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贺今寒这么爱她,那她也回应他一点点爱好了。
凌俏第二天就买了去巴黎的机票,寻找一家定制珠宝的工作室。
异国他乡,没有狗仔,她一张精致美艳的脸大大方方地露出来,驼色大衣,细高跟,腰带把一截小腰束得纤细盈盈,双手插兜,步履生风,气质迷人。
法国浪漫之都,从街头走来,一路上凌俏遇到不少异国帅哥搭讪,她下巴微扬,是个高傲的姿态,也不管人家听不听的懂,用中文说我有男朋友,正要去赴约。然后轻笑着加快脚步,把人甩在身后愣怔着。
工作室的位置很隐蔽,穿过几条街道,然后上阶梯,推开沉重的木门,踩着木地板的楼梯上二楼,最后敲门。老板的助手来开的门,请她坐好之后端来一杯现煮的黑咖啡。老板放下手里的活计过来招待客人。
凌俏一边往咖啡里加糖加奶,一边用蹩脚的英语说出自己的要求。
老板听不太明白,看看助手,助手也摇头,凌俏无耐,要来纸笔在纸上画起来。她要定做一枚男戒,内圈刻字。
凌俏多加了钱,效率很高,第三天下午就拿到戒指,在一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里静静躺着,很简单,却又很有设计感的一个铂金圈,圈中央凹进去一个小方块,里面镶嵌着钻石雕刻的玫瑰,上面用通明且薄的水晶片盖着,钻石精细小巧,巧夺天工。拿起来才能看见内圈的小字hjh要永远爱q哦。
贺今寒要永远爱凌俏哦。
俏皮骄傲中带着蛮横霸道,大小姐的一贯作风。
当天晚上,凌俏又连夜乘坐飞机回国,第二天中午下飞机,她直接打车去东山。下车,她小跑着过小径,进花园,手心里握着丝绒盒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天公作梦出了大太阳,暖阳将她整个人浅浅笼住。
客厅里没有人,只有哆啦ai迎接她。
“贺今寒呢”凌俏问,她小脸跑得红彤彤的,红唇微张着,一口接着一口地轻轻喘气,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旋转楼梯。
ai“大小姐,贺先生前几天去沁园了,一直没有回来。”
凌俏轻车熟路地找到车钥匙,去车库里开一辆车,往沁园去。
唐韵和贺希泽在客厅里说着话,见凌俏进来他们便立即停住话头,神情略显局促。
“贺今寒呢”凌俏直接问,毫不在意他们刚刚正在讨论着什么不方便她听到的内容。
唐韵想起贺今寒临走前的再三嘱托,“出差了,他没跟你说吗”
凌俏来的路上给贺今寒打过电话,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他从来不关机的。发微信他也没有回。“没有,可他一直关机。”凌俏不信,出差为什么要关机呢。
“俏俏,是这样的,你哥哥这次出差走得急,说是什么很重要的生意,关机是怕被打扰到吧。”唐韵笑了笑,神情僵硬,一点也不自然,轻而易举就能让人看出端倪。
“唐阿姨,你就和我说实话吧,他去哪里了”
“真的只是出差了,你多两天再跟他联系,说不定生意谈好了就开机了。”
“是吗”凌俏眉头皱着,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嗯嗯,过两天再说啊。”唐韵急着转移话题,看向贺希泽,“希泽,你不是说晚上想吃糖醋鱼吗,我们现在去超市买鱼。”
说着,唐韵拉住贺希泽往外走,又转过头来“俏俏,我们就不送你了。”
这是急着赶她走。
越发的古怪。
“贺叔叔呢怎么没在家”凌俏问。
唐韵神色一怔,急忙忙道“他呀,生意没起色,正四处找那些朋友谈合作呢,”像是刻意掩饰什么,她话锋急转,“哦,我想起来了,我钱包还在楼上,希泽,你等等啊,妈妈上楼去拿。”
“噔噔噔”的脚步声上楼。
凌俏看向贺希泽,走近他两步,眼睛盯着他深褐色瞳眸“我觉得你也知道,说吧。”
贺希泽从小到大说谎都不敢看她眼睛,她就直直地盯着他。贺希泽躲开,“我不知道。”
很明显在撒谎。凌俏抬手捏住他耳朵,把他脸带过来看着自己,咬着牙,凶巴巴地道“说不说耳朵都给你揪掉”
她手上用力,贺希泽疼得咧嘴“姐,我说我说,你先放开。”
“放开你就要跑,先说”
贺希泽心里那点小九九被看穿,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爸爸谈生意捅了篓子,被人绑去金三角,哥救他去了。”
金三角
泰国,老挝,缅甸的交界处,山高林密,交通闭塞凌俏还是在电影里知道这个地方,危险边缘,灰色地带。
她忧心忡忡从沁园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找贺今寒。
窄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张简单的木床,棉被是旧的,散发着一股霉臭味,床前有一张小方桌,一把长条高凳子。
屋子整日关着,外面落了锁,打不开。幸好屋子有个小窗户,透进来日光。凌俏凭借窗口的明暗光记录下时间,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六天了。
中午十二点的光会映在床头,和往几天一样,是一个农家妇人送饭菜进来,一开始的时候凌俏嫌弃难吃,不愿意吃,饿了一天后她忍不住,再难吃也要吃几口,好维持生命。
“今天做的可乐鸡翅,估计你爱吃。”妇人把饭菜装在一个大碗里,那碗粗糙泛黄,碗边还有两个缺口,鸡翅黢黑,米饭倒是颗颗洁白。“快吃吧。”
凌俏吊脚坐在床头,把自己映在那道明媚的光里,闭着眼,下巴微微扬着。“放着吧,我等会儿再吃。”
光影的空气里漂浮着细小尘埃,一浮一动闪出金色的碎光,少女五官精致,肌肤雪白,她静坐着,美得像是一幅画。
妇人有些羡慕,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她不过才三十岁,皮肤已经粗糙不堪,她以前也是城里的,男人犯了错,两人一路逃亡,隐姓埋名来到这里。他们帮寨子里的人干活,得到一些报酬过活。
谁不喜欢美的东西呢,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所以少女来这里她并没有苛待她。
“赶紧吃吧,吃完我男人带你上山。”妇人把现烧的开水倒在另一个粗碗里,手拿着来回晃动降温。
凌俏睁开眼瞥那妇人“上山做什么”
突然,灵光一现,她眼里闪过惊惶,瞳孔骤缩,只剩深深的恐惧,“你们要杀”
妇人呸呸呸几声打断,她不乐意见血腥,忙纠正说“你不是找你哥哥吗你哥哥在山上的寨子里。”
凌俏不说话了,下床坐到桌前,端起碗开始往嘴里扒米饭,吃了几口,她迫不及待道“我吃好了,走吧。”
“山路不好走,昨晚上又下了雨,滑的很,平时都要走三个小时,现在怕是要走四个小时,你就吃几口撑不住的,吃完吧。”妇人说。
凌俏咬咬牙,咬了一口鸡翅肉,不知道是不是可乐放多了,还是故意放了白糖,甜得酿人,只这一口,她就把一碗米饭都吃光了。妇人把水递过来,她又端起来全部喝完。
吃饱喝足,妇人领着凌俏出门,乍见天光,她眼睛被刺到,下意识地闭眼低下头。揉了揉眼睛稍微睁开一点,适应了再慢慢地完全睁开。
来的时候她是被蒙着眼的,现在环视四周,是一个农家小院,一粗狂汉子蹲在院门口看过来。
妇人说“我男人,你就跟着他上山。”
男人的目光直直地朝凌俏看过来,他今天刚回来老婆就跟他说送人上山,他原本还有气,但现在,他嘴角一歪笑了笑,又往地上吐一口口水,走过来。
“找哥哥的姑娘就是她”他问自己的老婆,眼睛却一直盯着凌俏,他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比明星还漂亮。
男人身材粗旷,长相彪悍,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长疤,眼神不仅凶还猥琐,凌俏往妇人身后躲了躲,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男人。
自己男人看着别的女人发馋,妇人自然非常不爽,狠狠瞪男人一眼,厉声警告道“鸣哥发了话,这女人不能动,你要是敢,”妇人放低了语气,带着几分劝戒“鸣哥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脸上的疤还记得吧。”
男人摸着脸上的疤,心里一阵发怵。
最后,妇人还是不放心,决定跟着他们,三个人一起上山。男人拿来粗麻绳,要给凌俏双手绑上。
“我又不跑,你绑着我我肯定走得慢。”凌俏说。
“不跑,万一你后悔了,不要你哥哥了呢”男人不信,一团绳子散开,捏住绳头就要往凌俏手上捆。
凌俏急了,往后退两步,掷地有声,“我没有后悔”她声音又轻了“我怎么会不要他。”她买给他的戒指还挂在脖子上,她还要亲手给他戴上。
妇人推开男人,“算了算了,快走吧,鸣哥说了天黑之前一定要把人送上去。”
凌俏走在前面,山路陡峭,还要拨开挡路的树枝,没走两步,只听后面的两人吵起来。
“鸣哥鸣哥,口口声声都是鸣哥,怎么趁我出去办事,他操你了,你这么听他的话。”男人恶狠狠地开骂。
妇人也不甘示弱,“对啊,上个月你把鸣哥看上的女人睡了,要不是我去求鸣哥,陪他睡觉,他能放过你你以为在你脸上划一刀就完事了”
男人脸上的疤很深,没好全,缝隙很宽,里面泛着红红的嫩肉,肯定不是划的,而是砍。他又朝凌俏盯去,视线在她身上流连,“那这样,我把她干了,你再让鸣哥睡一次。”
说完,他大手就朝凌俏的细腰伸去,要把前面的人拖回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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