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时光47
金凤看上唐虎的哥哥了。
那哥哥叫什么来着
“唐龙那孩子一看就憨厚本分,是个好孩子。”卢淑琴一副十分看好的样子,“这个人选的不差。”长的齐齐整整的,又高又壮一副好身板。
金凤低声道“我要是跟唐龙能成,怕婶子在家难做”说着又解释了一句,“这不是桃桃她肯定以为你偏着我不偏着她吗”
哦
林雨桐明白金凤的意思了,这是说她要是跟唐龙成了,桃桃跟唐虎怕是没戏了。这是她跟桃桃之间的宿怨,两人没有成为妯娌的可能,也就是说她跟唐龙成了的话,桃桃跟唐虎之间就彻底没戏了。因此,怕桃桃对卢淑琴这个后妈有更深的成见。
之所以之前这么小心的看自己,完全是因为卢淑琴跟桃桃半点血缘没有,但自己却跟桃桃是存在血缘的姐妹,怕自己会不舒服。
还想的挺多的。
林雨桐笑了笑,上上下下的忙活,把架子帮着搭起来了,听着金凤跟苏淑琴在那里有商有量的。金凤话里的意思是,她跟唐龙说的都差不多了,想找个媒人。
卢淑琴给出主意,说你找你伯,找你叔,这事非长辈不行。关键你是招赘上门呢,以后这就是你们郭家的一口人,你们俩独门独户的,容易受欺负。再说了,好不好的,长辈帮着看看能放心。
总的来说,郭家对这孩子还不算太差,有事的时候愿意帮着出头,这就难得了。
金凤倒是给听进去了,可那边杨碗花听不下去了,这说来说去都没说告诉自己一声,这是想干什么
她才要往出走,身后传来老太太的咳嗽声,紧跟着是老太太不咸不淡的声音“碗花呀,做饭了吗保国不在,咱就不吃饭了这热一顿冷一顿,饥一顿饱一顿的你要是顾不上做,那叫秋果她们来一趟”
怎么就饥一顿饱一顿了
哪顿少了你的饭吃了
她赶紧扭着笑脸转过身去,“妈,我是寻思着出去给你端一碗牛肉拉面去,您不是爱吃吗”就在街对面,省事了。
“一碗面好几块钱,你自来不挣钱不知道的挣钱的难呀。”老太太唉声叹气的,“你想吃就自己吃去吧,我没那么些讲究,盐开水泡馒头我就觉得挺好,我自己弄,你吃你的去吧。”
杨碗花“”
外面的林雨桐“”也是自从回来就忙忙叨叨的,从来没发现隔壁的老太太是这般神奇的存在。
卢淑琴笑的可高兴了,这会子刚好是电话响了,她摸出手机可嘹亮的声音接电话,“张姐货人家还满意吗满意就好哦还要呀工期有点赶,赶出来得在三个月后了不是加钱的事,张姐。实在是纯手工,每一个步骤都得我亲自来。一个包说起来四五千块,但这得大半月忙活呢,要从材料开始,得大半年行我给您记上,等货好了,我给您打电话”
在金家正往厨房去要做饭的杨碗花“”老太太为啥看见自己越发不顺眼,不就是隔壁卢淑琴挣钱了吗
卢淑琴一天天的坐在家门口,跟人聊着天就把活给干了。一个月大概挣多少她们可都听的清清楚楚的,有数着呢。而自家呢自家办厂子,看着是红红火火的,可却是跟银行贷款了。欠了银行的钱这是大事呀这是老太太的认识。可如今这世道,从银行借钱是大事吗不是呀可这跟老太太是说不明白的。叫老太太看,隔壁的日子是上上等的日子。
人家卢淑琴在家,每月小一万的挣着。林有志那是个长期的营生,一天七八十,一二百不等。可农村这日子,你要一天家里能进那么多,那就不存在缺钱一说。老太太认老理,说这个家财百贯不如日进一文,用她的话说,有金山银山那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可天天有进账除开吃喝以外一天哪怕存一文呢,日积月累的,这日子能不好过吗
而且人家闺女大小是个领导,老太太眼馋着呢。
人家那儿子在大学里现在都不要花钱了,自己在外面挣的足够了。
一家子挣钱的,卢淑琴已经不止一次的对外说了,“等暑假的时候,先给桐桐在省城交个首付,迟早都得回省城的。赶桥桥毕业了,给桥桥也攒出来了”
她跟卢淑琴比,一个是往家里挣钱,给儿孙攒家业。一个是只会败家偷懒,明知道欠银行的钱还下馆子
惯得你
说到底,老太太觉得在卢淑琴跟前说不起话了,越发看自己不顺眼。
是自己管不住男人,他是啥时候出门啥时候回来,压根就不会告诉自己的。回来也不会回屋睡,这都多久了,也没能把人哄回来了,这偏是不能吵嚷的叫人知道的事。而且,他挣了多少钱,又欠了多少钱,也是一点也不知道。
自己是不挣钱,家里的开销现在在老太太手里,每天买菜的钱都得从老太太手里拿。
大儿子每月倒是按时给自己钱,但那钱给的时候大儿子就立下规矩了,他给老太太一份,给自己这几个当妈的一份,给他爸也有一份。以后这就是成例,算是赡养的费用。他爸哪怕不用,但当儿子非给不可。这钱就占了儿子工资的一半了。
剩下的钱一个大小伙子在外面都不敢有应酬的吧。因此,她这钱小心的存着。像是偶尔有个别的开销,才动这钱。今儿说给老太太买一碗拉面,她其实是没想从老太太要日用的钱买的。可要敢动儿子给的钱老太太更不依了,老太太也说要攒着,给大孙子将来娶媳妇买房子用的。
再就是小儿子,一去南边就再没回来。跟他爸打电话联系,跟他哥也常打电话联系,甚至每周都给老太太打个电话,唯独这当妈的,从来没打电话主动联系过一回。
是现在谁都在背后笑话她,可别人能笑话,他做儿子的凭啥看不起她。若是有廉耻,能有他
自己这些窘迫亲生女儿知道吗知道就隔着个墙皮,什么不知道
但是知道能咋有了好吃的巴巴的给卢淑琴送过去,从门口过碰见亲妈都不带用眼角甩的。
活到这份上,再假装的啥也不在意,可哪里能真的不在意
别的都罢了,别管老太太还是金保国,这些不喜她都有心理准备的,但是几个孩子,生生的要了人的命了。大儿子别管爱不爱说话,但至少管她这当妈的。只金凤和嗣明两个孽障,真真是眼里一点也放不进她这个当妈的。
结婚这是多大的事呀,金凤愣是不言语一声,做饭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件事。于是,忘了放盐了。
林雨桐这边才端上饭碗,隔壁就吵嚷起来了。隐隐的传来那位老太太的声音,说儿媳妇诚心要饿死她的,就因着不叫她下馆子,这做饭就不给菜里放盐。
卢淑琴嘴角带着笑意,给自家闺女夹了一筷子炒肝尖,“赶紧吃,别等你爸,你爸在你爷你奶那边就吃了。”
做了饺子当然得给老人送的,菜啊饭的直接叫带过去都行。那边两老人也不过来跟二儿媳妇碍眼,彼此客气的处着。就是桃桃也不过来,尤其是林雨桐回来之后,就更不过来了。估计是对这个官身心里还是有三分敬畏的。
老爷子倒是常下地帮林雨桐照看那点药草,林雨桐每月从工资里拿出点钱给老爷子,叫他们改善改善生活。
却不知道林有志这顿饭吃的特别不舒服,险些消化不良。老太太打发了媒人给桃桃上一个小伙子家上门提亲去了。那小伙子是镇上派出所的协警。
桐桐现在在镇上大小是个干部,协警不是正式的编制,但你说你这么上人家的门,人家应了,这瞧着的是谁的面子
要是桐桐得力,愿意给帮忙,这以后跟桃桃的日子能过。
可要是桐桐不能办,这桃桃的日子可怎么过
这还是个坑
林有志也不吃饭了,说老太太,“之前的教训您是压根一点也没吸取。还纵着这么来今儿我把话放这儿,这婚事我不同意。”
老头儿嗯了一声,“我也不能答应。”老婆子这事办的,连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桃桃头都不抬,“同意不同意的都没关系。吃饭前媒人来电话了,说那边答应了。林雨桐不是说干涉他人婚姻自由是违法的吗她不能带头违法吧你要是不答应,这也是带头违法吧你是林雨桐的爸,那我就去镇上闹,叫大家看看林镇zhang家里都是啥样的”桐桐的工作还怎么做
林有志看了大闺女一眼,这已经不是失望了,而是心凉。就说你失踪了,桐桐是不是前前后后的为了你奔忙了,可如今呢那些好喂狗了他直接起身,“你要非嫁,那咱们把话说头里,结了婚你别登门。啥时候结婚,啥时候出嫁这些你统统都别告诉我。要自由就干脆就自由到底”
说着,再不停留转身就走。
回来的时候都快到家门口了,想起桐桐骑人家的摩托车,然后车给扣了。
他转回去上人家家里去,把摩托车给人家折成钱,叫人家另外买去。反正那车是不打算往回领的。
回来之后,桃桃的事只简单的跟卢淑琴提了几句,两人都没跟桐桐说。
这边的态度就这样,要是这么着,男方还愿意结亲,那这对方也机灵不到哪里去。
这事林雨桐是一点也不知道,她睡了一觉,起来刚十二点。这个点该睡的都睡了,林雨桐起来,老路翻窗走屋顶,然后下到金家才发现,四爷的窗户从里面插上了。
这是心虚了吧
呵
这就想拦住我
想着这黑灯瞎火的,我不能用铁丝捅了锁眼开门是吧那你可太小看我了。
三两下捣鼓的,门这不是就开了。
其实四爷还没睡了,回来都十点多了,收拾了收拾躺下都十一点半了,靠在床头看了半个小时的书,才熄了灯门上就有动静,然后半分钟都不到,门开了,人闪进来了。
四爷“”应该研发一种锁才行。现在这锁都是啥玩意,连老工艺都不如。就他所知,桐桐开老锁可不如开新锁快。
大半夜的还是穿着睡衣过来的,一进来就往被窝里钻,想掐他腰上的软软肉。
结果人家现在练的一身腱子肉,腰上的肉硬邦邦的很有质感呀。
她呲牙抬头看他,四爷赶紧往后缩,将人摁住就亲,不然她真敢张嘴咬他。
两人在贴着耳朵小声说话,却不知道今晚林有志压根就没睡着。一是桐桐跟金家那孩子这事可怎么办二是大闺女这婚事,那真是叫人恼恨偏又无力的很。
夜里睡不下,躺在这里还不敢动,就怕惊扰了卢淑琴。
一直也不抽烟的人,突然就想抽根烟。家里是不买烟的,但有时候站在外面碰见个熟人,人家递烟他说不抽,人家非给还不能不接,尤其是自家闺女大小是个领导之后,这种不接就叫人看着像是拿乔。人家给了,他得双手接了,还得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先给人家点烟。自己这烟在手里拿着,在耳朵上别着,回来就放在铁罐子里,来客人的时候待客用。
睡不着,心里焦灼的难受。
摸起来抽根烟,屋里不行,偷偷摸摸的去了厕所。卢淑琴迷迷糊糊的,知道身边的人动了,问了一声,“也没喝多少水呀”
“妈那边把菜弄咸了,你睡吧。”
等真睡踏实了,他才出去了。出去了站在院子里,抽了根烟发现自家闺女的窗户没关。这夜里还凉,又起风了,窗户对着炕,吹着脑袋明儿该头疼了。
他站在外面抬手轻轻的把窗户给合上,这是你老房子那种外推的窗户,不是现在的铝合金推拉窗。因此,站在外面能把窗给闭合上。谁知道都闭上了,这风一吹,那一扇窗来回的一动,撞在窗框上了,声还不小。他心说坏了,把孩子吵醒了。这起来看见个影子再惊着了她。于是就先道“桐桐,是我,把窗户关了。”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站在窗外窗户还开着的情况下,不会听不到的。
但里面就是没动静。
睡的真沉
他想找个东西把那扇窗户从外面给固定住,省的风吹的响,去后院想找根长木棍去。结果隔壁后院的灯亮了,他也就懒的开自家的灯了。
听隔壁那咳嗽声,应该是金保国半夜起来上厕所了。
这边听的见金家,金家也听得见林家。半夜里隔壁的柴火垛刺刺拉拉的,金保国以为是林有志半夜起来卤猪蹄呢。他上了厕所出去,后面还刺刺拉拉的。结果从后院到前院,突然听见儿子房里有手机响了的声音。
这个铃声有点陌生。
而且响了一声就好像被接起来了,但也听不见儿子接电话的声音。他怕这孩子睡沉了耽搁事,干警察的那手机不得二十四小时开机吗万一有急事呢
他就试着问呢“醒着没”桐桐悄悄的挂了电话,刚才是镇上打来的电话,召开紧急会议的。她只低声说了两个字“收到。”
然后再不敢说话了,外面有动静呀。
四爷将她藏被子里,含混的跟外面道“骚扰电话,只响了一声,您睡吧”
金保国踢踢踏踏的睡去了。
林雨桐借着这个功夫利索的出去上房然后才翻到炕上,听到外面轻轻的脚步声。
好悬
“爸,您怎么还不睡”林雨桐直接从炕上下去,这换了衣服得出去一趟的。
林有志还奇怪呢“刚才没吵醒,怎么又醒了”他以为是窗户吹的。
林雨桐暗道一声侥幸,“是镇上打电话,开会,我去一趟。”
这半夜三更的一个姑娘家,“我送你”
但还是进去跟卢淑琴说了一声,“你别起来,我们出去的时候把门从外面锁了,送了桐桐我就回来。”
卢淑琴哪里还睡的着,“官不大,事不少。半夜三更的,有啥事这么着急”
林雨桐没法不叫林有志送,于是只得敲敲墙,省的四爷起身再送她。
林家这一起来,家里就各种响动。开门关门,金保国听的真真的。
这个点有啥急事需要出门
林家老两口病了那不会,要是这种急事,那就利索的都走了。可明显不是。
那就只能是不能不去的事人家那位住着个小领导呢
他翻了个身,又想到从别处听来的,说自家儿子针对人家姑娘的事,还把人家给告到交警队了到底咋回事呢像是谈恋爱又像是彼此不对眼咋这么看不懂呢。
但针对人家小姑娘这事怎么看都过分吧。
他起身,这事还得去说说,趁着儿子还没睡着呢。
结果才一到儿子的房门口,一手握住门把手,一手要敲门的时候他的手顿住了,算了,孩子才睡下,有啥事不能睡起来再说。
回了房间打了个哈欠,抬手捂在嘴上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鼻子凑上去使劲的闻手心,这似有似无的香味哪里来的
自己从哪沾的
快拉倒吧半夜起来上厕所还没顾得上洗手呢。就刚才开了几次门,关了几次门。他把自己的屋里闻了一遍,连门把手都闻了,没味最多就是洗衣皂的味道。
从哪沾的,这个味道还真闻过。
脑子里过了一遍,想起来了。那位小领导去厂里视察,出去的时候碰见雇来的给厂里做饭的大娘。那大娘当然认识林家的姑娘,那姑娘也和气,两人站在门口说了好几分钟话。把人送走了,还听见人家大娘嘀咕“人老了就是不行了,不比人家小姑娘,抓了一把手都香喷喷的。”
要做饭得洗手,不能把各种化妆品的香味弄饭里。
他现在不确定是不是这种香味,但也没见过那种香能沾上就轻易不掉的。
没法睡了,觉得揪住尾巴了,也没管儿子睡没睡直接推门进去密闭的房间里香味倒是暂时没闻出来,不过若有若无的好似有别的味道。
四爷抬起头开了灯看金保国,“这大半夜的,有急事”
金保国盯着儿子那踢腾的乱七八糟的被子,再加上这种味道想想人家姑娘也不能半夜偷跑进来,所以,刚才想多了。自家儿子老大不小了,是该有某方面的需要了,作为开明家长,他摆手,“你继续――你继续”都转身出去了,回头又嘱咐了一句,“这种事,过度了不好,你要注意这个频率。要是跟京城那个对象没戏,那就就近找一个”
男人嘛,某方面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然后出去了,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四爷在被窝里仰着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啥意思,于是认真的伸出双手端详,“”
能说点啥呢
林雨桐在第二天听了四爷说这话之后,对着电话也不知道该说点啥,憋着憋着除了憋出一串笑,也没法表态呀。
我尴尬了,你就乐了是吧
四爷跟着笑了一气,才问说“昨晚那么着急开会,怎么了”
“东边两村子为了抢水,打起来了。重伤了三个,两村的人半夜闹到镇上,昨晚处理这事的。”
这主要是协调矛盾,还有这伤者的医药费等问题,当然了,先出手伤人的,这个人得摁住了。
这事不在林雨桐的管辖范围之内,有分工领导专门负责,她也觉得这事该跟自己没关系。谁知道过了两天了,出事了。
当时拿着锄头先动手的那小子,在派出所里跑了。
这事情已经很严重了,谁知道人家被打伤的那家人找来了,说是当时看守伤人者的协警是收了钱故意把伤人者放走的,而这个协警很有后台,是林雨桐的姐夫。
林雨桐“”这个黑锅扣的我哪里有什么姐夫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我就一个堂姐夫,但因为跟林雨棉闹的很不愉快,那边生孩子做满月的,这边连搭理都没搭理。也因为关系僵硬,这次自己又是提倡种药草,又是提倡给果树更新换代的,大伯那一房,不仅不配合,还在背后没少搅和。
面上跟你笑哈哈的像是一点事没有,背后叨叨咕咕的,林雨桐懒的搭理就是了。
突然说协警是自家姐夫,开什么玩笑
林雨桐就道“牵扯到谁,就查谁。别说我还没姐夫,就是亲姐夫,那也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她以为是桃桃偷着的谈的对象呢。
嫌疑人是从派出所逃了的,县局就下来人。四爷和胡峰连同徐大姐都下来了,这事情的性质太坏了。
那个叫李凯的协警必然是要被调查的,他坚持他的说辞,“那小子小偷小摸惯了,我没防备。他要上厕所我把他的铐子给解开了。谁知道出来再给他拷上之后,人半夜跑了人跑了我才发现我的钥匙丢了,肯定是他偷摸走了钥匙自己开了锁趁我打盹跑了”
查了李凯家的账户,没多出钱来。
但是逃走的那个,家里的账户上却少了五万。那家人对此的说法是本来取了钱是要给重伤的那个赔偿的,结果还没去呢,钱丢了。在家放着呢就丢了,估计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小子回来偷偷拿了钱走了。
这就没法查了。
除非能找到逃走的这个人。
可真能逃吗不是专业人士,你想躲的满世界的人都找不见你,那是不可能的。
离了交通工具反正肯定是走不了,四爷查了三天的交通监控,把人给逮住了。人没走远,在县城的澡堂子给人搓澡按摩去了。只晚上偶尔出来走动走动。
人给摁住了,一审问他自己都懵他哪里见什么五万了压根就没有。
开手铐和锁子的钥匙也不是从协警的身上摸的,是从地上捡的。
当然了,李凯的口供里也没说一定是被摸走的,反正就是钥匙丢了。他的失误,他辞职。
至于那五万块钱,成了谜了。
可钱不会凭空不见了
林雨桐主动提出,“既然说是我姐夫,想来跟我姐有些关系。李凯家没有,能找的都找了,那必然藏了一个不好找的地方。”只是大家都不好意思说上自家找而已。
李凯就是想借着自己的关系藏下那五万块钱吧。
以现在的工资,五万是一笔巨款。在县城能买两个带门面的大院子。以他协警的那点微薄工资,这五万块钱想攒出来那更是做梦。
所以,别管说的再委屈,再没有证据证明他有问题,这里面终是有人要为此负责的。
林雨桐主动提出了去她家搜查,这也确实是大家早就想到的一个方向,公事公办吧,别管谁藏了这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事实上,林雨桃的愚蠢并没有因为更多的遭遇叫她变的更聪明。钱你要是收了,你放到铁匣子里密封好,随便找个地方你埋了,暂时只要不动,那基本就没辙了。可她别说藏了,连藏这个意识都没有,就在抽屉里放着呢。
到钱被搜出来,她还坚定的认为,那是李凯给她的聘礼。
你脑子呢聘礼能直接给到你手里吗两家距离不到二十里路,这得媒人和那边的长辈过来,有见证人在场的时候才给聘礼的。尤其是现金这种聘礼,就怕说不清。
再说了,就他那工作,他从哪的钱私下给你聘礼就算是家里有钱,但一万就能大大方方娶媳妇的事,人家疯了给你五万
但凡稍微动点脑子都知道这钱不能随便收,但显然桃桃不是这么想的。不仅不是这么想的,在钱被当成证物带走以后,林雨桃是哭着找林雨桐了“你想想办法,帮我想想办法。他要不是给为了娶我,他也不会铤而走险拿这个钱”
谁告诉你他要娶你才铤而走险的
对方分明就是觉得放在你那里安全才把钱给你保管的,要知道你这么蠢,他宁肯自己偷摸的藏了也不会交给你保管的。
林雨桐尽量耐着性子跟她把道理说清楚,“这是犯罪知道吗司法公正,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干涉司法公正,这也是犯法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希望我去管”
说情就是干涉司法公正了
林雨桃不明白,人放了也抓回来了,收钱了钱也被拿走了。其实啥也没便变,能犯了多大的罪。她一把擦了眼泪,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就是恨我要报复我。你别当我不知道,是你说到咱家搜查,人家才去的。”
这是她跑出派出所,想见见李凯,在派出所门口听几个几个民警在哪说的。
那些人背后还说林雨桐,说林雨桐找了对象,但是说起那个对象就用那位替代。这人是谁,为啥不能明着说。林雨桐她年纪轻轻的能当领导,还不知道背后干了啥呢
谁知道是攀上了谁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才走到如今的,这会子还有脸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
“行不管是吧”林雨桃呵呵笑了一声,“不用你管。咱们走着瞧”
林雨桐“”走着瞧你能把我怎么着呀
林有志今儿不在家,卢淑琴在屋里没出来,林雨桃的事她越参与越乱,因此卢淑琴从不管。等人走了,卢淑琴才出来,她开着窗户听了个大概,“怎么能蠢成这样”
然而蠢人真的特别会办蠢事。
在天气渐热,林雨桐张罗着一定得安装空调的时候,突然间就刮起了一阵风,隐约的觉得背后嘀咕自己的人越来越多了。
嘀咕自己什么呢
还没机会打听呢,就被有请谈话了。
谈什么呢
有人举报,说你作风有问题,搞这个权se交易。
这不是扯淡吗
大家都知道自己谈的对象是谁,但是因为这个问题吧,太敏感。人家要是不处理这事,回头这种话题里还不得把这些领导有一个算一个都牵扯一遍。
因此谈话的时候人家也说了,“小林啊,个人问题,这是大问题,不能含糊的。什么事情都该有个明确的说法。要不然,有人借机肆意的攻击,对你很不利。”老背着这样的名声,你这以后男同事跟你搭班子得有顾虑,领导提拔你是不是也得防着流言蜚语。事情办的不高明,但是影响特别恶劣。
林雨桐只能叫人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突如其来,为什么的都不知道,被人在背后给黑了这么一下。
四爷接电话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我马上到另外徐姐他们都已经来了。”
公安局这些人都能证明自己跟桐桐是从什么时候谈的,那时候桐桐还没完全毕业呢。
这边挂了桐桐的电话,四爷给老祁打电话,“祁叔,你得回来一趟。”
两家之间就算是不同意,但也得叫人知道他跟桐桐是谈着的。要不然背后传的得多难听呀。虽然金林两家这种情况两人搞对象背后还是会有人嘀咕,但是总好过说桐桐靠出卖se相往上爬要好吧。
老祁在电话里听了个大概,猜测得到证实,倒也不意外。这小子找自己倒也没找错,这事还真就是除了自己没人能管。
他请了假直接往镇上去,先去了金保国的厂子,这老小子蹲在厂房边上看进度呢,在边上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要干啥。他过去直接踹了一下,金保国一屁股坐地上才要骂娘呢,发现是老祁。坐着没动地方,抬眼看老祁,“你闲的蛋疼这个点跑我这儿干嘛”
老祁使眼色,“有点事。”
金保国立马起身往出走,“要是用钱你说话,马上去取去。”
“用什么钱呀”他带着金保国往出走,厂子外面的场子上有一排桐树,这会子那块都是树荫,凉快。他直接过去,在树下站定,“跟你说点正事。”
金保国递了烟过去,“啥事呀”
老祁看金保国,“嗣业谈着对象的事,你知道的吧”
不是你打听来再告诉我的吗说是在京城怎么着怎么着的,“现在不成了”
“成”老祁看了金保国一眼,“能成。”
金保国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是彩礼要的多还是要在京城买房”
老祁斜眼看金保国,“你这老小子真他娘的捡了便宜了,没要彩礼,也没说京城买房。但问题比彩礼和买房还麻烦。”
他娘的那你倒是说呀大喘气是想急死谁呀
老祁四周看看见没人,这才道“我就不信你没怀疑过”
怀疑什么
这话一问出来,金保国露出几分恍然来,“是林”
老祁嘿笑一声,“美了吧心里偷着乐了吧老林培养出个金凤凰,得落你家了。”
乐肯定是乐的。
但是不成呀,“淑琴得疯了。”说着,他的手都抖了,也不知道是这冲击来的太大有些小激动,还是因为不成有些可惜,反正种种的情况加在一起,他说话都不利索,“这俩孩子不是瞒着吗一醋溜文学最快发布直都没明说他们难道不知道事不成”说着,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去儿子房里的事,闹不好被窝里当时就藏着个人“难道有了”
老祁“”越想你越美了凭空给你掉下个直接当官的儿媳妇还不算,还想立马给你生个孙子,大圆满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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