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玉番外二

    殷亭玉在家待了几天,便得到了消息说过几日京城郊外将要举办一场马球赛。

    珊儿开心说:“姑娘,我听人说,这次的马球赛可是麓山书院主办的。说不定公子也有在,你上回不是没见着公子么,不如这次一起跟去,就当凑凑热闹。”

    殷亭玉在家闷了好几天了,正愁没机会出去走走。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借口,她更是求之不得呢。为了证明她是真的去看马球赛,她还特意叫上了宋绵一起。

    马球赛当日,殷亭玉特意换上了件简单方便的绯绿短衣,及腰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瞧着便娇俏爽朗。

    若说这琴棋书画,殷亭玉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大家闺秀们。可这打马球,却是甚少人能与她一较高下。

    如今刚入春,赛场定在京城郊外宽阔平坦的草地上。

    这次来的不仅只有麓山书院里的学生,京城里名门望族家的女眷也来了不少。

    殷亭玉和宋绵找了个视野极好的位置坐下。看他们打了一阵子,便坐不住了:“阿绵,我去同他们打一场,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宋绵知她天性\爱玩,宠溺一笑:“去吧,我等着你。”

    殷亭玉这才去了草地上,对着她哥哥殷诏招手:“哥”

    殷诏听见她的叫唤,骑着马过来:“怎么了”

    殷亭玉说:“我也想和你们一块打。”

    殷诏也知晓他这位妹妹马技精湛,故而十分放心,让好友牵了一匹好马过来给她。

    殷亭玉动作老练地翻身上马,颇有几分男子的英姿飒爽。

    这场球赛的桂冠,可获得一套汉朝流传至今的文房四宝。

    殷亭玉对这套文房四宝不感兴趣,倒是对另一样物件,也就是平阳郡主所出的桃木簪颇为喜爱。听说这桃木簪是用上好的千年桃木所制,可驱邪安神,戴着又素净舒服,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既然上了马,殷亭玉便打算好好的打一场。拉了马儿的绳缰,她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策马蹦腾,快活自在。

    骑了一圈回来,殷亭玉浑身都热血沸腾了起来。

    殷亭玉笑道:“哥,待会我和你一组。”

    殷诏没反对,颔首道:“行,有我看着你,你也不至于乱来。”

    殷亭玉不悦地撅嘴:“我什么时候乱来了。”

    殷诏笑的无奈:“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

    殷亭玉不欲与他争辩,望了望赛道上的人,问道:“待会谁要和我们比啊”

    话音方落,殷亭玉便瞧见不远处有一位白衣公子骑马向他们这边过来。

    白衣公子离他们越来越近,殷亭玉也一眼认出了他:“竟然是你”

    傅垣静默着坐在马上。身姿挺拔,面容清冷。

    殷诏意外道:“怎么,你们认识”

    “哼,谁认识他了。”殷亭玉没好气地瞪了傅垣一眼,冷哼着骑着马儿走了。

    这时殷诏的同窗好友邹逸骑着马过来,望着殷亭玉离去的纤细背影问:“殷兄,这位姑娘是”

    殷诏笑着向他介绍:“这是家妹,她自幼贪玩,方才瞧我们骑马骑地痛快,便也想着上来打一局。”

    “殷兄,没想到你还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妹妹。”邹逸方才不过是远远地瞥了殷亭玉一眼,便被她的仙姿玉貌给倾倒了。

    旁边的同窗好友听见了,也跟着起哄:“嗳,我说邹逸,你怎么一瞧见漂亮姑娘就恨不得贴上去,人家可是殷诏的妹妹,宣平候府的姑娘,可不是你这种花\花公子可以乱来的。”

    邹逸倜傥一笑:“若是我邹逸此生能娶得殷姑娘这般貌美的女子为妻,我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这邹逸乃是风月老手,这等话平素里也常常说,大家早已见怪不怪,随便听听就是,并未往心里去。

    此时锣声一响,昭示着比赛开场了。

    这次邹逸和傅垣分到了一组。

    他拍了拍傅垣的肩,喟叹道:“傅兄,待会儿我负责攻。你负责守,可得将这球门给守好了。这次球赛的夺冠者,可是能免了一个月的晨读,咱们下个月能不能多睡会儿懒觉,可就靠你了。”

    比赛一开场,殷亭玉便骑着她那匹汗血宝马在草坪上骁勇的很。她左手牵着缰绳控制马儿,右手握着球槌,紧追着木球不放。谁知快要到对方球门之时,却被傅垣给拦截了。

    殷亭玉心中有气,瞪了他一眼,下一回合打的更加猛烈了。

    轻轻松松地从邹逸那里抢了球,殷亭玉骑着马直奔对方球门。

    傅垣安然自若地挡在殷亭玉身前,仿佛在他眼里,她不以为惧。

    殷亭玉冷哼一声:“好狗不挡道,你快给本姑娘让开。”

    傅垣却不生气,淡定回她:“殷姑娘都已如此说了,若是傅某让了,岂不是承认自个是那畜生了”

    “你”殷亭玉气哼哼道,“那你就别怪本姑娘不肯手下留情了。”不管打不打得过,这狠话还是得先撂下。

    不过这回,殷亭玉虽加快了骑马的速度,木球依旧被傅垣给截胡了。

    几回合下来,尽管殷亭玉斗志满满,求胜心切,皆是败在了傅垣的手里。

    殷亭玉气的将球槌一扔:“本姑娘不打了”

    愤愤地瞪了傅垣一眼,殷亭玉气的骑着马回去。

    “傅垣,你瞧瞧,你都把人家小姑娘给气坏了。”

    身后传来众人的哄笑声,殷亭玉心里愈发不快。

    下了马,殷亭玉坐回位置上。

    宋绵见她闷闷不乐地回来,关切地问:“怎么了不是打马球去了,怎么生气了”

    殷亭玉委屈道:“还不是那个傅垣,老是跟我作对,真是气死我了”

    宋绵问她:“这傅垣是谁”

    殷亭玉说:“傅垣是我哥的同窗,上回我不是到麓山书院给我哥哥送棉衣去了,谁知道不小心弄坏了他的玉佩。我都已经向他道歉了,他还对我发了脾气。总之啊,我和他,我们俩个,大概是天生就八字不合。”

    宋绵笑着从袖中抽出块素色缎面的帕子,温柔替她擦了额头上的汗:“你瞧你,气的都出汗了。不过是场球赛罢了,你若喜欢那桃木簪,我赶明儿让墨画去京城里的珠宝铺子里找找,看看能不能寻到根一模一样的。”

    殷亭玉得了宋绵的宽慰,这才好转了心情。

    回了府以后,殷亭玉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她这人向来都是小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甚少放在心上。尝了一块桌上的七巧点心,殷亭玉很快便将白日里的那点不愉快抛之脑后了。

    眼瞧着迎来了立春,过几日便是元宵了。新春佳节,麓山书院的学生也休了假,各自归家去了。

    京城的元宵节,向来是最热闹的。

    殷亭玉也跟着殷诏出门凑热闹去了。

    殷亭玉本是和宋绵身影不离的,可宋绵近几日得了风寒,吹不得风,便没出来了。

    街上行人繁多,灯火阑珊。

    殷亭玉一瞧见什么稀罕好看的物件,便吩咐着珊儿买下来。

    珊儿两手都提满了东西,囧着张脸说:“姑娘,您再这样买下去,可是要将这整条街都给买回去了。”

    殷亭玉顺手拿起路边摊子上捏的两根泥人,笑盈盈地说:“老板,这两个也帮我包起来。”

    摊子老板笑着吆喝:“好嘞姑娘您稍等啊,我这就给您包。”

    “姑娘”珊儿嘀咕着,“您若是继续买下去,奴婢也快拿不下了。”

    殷亭玉:“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哥嘛”她接过泥人,回头一看,却不见殷诏的身影,“珊儿,我哥怎么不见了”

    珊儿答她:“大公子去了附近的茶楼。他方才吩咐奴婢,等您买好了东西,再过去寻他。”

    殷亭玉听了这话,这才发现自己买的东西的确是有点多了。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主动替珊儿分担了些。

    街上行人太多,殷亭玉被人潮挤了一阵,连前方的路也看不清了。陡然被前面的人撞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也落了一地。

    殷亭玉正准备蹲身去捡,却有人先她一步。

    “多谢。”殷亭玉心想这是碰上好人了,刚道了声谢,抬头看清了替她捡东西之人。

    “怎么是你”殷亭玉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遇到了傅垣。

    傅垣穿着件石青色连云纹直裰,儒雅俊秀,风采卓然。他淡然道:“这街道又不是殷姑娘的,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殷亭玉不喜他,也懒得与他说话,绕道而行了。

    进了殷诏所说的茶楼,殷亭玉发现傅垣也跟了进来。

    殷亭玉略显不悦:“你跟着本姑娘做什么”

    傅垣淡淡回她:“这茶楼又不是殷姑娘开的,我为何不能来”

    “你”

    “亭玉,傅兄是我叫来的。”殷诏从楼上下来道。

    殷亭玉不满:“哥,你把他叫来做什么”

    殷诏无奈笑说:“过几日便要回书院了。傅兄千里迢迢赶回京城,今日才到,我便邀他出来谈谈话。”

    殷亭玉撇撇嘴,不太高兴地上了楼。

    殷诏瞧她这副模样,摇头叹气道:“家妹顽劣,还请傅兄见谅。”

    傅垣抬头望了眼二楼临着红漆护栏而坐的殷亭玉,像是还在生气,腮帮子鼓鼓的。

    傅垣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眼里难得露了一抹笑意:“无妨,殷姑娘这般性子,倒也娇憨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傅垣打脸倒计时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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