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何来(33)三合一(客从何来(33)乌四海!...)
重启时光62
这顿饭吃的吧, 咋说呢
看着杨碗花蠢,但杨碗花有她的逻辑。她认为那股份就是三瓜两枣的事,从来不认为一个村里的小厂子能办多大。就跟以前那种村里的豆腐坊似得, 年底一人能多分两块豆腐, 就是盈利了。要是这么着,为这个跟儿媳妇掰扯是没有必要的。见小孩子家家的, 把这种东西认的真, 那就给你好了。
我对你好, 哄着你,为啥的,为的就是钱果果有钱呀
陪嫁的是大笔的还要开超市。这超市每天的营业额是多少随便从指头缝里漏出来那么一点,都够她这个婆婆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了。
她的朴素的认识里就是, 只要这人有钱,对你哪怕不好, 可这个不好是按照有钱人的标准给的不好的待遇。人家一月挣一万, 多给两三百的, 她能当大用。可就像大儿子两口子,一个月才那点钱,在岳家住着不能白吃白住吧,完了这还要添个孩子。就是自家厂子的分红,那才有多少加起来有嗣明两口子有钱吗没有的吧
而且大儿子两口子属于进的少出的多, 小官职你没啥油水。想有油水你是不是还得往上托人找关系。这花钱不你不给钱, 谁给你办事。
就说过年拜年吧,好家伙,车后备箱塞的满满的, 送的还都不便宜,还不是怕拿不出手叫人瞧不起。
这么一算, 老大两口子那日子不紧巴就不错了。便是有孝心,那也就是勉强够自己花用。以后孩子越大,她的日子越紧巴。孙辈的张嘴问奶奶要零钱买零嘴,她能不给吗再加上跟林雨桐的关系,真等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她卢淑琴的闺女能伺候自己想什么美事呢
既然巴结不上,又确实没有巴结的必要,那干脆算了。把赌注压在一边不就完了
这边是有能力管自己的,就是不能亲自动手,雇人伺候的能耐是有的。人活到这份上,不得为以后考虑吗
所以啊,她就得对小儿媳好,好的人尽皆知。好到你将来要是不管我,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可怎么算对谁好,对谁不好比较比较不就知道了。
看看我怎么对林雨桐的再看看我是怎么对你的
你自己品品。
品啥呀
钱果果跟金嗣明送林雨桐和四爷出来,把人一送走,钱果果就压低了声音说金嗣明“你妈是不是有病”
金嗣明左右看看,点了点钱果果,“你最好说话小心点,那是我妈。”
“那还是你哥的亲妈呢”我靠对亲儿子都那样,我一刚进门的媳妇,她对我好成那样,我是啥感觉就跟我后妈一进门就对我各种亲热是一样一样的。我当时可傻了,也以为我真遇到个跟我妈一样疼我的人,结果呢后妈哄自己呢,叫自己闹着要弟弟。当年也是傻本来爸爸娶后妈的时候就说了,不要孩子了,就果果一个。自己被挑唆的整天的要弟弟,就那个暑假,自己回来跟爸爸过暑假,被后妈的亲热给哄了。随后的很多年了,她都忘不了那慈和里裹着刀子的笑和热情。这个婆婆跟后妈如出一辙,这要不是心里盘算着算计自己才见了鬼了。
是的对谁好是你的自由,但这么当面做对比的,就真的很过分了。
林雨桐觉得这么对自己很无所谓,就是四爷也无所谓。可是金嗣业原身呢他就是在他母亲这种刻意的对比中长大的吧。要不是在部队,真不好说这个原身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妈的做到这份上,林雨桐只有两个字奉送――有病
两人回来,四爷就说顺便把大门关了,还说桐桐“你站着别动,院子里黑灯瞎火的”等关了门一起进去。
结果大门都关上了,两人要往上房去了,然后院子里的灯亮了,上房像是起了什么争执,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了,三个人拉拉扯扯的从里面出来了。
除了卢淑琴和林有志两口子,还有一个是红秀。
红秀手里拿个包,急着往出走,卢淑琴拉着她不撒手,“我不卖这是人预订好的,错过了交货日子我得给人赔钱呢。好妹子,你要喜欢,回头我给你另外做都行,这个你撒手”
林有志手里拎着东西,对女人又不好拉扯,只把东西往红秀手里塞,“你拿回去吧,好好的拿这个干啥嘛你把包放下,扯坏了就麻烦了”
红秀心说,这两口子还挺谨慎,两千一个包,要不是为了变相行贿,我吃饱了撑着,花这些钱买这个破玩意回去,“淑琴姐,你就卖我吧,我是真喜欢”
你就是喜欢我两千也不卖呀这是坏招牌知道吗我对外不说卖八千,但是你给两千实在太少了。这个也真的是人家预订的货你就是两千给我下定金,那要货也得排到半年之后了。没这么硬抢的。
抬头一看闺女回来了,两口子心里一松,也就撒手了,“可算回来了赶紧的,话还说不清楚了。”
林雨桐过去看红秀,“你这是干嘛呀”
红秀可见到正主了,“小领导,我这不是寻思,咱们街里街坊住着,都是自己人。自己人照顾自己人的生意这包”
懂了这是没收她的红包心里不安稳了吧。
林雨桐先把包接过来,然后叫卢淑琴,“您把您那本订货本拿来让她看看”
卢淑琴这才反应过来,回身就拿来,在灯下翻给红秀看,“这是上个月刚给人客户的,六千九,说好的八千,但因为是熟人介绍的,没好意思要。那人有点迷信,说她的幸运数字是六、九,这不取了个六千九,人家不差钱,为了拉回头客的。”然后又指了指订货本,“这不,就是上个客户介绍看来的,定金都下了,半年后取货,给了定金三千”
红秀也不知道这本子是真是假,但显然呀,林雨桐这边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她有些讪讪,话又不好往回圆,卢淑琴才赶紧把钱塞过去,“你要真想要,我不要定金,咱们谁跟谁呀,还信不过你吗你改天来选样子,我抽空给你做都行但妹子,这个包真不行,咱做生意嘛,得诚信,对不”
行吧钱好歹没有损失。
“那我改天来”红秀说着就往出走,林有志追过去,“我给你开门我家那门你好弄”过去是开门了,也把香蕉和牛奶给拎出去顺便放到门外了,“天黑,看着点路。瞧这天还怪冷的”
连东西都不收,一点面子没给留。
红秀拎着东西,转身告辞,眼泪都下来了。一个女人家办事得多难呀家里但凡有个老爷们,我至于的吗给人家送礼还被人下眼看,凭啥嘛
林雨桐是真没想怎么着的,但对方的脑回路是不是有点问题。为啥就坚定的认为是自己弄钱了呢我从哪弄钱去呀
在京城那是啥情况大家都知道,你就一小翻译,啥权利没有,哪有油水。清贫那个劲儿,真不如下面。后来到了省里了吧,陪着领导,还没陪多长时间呢,直接就下来了。一直在村上我在村上我贪谁的去镇上穷的都给民办教师发不出工资了,领导的工资都捐出来,屁权利没有,我们贪什么呀
就那点破地,现在弄的啥都放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了,有什么猫腻呀。
出了这事了,肯定是越快处理越好嘛,你就等个三两天都等不得,生生来了这么一出。
得这事别耽搁了,第二天去镇上就去催了,这个事情尽快拿章程吧。
然后第三天,把有意向的人都通知了,下午务必过来,咱们开会,看这个事情怎么弄。
镇上现在也比较需要钱,大家对这一块的地这么有热情,昨儿就开会研究了,把原先老的排碱渠填了,但这个工程得自己来。这种的话就是费用便宜,毕竟你们随后要自己干的多嘛。有一户算一户,谁也别抢。能掏的起价钱的就去买调度站那块,掏不起价钱的,可以选两边的排碱渠吗那渠很深,现在基本是没啥用。排水道可以预留出来,但不需要那么宽。这么长一条线呢,怎么都够分了。需要地方大的,给你们划分的大点。需要的小点,那给你们划分小点嘛。
一是想带动这一片,二想尽快的回笼资金,至少叫民办老师有饭吃呀。
这些人争来争去,暗地里找人的,谁知道事情是这样的。红秀都气坏了,觉得林雨桐可恶的很,你要是早跟我说人人有份,我至于嘛我
这一又便宜的地,谁还奔着贵的去呀
水渠怕什么,咱以后自己慢慢填。不着急的。要是急着用铺子,可以卖楼板棚在上面,还不是一样的用
没人抢贵的才好呢,钱果果一气把那沿街的一圈都给买完了。林雨桐就多看了一眼当初提出这个建议的一位主任,他今儿跟钱果果眼神交流了至少七次。这叫林雨桐突然惊醒,钱果果可不是一般的精明商人,她要是想办成事情,这蜿蜒曲折的办法多的是。
她一定暗地里找人了,然后拿出了这个方案。这个方案没有不通过的道理,因为几方都跟着收益。镇上需要钱,这么一弄,钱来了。想买的人多,但地少,镇上也为难,一个不好就起争执。现在好了,再多一半的人这沿着排碱渠也卖不完,谁都不作难,想买的人也满意,主要是捡了便宜。她呢顺势就拿到了她想要的。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子,牵扯的最多也就这么些了。出不了大事,这要是以后,可不好说了。就是现在,林雨桐一下子都警醒起来。钱果果这样做事,那她这手法跟谁学的只怕她爸老钱这人花活也不少。
晚上回去她就给古柏打电话,直言不讳的把事情提了一下。主要是市里,省城还牵扯不上。若是有人打着我的旗号攀关系,千万跟我说一声。
古柏就道“我盯着,不过你给冷寒打个电话。他从县上上来,跟市里现在很能拉的上关系,消息也灵通。”
好
等跟冷寒把电话打过去,冷寒张嘴就道,“我还说等晚些时候你那边估计方便了好给你打电话呢,你倒是先打过来了。”
林雨桐一听就知道有事,“很严重”
“市里高新区那边,有几块不错的地皮。”冷寒就电话里声音很轻,“都奔着地皮去的。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他的消息,说是有一家是你家的亲戚”
知道这是有人帮老钱了,人家得叫自己这个正主知道这个事呀。估计是能够得上冷寒的关系,叫冷寒帮自己捎话呢。
这事绝对不行
不仅不行,还得尽快把这只手给剁了。
四爷在边上抽了纸,写了两个字――立威
谁立威这不是说自己要立威,而是说黄爱华能动一动下面了。没有典型,自己给递个典型过去。
于是,她立马叫了一声冷寒,“帮我个忙”
冷寒在那边直接坐直了,林雨桐是个非常讲究的人,能正儿八经的说出帮忙的话,这是两人关系亲近的一个表现,他一点犹豫都没有,“你说”
“帮我暗地里打听一下,老钱除了打了我的旗号,背后跟谁还走的比较亲近。”
是说他走的谁的门路,谁罩着他的。
冷寒倒吸一口凉气,“你认真的”
嗯
“好”冷寒说的很笃定,“三天,三天后给你信儿。”
挂了电话林雨桐吸气,商人的可怕就可怕在这里,只要给他一条线,他能想法子滚出一团线球来。自己本身是没什么权利的,但自己是被市里的领导开口要回来的,很多人知道自己的根子深,就有人觉得跟你利益一致就在一条关系上。
毕竟,老钱的女婿是自己的小叔子,这是一条撕扯不开的天然纽带。
老钱找上门去,只要有自己的关系就又敲门砖,打开了门,他只要手里松散,自然有人给他行方便。
这事不是说找钱果果理论,找老钱理论能说清楚的。人家觉得并没有麻烦你出面办事,咱们也确实是亲戚,我又没跟人胡说,对吧
思维方式当真是一点也不一样。
冷寒的消息很快,没到第三天电话就打来了。在电话里两人能说大半个小时,临了了,林雨桐才道,“周末我去省城,这些事情,你亲口汇报比较好。”
冷寒挑眉,林雨桐的讲究他再一次领教了,这是个可以深交的人。
黄爱华周末也忙,就是中午吃饭的时间,腾出来一个小时把事情听了。一听就明白林雨桐的意思,点了点林雨桐,倒是真会抓机会。
但不得不说,恰逢其时,“回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这种事情,谁都避免不了会有。事情会从上面动,不要叫人觉得跟你有关”
冷寒不由的多看了林雨桐一眼,以前只听说很亲近,现在发现这种维护程度绝对不一般。
这种事当然不能急,甚至动起来都在半年甚至大半年之后。但事先安排下去了,就不管了。
回来该干嘛干嘛
厂子建了,大家的意见是咱们的人自己上。最开始规模小的时候咱可以降低一些标准,等将来挣钱了,扩大规模的时候另外选厂区都行的。反正就是尽量花最少的钱办事呗。
也行啊
最近家里可热闹了,都是来找四爷的,想办法分户嘛。
其实不用找四爷,派出所就在镇上,分户为啥的都清楚。法律上也没说不允许分户,便是独生子,只要符合条件,那都是可以跟父母分户的。
这种就跟城里那种拆迁就急着结婚生娃一样,扎堆弄这个呢。说到底,不外乎是想一年多点分红。那就成呗要分就分
连林家这边也分户了,跟老宅那边分开了。
可结果这分开,有意思了。林有强那一房,跟儿子不是也分开了。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竟然想着叫林雨柱两口子跟着老爷子老太太住,这不是摆明了要占老宅的院子和房子吗
就是那种的姿态,她林雨桐要脸面,我不要脸面,你要不给,我就闹。
闹也没戏
林雨桐也不跟她闹,原先宅基地的名字写的是老爷子,老爷子瞧瞧的拿来了,林雨桐直接把宅基证拿去给变更了登记。然后复印了一页贴在老宅的大门上。
钱艳群到处跟人说林雨桐做事霸道厉害,老爷子的房子愣是亲孙子都不叫住。
一家两儿子,大的给结婚了,然后申请宅基地,再给盖房子,直接分出来了。老宅当然是给另一个儿子剩下的。不能因为那边多买了一套院子,还是在林雨桐名下的,你们就能来抢了。
可大家谁现在有工夫管那些闲的淡的,林雨桐霸道不霸道大家知道。最近都在赶工程,林雨桐站在那里收扶着腰,小年轻做的不好了,她骂上来一点也不客气。
但谁都没意见。因为干活就有钱拿,建厂的费用事人家想法子弄回来的。村委那边临时的加工厂,现在还加班加点的干着呢,因为去年秋里那一茬药材,今春到了采收的季节了。男人出来干活有钱,年轻点的正能学东西的,都跟着边干活边却学炮制药材去了。妇女就跟地里慢慢的采收药材。从地里出来拉过去,现钱结算。只要能赚来钱,霸道就霸道我们就爱这种霸道。
谁叫我们有钱挣,我们愿意捧着叫她霸道下去。
整个春天,都是在这种忙乱的气氛中度过的。一到夏天,好像慢慢的步入正轨,林雨桐的肚子也已经不小了。谁现在见了不说着肚子肯定怀的是个闺女
人都说小子丑妈,是说怀男孩孕妇会变丑,比如身形臃肿,脸上长大片的斑。但是林雨桐并没有。脸上粉白的,也没见臃肿,都七个月的肚子了,腰身还是那个腰身,从后面看都看不出来怀孕。
大家背后猜了,在杨碗花跟前说呢,杨碗花还肯定“肯定是丫头我生了俩小子我还能看不出来”人家不会觉得杨碗花是猜的,只以为这是偷着叫医生看了,确定是个丫头。
就有人故意的,“你将来不给看孩子看桐桐一天到晚忙的”
“我不给她看”杨碗花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我家果果这要是有了,孕期就得好好照顾。可怜的,娘家一后妈”
那后妈是金家的出嫁女人家在村里有亲哥亲嫂子的,你就说你啥意思吧
结亲没有叫两家的关系变好,反倒不知不觉越走越远了。
“我可不是因为是孙女才不看的我们家分家把我分给我们家嗣明和果果了”她逢人就这么说。
卢淑琴也不言语,她知道呀,她家闺女给孩子准备的东西可都不是给女孩子用的那种,颜色上是有差别的。
金保国倒是真怕这边多想,买东西比以前更勤快,反正是一个乡下汉子能想到的都给想到了,意思就一个生别管男娃女娃,都宝贝
跟杨碗花两人飚上了。杨碗花今儿给老二家买个土鸡,明儿金保国买一笼子回来。杨碗花是没那么些钱的,就是这偶尔买个土鸡的钱还是老太太偷着给的。为啥的还是为了钱果果的肚子的。
可很快的,钱果果顾不上了,家里那边出了事。说是省里下来调查组了,估计家里攀上的那位有点悬。
林雨桐以为钱果果会带着老钱过来求求亲,哪怕是另投其门,另找靠山呢,这都在预料之中,四爷却道“等着看吧,看谁先把谁舍弃了。”
事实上,因为自己这个便利条件,老钱先把对方给舍弃了。他晚上跟着钱果果回来,说是有些材料证据要叫自己转交一下。说是他也没什么可信任的人,就怕这东西落到别人的手里,别没有揭发黑幕,反倒是被人打击报复。
来了这么一手
这事金保国是事情过了都有小一个月了才知道的,当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当时我就说,老钱这人的品性上有大问题”想起来就后怕,“当时买地的时候嗣明倒是找过我,问家里还剩多少钱,想搭着顺风车买上一小片,哪怕是三两亩也够盖个写字楼的,我当时没给他想拿家里的厂子去抵押贷款,我没答应”
那但愿金嗣明没走别的路子弄钱掺和到这件事里去。
金保国不觉得金嗣明有这个胆子,他更担心的是,“对你和桐桐有没有影响。要是以后还有影响”
怎么样
“我得想法子叫他在县城的生意做不成”
“别担心,他要是本分经营,守成是可以的。但要是不本分,那就悬了。他的生意不靠银行也做不到现在这个成色。出了这样的事,哪个银行敢跟他合作他那生意,资金链一断,就只剩下破产了。您什么也别干,得空问问嗣明,到底掺和进去没有。赔了钱没关系,就怕陷进去”
还能拿嗣明顶罪
那他没那个胆子。
果然,金嗣明和钱果果两人,把城里的房子、院子、铺子都给抵押了,因为走银行批款太慢,两人走的是私人信贷。短期大额高利贷款,按月这个利息就是相当大的一笔钱。两人的计划是,先私人借贷把地皮买下来,然后再拿地皮去银行做抵押。大型企业的落户,这地皮拿到手里就翻番的涨价。从银行借贷出来的钱不仅能还了私人借贷的,还能多出一笔足够那片地皮的前期投资了。可这事没成,地皮又牵扯到贱卖上,资金直接冻结了。在案子没结束之前,这钱是动不了的。可这案子啥时候能结束说的清吗一扯一串,年能了结就算不错了。一个个没被关进去就该万幸,钱的事且别急呢。
这不是就坏了吗
私人借贷那个还不上,这抵押的那些房子铺子可就成别人的了。
金嗣明一直稳扎稳打,走的很平顺,宁肯吃点苦赚钱,也从没想过生意还有另外一种做法。跟老丈人深谈了几次,真觉得人家说的有道理。可谁知道一脚进去,屁也没得着,还给陷进去了。
不过好在,损失的都是钱果果的陪嫁,而他也就是家里给的分红,还有去年哥哥借给自己的叫自己在城里租铺面的那个钱。拢共也没几万,迟点还也没关系。这些损失实在是算不得多大的损失。
钱果果大概是跟她爸做大生意习惯了吧,赔了那么多也是面不改色,只一心谋划盖超市的事,她的意思是叫金保国出资金,她拿地皮入股,将来赚了钱咱们按照股份分。
金保国没答应,理由是环保和消防措施,今年主要投入这个。上面下通知了,没后门可走,就得老老实实的整改,他还在找钱呢。
就是没谈成。她回去就找金嗣明,“你跟你爸去说,这个肯定是赚钱的。”
“赚钱你就想法子盖去呀,关我爸啥事这分家了,懂吗”金嗣明才不去呢,他的理论是这样的,“咱俩不能捆绑的太紧了,否则,一头出事就全完蛋。你更不要把家里的厂子往你们家那边拉扯你说的对,我做的是小生意,我们家做的都是小生意。你们那种大生意,什么相互联姻呀,相互合作呀,我搞不懂也不想懂了。这次就试探了这一回,我领教了。咱俩约法三章,你的事是你的事,跟我无关。我的事是我的事,跟你也无关。你家那边的事别扯我家,懂”
说的这是人话吗要你是你我是我,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那我干啥嫁给你呀
要不是看你家以后往官面上的路会越走越宽,这官商一体,对彼此都好。若不是看上你哥你嫂子的前程,我凭啥陪嫁那么多嫁给你
这话把金嗣明气的面色通红,指着钱果果,“那既然是看上我哥我嫂子,只要我哥我嫂子没倒,你就老实在家呆着。”
新婚不到半年,两口子在家大吵一架。
杨碗花几乎都要软了,那么多钱呀,这说赔了就赔了
钱果果没管出去的金嗣明,只给她爸打电话,都快哭了,“金嗣明就是个混蛋”
老钱叹了一声,“好好过生意能做你就做,做不了也不要紧。至少安稳日子能过你太着急了,你是聪明,可你想想,人家不聪明能年纪轻轻叫上面看中一没背景,二没金钱,她靠什么呢我早说过,你精明是精明在面上,人家聪明是聪明在内里。闺女呀,听爸一句话,相互帮衬相互扶持,这得把两家真变成一家才行呀人家把你当一家人了吗不是一家人你能理直气壮吗但是,咱家现在还是受了人家的利了,至少在县城做生意,栽了这么大一跟头,没人敢上门欺负咱来,这就是这婚事的好处。这道理,你得明白”
钱果果挂了电话,倒是冷静下来了。爸爸说的对吗
说的太对了
人确实不能太急躁。
收拾了心情,她直接拿钥匙出门,“妈,我开车去河滩一趟”
杨碗花从厨房探出头来,热的一脑门的汗,头发贴在额头上,“你这上河滩干啥去呀”
“那边今年有早熟的西瓜。我去给嫂子买西瓜去这算着日子也快到预产期了吧,现在不吃,这完了做月子可就吃不着了”
杨碗花一脸的心疼,“你也是,太实诚了。她吃不着就吃不着呗,这么大热天的你跟着跑什么”
钱果果还愣了一下,她以为赔完了杨碗花会变了态度,谁知道什么也没变,这叫她有些意外。
弄了一后备箱的西瓜都给林雨桐送过来了,“姐,可甜了,趁着能吃的时候多吃点”
这太多了,卢淑琴不好意思要,“她长十个肚子也吃不了这么多呀。”
“不是还是您和我叔吗”钱果果扔下东西二话不说就走。、
卢淑琴就看林雨桐,“人家这笑脸赔上,我这心里都不落忍。”
是啊拿这么一个用热脸往上贴的,你就说谁能绷得住。这种事一般人拉不下这个脸,也做不出来,但人家这么做出来了,反倒事咱们不自在了。
盖超市这个事其实是好事,这个钱老钱真要出是出的起的,人家不出,就是逼着闺女跟金家亲近呢。对方知道,金保国出的起这个价钱。
这事不急,等再等等看看再说。
钱果果也是想跟金家亲呢,一路上心里不是没有触动,觉得这个婆婆其实也还行。至少对自己不错。可回来了,迎接自己的就是一碗药――中药
一进屋子就是一股子浓烈的中药味道,“谁喝的”
杨碗花把碗递过去,“好孩子,给你熬的。这是咱家的秘方,你奶奶喝了这个药才在生了你大姑二姑之后生了你爸,我进门之后也是喝了这个药,生了他们哥俩。”
我又不是不能生
“那你们这结婚快半年了,也没见怀上。好孩子,我是瞅着你啥都比你嫂子强的。怎么在这事上就不成呢她可是进门就怀上了,这眼看都快生了。你们结婚前后就差两三月,这总不能叫孩子差个两三岁吧。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今年夏天精神就不如以前了,你嫂子肚子里的又是个丫头咱家的事你知道的吧老太太为了金家的根,那是费尽心思了。这到老了,去了那头了,你得叫老太太跟金家的先人有个交代,说是咱金家又往后传了一辈儿乖把药喝了”
我有钱的时候你怎么从不催我生孩子
我赔的啥也不剩了,就剩下给你家生孩子的价值了是不
快去你大爷的吧
她抬手将药罐给拂下去了,那还冒着热气的药汤子粘稠粘稠的,大部分都溅到了杨碗花的脚上。大夏天的,在家都是光着脚穿个拖鞋,这可不烫着了吗
杨碗花尖叫一声蹦起来了,赶紧把鞋踢了往后退。
钱果果管也不管,抓了车钥匙扭脸就走。我就是赔了那么些,我老子也有钱养我大不了这个日子不过了
什么玩意
杨碗花真被烫着了,老太太着急的出去喊人,可还没喊呢,四爷出来了,扶着桐桐,后面跟着一脸急色的林东来和卢淑琴,这是要生了吧。
其实在家生都可以,可家里谁也不放心呀。
半个小时就到县城了,也快老太太都忘了脚烫伤的杨碗花了,急匆匆的回去给儿子打电话,“去县城快接我去县城嗣业他媳妇要生了”
不是还得四五天吗
是啊林雨桐没干预,谁叫这小子是个急性子呢。
急匆匆的到医院,啥检查都来不及做呢,直接进了产房,非常利落的生了个七斤的小子。
除了跟来的老太太,谁也没注意是闺女还是小子,一连声的问人家大夫孩子好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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