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余乐从蛤喇子镇一早出门,等到了魔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就他一个人,推着个行李箱,行李箱里装下一套换洗的衣服和一套滑雪装备就全塞满了,滑板被他背靠背地扣死在一起,套着一个滑板套,单独背在身后。

    黑色的袋子斜背在身后,上过肩膀,下抵小腿,来往的旅客都会多看他一眼,余乐紧了紧背带,自觉要点儿酷。

    手机微信叮咚跳动,余乐拿起来看,我就在门口,穿了一件黄外套。

    没等回复,那边又来消息,看见你了。

    余乐放下手机,往门口张望,看见了一名穿着浅灰色休闲西服的男人朝自己走过来,西服袖口只到手肘,衣扣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衣,刀削斧凿的面容配上仔细梳理的发型,就是很高配的质感,成功人士的标准形象。

    余乐在看他,他也在看余乐,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余乐嘴角已经露出商业胡吹的标配笑脸,主动迎了上去。

    结果这人在他即将开口的前一秒,将目光收回去,与他擦肩而过,露出了身后“乡村包围城市版”的秃顶教练。

    余乐一个“刹车”,在原地站定,与对面的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再度确认了一下眼神。

    是你了,没跑儿

    “余乐”李教练开口确认。

    余乐点头,“李教练你好,我是余乐。”

    “对了对了,看你身后背的滑雪板我就认出来了,一路过来辛苦了吧,赶紧回去吃饭。”

    余乐礼貌鞠躬“还麻烦您来接一趟,我在飞机上吃过,您还没吃呢吧要不我请您就在机场吃了晚餐”

    李教练摆摆手,热络地上去推着余乐“这地方吃饭多贵,回去有吃的。”

    余乐自然只能点头儿。

    别看李教练发量不多,但衣服穿的很精致,开来接他的车也是一辆价格不菲的宝马,说话更是面面俱到,让人听着如沐春风。

    知道余乐对魔都新队不了解,也知道余乐是从跳水转到滑雪的老队员,说出口的都是余乐愿意听的话,整个过程余乐也逐渐放松下来,对魔都队的第一印象格外的好。

    魔都队的滑雪馆在城郊,从机场过去竟然还不远,不过二十分钟,余乐就看见了那栋宏伟的建筑物。

    比蛤喇子镇的滑雪馆大了一倍,能和京城的滑雪馆比大小,在硬件设施上,国家队是输的彻彻底底。

    谁知,李教练把车绕到滑雪馆后面宾馆的时候却说“就一个小场子,和你们那里没法儿比,滑雪还是滑室外的更过瘾,气氛脚感都不一样,听说今年你们那里要举办三场比赛,还有个世界锦标赛,第几站来着”

    “第一站。”余乐绷着脸,虽说没见过室外滑雪场有多气派,可也不能这个时候露了怯。好歹现在他也是自由式滑雪队的国家队员。

    余乐的关系转的很顺,跳水队那边早就定下的事儿,余乐都没过去,他的档案就已经调到了自由式滑雪队,据说这几天跳水队和自由式滑雪队就会在网上发声明。

    至于办理魔都队的手续就更简单了,一个电话的事儿,他的名字就出现在了魔都队的队伍名单里。只是他到底不在这里训练,所以就没有安排宿舍。

    李教练把余乐送进宾馆,和他一起去二楼餐厅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说“明天上午九点比赛,我担心你不熟悉场地,所以晚点儿我带你去现场看看,不怕累吧”

    余乐失笑“运动员怕累还是什么运动员。”

    “也是,国家队的队员一个是有天赋,一个就是觉悟高,自觉性强,如果我们队里那些小子都像你们一样,成绩也多少能出来,害,滑雪队我们建了四年,年年比赛垫底,你说是我们教练不好请的都是自由式滑雪的退役队员,主教练还和你们柴教当过同事。你说是队员问题,这就哦,对了,你南方人,听说那边儿都不下雪,怎么就突然想练滑雪了”

    李教练的话没错,估计自己也不是故意的,但余乐还是听出了他对自己的质疑。

    南方人,才转项的新队员,原先练滑雪的,关键一个没有滑雪条件的城市出来的运动员,要说天赋才华什么的,肯定是不如在雪里长大的孩子吧

    余乐到他们队里,说是挂靠的国家队员,但队里肯定就没当回事儿,细数各项条件,太牵强了。

    李教练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讪讪笑着“不过柴教练不是一般人,那么多年的总教练,看人的眼光是一等一的,他说你够,你就肯定够。”

    “赶紧吃,我们去场馆里看看。”

    余乐急忙刨下最后一口饭,咽下,笑“吃完了,走吧。”

    幸好行李还没有放进房间,余乐将滑雪板往身后一背,托着行李箱就跟着李教练进了电梯。

    从这里步行到滑雪场很近,走侧面的小门,相当于过一条街就到了滑雪馆的地界。只是广场宽阔,滑雪馆本身又大,进了馆里又走了好半天,他们才来到靠近正门的更衣室。

    余乐拿了钥匙一进去,好多小孩儿

    包邮地区古来有之就是富庶之地,鱼米之乡,直到现在也是华国经济最繁荣的区域之一。

    这么大的一片儿地,就一个省一级的滑雪队,因而周边但凡学过滑雪的运动员都会来这里参加比赛。

    省一级的比赛最大的特点,就是全都是孩子。

    男更衣室里都是被安排过来熟悉场地的运动员,小点儿的身高到余乐的胸口,大点儿的也有比余乐高的,但面孔稚嫩,眼眸澄澈,看起来就很小。

    就像之前的选训队员。

    余乐进去他们本身并不关注,直到余乐从行李箱里拿出队里发的滑雪服,胸口的国旗标志就像会发光似的,所有的目光“唰”的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哥,这衣服是国家队的衣服吧我看见国旗了。”当时就有开朗的男孩开口说话。

    还有人说“这是仿的吧多少钱啊”

    “能给的链接吗我让我爸给我买。”

    “我也要。”

    余乐在国家队里待的时间长了,就没觉得国家队员有多稀罕,如今被人眼睛发绿的围上,他才意识到国家队员对于这些孩子而言意味着什么。

    是他们成为运动员的终极目标。

    这样受到瞩目可不是好事,余乐对自己的能力没谱,国家队员要是滑的还不如省队队员的水平,就是为国家队抹黑。

    心里一转,余乐笑“朋友换下来的,我借来穿。”

    “你朋友是国家队员”

    “他那里还有不穿的旧衣服吗”

    “我也想穿。”

    一句话没有止住大家的好奇心,余乐不敢多说,就是微笑摇头,快速换好衣服,这才躲了出去。

    大门一推,熟悉的寒冷,熟悉的坡道,熟悉的雪。

    他在护栏外面边走边看,很快就发现了正规赛场与训练场的不同。

    坡面障碍技巧雪道上的桥布局不同,而且侧面还有赞助商的广告,星星奶,为运动健儿加油

    唔

    余乐左右看过一眼,不会一个省级的比赛,到时候还会有记者和摄像机吧

    李教练不知道去了哪里,余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只能自己先练着。

    滑雪板是全新的,出发前路未方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副新板,是平时用惯了牌子,但路未方也说了“新板不像新鞋,但也有磨合期,到了地方多滑滑,尽快适应。”

    余乐将双板扛在怀里,像扛着一柄巨剑似的,踏进雪地,上了传送带。

    在坡道障碍上适应场地的人不少,尤其有很多小队员,身体灵巧的在桥上上上下下,能力还是不错。

    余乐的底气不太足,看谁都像是高手。

    直到他发现也有很多目光落在他穿的衣服,又试图分辨他的长相后,余乐将头顶的雪镜拿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如果从桥上掉下去幸好我拼命护住了脸,嗯

    戴上雪镜,余乐也到了顶,从平台走过往下看,还真是长。

    “晶洋”的雪道只有不到400米,标准的坡面障碍技巧赛道是630米,选手必须完成三个桥道具和三个跳台,通过时间分、技巧分和创意分,由九名裁判打分。

    室内滑雪馆受限于土地大小和建筑问题,早年就没有一个标准室内赛场,直到这几年才建成了两个。

    一个在魔都,一个就在京城,余乐还都滑过。

    第一次滑这种标准道,余乐其实也有点紧张,都顾不上身边来来往往,一个劲儿往他胸口上扫的目光。

    他在观察坡面上的道具。

    道具桥虽说大体就归类为“直桥”“窄桥”“彩虹桥”和“弧形桥”,但在这个基础上,还可以甚至更多的花样。

    就比如上届世锦赛,大赛方就将“直桥”提高难度,虽然笔直往下,桥面却设计成了阶梯的形状,几乎可以想象滑在上面的酸爽。

    结果就是那些世界级的滑雪运动员没一个人选择该道具。

    哪怕裁判强调,更高难度的道具,哪怕普通技巧滑过去,他们也会给更高的分数。

    坡道障碍技巧选手在比赛的时候,可以选择自己想要滑的路线。

    道具区,又被称为“街道区域”,大比赛里地形复杂,通常在设有三个道具的同时,还有高高低低的雪台,或者是“墙”,选手可是自由发挥,越是创新,越是高技巧,越好。

    不过这里因为是省一级比赛的原因,比赛的难度很出乎意料。

    “街道区域”并不难,基本都只有两个基础道具,两边再设置一些方便侧面上桥的平台,道具也非常规整。

    感觉挺简单的。

    平时训练就练习这些的余乐松了一口气,也跃跃欲试。

    他把滑雪板打开放在了脚边,一脚一个踩上去,正要往下滑,动作突然定住。

    转头一看,就发现有七八个人在他后面站着,个儿都不高,小脸儿冻的红扑扑的,眼巴巴地看着他。

    余乐抬手摸了一下脸,嗯,雪镜还在,摔了也不怕丢人。

    收回目光,余乐“唰”的滑了下去。

    完整的赛道,第一场比赛,我来了

    宾馆的床非常好睡,席梦思垫子上还裹了一层乳胶垫,躺在上面软硬合适,特别助眠。

    余乐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难得还有点儿恋床,翻来翻去的寻摸着自己以后要是有了房子,也要买个睡觉这么舒服的床垫。

    “叮咚”

    手机微信铃响,余乐拿起看了一眼,是程文海发来的消息,怎么样有没有拿第一啊

    没呢,你是不是最后一名

    就这么和程文海聊了话一会儿,余乐才确定再这么躺下去不行,今天可有比赛,就算没教练在身边盯着,该有的热身一样都不能少。

    只是将程文海的聊天窗口退回去的时候,余乐看见了好友列表里的白一鸣。

    这段时间,他陆陆续续地发了七八条消息,但白一鸣一条都没有回过,该不会是回了家又被收了手机吧

    余乐想着这一心向学的世界冠军,摇头笑了笑,放下手机,起床洗漱。

    早餐在二楼,电梯门一打开,余乐就听见了年轻人吵杂的说话声,这次比赛的运动员大部分都安排在这家宾馆里,余乐隔壁房间就住着特别闹腾的女孩儿,睡前还听见她们“咯咯咯”的笑声。

    走进餐厅,不是很大,人却很多,大大小小的孩子围着一张张的圆桌吃饭,排队在餐台前取餐。

    早餐大同小异,余乐应对这样场面的经验很多,拿着餐盘去想去了取餐区。

    队伍在缓慢地移动,余乐早餐喜欢吃点汤汤水水的东西,比如面条和米粉,也不排斥包子和油条,但不喜欢吃馒头,他排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拿鸡蛋,早餐的两个鸡蛋是标配。

    眼看着快到鸡蛋面前,身后突然有人说“他们说昨天看见国家队员在滑坡面障碍,该不会是比赛裁判吧”

    余乐转头看去,就见另外一人说道“怎么知道是国家队员”

    “穿着国家队的队服呢。”

    “那不是白一鸣,白一鸣我偶像,他都不进国家队。不过国家队员也很牛逼就是了,知道是谁吗”

    余乐迅速将头转回来,伸手够了两个鸡蛋,转身就走。

    拿了鸡蛋又要去端一碗面,热台前排了六个人,余乐是第七个。

    才一过去,就听见前面两人在说“咱们这次比赛的裁判是个国家队的队员,昨天穿着国家队服滑雪,刘元他们都看见了。”

    “是认识的吗”

    “说是戴着雪镜没看清楚脸,不过滑的是坡面障碍,就那么几个人,会不会是孙毅”

    “怎么就不是白一鸣”

    “白一鸣自己家有雪场的好不好,他爸就是教练,理疗师医生都配齐了,还要国家队那些资源老牛逼了”

    余乐摸了摸鼻子,左右看了一眼,怎么觉得大家都在议论同一件事。

    国家队员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呃是挺奇怪的。

    当裁判就离谱了吧教练没资格当裁判吗雪协那么多有证的裁判还不职业吗不就是穿着国家队服热了个身,怎么就

    好不容易低调地端了自己的那碗面,才找到空位置坐下,身边竟然有着自来熟地男孩儿对他说“听说白一鸣过来当裁判,昨天还给做了滑雪表演,超级厉害,世界冠军啊你知道吗”

    余乐“”

    小兄弟,能不能不要在脑袋里随便加戏啊

    余乐一顿饭吃的滋味难辨,当时就决定要把自己的马甲捂紧一点。

    所以比原定计划早了二十分钟出发,去了赛场。

    他站在租借衣服的前台,说“这是我选手证,可以在你们这里租一套滑雪服吗”

    服务员看了一眼余乐的选手证,又看了余乐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好歹也是比赛选手,连自己的滑雪服都没有,还真是不够专业。

    余乐

    再换上衣服,余乐终于自在了很多,再没有目光围在自己身上,他从容地进了滑雪馆。

    省一级的比赛一般没有观众,但亲友团会特别多。

    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比赛,很多家长都会跟到赛场,有些家庭条件好一点,或者住在同一个城市的,简直就是老中青一起上阵。

    所以观众也还是很多的。

    余乐选手牌是6号,昨天李教练直接拿给他,这么小的号码明显属于省队编制。

    但这次参赛选手一共有130多人,亲友团的数量就比较大了,一眼扫过,少说四百人。

    余乐既找不到省队的位置,也找不到李教练,便自己走流程,签到,看赛程表,然后找个地方把滑雪板和雪鞋一放,就热起了身。

    租借的衣服没有国家队的队服舒服,过于宽松还不保暖,明明都是两个加的加大码,这是被多少人穿大了。

    热身没多久,他身边陆陆续续的也来了些人,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

    “我问过工作人员,没听说白一鸣过来。”

    “对,我们教练也说,白一鸣不可能过来当裁判。”

    “那昨天的国家队员是谁啊”

    突然,说话的人拍了余乐一下,“哥你是魔都省队的吧”

    余乐一个激灵,转头,点头。

    是个笑容很灿烂的眯眯眼年轻人,他得了回应,还和同伴炫耀“我就说看年龄,肯定是省队的。”

    余乐嗯,和你们比,是长的有点儿老。

    眯眯眼问余乐“昨天他们说白一鸣来了,您是省队的,您肯定知道吧”

    余乐肯定地摇头,他必须知道啊,一心向学的世界冠军持续失联中。

    “哦”眯眯眼很失望地叹气,随后又问,“那这次比赛为什么会有国家队员啊”

    这问题真刁钻,余乐面无表情地想,因为那个国家队员没资格参加全国比赛,他只能来考证。

    在余乐拒不配合的再一次摇头后,眯眯眼也失去了继续打探下去的兴趣,和同伴去了一旁。

    余乐长出一口气,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不受瞩目,就不用担心失误,他可以摔倒,但国家队队员的那身衣服,却不能在这个级别的赛场,成为其他人口中的笑料。

    低调比完,拿了资格就赶快扯呼吧。

    还差十分钟比赛的开始的时候,裁判员进场。

    李教练便在其中。

    省一级的比赛,自然是由省里面的教练来担任裁判,只有五名裁判,没有大赛级的赛场专业,但用来判断省里运动员的水平已经足够。

    余乐在这里只认识李教练,但现在显然不是上去打招呼的好时候,反正热身也没结束,余乐感觉继续躲在角落里做自己的事情。

    但那边的李教练却在找他。

    出来前就给余乐去了两个电话,但余乐把手机放在了更衣柜里,急的李教练团团转,生怕自己没有完成上级安排的任务。

    柴明在电话里说“这是奥运选手,主力队员,接下来要参加全国巡回赛,就从你们那边帮我把他的比赛资格处理一下。”

    李教练就不明白,一个主力队员,连参加全国比赛的资格都没有,还是什么主力队员。

    不是他心里阴暗,要去看轻谁,实在是这事儿不符合逻辑。

    但即便如此,他也得把余乐安排好了,给柴明一个交代。

    这可好,人没了,房间里敲门没人,打电话没人接,万一要是出点儿什么事

    “问过了,余乐已经签过到了。”被安排出去的同事回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李教练长舒一口气,肩膀也松下来“也对,人世界大赛都参加过,比赛的程序还不会走。”

    “都参加过世界大赛了不是来拿全国大赛资格的吗”

    “跳水,跳水啦。”

    “哈”

    省里的比赛一共就一天时间,“坡面障碍技巧”的比赛和“空中技巧”同时比赛,“坡面障碍技巧”比完中午会重新布置场地,下午进行“雪上技巧”比赛。

    三个比赛每个选手都会上场滑两次,取最高分,直接决定名次。

    先成年组,后未成年ab组。

    受限于场地,哪怕是全国唯二的大型滑雪馆,依旧无法和室外比拟,“u型场地技巧”和“障碍追逐”直接就不设比赛项目,“大跳台”只有成年组,小孩儿练着太危险,因而即便有场地也不比。

    余乐很喜欢这样的安排,干净利落不拖拉,比完就回家。

    在这样的赛场上,余乐没有往日比赛的激动,就剩下不自在。

    “成年组坡面障碍技巧选手请到签到台签录,比赛将在十分钟后开始。”

    场馆里的广播突然响起,余乐热身的动作一停,去墙边儿拿上自己的滑雪装备,又顺手戴上帽子,往签到处签到。

    到了地方,看见围在那里的都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甚至比自己看着还大的成年人后,余乐心里的那股子不自在,才淡了去。

    市里省里练滑雪的成年人还是比较多,昨日李教练就说过,有一百多号人要比赛呢。

    但是等余乐签完到,工作人员带他们踏进雪场,余乐数了一下,加他一共就二十六名选手,男选手十一人,女选手十五人。

    坡面障碍技巧比赛国家一直缺少教练资源,能够开展这个项目训练的体校也不多,所以参加他们这个项目的选手也比较少。

    据说为未成年组的小选手滑坡面障碍的要多一点,主要出了一个白一鸣和谭婷,偶像效应,很多孩子会主动要求滑这个项目。

    至于成年组嘛基本都是省队队员内部调剂,带带拉拉的在练。

    女子组的水平高一点,练的人就多一点。

    体育其实也很现实。

    优势项目基础设施一般都比较好,练的人就多,当然竞争也很强。

    滑雪华国一直比较弱,魔都队的省比赛,一个坡面障碍技巧就十一个男选手,只要不是滑的最差,轻而易举就能拿到前八名。

    一直千军万马里冲杀的余乐,第一次发现比赛的压力竟然这么小。

    不算自己,就十个对手,怎么的自己也要拿个第三名吧

    这次出来,路未方也说了,“只要拿个牌子,你的水平就得到体现,魔都队就可以直接带着你的成绩去雪协办理全国比赛资格。”

    那就以第三名

    不,拿个银牌吧,在跳水队当了万年老三都不够,在省一级的比赛还不能觊觎一下银牌吗

    余乐给自己定下一个短期目标,好好滑,拿第二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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