妙的将它制成糊状。
颜色美丽、气味芬芳。
少年用这种小东西企图讨得你的欢心。
“但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阿椿漂亮的指甲所以只染在脚上好不好”
他将下巴抵在你蜷曲的膝盖上,歪着脑袋期盼地看着你,刻意拉长的尾音充满了撒娇的甜腻。
没有嫌弃你的没用,反倒费心思给你制作了漂亮的礼物
“为什么真人要对我这么好呢”
回应你疑惑的是昏暗的烛光下,真人那惑人的笑容
“因为我爱你啊”
“阿椿没有我就活不下去,我得好好对待我的宝物才行嘛。”
真人耐心地为你的指甲染上漂亮的殷红,在落下最后一笔后,低声喃喃着“真可爱”的少年为你俯下了身体。
柔软的嘴唇自脚背吻到圆润的膝盖,停留在娇嫩的腿侧,吮出艳丽的斑点、粘腻的液体。
如水的银发自他的肩上滑落,亲昵地蹭过你的皮肤,痒到让人让人发颤。
缠绵而细腻的亲吻包裹着你,激起绮丽的愉悦,令人意识恍惚。
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么
你无力地搂住他的脖颈,在颠簸中突然想起,这样的话你的母亲也说过
“对不起,阿椿,我也没有办法呀。”
“不是母亲不想替你出头,但是我离开你的父亲就活不下去”
哭泣着向你道歉的女人出生于某个大家族的旁系。
本该做着些不起眼的杂活,平平安安渡过一生的她却因为拥有些许咒力、以及出众的美貌被唤回本家,安排侍奉家族的嫡子。
嫡子的正妻是个善妒的女人,为了避免被凌虐致死,在前往本家的途中,她连夜踏上了逃亡的路程。
女人一路忐忑最终兜兜转转流落到了这个偏远的小村子,然后意外收获了神主的爱情。
世家优秀的胎盘和神龙的祝福相结合,诞生了“强大”的巫女。
母凭子贵。
孩子与母亲休戚与共。
但到了你身上却显得十分割裂。
在发现你是个无能的“坏孩子”后,你那严厉的父亲没有抛弃生下你的母亲,也不忍让逃亡中备受折磨的母亲再次承受生育之苦,培育新的希望。
因为他“爱”她,所以为她庇护,给她漂亮华贵的衣服,尽管有所不满,仍会克制怒火,轻声细语同她说话。
然后将所有的憎恶倾斜于你一人。
你被如骤雨般落下的鞭子打得折弯了腰,只能含着眼泪,自垂下发丝的缝隙中凝视着母亲。
她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她缩在父亲的背后,明明看起来可怜又无助,却与你不同,实实在在站在了剥削他人的那方。
你好羡慕她
“琴瑟和弦”的家里,只有你是不被“爱”的、不合格的废物。
这辈子作为孩子再次得到无条件的爱意已经不可能了。
要赶紧想办法,从无力的孩子变成惹人怜爱的女人
我也好想被人所爱
怀抱着如此的祈愿,你最终走向了你父母最不想看到的依靠男人的道路,然后将它一条路走到黑
落了个和桔梗一样被男人所杀的下场。
可这也没有办法。
你只看到了那样的家庭,你只熟悉那种纠葛,你当然只想要那样的关系。
我祈求你,只注视着我,只对我一人施与爱怜
毕竟男人的爱,不就是这样残酷而自私的东西么
如果不那样的做的话,就没办法得到满足。
所以你无法理解虎杖悠仁。
确定关系后,繁忙的工作中短暂的接触,下班后电车上的些许陪伴,显然无法满足热恋中的少年。
周末,他常会将你约去初吻所在的公园碰面。
因为期待着每一次见面,少年到达约定地点的时间会比说好的提前很多,后来的你得已借此观察虎杖的日常行为模式。
开朗而纯粹的少年仿佛一轮温暖的太阳,虽然外表上看起来有些凶巴巴的,却意外地很受小朋友的喜欢。
公园里小孩很多,乐于助人的他有时接下帮小孩爬树取气球的工作。
像出色的高空杂技演员那样踩在柔韧的树枝上,全神贯注地伸手够气球的虎杖甚至没有余力注意你是几时来到树下的。
明明他是为了和你约会才来到这里的吧
这种行为让你感到无比酸涩。
和夏油杰那种高高在上对待弱者的态度不同,这个少年是真心实意、力所能及帮助别人。
是你在童年时从来没有得到那样的“温柔”。
在身份发生转变后,对虎杖的期望值也发生了变化。
你会无法抑制地希望虎杖悠仁能更加专注地照顾作为女友的自己。
不要。
不许做那种“温柔”的事。
不许从我身上移开视线。
焦虑、不满、深刻入骨的嫉妒逐渐累积,终于在某个寻常的午后转化为了疼痛。
因疲惫驾驶而神志不清的司机,将卡车开向走在路上小女孩,等到你和虎杖发现她的时候,车头离小女孩只有十米不到距离。
在那种车速下,就算是虎杖悠仁,救下她也有不小的难度。
但虎杖悠仁还是松开了你的手
被留在原地的你呆呆地凝视着少年奔跑的背影。
等到反应过来,能感受到到的只有疼痛。
疼痛于夏油杰选择拯救理子那天悄悄埋下种子,在偏远的小村因为咒具的袭击骤然发作,今天兜兜转转再次回到你的身上。
好痛。
肚子好痛。
因为太痛了,你甚至一不小心解除了实体化的术法。
等到没有咒力的少年,抱着女孩滚到一边避开这次危机,再回头已经没法捕捉到你的身影了。
茫然而焦急的表情出现在他年轻的面庞上,却没法引来你的心软。
他现在知道着急了那当初为什么要奋不顾身选择保护别人
如果虎杖救人时状态不好死掉了。或者司机为了避让女孩突然调转方向,将车头对准你,这时候你遇到危险要怎么办
虎杖悠仁对你的在意让你感到了一丝短暂的快。慰。
但你仍旧不打算再次现身。
他放开了你的手
他也不够爱你
只要意识到这件事,灵核处的旧伤就会爆发出一阵又一阵令你直不起腰的疼痛。
你疲惫地蜷缩在阴暗的角落,浑浑噩噩的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两面宿傩的身影。
可能宿傩在被封印前,对你所说的那句话是对的
你还不能明白么我才是这个世界上你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
至少他在和你相处的七十年内,从没有分给他人多余的视线。
比起普照大地的太阳,你更需要垂怜你一人、从牢笼缝隙中投入的余光,你明明只要那一缕就够了
好寂寞好寂寞。
好像快要死掉了一样。
救救我。
你在家族餐厅就职时用的是大椿在黑市买来的假身份。
“小椿前辈”说的是“中空小椿”而不是你常用的“伏黑椿”。
中空,平平无奇的假皮囊中什么也没有,作为假名的姓氏再适合不过了。
凭借一个高中生的社会关系网,你觉得虎杖很难有找到你的可能性。
而且你们只是交往了两三个月的普通情侣,你也不担心虎杖悠仁会在这件事上花费过多的心力。
但凡事谨慎为上,在从餐厅辞职后你特地以想散心为由,时不时会托出任务的五条悟带你去外地,借此消除自己的日常痕迹。
对此没有多想的五条悟答应得干脆。
本着“孩子大了,可以分摊大人重担了”的原则,五条悟最近将许多简单任务被分给了升上咒术高专一年级的的伏黑惠。
你在陪这个悠闲的特级在街边买特产的时候,时不时能听到他手里电话另一端伏黑惠不满的吐槽。
今天惠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恼火。
涉及到与契约者有关的事情,作为家长的你总忍不住多问几句“发生什么了”。
回应你的是五条悟漫不尽心的笑容
“啊,小问题。”
“我拜托惠去回收放在高中的两面宿傩的手指,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根手指并没有在原来的位置上。”
“嗯就是你之前保管的开着小花那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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