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性别, 指个体的性别认同不同于其出生时被指定的生理性别,是一种性别认同而不是一种性倾向。如果难以理解的话,建议大家理解为一具身体里被天然塞进了不同性别的灵魂这种情况下, 人是选择依照个人灵魂来进行喜好判断,而非身体是否适合。
虽说过程不太一样, 但只看结果的话, 琴酒说自己是跨性别者也不算错。所以对善解人意的虎杖悠仁来说, 他会选择称呼女性外表的琴酒为“哥哥”而非“姐姐”, 也是极易理解的。
他选择理解灵魂, 承认琴酒的男性本质。正如我们嘻嘻哈哈但对琴酒永远喊“爸比”一样,是虎杖悠仁对其性别的尊重体现。
不过这个称呼目前落在安室透与赤井秀一眼里,则成为了对琴酒性别问题惊疑不定的证据之一。
但想想也是, 无论是琴酒打y卡牌游戏、穿粉色oita裙子、戴猫耳发箍亦或是被人用五宝杀生院当人质作威胁,都实在是很难让人将这些行为与那个琴酒联系起来。
不过目前对我来说, 比较需要优先解决的还是在我好几次被打扰约会后, 成为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的黑衣组织与他们的直升机。
“被亲友围观也就算了, 但被你们打扰到的话真以为我不敢对你们动手吗”
苍赫茈三种术式在我手里玩的与烟花无二, 就像此时在我眼眶里绽放出瑰丽色彩的「六眼」,兼具了美丽与强大两种特质。可惜在没有咒力的人眼里, 根本无法看见我用术式制造出的这烟火, 故而对红方和黑方两边的人来说, 他们能够看见的就只是我摘下眼镜挥了挥手,载着机关丨枪的武装直升机就莫名其妙的被打爆机翼,不得不倾斜着向游乐园附近的海面临时迫降。
虽说他们看不见我的“烟花”的确有点可惜, 但反过来说咒术师改行当诅咒师去杀人赚钱也的确很有搞头。
摄像机和监控等现代设备全都无法显示出诅咒和咒力,特别是这世界里的警察还都是柯南里面的办案水平,破案不靠鉴识科也不靠法医, 全靠路过的侦探好心出手。而侦探又个个都是唯物主义,打死都不会往诅咒和咒术这种超能力方面思考。
唉不妙,这么一想我都心动到打算跳槽了。咒术师天天累死累活,赚的虽然多但都是高危工作,节假日出动还没补贴,任务安排得连轮休制度怕不是都搞不出来。不是我说话难听,但就那帮思想还活在上个时代的老古板们,怕不是还觉得普通平民老百姓就应该心甘情愿的给地主们打工。
我转身跟个老大爷一样双手背在后面,溜溜达达回到了完好无损的摩天轮上方。漆黑的帐早在直升机掉下去的瞬间就被我解除,甚至还让我有闲工夫把我施展咒力留下的残秽也清理一遍。保证不管是谁来查,得到的结论都只会是直升机自己运气不好受损,而不是咒术界的五条悟突然攻击无咒力的“一般人”。
想到这个,我伸手掀开裙子从底下的安全裤口袋里摸出手机。这年头想买个带口袋的裙子都好难,偏偏我这种出门习惯性带最少东西的人连个装手机和钥匙的包都不想拿。最后干脆买了一打附加口袋的安全裤,需要拿东西就直接掀裙子。
安室透估计是看到我掀裙子的动作,一句“等等”还没说完,看见我手腕附近带起来的安全裤图案就瞬间失去语言能力。
满屏黄色do小狗密密麻麻排列组合的底色,就算是狗控的安室透都支撑不住这种精神污染。连赤井秀一都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我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这俩却全都突然消音。
“悟酱。”
“嗯怎么了”
“不要不笑哦。”
脑袋上顶着被琴酒摘下来强行戴着的毛绒绒银白色猫耳发箍,小男孩模样的虎杖悠仁一脸认真的伸手把我裙角给扯整齐。
“悟酱不笑的话感觉像是在生气,你看,那边两个哥哥都误会了。”
“诶是这样吗”
“是的哦。而且悟酱刚刚还皱眉了,看起来有点难以接近诶。”
“但是悠仁就没误会我,而且还接近我了。”
我歪歪头,全然不觉得自己一个成年人冲小孩撒娇有什么不对。
但虎杖悠仁显然有自己的看法,
“因为我跟悟酱是朋友,比较熟悉才会了解你这点,不熟悉的人就很容易误会啦虽然不在乎外界眼光的悟酱很帅气,但作为朋友的话,果然还是比较希望悟酱能够被大家喜欢而不是被人畏惧。”
如果这是个跑团游戏,那虎杖悠仁就是个把交涉类技能和情商统统点到90以上的秩序善c。
谁能拒绝的了他呢
反正我不能。
上一秒还是怼天怼地大魔王气场的我,下一秒就化身粘人大猫猫。在抱住虎杖悠仁使劲儿撒娇蹭蹭的同时,这孩子还顺手把琴酒戴他脑瓜顶上的猫耳发箍取下来,然后戴在了我的头上。
“呜呜呜悠仁”
“好啦好啦,悟酱超帅又超厉害的。所以不要生气啦”
就像他完全接纳了琴酒身体里那个男性的灵魂一样,虎杖悠仁早早看穿我受损后为自保而下意识倒回的幼稚精神内在。但他体贴的什么没说,只是以行动默默包容着全程幼稚不讲理还耍无赖的我。
见我抱着虎杖悠仁又开始无脑吸虎,琴酒摸出棒棒糖,撕开糖纸后先塞给了年幼模样的虎杖悠仁一个,然后塞给我一个,最后才放进自己嘴里一个。
哪怕她嘴里叼着白色糖棍的样子跟香港电影里咬着牙签的许○强一样,但琴酒自带的那股老父亲气场却很好中和了外貌带来的负面影响。
至少方才看起来一副如临大敌模样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没那么紧张了。
虽然我没对直升机里坐着的人直接出手,但损坏的直升机在迫降到海面后却发出了明亮的火花。琴酒看了眼那块地方,转头看了眼我。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宰了,居然还留了活口么”
“啊,这不是想到里面的还是人,就下意识留手了”
我挠挠后脑勺,怎么说呢虽说我已经决定不把咒术界的傻逼烂橘子们当人看啦,但同样是做坏事的黑衣组织,我却还潜意识保有将他们视作人类的概念。
“回头通知一下附近警察过去捞人,然后送进监狱嗯怎么你们都这么看着我”
安室透特别复杂地开口道“呃,大概是没想到五条小姐这么有法制意识”
最后那个词极为艰难地从安室透嘴里被吐出来,仿佛在我面前说这个是什么天人交战的巨大难题。
但我只是耸耸肩,咬着琴酒塞我嘴里的棒棒糖,特别愉快地说“那当然,我可是良民不管是安全意识还是法制意识我都很强,还会看罗老师的法律小课堂自我学习呢对吧爸比”
被我问到的琴酒点点头,显然很赞同我的自我夸耀。穿着o裙的银发美人伸手把我和虎杖悠仁往摩天轮车厢上的中心位置带了带,哪怕知道我已经强到能罩住大部分人,琴酒依然对我满含慈父般拳拳照顾之心。
“对,我作证。我推给她看的法律科普视频她全都看过,不管是垃圾分类还是骑电动车要戴头盔,前两天我给她发的关于高空抛物危害性的条文,她也认真看完了。”
前不久才被抓着外套的五条悟以高空抛物为理由诘问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顿时不吭声了。
被琴酒普法的感觉实在是太奇妙,甚至还出现了点微妙的中毒性。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琴酒拿出了张新印好的烫金名片,向前两步送到了安室透眼皮子底下。
虽说最初看见琴酒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安室透微妙的上半部分丨身体微微后仰,但在看见名片上的字样后,这位卧底公安却倏然瞪大眼睛。
“咒术师自治管理委员会对外官方代理”
“是的,今后和政丨府公丨安部门的疑似诅咒案件的上报对接工作,以及需要开会等官方事项,今后应该都会由我负责。”
“你是咒术师”
“不是,只是这边缺专业管理人员,我顺便打工帮忙。毕竟上头新的管理层都是我朋友,内部有人的话我的工资也会比较可观。”
充满了个人私欲与铜臭味的回答,简直震惊安室透一整年。偏偏琴酒理直气壮,完全不觉得自己这番操作有什么问题。
工作脑的安室透和琴酒马上就相关业务开始扯皮,明明身处高空寒冷的摩天轮顶上,这两个人却能就“高危工作补贴”“五险一金办理”“节假日出勤加班费”等话题聊得不亦乐乎。
但是等一等,你们都给我等一等为什么你们说的好像上层那帮烂橘子都已经死完了一样啊还有什么叫做上层都是我朋友什么叫内部都是自己人另外,那个“咒术师自治管理委员会”又是什么时候组建的啊
我低头看了眼虎杖悠仁,发现这孩子也跟我一样满头雾水。于是我抱着他走到还在侃侃而谈的琴酒身后,一巴掌拍上她的肩膀。
“爸比,方便解释一下现在的咒术界是什么情况么”
琴酒“”
啊,不妙。光想着加快进度早日完成对接工作,忘记和五条悟解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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