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极品婆婆

小说:70年代极品婆婆 作者:芒鞋女
    村里人的眼神被猪肉吸引过去,突然看旁边站着个男青年也没过多打量,猪和去年差不多重,去掉猪头内脏,猪腿是所有人争抢的对象,往年计工分,全年表现好的分猪腿,今时情形不同,好多人挤到最前,嚷着要猪腿肉。

    猪身上的部位很多,各个部位的肉质不同,单说猪腿肉,前腿肉和后腿肉都是有差别的。

    锅里烧着开水,陆杨怕她们挤太厉害掉进锅里去了,怒吼了两声,人群安静几分钟,接着又闹得不可开交,陆杨镇不住场子,还是陆建国扯着嗓门大吼,“喊什么喊,哪家少过你们的肉啊,个个像牢房里放出来的似的,多大岁数的人了,不嫌丢脸啊,干活的时候咋没看见你们跑这么快啊。”

    陆建国不是队长了,他的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就冲公社干部时不时去他家吃饭,借自行车,村里没人敢说他坏话。

    周围彻底安静下来,陆建国又大声说,“公平起见,每家分斤好肉就得分斤差的,好肉让你家全占了别人吃什么,至于猪腿肉,先问问猪场养猪的同志们,猪是人家辛辛苦苦养的,凭什么先让你们选”陆建国不怕她们议论,问薛花花要哪块肉,让杀猪匠估算着割。

    薛花花整年忙猪场的事,哪怕家家户户去田地忙活,她也是忙完猪场的事才去地里,别的不说,冲着薛花花贡献的红薯最多,好肉也该是他的。

    人群里有小声的议论声,陆建国跺了跺脚下的凳子,神情严肃,“有问题的提出来,交头接耳说什么呢,论贡献,谁要比得过薛花花我让她先选,没有就给老子安静点,外人看了咱生产队的脸都丢尽了。”

    陆建国是真看不起有些人做派,人人只看到自己的利益,自私自利,陆建国庆幸自己没继续做队长,能少寒点心,多活几年。

    四周万籁俱寂,只剩下锅里的水滚沸的声音,陆杨扶着陆建国下地,接过话说道,“薛婶子这年是表现最好的,就说猪场的猪,其他生产队的猪饿死的情况咱生产队没发生不说,猪长得还肥,她如果像其他人隔三差五请假,猪能这么肥吗”

    说起这个,陆杨就觉得对不起薛花花,他身为队长,没有做好示范,他媳妇还经常旷工,是薛花花不计较,天天割猪草煮猪食,猪腿肉,是薛花花应得的。

    前队长和现队长发了话,再有不爽也不敢说什么,其中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吐字不清楚的说,“我家老幺过两天结婚,能不能多分点肥肉给我们家啊。”肥肉煎得出油,炒菜款待客人的话不至于寒碜,她低头看着分成两半的猪头,“陆杨,猪头给我家半个你看行不”

    猪头毛多,不好清理,村里没人喜欢弄那玩意,就算弄干净了,肉也不好吃,耳朵嚼着没肉味,其他肉吃着还有股屎的味道,就和内脏差不多的。

    但毕竟是猪肉,她这么说,好多人又争抢起来,都想多分点肉,陆杨板着脸,脸色特别难看,没了工分,做什么事都把握不好度,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猪头的话,除了薛花花分半个,剩余3块,大家商量着来,先满足年前要办事的。

    自认为算公平了,大家伙都不干,为此吵翻了天,陆建勋听得耳朵疼,看着记忆里熟悉的脸突然觉得陌生起来,几年不在,生产队竟变得乌烟瘴气的了,他心思转了转,提着桶决定先回家,期间遇到几个小孩,陆建勋问他们看到西西和东东没,估计看他陌生,几个拔腿就跑。

    待陆建勋走后,他们才去喊猪场玩耍的西西,说有个长得很黑的人朝他们家去了,背着大包,两手不空。

    两人首先想到的是陆德文,东东蹦蹦跳跳就喊了起来,小明扔了手里的雪团子,着急的喊东东等等,陆德文他们回家,意味着他爸妈也回来了,两人一路吆喝着往家跑,待看清院坝里站着的男人后,两人不动了。

    陆建勋是认得他们的,想不到东东这么高了,他激动得上前插着腰把他抱了起来,“东东,你都这么高了,四叔都快抱不动了。”

    东东眨眨眼,低头看小明,又看看陆建勋,身体有些颤抖,给吓得,陆建勋皮肤黑,牙齿白,眼神黑黝黝的,他以为是人拐子呢,听陆建勋自报家门,他狐疑的问他,“你真是我四叔”他四叔上个月还写了信回来,说给他们寄年货来着,咋自己跑回来了

    “不是你四叔还能是谁,东东,你不认识我了”

    慢几步的西西站在院坝外,后边跟着很多孩子,看到陆建勋,西西高兴地喊了声,“四叔,你回家过年啊”

    西西更高了,五官和自己有点像,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像西西这么好看的,学校还有人给他写情书来着,后来去了部队,晒黑后就没女孩喜欢他了,他咧开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对啊,好几年没回家,害怕再过几年你们都把我忘了。”

    “不会的,你是我四叔,咋会把你给忘了呢。”西西掏出钥匙给陆建勋开门,这几年,家里没修房子,陆建勋去了部队,薛花花在陆明文房间放了张小床,他挨着陆明文睡,东东自己睡,陆明文读书去后,就他和东东挨着睡了。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多了张床,多了个衣柜,他把自己东西放进去,门口围满了小孩,想到桶里有很多零嘴,他让西西分给大家伙吃,上火车前,他硬拉着罗慎买的,花的是罗慎的钱,他完全没给他省,桶装得满满的,包里还塞了很多。

    听说有吃的,孩子们高兴地跟着西西喊四叔,嘴巴像抹了蜜似的甜。

    得了糖,他们就跑,去找村里的其他孩子炫耀,说是西西四叔给的,竹林里的大人们听自家孩子说了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是有个陌生人站旁边来着,以为谁家亲戚,结果是陆建勋

    陆建勋是军人,听说在部队是个小官,现在,没人敢说薛花花半句不好的了,纷纷舔着笑喊薛花花先回家看看,肉分下来后给她送到家,薛花花心头有点怀疑,陆建勋没说回家过年,好端端的咋回来了呢

    没多久,陆建勋就被很多孩子簇拥着来了,围着肉转的人纷纷围了过去,热络的和陆建勋说起话来,“花花,真是你家老四呢,几年不见,模样变得我都不敢认了,建勋啊,部队伙食很好吧,我看你比以前壮实多了。”

    老实说,她们不太记得陆建勋的模样了,只记得有个穿皮靴的男人专门来家里接的他。

    这时,人们才注意,陆建勋脚上也穿着双皮靴,油亮亮的,配着崭新的衣服裤子,和城里人没什么两样,人们沸腾了,开始问陆建勋在部队的生活,工资补贴,恨不得把陆建勋每顿吃几颗米也问出来。

    以前的陆建勋特别能说,今天却没什么反应,放下小明和东东,走到薛花花跟前,大声喊了声妈,都说他变化大,薛花花变大也挺大了,头发白了很多,脸上的皱纹更多了,身上的衣服还是几年前的。

    难怪,陆红英总喊他们节省点,有点钱别大抛小撒,他妈在农村辛辛苦苦种地呢,他们咋好意思到处挥霍啊。

    不知为何,他眼睛像进了沙,有点难受。

    “建勋哪,你回来咋不提前说,叔去县里接你啊。”陆建国蹭蹭窜到陆建勋跟前,见眼前的小伙子比自己还高很多,重重拍了下他肩膀,“好小子,肉长结实了啊,昨天你妈就说今年的猪肉灌了香肠给你寄去呢。”

    陆建勋嘿嘿笑了两声,毕恭毕敬喊了声建国叔,顺势从衣兜里掏出包烟,白塔山,陆建国看得眼睛都直了,难以置信的问,“给我的”

    “对啊,不给你给谁,我们家又没抽烟的。”烟是他从罗慎衣兜里偷的,近半个月,罗慎抽烟抽得厉害,怕他不小心被烟雾熏死了,就把罗慎的烟全偷了出来,出门前想到陆建国爱抽,就揣了包。

    陆建国兴奋地接过,拿着烟盒反反复复看,“叔就收着了哈。”他利落的放进衣兜,生怕动作慢了被人抢了先,不是他夸张,队上没几个抽过买的烟的,他不捂紧点,就便宜其他人了。

    这不,烟还没捂热呢,就有人起哄喊他把烟拿出来散,陆建国若是队长,肯定毫不犹豫拿出来了,但他现在不是了,像没听见似的,稳着不动,那些人看陆建国无动于衷,又去说陆建勋,“建勋哪,都是长辈,你咋只给陆建国呢,不公平啊,什么烟也给叔抽抽啊。”

    这话对别人管用,对陆建勋是没用的,他挽着薛花花手臂,大声说道,“建国叔是队长,以前骂过我们几兄弟来着,我知道他是为我们好,烟不给他给谁啊。”很多道理以前不懂,大些了自己慢慢就会想明白,陆建国对他们凶是希望他们长记性,希望他们争口气。

    再说了,他名字里有两个字和陆建国相同,这就是缘分。

    被人挽着薛花花不高兴,甩了甩他手,陆建勋不肯松开,脸上骄傲的说,“妈呢,我现在力气大得很,你甩不开我了。”耍赖的嘴脸让薛花花无语,她佯装抬起另只手,陆建勋赶紧捂脸,生怕挨了打。

    这反应令人哄笑不已,西西趁机对东东说,“你看,四叔这么大年纪还怕奶奶,你不听话,奶奶照样打你。”

    东东撇嘴,和西西抬杠,“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天天都有完成薛花花交代的任务好吗。

    “我是说以后。”

    “哦。”东东答了句,手伸进衣兜摸了摸,摸出块黑漆漆的糖,看颜色他是不想吃的,但陆建勋说外国人吃的糖,想了想,他剥开,掰成两半,问西西吃不吃,西西低头瞅了眼,又挪开视线,“不吃。”

    “东哥,给我吃,好吃得很。”小明凑过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东东把糖给他,小明塞进嘴里,很快,舌头牙齿都变了色,东东看看手里的糖,又看看小明,然后把另外半夜给小明,“你吃吧。”

    小明满心欢喜的接过,笑得眼睛眯成了条缝,东东扶着他肩膀,让他正对着刘云芳,“张嘴,给你奶奶看看你嘴里的糖。”刘云芳偏心小瑞,每次在小明跟前就爱显摆给小瑞吃了肉,吃了糖咯,得瑟得不行,好像他们亏待了小明似的,这次就让她看看。

    小明乖乖的张开嘴,对面的刘云芳甩了甩脸,露出干呕难受的表情。恶心,太恶心了,小明竟然吃泥土。刘云芳想着,这就是不听自己话的报应。

    杀猪后就分肉,薛花花在筲箕里垫了几张树叶,树叶下还有稻草,估计怕猪血淋在筲箕上不好洗,陆建勋力气大,直接让杀猪匠在肉端开了个孔,并着两根稻草搓几下,串起肉,拎着就走,他脸皮厚,除了猪头,猪肝大肠都要了点。

    大肠没来得及清洗,臭烘烘的,薛花花就着锅里剩下的热水,仔细清洗,看她这样,好多人恶心得干呕,索性把所有的大肠全给薛花花了,对着脏兮兮的大肠,没人想吃。

    光是清洗大肠,薛花花就花了很长时间,清洗过后,又去猪场舀了些草灰搓,陆建勋太久没回家,看啥都新鲜,比起他走的时候,猪场没什么变化,就空了许多,以前堆柴火堆猪食的房间明显空了,桌椅板凳也没了,剩下两个破破烂烂的箩筐,陆建勋不敢相信,问薛花花,“妈,明年不养猪了”

    这么大的地儿,说荒废就荒废了,太可惜了。

    “家家户户自己养,咱家地窄,我和陆杨说了,明年我要是养猪的话还在猪场这边养。”薛花花想着还是得养猪,不为别的,就为过年孩子们回来有肉吃。

    见角落里堆着些红薯,他捡起两个看了看,和薛花花说,“咱家离猪场说近不近,你真想养猪,请人在咱家屋后搭个棚子,养在猪场里,半夜被偷走了咋办。”红薯沾着泥,陆建勋拿手擦了擦,放到嘴边咬了口,“妈,我和你说啊,部队涨工资了,你不干活我也能养活你,地里的活,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算了,别累着了。”

    “我有啥累的,都习惯了。”薛花花坐在矮凳子上,问起陆建勋在部队的事,几年不回家,今年咋就突然想明白了

    “还不是三姐”陆建勋又咬了口,咬着坏的,满嘴苦涩,见薛花花抬头望过来,他赶紧扔了手里的红薯,尬笑两声,“三姐说我多年不回家,请得到假就该回来过年,全家聚聚,免得将来几兄妹关系生疏了。”

    这两年陆红英和他联系是最多的,但陆建勋恨不得躲着她,罗慎不知和范利英闹什么,结婚前两人黏黏糊糊的,婚后范利英为了避嫌调回医院,两人关系冷淡起来,逢陆红英又对罗慎情根深种,他夹在中间真的是水深火热。

    有件事他谁都不敢说,有次罗慎去山里演练,陆红英跟着去了,回来陆红英受了伤,他总觉得和罗慎有关系,偏偏他不敢问,怕问出啥惊天地泣鬼神的龌龊事来。

    罗慎好是好,毕竟结了婚的,陆红英又死根筋忘不掉,他真的好怕,所有罗慎说要回家过年,他死缠烂打要跟去罗家看看,他怕陆红英突然出现在罗家,真的是以他受过的教育,陆红英不是他亲姐的话,他能拿口水淹死她。

    饶是这样,他还是得和薛花花说,“妈,三姐给你写信有没有说什么啊”陆红英走火入魔了,她做的事传开,最先不放过她的就是薛花花,他妈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陆红英喜欢结了婚的男人,想都别想。

    “说什么”薛花花低头,认真搓着大肠,“说明文换专业了,交了个女朋友,是北京城的,这事明文没和你说”陆明文想学医,去年回来时提过,薛花花没反对,选个自己喜欢的专业,学习有劲,学得更快。

    说起陆明文学医,陆建勋又有满肚牢骚,他希望陆明文选个造福全家人的专业,结果他竟选了妇科,整个专业,除了他没个男的,陆建勋真不知道他是咋有勇气写申请书的,好意思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他的信,陆建勋看都懒得看,至于交女朋友陆建勋是清楚的。

    班里的班花,自小没干过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陆明文天天帮她打热水,打着打着打出感情来了。

    “说过,他还说人家要跟着回来,说是想见见你。”陆明文寄过张他女朋友的照片给他看,陆建勋觉得挺普通的,不知为什么就是班花,真要比较,陆红英比她好看点,算了算了,有的事不能想,想起来就头疼,以前他觉得陆红英是家里最省心的,现在想想真是他眼瞎,全家就没有比她更能折腾的人了。

    薛花花记得这件事,她让陆明文自己看着办,家里的屋顶重新盖过,墙又刷了遍,她能做的就是尽力维持每间房间的干净整洁了。

    外人以为薛花花翻新房子是手里有余钱了,没人猜到和陆明文女朋友有关,这件事她没和任何人说,否则大家肯定问东问西的,想想就头疼。

    “妈。”陆建勋挨着薛花花蹲下,手伸进水里,戳了戳大肠,又收回手,“妈,三姐,从前很听话的哦,你常说她是咱几兄妹里最懂事的,她要做错了事,你会不会打她啊”说真的,以薛花花的脾气,挥着镰刀就能给陆红英砍过去,找什么人不好,偏偏找个结了婚的,不是存心破坏人家家庭吗他都容忍不了,何况是薛花花。

    “她能做错啥啊,除了读书,她想方设法挣钱让我过好点,你大哥二哥他们寄回来的钱还不及她三分之一。”不是薛花花嫌陆德文他们寄的钱少,而是陆红英太懂事了,像她的年纪,在学校该和同学们多出去玩,她没有,有挣钱的路子就东奔西跑,辛苦不言而喻。

    陆红英多辛苦陆建勋是见识过的,他想说的是其他,“妈,你说三姐将来找个什么样的对象比较好啊”他脑子里过了很多遍,除了罗慎真的没人配得上他三姐,不对,罗慎现在配不上了,人家里有媳妇呢。

    这个薛花花答不上来,“对她好,而她又喜欢就行了。”

    妈的,陆建勋心里抓狂,陆红英喜欢的不就是罗慎吗,明摆着不行啊。

    陆建勋烦躁不已,逢外边有人喊他,他应了声,“妈,我出去看看啊。”撒腿赶紧跑了,不知道怎么和薛花花聊陆红英的事。

    喊他的是刘大宝,队长杀猪,孙桂仙让他务必回来,没到家呢就听说陆建勋回来了,他赶紧跑来找陆建勋,几年不见,两人看彼此都有点陌生,陆建勋毕竟大几岁,扑过去就朝刘大宝揍了几拳,“好啊,你都这么大了,我记得你还是鼻涕横流的跟着我跑问我家庭作业呢。”

    刘大宝挨了几下,疼得不行,连连求饶,“陆四叔,轻点,轻点,我怕疼。”

    陆建勋收回手,改为搂着他肩膀,朝他来时的方向看了看,“你媳妇呢,咋没和你回来”刘大宝给他写信都是媳妇媳妇的喊,陆建勋骂了他两回,没结婚就乱喊,到时候人不跟他了,他就哭吧。

    “在镇上呢,陆四叔想见的话,去镇上,我请你吃肉。”

    “我家没肉啊,吃个肉还跑到镇上去。”陆建勋锤了他拳,和他说了当兵的事,今年政策放宽了,只要自愿参军的,身体没毛病的都行,他把情况和刘大宝说了,刘大宝高兴起来,“真的吗那我当兵去,我能去你的部队不”

    按理说不行,写了申请书,会由组织进行分配,人数随机选的,没法走后门,陆建勋拍他的肩,“看你运气吧,运气好就分到我所在的部队了,对了,听说你媳妇离过婚的,她婚前你就喜欢上人家了”因为陆红英,陆建勋变得特别灵感,谁说这种事他都会竖着耳朵听会,分猪肉有人想要半个猪肉留着儿子结婚吃,孙桂仙反驳了句我家大宝还结婚呢,我也没开口啊,然后那人就小声嘀咕了声,“找个离过婚的还有脸了”

    大宝挠了挠头,陆建勋以为他默认了,瞠目,“你咋把人家追到手的”等等,以他的正直善良,他不该这么问的,反应过来,他拎起拳头就砸了刘大宝拳,痛得刘大宝弯腰咳嗽,“陆四叔,你干啥啊。”

    “你咋能勾搭有夫之妇呢,刘大宝,你态度不端正,当兵没人要的。”

    “我咋可能”刘大宝直起腰,脸色胀红,“我牢记你的话,从没留下过任何不良记录,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离婚了。”即使她没离婚自己也会喜欢她,感觉差距蛮大的。

    陆建勋松了口气,想起什么,又重重叹息了声,刘大宝不知他怎么了,“陆四叔,你咋多愁善感起来了。”

    “哎,你不知道。”陆建勋心里憋着太多事了,都是关于陆红英和罗慎的,在部队里,战友们个个比农村妇女八卦,最爱无限联想,弄得他半个字不敢多说,有时多喝半杯酒都怕醉了说错话,为了陆红英,他真真是操碎了信。

    “你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大宝走过去,重新把陆建勋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陆建勋太想找人发发牢骚了,就把陆红英和罗慎的事说了,当然,他不敢告诉大宝是陆红英,只说是玩得好的朋友,大宝笑得奸诈,“陆四叔,你是不是喜欢你朋友啊。”

    “能不喜欢吗”毕竟是他亲姐啊。

    “喜欢你就追到手啊,她成了你对象就不会缠着其他人了啊。”

    陆建勋又是声叹息,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勉强在部队挑了个最顺眼的给陆红英,转眼就被陆红英同学抢走了,陆红英自己不主动,他有什么办法,“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有啊,虽然不地道,为了成全你朋友,想办法让男的离婚不就行了”

    这个办法更糟,军婚岂是说离就离的,罗慎貌似挺喜欢范利英的,隔三差五的就往医院跑。

    他摇头。

    刘大宝也没啥办法了,他问陆建勋,“你朋友会不会受骗了,有些男的人品不好,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让你朋友管好自己,千万别和男的睡了,睡了就”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陆建勋又拎起拳头给他了几下。

    刘大宝彻底不敢多说了。

    陆建勋这次回来,脾气明显不如以前好,以前爱骂人,现在动不动就上手,刘大宝捂着疼的地方,不用看也知道青了,他也没说啥,善意的提醒两句罢了,女的和男的睡觉是很吃亏的,镇上不是没有类似的事发生,他屡见不鲜了。

    看刘大宝疼痛难忍的样子,陆建勋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了,拉起他,慢慢解释,“男的是我铁哥们,你别乱说。”

    “那就麻烦了。”都是陆建勋玩得好的朋友,他又问陆建勋,“你哥们人品咋样”

    陆建勋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大宝想了想,“要我说啊,没准里边有什么你不知道的,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你既肯和他们做朋友,想来不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人,说不准两人没什么,是你想多了。”

    陆建勋也希望是这样,但真的是这样吗咋可能,他火眼金睛不会看走眼的,陆红英就是喜欢罗慎。

    作者有话要说陆红英喜欢罗慎,但真的没插足婚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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