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秒钟,两个人谁都没有动作,就连经历过无数为难险阻的大佬傅南肆也久久没有动作。
直到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小姐,我给你买了早饭。”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卧室内的静止画面,任芷凌瞬间抬起手捂住她滚热的脸颊,闷声道“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傅南肆反射性的叫住任芷凌,见她背对着他停下脚步,他缓缓道,“我也饿了。”
他其实并不饿,只是怕她害羞出去了就不再进来,他不想见不到她,上辈子虽然经历过无数必死之局他都挺了过来,可那时候他了无牵挂,都是用性命为自己争取下活下来的机会。
现在他却不敢拼命,他无法想象任芷凌知道他死去后会难过成什么样子,他也舍不得离开任芷凌,一想到她才二十几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的日子也许会有新的人伴在她身旁,只是想想他就嫉妒的受不了。
他虽然有保命的手段,可是没有什么事是万无一失的。
还好他活下来了,还是被任芷凌救下来的。
在他睁开眼睛看到任芷凌的瞬间,他就知道他这辈子再也离不开这个女人,为了她,他可以做任何事。
“那、那你先穿衣服,我一会儿带着早饭进来。”任芷凌的声音急促又微弱,说完也不管傅南肆还有没有其他事,直接小跑到门口。
“嗯。”看着任芷凌的背影,他轻轻的回答道。
见任芷凌打开门后又再次关上门,傅南肆缓缓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又再次坐回到木桶里。
他低头看向自己在水中依旧“张牙舞爪”的男性之物,见它没有软下来的痕迹,于是恶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他刚醒过来,浑身酸痛,哪里知道下面居然挺立了起来,刚才的意外根本怪不了他。
他猜到为何下面会发生异常,应该是任芷凌太担心他,他身上的外伤在灵力的滋补下慢慢恢复,下面也在大补之下昂首挺胸。
这件事谁也怪不了,天时地利人和啧。
他压下心底微妙的害羞、委屈等种种情绪,在心中担心,任芷凌没被吓到,他那里那么丑,也不知道她心里什么想法。
任芷凌心里的想法非常多,勉强装出镇定的样子接过车夫手中的早饭,在车夫离开后再次慌乱下来,她深呼了几口气,可是脑海里纷杂的念头依旧压不下去。
明明在一起没多久,怎么就把傅南肆给看光了呢。
而且他的身材真好呀
昨晚他浑身是伤,哪怕她将他脱光,心思也没在其他上,只是一味的担心他的性命和身体。
今天他的外伤痊愈,虽然内伤依旧严重,看起来却与常人无异,好身材直接冲击着她的眼帘。
傅南肆的身材并不算健硕,穿着衣服的时候甚至有几份单薄,但是他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胸肌,完美的八块腹肌,白皙的皮肤不断有水珠往下滴落,傅南肆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男惑。
在往下面的画面任芷凌不敢回想,那处粗壮狰狞的样子,让任芷凌简直想抹掉自己的记忆。
唉,任芷凌站在门口叹了一口气,一会儿该如何面对傅南肆,虽然他是个男子不那么在乎名节,但是被看光的人毕竟是他。
她总归理亏和心虚。
傅南肆坐在木桶里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任芷凌回来,明明车夫就在房门口送早饭,想到这里,塔布曼心中有些着急。
也许是这些年一个人惯了,每次受伤都自己默默的舔着伤口,有人关心的感觉太过美好。
“芷凌。”傅南肆开口叫道。
“怎么了”任芷凌还在门口踌躇,突然听到房间里传出傅南肆的声音,她担心他出了什么问题,迅速打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她将手中的早饭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只是在看到傅南肆依旧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胸膛时,眼神闪烁了一下。
看到任芷凌眨眼间便到了身前,傅南肆隐藏起坚强的壳,装成可怜又弱小的样子,委委屈屈的说出这三个字“我我疼。”
“你那里疼”任芷凌焦急的问道。
“我哪里都疼。”这话倒也不是说谎,只是这种疼痛他早已经习惯。
见此,任芷凌又从空间里找出好多丹药,一股脑的全部送到傅南肆身前,问他“你吃哪个”她虽然是炼丹师,但是傅南肆体内的伤只有他自己最了解情况。
傅南肆的眼神在这些丹药中扫视,每一颗丹药放到外面都能让人抢破了头,任芷凌却毫不犹豫的送到他的面前。
真好。
“中间那颗,”傅南肆没有矫情到说他不需要,只是说完之后故意犹豫的说,“我身体每一处都疼,手也抬不起来了。”
“我刚才想穿衣服的,可是在你走后腿直接软了下来,我穿不了衣服,便只能继续待在木桶里。”傅南肆解释道,当然这句话半真半假。
真的是他腿确实软了,假的是他有力气穿衣服。只是不知为何并不想穿,就好像内心隐隐希望任芷凌能多看一看他的身体一样
任芷凌不知道傅南肆这委屈脆弱的外表下藏着的奸诈,她拿起傅南肆说的那颗丹药送到了他的嘴边,丹药入嘴即化,暖流在身体迅速流动,身体舒服了几分。
见傅南肆苍白的脸色出现一抹红晕,任芷凌才放下心来,问道“那你是继续泡着”
当然不想泡着,灵泉虽好,但是他的外伤已好,对他来说用处不大,而且在泡了一宿之后没人想要继续泡着。
不继续泡着的话,刚才他已经说了他没有力气自己穿不了衣服,难道让任芷凌帮他穿
这件事只是想想就让人心动,可是他还是放弃了,但是尝一点甜头还是可以有的。
“芷凌,我吃了丹药觉得身体好了一些,你帮我擦擦身上的水,一会儿我自己穿衣服。”
任芷凌“好。”
她从空间里取出柔软的帕子,对傅南肆说“你站起来。”
“嗯。”
任芷凌闭上眼睛后听觉的变得更加敏锐,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她知道傅南肆已经站了起来。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用帕子给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虽然隔着一层帕子,但是依旧能感受到他肌肉下面隐含的力量手感非常美妙,让人爱不释手。
擦着擦着,任芷凌的额头微微冒出细汗,手已经来到傅南肆的腹部,再往下她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来。”这时傅南肆的手盖住了任芷凌的手,从他的手中接过帕子,然后从木桶里走了出来。
他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再让任芷凌擦下去,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挥着酸痛的手臂简单擦了擦下半身,他从空间里取出干净的白色里衣套在身上后,他说“芷凌,睁开眼睛,我穿完了。”
“嗯。”
“扶我到床上躺着。”
扶着傅南肆走到床边,让他半躺在床上,任芷凌站在床边问他“现在吃饭”
“嗯。”
任芷凌对待傅南肆像是对待一个脆弱易碎的晶石,没用他说便主动给他喂饭。
傅南肆不饿且没什么胃口,却忍不住多吃了一碗粥。
吃完饭任芷凌快速解决自己的早饭,又再次回到傅南肆的身边,她是真的被吓怕了,只有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放心。
她来到灵武大陆十年,享受着他人的宠爱,很少见到这个世界的暴力和黑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视自己最亲近的人的生死,她实在无法接受。
像是看出任芷凌的担心一样,傅南肆有些后悔自己装出来的可怜,他安抚道“芷凌,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你救了我。”
“嗯。”任芷凌握住傅南肆的手,握的紧紧的,就怕松开后他就又再次留下他一个人面对危险。
“芷凌,后来发生了什么”傅南肆想象不出来任芷凌是如何救的他,而且毫发无伤,就算是回学院搬救兵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我”任芷凌刚想为他解疑,忽然想起小珠的事说出来,她最大的秘密便再也不是秘密了。
傅南肆值得她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吗任芷凌不知道,但是她决定将选择权交到他的手中。
她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若是傅南肆能够将他的事对她毫无保留的说出来,那么将心比心,她也会将她的秘密说出来。
若是他不够信任她想到这个可能,任芷凌的心有些刺痛,两个身怀奇遇的人若是彼此之间还有保留,她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未来。
“我觉得你应该先说说为何你会结下这样的仇敌。”这一刻任芷凌无比冷静的说道。
见任芷凌冷下来的脸色,傅南肆不明所以,却本能的感到危险,他弱弱的说“芷凌,我还疼。”
任芷凌脸上的冷淡凝固,脸上的关心再次越了上来。
“芷凌,你可以抱抱我吗”傅南肆虚弱的看向任芷凌,他的脸色惨白,眉眼间是从未有过的脆弱。
心中猜测傅南肆是在示弱,可是任芷凌依旧做不到无动于衷,她坐在床边,将傅南肆的头放在她的腿上,她的手放在他的头上,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傅南肆侧过身抱着她的腰肢,缓缓开口道“先说说我的身世。”
“嗯。”
“我的身世是我这一辈子最厌恶的事。”
“苍武国任氏家族想必你一定听说过,我是这个家族少族长的儿子,但是我却是私生子。”
“少族长夫人家族同样是苍武国的大家族,自然无法忍受我的存在,少族长虽然喜欢我娘,可是在一个家族面前他毫无反抗之力,幸得太夫人一句话保住了我的性命,但是却没放过我娘。”
“我爹其实是我的舅舅,娘在和我回家的路上死了,我被那个家族的人送到新博县,在舅舅的养育下长大。”
“我年少成名天赋非凡,却被那个家族忌惮,担心我长大后会知道我的身世惹出麻烦,直接废了我的天赋。”
说这些话的时候,傅南肆没有什么感觉,这些事经历的太久了,他几乎都快忘掉当初他被废掉天赋后的不甘和怨恨。
这些事任芷凌都知道,当时她没什么感觉,这种身世仿佛是主角的标配,可是现在在她身边的,不是一个纸片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她心爱的人。
任芷凌想起心中的疑问,她来到灵武大陆之后,后续发生的事为何和原文剧情完全不同,她曾怀疑过是不是她的出现破坏了剧情,可明明是傅南肆先崩的剧情,她顶多算是“出手相助”。
“照你说那个家族将知道的人全部封口,为何你会将自己的身世知道的一清二楚”
任芷凌的直觉告诉她,知道这个原因或许她就能知道找到崩剧情的原因。
傅南肆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紧,他将头埋在她的肚子上闷闷的说“我接下来说的话或许在你看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都是真的。”
“你说,你说的话我都信。”任芷凌不由得屏住呼吸,这个秘密一定是书中没有的。
“好,那我说了。”
任芷凌侧耳倾听。
傅南肆原本以为这会是他一辈子的秘密,现在却心甘情愿说出口,“我是重生的。”
任芷凌
这一刻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为什么他做的事和书中完全不同,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他怎么会再次走错路,怪不得他用了十年就成了武帝强者。
任芷凌不知道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如何,总归是不好看,她庆幸傅南肆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恨
让她穿越就算了,她确实在灵武大陆过得很开心,有了一群那么爱她的亲人,她对穿越是感谢的,可是为何在让她穿越之后还让傅南肆重生
想到她当初为了讨好傅南肆主动帮他将他的底牌玉牌买到或许那天傅南肆会出现在坊市就是去找回他的宝贝的
在知道了傅南肆是重生的之后,任芷凌简直想回到过去把那个愚蠢的自己一掌拍死,她那个时候面对的可不是少年傅南肆,而是一个重生大佬呀
而她现在居然把这个大佬拐到手里了,这简直更令她惊讶是,甚至有点自得。
“你怎么不说话”傅南肆看不到任芷凌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有些凌乱,怕她不相信他,又怕她害怕他,更怕她嫌弃他老想到这里傅南肆挣扎着想用手撑起身子来直视任芷凌。
可惜任芷凌并不想让傅南肆看到她的表情。
“你乖乖的,别动。”
“好。”
傅南肆乖乖的躺在她的大腿上,老男人就应该听话,他想了想决定把自己上辈子的事说一说,也许任芷凌会好奇。
“上辈子我没有这辈子这般顺利,当时被废掉天赋,我颓废了很久,然后你你们家想要和我退婚,我坚决不同意,我觉得你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本来两家关系很好,你父亲也心有亏欠把姿态放得更低。我那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你,本来退了婚与我更好,可惜我当时想不明白总之最后闹的很难看。”
“后来我得了奇遇,说来你可能不知道,就是你送给我的那个玉牌,那其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玉牌,它是一个宝贝,他让我恢复了原本的天赋甚至更上一层楼,我再次成为人人羡慕的少年天才,然后再次遭到了那个家族的打压。”
“后来的无数年,我一直在那个家族的打压中不断成长起来,过程几次经历生死,最后我活下来了,那个家族被我灭了。”
傅南肆没有多说当年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不停地受伤,不停地进步罢了。
“那你怎么会重生呢”任芷凌问道。
“我也不知道,后来在我成为了灵武大陆的最强者之后,其实我过的没什么意思,没有仇恨,我发现我其实活的很空虚,有一天莫名其妙就回到了我十六岁那年。”
“然后你都知道了。”
对于和任芷凌退婚这件事,傅南肆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后悔
任芷凌眨眨眼睛,又问道“当初我送给你的玉牌正好是你的宝贝,你是不是很惊讶”
“当然惊讶,”傅南肆仿佛想到了当初的场景,“那天我去坊市就是为了早日取回我的宝贝,没想到你竟然停在那个摊位上,手上还拿着我的玉牌”
“若是当时我没送给你,而是自己留下呢。”
这句话问完,气氛有一瞬间的呆滞。
傅南肆叹了一口气,说“芷凌,你别为难我,当初我和你又没有情分”
“说起来你真是我的锦鲤。”傅南肆说完这句话突然闭嘴了,他刚才竟然大意差点把他当傅四的事给说出来。
他所有的秘密都可以立刻告诉任芷凌,唯独这件事,他不是不能说,是不敢说,至少现在还不敢说。
“呵呵,芷凌,我的秘密都说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你是如何救的我了。”傅南肆转移话题道。
任芷凌没有把他后面那句话放在心上,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笑着说“你知道我也有秘密吗”
傅南肆当然知道任芷凌有秘密,听任芷凌话中的意思,难道她想将她的秘密告诉他
“我隐隐有些猜测。“傅南肆有些激动。
“说起来,我们还真是般配,你是重生的,而我恰好是穿越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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