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点心后, 宴会厅也重新向宾客们打开了大门。
灯火辉煌的宴会厅中播放着抒情的音乐,六张宽敞的自助餐台上摆满各式各样的小餐点,光是精致的外形就让人垂涎欲滴。
作为宇舟商行的代表人, 卓宇上台作了一番简短的感谢词, 他言谈风趣,把一个开场白说得笑声不断,直到他下台后,唐娜还能听见周围人对卓宇的赞誉。
随着时间过去,宴会厅中的人越来越多,相识的男男女女一会聚在一起,一会又相携着到处走动,连接财富和地位的人脉像蛛丝一样, 在无声无息中拓展着。
唐娜和虞泽在走向自助餐台的路上遇到了池羚音和卓宇, 两人郎才女貌,站在一起吸引了许多艳羡的目光。
卓宇笑着说“恭喜阁下喜提紫月亮一颗,只有钻王才配得上阁下高贵的身份。”
唐娜瞥了他一眼“你赚了多少”
卓宇笑而不语, 看得出来四亿里面有他不少的抽成。
池羚音看来也知道了钻王的事,她笑着看了虞泽一眼“现在大家都在传,虞家的长媳已经定下了呢。”
“谣言。”她说“我才值四个亿”
“当然不。”池羚音笑着说“身份高贵、容貌美丽,倾国来聘也不过分。”
唐娜四下张望了一下, 问“你们看见黎弘了吗”
怎么上船都一天了, 她还没看见他
卓宇说“小妖说黎先生身体不适在房里休息。”
“那他还来参加晚上的拍卖吗”唐娜问。
卓宇点了点头“他说会的。”
唐娜放下心来,要是到了节骨眼上黎弘才说他不参加竞拍了,她会拍扁他的狗头。
卓宇和池羚音一起离开后, 唐娜走了几步没感觉有人跟上来,她回头一看,虞泽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群挤开了,通过契约感知他还在大厅后,唐娜自己往餐台走了过去。
反正他会找过来的,她还是先去吃东西。
如果她知道此时的虞泽身陷脂粉监狱,她一定会手握七米大刀去英雄救美。
“拜托啦,就一张合影而已,和我们拍一张”
在唐娜兴致勃勃地挑选着甜点时,几个女孩正缠着落单的虞泽不放,她们都是陪家长来游轮参加晚宴的千金小姐,其中一人是名媛圈中著名的玩咖,最爱泡男星,这回好不容易在公开社交场合见到虞泽,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放他离开。
“以前都没有在这种地方见到你,今天运气真是太好了,你是受邀来表演的吗”年轻女孩轻车熟路地想要攀上虞泽手臂“下个月我生日,我请你来我的arty表演好不好”
“别碰我。”虞泽变了脸色,用力甩开女孩的手臂。
几个女孩脸色不大好看,但也不敢再轻易碰他了。
等他好不容易摆脱这些花痴的女孩,眼前已经失去唐娜的身影。
他想了想,抬脚向着自助餐台径直走去。
白亚霖从宴会厅的后台出来后,不断穿梭在人群里,经纪人赵健跟在他身后,不耐烦地说“离开唱的时间不远了,你唱完了再来慢慢找不行吗”
白亚霖无视他的话,目光专注地搜寻着金发的少女。
他要上台唱歌了,他想先告诉她,那首心动是为她所唱。
他找了好一会,终于在自助餐台前找到了金发的少女。
她就像落入沙粒的珍珠,在人群中散发着令人瞩目的光芒。
白亚霖神色一喜,越过人群,不断向她靠近。
赵健诧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哎你等等白亚霖你等等,那不是”
他以为赵健又要说千篇一律的废话,他懒得听,头也不回地向着少女走去。
赵健眼睁睁地看着白亚霖走向了金发少女,而他被人群隔断,没能在最后关头拉住他犯傻的艺人。
他又吃惊又疑惑地望着短短一天时间就把白亚霖的魂给勾走的金发少女,觉得越看越像某个让人咬牙切齿的五岁小女孩。
这金色的头发。
这紫色的眼睛。
这种配置很常见吗
眼前的少女,明明就是大了一号的唐娜啊
白亚霖到底认出来没有
没有。
“从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是真的。”白亚霖说“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
听着白亚霖重读“never”,唐娜唯有用力捏紧拳头才能忍住快要冲出喉咙的爆笑。
她抿唇笑着,担心一开口就会破功,白亚霖却将这理解成了少女的羞涩,他觉得自己的脸上也有点红。
“一会我要上台唱歌了”他说“第一首歌是送给你的。”
少女微笑着点头,白亚霖踌躇了一下,他觉得唱完以后再来问她的名字和联络方式应该比较浪漫,但是他实在是太想现在就知道她的名字了。
犹豫过后,他开口说
“希望你不要觉得冒昧,你是我见过最动人的小姐,我能虞泽,怎么又是你”
白亚霖变了脸色,盯着挡住他和金发少女之间的黑发青年。
虞泽比他还高出半个脑袋,他站在金发少女前面,如同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把她遮了个完完全全。
他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虞泽
他这回又想干什么
“亚霖亚霖”他的经纪人这时才从人群中挤出,哼哧哼哧地来到他身旁“快到时间了,快跟我过来”
赵健拉了一下,没拉动他,他刚想再拉,白亚霖直接把他推开了。
白亚霖的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虞泽,声音阴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虞泽寸步不让,面无表情地说“离她远点。”
白亚霖看了眼虞泽,视线落到从他身后探出头的金发少女身上,说“你和她什么关系”
白亚霖的问题问倒了虞泽。
他们是什么关系
“监护人”三个字都到喉咙口了,虞泽却突然想起现在的唐娜是少女形态,她哪里需要他的监护呢
“我们是偶像和粉丝的关系。”唐娜用中文,笑着说。
“你会说中文”白亚霖吃惊地看着她。
她笑了“我妹妹的中文还是我教的呢。”
白亚霖一头雾水“你妹妹”
“她妹妹就是那个啊就是那个啊”赵健真是急死了,他怎么就是想不起呢
白亚霖没想起“那个”是“哪个”,他倒是先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看了看虞泽身边,和虞泽形影不离的那个小矮子呢
那个小矮子
白亚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因为虞泽的关系,他都没正眼看过那个小矮子,现在他突然想起小矮子,心里一凉
“你是”白亚霖脸色难看,目不转睛地看着唐娜。
“我是唐娜的姐姐柏蒂娜,你好。”她笑颜如花。
晚会散场了。
结伴离开宴会厅的宾客都在讨论今天发生的事。
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仍对拍卖会上拍出的钻王念念不忘
“听说拍下钻王的9号是虞氏集团的虞书买来送儿媳的,真大方啊,想做他的儿媳。”
“做梦去你,能做虞霈的老婆,我愿意倒贴我父母的公司。”
“是虞霈吗我怎么听说是虞书的大儿子呢”
“虞书的大儿子是谁他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
“你回去问问你爸爸呗,我是听说小虞总还有个双生哥哥。”
前方走着一群十岁的少女,她们的谈话重点却在今晚的表演上
“白亚霖好帅啊,怪不得人气那么高。”
“他唱歌好好听。”
“他是不是遇上伤心事了怎么把心动唱得像失恋了一样呢”
“你真是不会欣赏哥哥的声音一直都那么忧郁”
一群小女生叽叽喳喳地走了,留下甲板边一动不动隐于黑暗的白亚霖。
赵健站在一旁,识趣地没有说今晚表演的事。
虽说他也觉得白亚霖今晚发挥得很不好,但他试想了一下,就是把曾经的天王柯琛放到台上,柯琛也不可能表现得比今晚的白亚霖更好。
喜欢的人在台下和别的男人亲昵互动,而他在台上唱别人的心动。
太惨了。赵健觉得他应该对今晚的白亚霖多些宽容。
“你也别生气了,我刚刚把偷拍的虞泽和柏蒂娜的亲昵同框照用小号发到网上了,你就等着看好戏,虞泽的女友粉会”
赵健话没说完,坐在木箱上的白亚霖猛地抬起头来“谁让你发的”
“谁”赵健被吼懵逼了,他说“柏蒂娜出现在虞泽家里的消息还是你告诉我的呢,爆他俩恋爱的消息不是你授意的吗”
“现在和之前不一样。”白亚霖烦躁地说“而且他们也不是在恋爱”
上一秒还决定对他多些宽容的赵健,现在心里又充满对白莲花的不屑。
“哦”赵健讽刺地说“你还真信他们是纯洁的女粉丝和男偶像呐你没听这来来往往的人说吗虞氏集团的老总拍了四个亿的钻王送给她呢为什么就以为她是虞泽的粉丝”
白亚霖冰冷的目光箭一样的射向他“不会说话就闭嘴。”
赵健一脸无语地摊手“我闭嘴了事实就会改变吗”
“她说他们只是偶像和粉丝的关系。”
“你信她哎,那可是唐娜的姐姐,有其妹必有其姐”赵健还想再劝,白亚霖已经从木箱子上起身。
“你去哪儿”赵健追了上去。
“别跟着我”白亚霖转身怒声说。
赵健讪讪地停下脚步“你别喝醉了出什么丑闻”
白亚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现在谁也不想看见,只想一个人静静。
他喜欢张紫娴那会,是因为张紫娴出众,她是数百名精挑细选的女练习生中永远的综合素质no1,当之无愧的女ace,白亚霖喜欢上她完全是一种理所当然。
但是柏蒂娜不一样,他对她没有附加的价值评判。
他就是喜欢她。
真奇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她。
她就像下凡的天使,像漫画书里走出来的公主,像世上最美好的女子,白亚霖又释然了,他喜欢上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第一次在了解一个人之前先一步喜欢上她,她却是和虞泽关系暧昧的女人。
刚刚因为想起柏蒂娜而变得柔软的心脏瞬间灌满沉重的水泥,白亚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停下脚步,狠狠一拳砸到墙壁上。
为什么不管他到哪里,虞泽都会阴魂不散
从他进入公司成为一名练习生起,男练习生的一名永远是虞泽的,老师的赞赏永远是虞泽的,女生们的目光也是虞泽的明明他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蠢蛋
张紫娴宁愿跟在虞泽屁股背后热脸贴冷屁股也不愿看他一眼
出道后,虞泽抢走最佳新人奖,这只是开始,在接下来的每个打歌舞台上,他都会因为虞泽而无望一位。
“万年老二”,这是网友送他的外号。
好不容易,他终于等到虞泽扑街了,他如愿以偿地站上了虞泽曾站的位置,成为新一代的流行乐小天王,现在他又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像从前一样,甚至比从前更强,随时都可能一脚把他踹下现在的王座。
不仅如此,他喜欢上的女孩,还是和从前一样,只看着虞泽。
为什么为什么
白亚霖怒不可遏地一拳拳砸着墙壁。
事业就算了,为什么感情上也总是被虞泽捷足先登这个世界难道是围着虞泽转的吗
他不甘心
白亚霖用光了所有力气,气喘吁吁地停下,他握紧疼到麻痹的拳头,决心忘记今天在三楼的惊鸿一瞥。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现在的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虞泽看中的女人,他一眼都不想看,想起来就恶心他发誓,他绝不会再看她第二
“你弄疼我了”
一个记忆深刻的清甜声音让白亚霖猛地抬头朝前看去。
走廊尽头的楼梯前,虞泽背对着他,低头不知做着什么,和他亲密贴在一起的,是一袭繁复华丽的刺绣礼服,长长的裙摆垂到楼梯下。
白亚霖忍无可忍,朝他大步冲去。
“你在干什么”
虞泽听见白亚霖的声音,诧异地回过头,手里拿着一条水滴型的镶钻小流苏项链。
白亚霖醒悟过来自己是误会了,但已经来不及了,金发的少女从虞泽身后探出头来,笑着对他打了声招呼“harer。”
迎着虞泽探究的目光,白亚霖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他只能装作无事发生,对虞泽身后的金发少女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
“我的头发卡到项链里了,虞泽正在帮我弄呢。”她笑道。
白亚霖提起嘴角,讽刺的目光看向虞泽“这种事情你拜托虞泽,太难为他了,他不会戴项链,只会系球鞋带。”
唐娜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虞泽这大老粗,让他把卡住的头发拉出来,他还真的给她“拉”出来了
断了三根呢
她没有取他虫命已经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刚刚点头,虞泽就朝她看了过来,看他那表情,还挺不乐意嚯,他扯断了她的头发,她还没怎么样呢,他居然还敢不乐意
唐娜伸手装作扶住他腰的样子,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虞泽反应巨大,用力握住她的手不说,还瞪了她一眼
唐娜吃惊地瞪大眼睛,这小爬虫真是要反了天了
白亚霖看着虞泽握在少女手腕上的手,怒气蹭蹭往上冒,他一把抓住虞泽的手“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朝一个女孩发脾气算什么本事”
虞泽“”
他懒得跟白亚霖多费口舌,松开唐娜的手腕后,反手握住白亚霖手腕向后拧转,白亚霖一声痛叫,转眼就被虞泽按到了墙上。
“别碰我。”
虞泽放开挣扎的白亚霖,皱着眉头把白亚霖刚刚抓过的手腕在裤子上擦了擦。
白亚霖在唐娜面前失了面子,愤怒地盯着虞泽,右臂的疼痛告诉他不该再轻举妄动,但是作为男子汉,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他还是忍不住朝虞泽走了一步。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
白亚霖抬头,看见一双泫然欲泣的眼眸,那双雪青色眼睛里湿润的水光像一把利剑,瞬间穿透他的心脏。
他傻傻地站在原地,忘了该干什么。
“我只是想保护你。”白亚霖说。
“我知道,谢谢你。”唐娜一脸悲伤“但是我不想有人因为我而受伤。”
虞泽沉下脸,一把拉着她往楼上走去。
“虞泽”白亚霖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头也不回。
“你走这么快干什”
唐娜穿着及地的长裙,跟得踉踉跄跄,一不注意就踩到自己的裙摆向前扑去,她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身体就陡然悬空。
白亚霖在楼梯下看得目眦欲裂
他的死对头,他毕生的阴影该死的虞泽在他面前抱起他一见钟情的女孩,大步流星地走上三楼。
混蛋
白亚霖狠狠一脚踢在墙上。
虞泽抱着她大步走到客房前,用力按下密码锁数字,从二楼楼梯到三楼门前,他始终一声不吭
如果是常人看见虞泽结霜的冷脸,说不定就夹起尾巴好好做人了,偏偏唐娜对他的冷脸一点都不怕。
她不仅不怕,还觉得很有意思。
“你为什么生气”她用没有搂他脖子的那只手捏着他的脸颊,在这张冷冰冰的脸上搓来揉去“你不觉得看他像个傻子似的很有趣吗”
虞泽大步走进卧室,将她扔到床上。
“不觉得。”他面无表情地说。
他转身欲走,唐娜拉住他的领带往自己方向一拉,他一时不察,被她拉得重心不稳,往她的身上压去。
虞泽最后还是没压在她身上。
他双手撑在金发少女的头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小恶魔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颜。
唐娜抓着他的领带,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们离得很近,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温暖的呼吸。
“不是。”
她笑得更开心了,没有抓住领带的那只手直接摸上他的胸口,她抬起眼,卷翘浓密的睫毛像只翩飞的蝴蝶,蝶翼下是一双动人心弦的眼眸
“那这里怎么有只小鹿在碰碰乱撞”
虞泽猛地站了起来,领带从她手中脱落,落到他喧嚣的胸腔上,他后退两步,抓起挂在衣架上他的西服外套,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小爬虫”
唐娜在身后喊了两声他也没回头。
门关上了。
唐娜疑惑地看着关上的门扉,小爬虫怎么了是她玩笑开过火了吗
虞泽大步走回隔壁他的房间,用力关上门。
他走到卧室里,把外套扔到床上,随手扯松领带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那股躁动不安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扔到一旁,又解开胸口的几颗扣子,抬起眼后,他无意中瞥见镜中的自己,神情烦躁,耳垂泛红。
他站了起来,走到镜前看着陌生的自己。
冷静
冷静不下来。
那就从头捋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晚上他冲动了两次,一次是因为他不想她继续和白亚霖说话,当着白亚霖的面把她抱走了,至于为什么他想了想,觉得是白亚霖人品不过关,所以他才会不想她继续和白亚霖说话。
有理有据,使人信服。
第二次冲动是因为因为什么
一男一女的距离近到咫尺,心跳加速难道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吗
他盯着镜子里的人,觉得越看越像禽兽。
虞泽转身,快步走进浴室,用冷水给自己洗了个透心凉的脸。
水珠滴答滴答从他脸上落下,打湿了白衬衣的衣领。他抬起头来,看着镜中的男人,在心中无声地说
别做禽兽。
一点半的时候,在房间里打游戏打到睡着的唐娜在迷迷糊糊中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我还要再睡会”
她再次向床上倒去,倒了一半就被人扶正了。
虞泽站在她面前,说“还有半小时,黑市就开始了。”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不想说话。
他把小白鞋提到了面前,说“穿鞋。”
虞泽没给她准备高跟鞋,他说忘了谁不知道高跟鞋和礼服是一套装备,他准备了项链却忘记高跟鞋,真奇怪。
这样也好。
她对高跟鞋心有余悸,那种难走又磨脚的感觉实在太不舒服了。
反正长裙及地,她在里面放心穿板鞋也没有人知道。
唐娜抬起右腿,把脚丫轻轻踩到他膝盖上,说“帮我穿。”
虞泽冷声说“你的手呢”
“帮我穿嘛。”她撒娇。
“”
他一声不吭站了几秒,臭着脸蹲下身开始给她穿鞋。
唐娜望着他黑色的脑顶,露出得意的笑容。
穿鞋谁不会但她就是喜欢折腾小爬虫,看他每次在她面前折戟而归,都会让她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虞泽给她穿好鞋后,她勾住他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等等。”虞泽说。
唐娜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走到墙角的行李箱前翻找行李。
“你找什么”她问。
他不回答。
过了一会,他终于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他拿着那东西走了过来
“你拿我的包做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手拿大白鹅挎包的虞泽。
“背上。”他不由分说地把大白鹅挎包套进她的脑袋。
唐娜对他莫名其妙的行为很茫然“我们没有要放进包里的东西啊”
手机可以拿在手里,付款也不用钱包,她带个空空的挎包去做什么呢
不是因为功能性的话,难道是因为时尚
她看向镜子里的人。
金发紫眼,穿着华丽繁复的刺绣长裙,画风突变只需要在腰上加一个胖胖的大白鹅。
虞泽不看她的眼睛,看着她腰上的大白鹅“你背这个好看。”
唐娜捏了捏胖胖的大白鹅,狐疑地说“好看”
“嗯,好看。”虞泽说“现在流行这种混搭。”
唐娜又看了眼镜子里,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现在流行的就是白亚霖那样,西装里面穿t恤。
她的大白鹅挎包好看,礼服也好看,一加一的效果大于二,混搭起来,她一定就是今夜的时尚弄潮儿
“好,那我就背个包。”她开开心心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更新今晚9点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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