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第96章 96

    望着面前高大帅气的男人, 林思浅激动地蹦了两下, 难以在置信地问“陆远之,你这是在跟我求婚”

    前几日,两人睡前聊天的时候,陆离问过她, 在她原来的世界, 从男女朋友到夫妻要经历过怎样一个过程,她就跟他说了, 还随意提了一下流行的,鲜花戒指那样浪漫的求婚场面。

    自打她跟陆远之坦白自己的身份之后, 他就对她原来的世界非常感兴趣,一得着机会便问这问那, 那天他问起这事她也当回事, 没想到他今天就来跟自己求婚了。

    一盆一盆的粉色玫瑰花, 还有那嵌了硕大红宝石的金戒指, 全都符合她的心意。

    望着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陆离点头“我在跟你求婚, 嫁给我可好”

    林思浅笑靥如花,兴奋地蹦跶个不停,可笑着笑着,她扁了扁嘴, 捂着脸哭了起来“陆远之, 你干嘛呀。”

    二人早已互通心意, 浅浅也说过愿意给他生孩子, 陆离本来信心满满。

    可她这一哭,他慌了。

    想去抱她,可一手拿着花, 一手拿着戒指,手忙脚乱的,最后用手臂将人拥进了怀里“怎么哭了”

    林思浅把脸埋在陆离怀里呜呜哭个不停。

    陆离脸色难看,犹豫了一番,还是问了出来“浅浅可是、不愿嫁我”

    林思浅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我愿意。”

    陆离心中一颗石头落地“那你为何哭”

    林思浅抬起头来,抬手胡乱擦了擦脸,破涕为笑“我随口说的,你都记得这么清楚,陆远之,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呀。”

    陆离笑了“我对浅浅的好,不及浅浅对我的万分之一。”

    林思浅吸了吸鼻子,又笑了,伸出右手“那你给我戴上吧。”

    陆离把手里的花束先递到林思浅怀里“这花的刺我都摘了,不会伤到。”

    林思浅左手把花接过去“我喜欢粉色。”

    陆离握着林思浅的手,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戒指戴到林思浅右手的无名指上,随后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抬眸而笑“从今日开始,浅浅便是我的了。”

    林思浅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从今天开始,陆远之也是我的了,只是我一个人的。”

    两个人头抵着额头,对望着傻笑个不停。

    郑福在门外头趴着,仔细倾听殿内动静,一听到两人的笑声,顿时喜上眉梢,转头一挥手“成了,成了,点炮竹,放烟花”

    随着郑福那高亢的声音落地,噼里啪啦的炮竹声,烟花声响起。

    林思浅好奇地看向窗子“你准备的”

    陆离牵着她的手,笑着往门外走“去看看。”

    两人手牵着手一出门,院内候着的人就欢天喜地的齐齐道贺“恭喜陛下,恭喜林姑娘。”

    林思浅有些不好意思,拿手里的花束一挥“绿荷,统统有赏。”

    又羞又喜的神情,豪迈的姿势,惹得陆离开怀大笑“赏。”

    伴随着漫天烟火,院内响起阵阵兴高采烈的谢恩声。

    林思浅转过身,看着陆离,大声说“陆远之,我喜欢你。”

    望着小姑娘眼中那闪烁的烟火,陆离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浅浅,我爱你。”

    两人的声音都不小,等皇帝陛下的话音一落,院内响起阵阵欢呼声。

    陆离弯腰,抱着林思浅的腿把她举起来,跟个炫耀得了心爱糖果的孩子一般,抱着她走到众人面前,神采飞扬“给朕看清楚了,这就是朕的妻子,你们的皇后。”

    这样意气风发的陛下,让吴风和墨羽卫们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带着他们打了胜仗,骑在马上指点江山的那个陛下。

    众人也忍不住激情澎湃地哈哈大笑着叩拜“皇后娘娘。”

    那震天的吼声,喊得林思浅脸通红,伸手掐着陆离的脖颈“这么多人呢,你快给我放下来。”

    陆离却不放,一转身抱着人回了殿内,直接把人放在榻上,兜着她的后脖颈亲了上去。

    求婚过后,陆离便着手张罗大婚一事。

    陆离询问了林思浅的意见,可要回到尚书府出嫁,这样也好来个十里红妆。

    林思浅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说只要两个人心心相印,没有必要在乎那些虚礼。

    可陆离却觉得亏欠了她,以林思浅的名字置办了许多宅子铺子庄子以及田产,又把林念瑾和宋书勉如今住的宅子的隔壁宅子移到了林思浅的名下。

    看着那铺得满榻,还有一箱满满登登的地契,看着地契上遍布大楚东西南北的地址,林思浅半天没说上话来。

    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陆远之,你这是干嘛呀。”

    陆离攥着她的手“浅浅,我只想让你心安。”

    浅浅在大楚,没有母家,没有父兄可依靠,孤身一人。

    虽然她已经答应嫁给他,可他能察觉到,她有的时候会莫名的不安。

    他会对浅浅好,一辈子对她好。

    可有些事,只用嘴说是没用的。

    他给她这些精挑细选的田产宅子,只是想着,万一日后他们二人有了争执,她想出去散散心,有地方可去。

    望进陆离那双深邃的眸子,林思浅瘪了瘪嘴,眼泪吧嚓地扑到了他怀里“陆远之,你现在对我这么好,都好到没边了,要是以后你变心了,我得难受死。要不,你收着点吧。”

    陆离轻笑出声,轻轻拍着她的背“瞎说,我永远都不会变心。”

    林思浅把眼泪在他肩膀上擦了擦,抬头看他“那我可就信了啊”

    “自然。”陆离伸出拇指给她把眼泪擦了“傻瓜,最近怎么这么爱哭。”

    林思浅拍开他的手,嗔了他一眼“你才傻瓜呢。”

    陆离忍笑,把那箱子地契拽过来“你再看看,若有哪里想去瞧瞧的,日后我带你去。”

    林思浅抱着一摞地契,起身走到御案那,对着挂在墙上的大楚舆图一个一个的对。

    林思浅拿着一份越州的宅邸地契,仰头看着舆图“越州在哪越州的宅子我想去看看,那是瑾儿原先的老家,也是瑾儿现在父母的家,我听宋书勉说,等他身体养好些,要带瑾儿回去越州住一阵子。”

    陆离抬手在舆图上一指“越州在这。”

    林思浅张开胳膊“你抱我起来看看。”

    陆离弯腰,像抱孩子一样单手把人抱起来,让她看得真切些。

    林思浅用手比量了一下京城到越州的距离“这么远,这得走多少天”

    陆离“乘坐马车,日行夜息,十天左右便能到,骑马就更快。”

    林思浅“那也还好,不算太远,那以后我想去看看。”

    陆离“好,日后我带你去。浅浅还想去哪”

    林思浅指着海边的方向“抱我过去,我还想去看看海”

    皇帝大婚,册立皇后,一切事宜由礼部按部就班的准备着。

    林思浅原本以为,陆离要娶她为妻,封她为后,定然会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心中还忐忑不安了一阵子。

    可不知为何,整个朝堂静悄悄的,竟无一人反对。

    林思浅以为是陆离封锁了消息,便差叶安悄悄打探,打探来的结果竟是,真的无人反对。

    这就奇了怪了。

    她这无依无靠的,就算名义上是尚书府的表姑娘,可和宋尚书政见不合的大臣们也不在少数,怎么就无一人提出异议呢。

    这事放在心里多日,她问了陆离“陆远之,我们俩成亲一事,大臣们没人反对吗”

    陆离笑着问“怎么,浅浅希望有人反对”

    “当然不是。”林思浅指了指自己“就是吧,我这样的,也不太像个皇后的样。”

    陆离握着她的手“胡说,我们浅浅温良敦厚,端庄贤惠,聪慧能干,正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一看他那笑,再听听这些词,林思浅抬手就拍他胳膊“你这是在说我嘛”

    她自己什么样她清楚,可和这些词沾不上多大的边。

    陆离闷笑着躲“陆某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林思浅知道肯定是陆远之这家伙背地里做了什么,才会这么风平浪静,可问了好几次了,从他那什么都没问出来,也只好作罢。

    虽然两人还未成亲,但早先陆离就把凤印给了她,让她管着宫中事务,如今又在筹备大婚,宫里的人就都已经改了口,一口一个皇后,一口一个娘娘地喊着。

    林思浅阻止了两次,未果之后,也只好由大家伙去了。

    如今后宫诸事,陆离是什么都不管,全权交给林思浅。

    林思浅见他跟个甩手掌柜似的,一问什么就说让她做主,三番几次之后,她也就懒得再问了。

    她斟酌了一番,让人给冷宫那边修葺了一番,改善了冷宫众人的生活条件。

    随后又让太医去给弃妃们请脉看诊,根据太医的诊断,把精神正常的全都移了出来。

    冷宫里,只留了那些已经疯傻的人在里面,着人专门看护,保证生活供给,不得苛待。

    移出来的弃妃们,全都安顿在被软禁的那些太妃居住的宫殿旁边的空殿。

    林思浅特意上门询问了弃妃和太妃们,若是有想出宫归家的,或者另有他处落脚的,她可以奉上丰厚的养老金,送她们出宫,还她们自由。

    原本以为她们会欣喜异常,可出乎意料的,久居深宫数十年,太妃和弃妃们早已习惯了宫中的日子,思虑过后竟然全都拒绝了。

    林思浅有些意外,可站在他们的角度一想,便理解了。

    看着惶恐不安生怕被赶出宫去的妃子们,林思浅便答应让她们留下来。

    她做主,解了所有人的禁足,允许她们在后宫之中自由活动。

    但有条件,她们要劳作,不能再像以往那般每日里等着饭食送上门来。

    不管是种菜,养花,绣花,做衣,还是帮着打理宫中事务,每个人都得挑一件自己做得来的差事。

    每份差事,会按照难易程度发放月银。

    从冷宫出来的弃妃们早就被冷宫的日子折磨怕了,如今得了自由早就谢天谢地,如今竟然还能办差拿月银,自是喜不自胜,二话没便应下。

    先前被软禁的太妃们,也都不曾犹豫,便答应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早已不在,先前太后把持后宫,她们被囚禁在此数年之久,内心忐忑不安。

    如今能够走出院门,还能通过差事光明正大地领月钱,她们自是觉得心中踏实。

    见大家伙都同意,林思浅便让绿荷拿出实现准备好的差事清单,按照大家所擅长的一一分配下去,并言明了月钱和办差的标准。

    大家伙各自领了差事,都有些欢欣雀跃,觉得总算活了过来。

    看着她们不再木讷的脸,林思浅也很高兴,晚上吃饭的时候,把这事跟陆离说了。

    陆离连连夸赞她能干,当真是母仪天下的表率,惹得林思浅又是一顿拍。

    宫里的事情,林思浅安顿得差不多,就出宫去见了位新的掌柜。

    她如今越来越忙,面馆那里实在是有些顾不过来。

    后厨是两位从尚膳监调过去的厨子,倒是能忙活开。

    可前头,原先是打算让竹香顶着,如今香儿去了瑾儿那里,她便想着请个掌柜的。

    想好,她便托莫老板帮着寻个合适的人来,今天是约好的日子,要见一面。

    莫老板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为人也和善,如今又有了她和念瑾的这层关系,她自然信得过他推荐的人。

    果然,那姓莫的年轻掌柜一看就是精明能干之人,言行举止都颇为稳重,林思浅很是满意,笑着道谢“多谢莫家舅舅帮忙。”

    莫锦元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如此称呼,莫某僭越,愧不敢当。”

    林思浅笑着说“莫家舅舅莫要见外,不论是从瑾儿那里论,还是从我二表哥那里论,我都得喊您舅舅。”

    话都说到这份上,莫锦元也不是那不识抬举之人,笑呵呵地应了“哎,好好,那等浅浅成婚,舅舅给你备上一份嫁妆。”

    林思浅哈哈笑了“舅舅,我就等您这句话呢。”

    见林思浅当真不见外,莫锦元笑得开心。

    从面馆出来,莫锦元回了自家,林思念则去了瑾儿和宋书勉的宅子。

    他们二人成亲没多久,便从宋家大宅搬了出来,搬到了皇帝陛下赏赐的宅子。

    进了正院,就见那二人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吃着点心晒太阳。

    看着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宋书勉,林思浅震惊不已“我的天,二表哥,这才半月未见,你竟然又长胖了许多。”

    自打两人成婚,宋书勉的生活有了盼头,精神头是越来越好。

    加上皇帝陛下寻来的名医,还有荆杨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神医,多管齐下,他的身体日渐大好。

    可上次看他,他面颊还略微凹陷着,如今竟然长了许多肉,俨然一个健康人模样。

    宋书勉的容貌本就长得好,体重一恢复上来,顿时一副翩翩书生的俊俏风采。

    往那一站,抿嘴一笑,看起来竟像个不谙世事的文弱书生。

    瑾儿见是林思浅,笑着迎上来,亲热地拉住她的手,傻乎乎地喊着“浅浅姐姐,你来了。”

    林思浅便拿出了做姐姐的派头,老气横秋地拍着瑾儿的脸颊“瑾儿妹妹近来可好我二表哥可有欺负你”

    香儿可是见识过林思浅各种幼稚的举动,在床上打滚,抱着猫跳舞,拉着她蹦跶,如今看她明明比自家姑娘小了两月,却非要装姐姐,笑得她前仰后合“主子,等日后我家姑娘好了,知道您骗她做妹妹,看她不打你。”

    林思浅上前挠竹香的胳肢窝“你个坏丫头,到时候你要是敢告状,我就先打你。”

    竹香咯咯笑着躲到瑾儿身后,林思浅去追,两人围着瑾儿闹了一会儿。

    落座之后,林思浅又感叹宋书勉长胖的速度。

    瑾儿拽起宋书勉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自豪地说“都是瑾儿喂胖的。”

    宋书勉笑着应“是,都是瑾儿的功劳。”

    瑾儿便拿掏出帕子擦了手,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起一块豌豆黄,喂到宋书勉嘴边“啊”

    宋书勉凑过去咬了一口,听话的像只小狗。

    两人对视那腻歪的目光,林思浅都没眼看,嫌弃地偏头看向一旁“咦”

    竹香却打趣道“主子,您和陛下比这还过分呢,您还嫌弃上了。”

    “你个坏丫头,竟打趣我。”林思浅笑着掐了她一把,又问“香儿,你和常顺什么时辰成亲”

    香儿羞赧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常顺“主子,还不急呢,等我家姑娘再好些。”

    林思浅点头“是不急,你还小,再长两岁不迟。”

    香儿比她和念瑾小了两岁,如今才十六,晚点成婚不打紧的。

    竹香点头“主子,您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二公子和我家姑娘打算等您大婚过后,就回越州去。”

    林思浅“那可能还要等上一阵子了,陛下和礼部商定的日子在腊月,等我的生日过后。”

    陆离说,日子是钦天监算的,礼部定的。

    可大婚那日,是她真正的十八岁生日之后那日,她便知道,陆离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两人腻歪的时候,他难免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她同他说过,在她原来的世界,十八岁才算真正成年的。

    没想到他当真记在了心里,连大婚都要等到她生日过后。

    这个男人,处处把她放在心上,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一想到陆离,林思浅垂眸而笑。

    把林思浅的笑看在眼里,竹香握住她的手,感慨道“主子,没想到陛下对您这般好的,那日后奴婢离京,便能放心了。”

    林思浅点头“嗯,陛下对我很好很好。”

    一旁的宋书勉接话道“是啊,我原以为陛下冷心冷性,没想到陛下竟为了你,亲自上门劝服了那些不同意封你为后的大臣。”

    当然,劝服的手段,可谓多种多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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