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亭玉满脸不可置信:“原来我娘说的傅家三公子便是你。”
她只知道傅垣姓傅,却不知他是金陵傅家的三公子。再看看傅垣一副早就知晓这事的模样,殷亭玉瞬时恼羞成怒:“原来你早就知晓了。所以这些日子,你都在看我的笑话”
傅垣从容说:“殷姑娘可是大家闺秀,平日里又喜欢干些读书绣花之事,傅某又有何笑话可看”
“你死了这条心吧。”殷亭玉气鼓鼓地道,“我殷亭玉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你的你等着,我这就去让我娘替我们两解除婚约。”
“殷姑娘且慢。”傅垣唤住她,“虽然殷姑娘比之寻常大户人家的姑娘,的确是性情古怪了些,就连这兴趣爱好也极为独特。不过傅某不会因为这些而退亲的,殷姑娘且放心。”
殷亭玉听了这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傅垣,谁要嫁给你了,你可别自作多情本姑娘最讨厌你了”
傅垣不怒反笑道:“不知殷姑娘为何讨厌在下”
殷亭玉没好气道:“本姑娘第一次见你,就讨厌你你我大概天生不合,将来若是成了亲,也不会有好结果的。你还是趁早打消与我成亲的打算,另觅她人去吧。”
傅垣气定神闲道:“殷姑娘讨厌在下,说明殷姑娘对在下也并非毫无感觉。感情之事,可以慢慢培养。殷姑娘如今虽不喜欢在下,可这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
“你,你”殷亭玉顿时被他气的哑口无言。
傅垣嘴角勾起一抹笑,继续道:“在下相信,若是殷姑娘嫁给了我,定能与我举案齐眉,恩爱如斯。”
“谁要和你举案齐眉,恩爱如斯你想得美,我殷亭玉就是出家做姑子去,都不愿嫁你”殷亭玉被他激怒,提着裙摆愤愤然离去。
傅垣望着她疾步逃离的背影,眸中笑意愈发浓了。
从后院花园里出来,殷亭玉直奔连氏的院子去了。
连氏望着女儿气呼呼的模样,疑惑地放下茶杯:“亭玉,你怎么了”
“娘,女儿不愿嫁给傅垣。”殷亭玉一见着连氏便撒娇道。
连氏责怪她:“说什么胡话,咱们两家的亲事,可是你还未出生便订下的。如今这傅公子也乐得娶你,你可该庆幸才是。否则以你这性子,也不知这京城里还有谁会瞧得上。”
殷亭玉不服气地说:“娘,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连氏语重心长道:“女儿啊,不是娘不疼你。可是除了这傅家,娘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亲事了。傅三夫人的母亲,又是娘的金兰姐妹,看在娘的面子上,她定会待你好的。”
殷亭玉急着说:“娘,可是那傅垣他总之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人,都不愿嫁与他。”
连氏绷着脸色:“又说什么胡话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反正咱们家和傅家的亲事是不可能取消的,你就是再不愿意,也必须给我嫁。”
“娘”
殷亭玉缠着连氏哭闹了一阵,却毫无用处,只能气鼓鼓地回屋。
今日傅垣这般戏弄笑话她,殷亭玉心中又如何气得过。想着上回在茶馆,邹逸对她说的那些话,傅垣听了,还不知在心里如何取笑她
女儿不满意这门亲事,连氏却一心想撮合他们二人。正好这段时日麓山学院难得休沐几日,殷诏也回了府。
连氏便趁着这个机会,让殷诏带着殷亭玉到郊外踏青散步。不仅如此,连氏还特意让人给傅垣送去了口信。
殷亭玉自然是被他们蒙在鼓里。
直到来了京城郊外,见着了牵着马而来的傅垣,殷亭玉这才知晓了连氏难得同意她出门的用意。
知晓自己落了人圈套,殷亭玉只能将这气泄在殷诏身上。
殷诏颇为无奈地笑了:“母亲的用意,我也不能违抗,你就原谅你哥哥我吧。”
殷亭玉才不肯原谅他,他们可是同谋。
此时,傅垣牵了匹通身雪白的马过来:“殷姑娘。”
“傅垣,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殷亭玉一见着他便记起了上次茶馆的事,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傅垣泰然道:“傅某知道殷姑娘对在下无意。若是殷姑娘想和在下取消这门亲事,不如咱们比一场赛马。若是殷姑娘赢了,在下便如你所愿。”
“此话当真”殷亭玉显然有几分相信,可却又有一些怀疑。
傅垣神色如常:“在下从不骗人。”
殷亭玉犹疑片刻,方道:“好,那我便信你这一回。”
傅垣见她终于答应,又吩咐贴身小厮长胜去牵了匹好马来。
长胜上回不知殷亭玉便是他们公子的未婚夫人,这下知晓了,忙上赶着巴结:“殷姑娘好啊,上回是小的有眼无珠,竟把您认为是府上的丫鬟。小的当时心里便想着,您这般美若天仙的姑娘,怎么可能只是个丫鬟呢果然还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呐。”
“上次也不知是谁,一定要让本姑娘给他赔礼来着。”上回的事,殷亭玉可记得清清楚楚呢,自然是不愿搭理他。
殷亭玉牵过了马,一跃而上:“快开始吧。”她可不想再与他们废话。
傅垣这才不紧不慢地上了马:“殷姑娘先请。”
殷亭玉也不和他客气。他是男子,比赛骑马他本就占了点上风。这等便宜,她殷亭玉不占白不占。她右腿一蹬,白马飞快跑了起来。
看着她的马跑出了一段距离,傅垣这才不急不慢地追上。
殷亭玉抬起皮鞭,狠狠抽在那白马身上。这场比赛,她可是势在必得。
不过殷亭玉的骑术虽厉害,傅垣却是比她更胜一筹。没一会儿,他便追了上来。
殷亭玉频频回头,心里又急又怕,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许多。
相比她的紧迫,傅垣却显得格外从容淡定,轻轻松松地便追上了殷亭玉。不过他也不急着超越她,而是与她并骑着,仿若走马观花。
眼看便要到了约定好的终点,殷亭玉心中怎能不着急。
她挥着皮鞭,衣袂飘然而起,如云的乌发随风飞舞,浅淡的茉莉发香弥漫在春风中。
傅垣仍旧不疾不徐地跟着她,快到终点之时,还特意让了她一步。
他让的这般明显,殷亭玉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
如此胜之不武,殷亭玉心中又怎会痛快,遂瞪着他道:“傅垣,你是故意的”
傅垣却也坦然道:“殷姑娘不是想赢吗在下特意让了你,不是正如你的意”
殷亭玉柳眉剔竖:“谁稀罕你让了,你方才本就让了我许多,这下又让的如此明显,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我,我胜之不武么”
傅垣挑眉看她:“殷姑娘不想赢我,难不成是心甘情愿地想嫁给我,所以只想认输”
“你”殷亭玉一时气结,“好,既然你一心让我赢,那也好。既然赢的是我,那咱们俩的亲事,就此作罢吧。”
傅垣听得此言,神色如常地下了马,步步向她走来。
殷亭玉蹙眉:“你下马做什么”
傅垣未答她,翻身上了她的马,自身后抱住了她。
殷亭玉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惊诧到了,奋力挣扎着:“傅垣,你做什么你快下去,我们二人已然解除婚约。从今往后,我们一点瓜葛都没有了。”
傅垣含笑着反问她:“我们何时解除婚约了”
殷亭玉这才知晓傅垣这是在耍着她玩,顿时怒不可遏:“傅垣,你休想抵赖。你方才还说你从不骗人的”
傅垣唇角勾起,神色自常道:“傅某的确从不骗人。不过,我这一辈子,只想骗你一人。”傅垣贴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想骗你嫁给我,更想骗你一辈子。”
他的嗓音低沉,传进殷亭玉的耳里,却令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殷亭玉霎时羞红了脸,挣扎着想要下马,奈何他们二人的力量实在是悬殊。傅垣紧箍在她腰间的右臂,令她动弹不得。
殷亭玉气的扭过头,怒着瞪他:“傅垣,你快放我下去。”
傅垣仿若充耳未闻,微俯着身子,瞧着她那张娇俏可人的小脸,笑着说:“若是我说,我不放呢”
眼瞧着她又要发脾气了。不过这回,傅垣抢在她发作之前,堵住了她的嘴。
傅垣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瓣,殷亭玉霎时瞪大眼睛,脑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此刻发生了什么。
像是受到了羞辱,殷亭玉用力将他推开。
傅垣自然不会令她得逞。左手搂紧她细软的腰,右手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束缚在他的怀里。
即便殷亭玉拼命挣扎,却也丝毫不影响傅垣的掠夺,非要将她檀口中的美好尝个一二。
直到他终于松开她。殷亭玉一把将他推开,脸色涨红,羞于启齿道:“傅垣,你无赖你流氓你你”殷亭玉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傅垣心情颇为不错,含笑看她:“殷姑娘是在下未过门的夫人,我今日此举,也属情理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亭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娘被人强吻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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