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闹崩
环着自己的有力臂膀突然被抽走,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陆殿卿,你”
陆殿卿面色冷凝“我怎么竟然要吃你做的饭我现在恨不得吐出来,这是饭吗, 这是毒。”
这话一下子把林望舒给伤到了, 她气得两手发抖。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陆殿卿, 你别欺人太甚,饭给你吃了,人给你睡了,现在你说出这种话你是故意想羞辱我吗”
陆殿卿“是你在羞辱我,你就是想利用我, 你对我笑的时候, 你把我当什么”
他想起昔日种种,恨道“你从小就是个小骗子, 说话不算话,高兴的时候哄着,不高兴的时候拍拍屁股跑了你万年不改, 永远不值得我信任”
林望舒诧异,倒吸一口气“没错, 就是利用你, 刚开始我们就说得明明白白, 我骗过你吗我这不是为了感谢你吗,不然我何必呢你以为我愿意看你脸色哄着你,你以为自己多招人待见”
她也是气急了“别看你有钱有势,可你单身到现在就是活该,我看没有任何女人愿意嫁给你”
陆殿卿眼角跳动着,薄唇压抑地紧抿着,盯着林望舒好半响, 才哑声道“对,你说得对,我活该我怎么这么活该呢”
林望舒只觉得不可思议“陆殿卿,我不明白你在闹什么,还是说,对于男人来说,就算一夜露水姻缘,你们也要女人哄着你们违心地对你们说我爱你我想嫁给你”
她想起雷正德,困惑起来“难道他找傍家儿,不光是因为他想找个女人生孩子,还因为我不会说谎不会甜言蜜语说爱他哄着他你们男人都怎么回事啊”
陆殿卿眼神几乎能杀人“我和他能一样吗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林望舒越发诧异了“那你到底想怎么着”
陆殿卿呼吸沉重而压抑,他就那么看着林望舒,半晌后终于开口“林望舒,我要真想玩,你信不信我一个眼神外面可以排满一个胡同可我是这种随便的人吗,我有这闲工夫吗我腾出时间想陪着你,我尽心尽力想让你高兴,结果你呢,你把我当什么你前脚温柔对我笑,说你想让我紧紧抱着你,说你想让我陪着你一起疯,后脚告诉我也就是做几顿饭敷衍我,说绝对不会嫁给我”
“我怎么竟然真被你哄住,我相信夏天下雪也不该相信你”
林望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难道你还想当一辈子奸夫吗还是你想娶我”
陆殿卿挫败而无奈“为什么不可以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林望舒倒吸一口气,震惊不已“你觉得可能吗陆殿卿,你是哄你自己,还是想哄着我玩这种假话说着也没意思,我们犯不着在这里装吧”
陆殿卿听这话,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他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才无力地道“你说得对,是我喜怒无常,是我自尊心强就喜欢女人对我甜言蜜语,哪怕是假的,我也喜欢听,我听不到甜言蜜语我羞恼成怒,行了吧”
林望舒叹了口气,她有些茫然无措,她喃喃地道“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想瞎搞搞,你说动不动吵架,有什么意思呢,我就不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她按了下自己的眉心,很无奈很疲惫“我求求你不要生气了,我说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是我做得不好,没有甜言蜜语哄你开心,没有做到你心里满意。其实我不想这样,可我累了,我真的很累,我没有办法想那么长远,我没有心力去计划别的,我也没有勇气去说什么未来。我不想和你闹腾,我想和平相处,就算是装,也开开心心的可以吗”
陆殿卿听这话,怔怔地看着她,眸中复杂情绪翻滚。
林望舒“我今天真的累了,现在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我先走吧,我们两个都冷静冷静,我也想清净清净可以吗”
说着,她抬腿就往外走。
陆殿卿硬声说“外面在下雨。”
林望舒好笑“我怕什么下雨呢,我还恨不得下雹子,赶紧把我砸到下辈子吧我要重新开始”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
陆殿卿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哑声道“别乱跑,我送你回去。”
回到孟绸家里,孟绸还没睡,林望舒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恨得咬牙切齿,跺着脚控诉陆殿卿的脾气。
“我明明记得他小时候人还不错,这些年看着也是人模狗样,谁知道这么难相处,他还不如雷正德呢”
“我给他做饭,他吃得也挺香,我陪他睡觉,我看他也挺满足的,还一口气做了两次累死我了结果人家说什么,人家说恨不得吐出来。”
“前脚才上床,看着也是柔情蜜意的样子,后脚就说这么难听的话,他是人吗我陪吃还给他做饭伺候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活该被他这么羞辱吗”
林望舒越说越气,说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要不是想让他对付雷正德,我干嘛要忍着他,我早就上去给他几个耳刮子了”
孟绸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有人说出这种恶毒的话这还是一个男人吗我看电视上采访他,他不是这样的啊,那不是挺有风度涵养的一个人,私底下竟然这样”
林望舒冷笑“都是装的,这种男人,怪不得三十四岁了还没结婚,活该,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他不单身谁单身,他就该一辈子孤家寡人他这种人就应该断子绝孙”
孟绸叹息连连“这也太能装了,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林望舒“现在你知道了吧,他再有钱有势,这种人家也不能嫁你不知道他姑姑”
孟绸“他姑姑”
林望舒“一个特别事儿的人,阴阳怪气的,谁如果嫁给他,怕不是被挑死反正和雷正德他妈不相上下,都是一路货色就凭他那姑姑,他这辈子别想结婚了”
孟绸“他姑姑管得着吗他妈呢”
林望舒便略收了脾气“他妈人倒是很好,年轻时候特别美,很优雅,性格也好,总之可是世间罕见大才女大家闺秀,我还挺喜欢的,不过”
她嘲讽地道“他可真是没遗传到他妈一点好,我看他可能不是亲生的,估计路边捡的吧”
孟绸还是不敢相信,叹息连连“我真是没想到,一个男人,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他良心被狗咬了吗他有没有一点男人的风度他怎么这么尖酸刻薄小肚鸡肠”
林望舒“对,怎么能这样尖酸刻薄小肚鸡肠如果不是考虑到他帮了我,我早就冲过去给他一巴掌了,我为什么要忍着”
她想起他当时说话的样子,只觉得屈辱,她为什么要给他做饭呢,恨不得喂了狗,狗还知道汪汪几声呢
林望舒眼睛甚至有些湿润了“这都什么男人呢,没一个好的”
孟绸赶紧安慰她“别想了,你就当你做的饭喂了狗,他就是一条狗至于别的,反正他现在不是在帮你吗,利用完就扔了你本来就是用用他,他说什么,你何必在意”
林望舒想了想“你说得对。”
她往这个方向认真思考了一番“如果我在一个单位上班,单位领导骂我一个狗血淋头,为了五斗米,我还不是得忍着所以他要帮我那么大一个忙,说几句怎么了,他想吐,我给他找痰盂就是了,我干嘛计较这个呢”
孟绸试探着道“所以我觉得其实你还是挺在意他的,可能对他有些期望,所以才会特别生气吧他真要是一条狗,他这样说你,你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比如雷正德现在说什么,你就不会生气了,因为你根本不在乎雷正德。”
林望舒想想也有道理,之后便开始反思“其实我说的话也挺伤人的,有些话虽然是实话,但也不能那么说,他生气好像也有原因”
孟绸“你说了什么”
林望舒有些心虚“大致就是说,我本来对他也是利用利用,还说没有人愿意嫁给他,还说我这么伺候他其实很不情愿反正好话没有,实话倒是说了一箩筐。”
孟绸差点被自己呛到“我说你有没有一点自觉,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你也太实诚了吧你在雷家十年混成这样,我看你自己也有很大问题”
孟绸继续分析了一番“而且他气成那样还记得开车把你送回来,他肯定是想着下雨天怕你淋雨,这种时候他还能压着火,我觉得这已经很不错了人家脾气还是比你好一点吧”
林望舒低头想了一番“反正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吧,也是有优点的,就是让人生气的时候,真是恨不得宰了他。”
孟绸小声说“问题是你说的话,本来也不好听吧我看你们本来也是柔情蜜意的,那不是挺好的,就一句话不合适,他觉得刺耳,你还火上加油,那不就闹崩了你们两个属爆竹的吗,一点就着”
林望舒一个叹息,半天没吭声。
孟绸“你说你,何必呢,都压着火,安安分分不好吗”
林望舒好笑“他竟然提起长久不长久的问题,你说这怎么可能呢,不要说我还没离婚,就是离了,也绝对不可能,我不知道他是想骗谁我不想被他骗,我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话呢我如果信了,我才傻了”
孟绸“他如果愿意提起这个话题,那我觉得他至少有一点诚意,你为什么不可以谈谈呢,为什么不可能呢”
林望舒苦笑“你最近看看报纸电视就知道了,多留意就知道了,姓陆的,他爸,现在是最要紧的时候,他们家特别在意名声家风你知道吗他爸就是那种老一辈特别端庄儒雅风度翩翩的,修身养性一丝不苟,他妈更是大家闺秀优雅到像仙女一样他爸这种时候,他不可能出任何作风问题,他必须谨言慎行,他需要怎么做,我也不是不知道,谁还不懂这个”
“他们家不缺钱,钱特别多,但是子孙管得特别严,男女关系上就是清规戒律,绝对不能乱玩,从小各种讲规矩各种训,那讲究简直仿佛从土里扒出来的,和雷家可不一样你能想象吗,他见了他妈,就像见到皇太后一样要起立恭敬问好。”
孟绸倒吸一口气“怪不得他生活作风这么好,原来是家里管的”
林望舒叹道“其实就我和他现在这些事,传到他长辈耳朵里,估计都是惊天大事,他和我这样乱搞已经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别看他事业做得那么大,他家里照样能劈了他”
她叹道“我虽然求助于他,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我要的,不是他希望的,他甚至曾经劝我放弃,但我不可能让这件事悄无声息地落幕,我就是要闹大你想想,我和雷家离婚,我如果把雷家坑了,会落下什么名声四九城里谁不知道我这些事”
不要说陆家是否开明到接受一个二婚的儿媳妇,就凭她接下来和雷家的官司,以及她想做的事情,在陆家人眼里都是惊世骇俗的,是无法接受的
她一个转折“再说了,人家只是这么一个暗示,也没直接说明白,我就得眼巴巴当真吗”
孟绸劝道“那就别管那些,我觉得至少现在,他已经足够对得起你了,该帮的都是愿意帮,对你也还算体贴本来就是利用利用,你用着顺手不就行了换一个男人,还不一定怎么着,说不定给你耍什么花样呢你也说了,他们家管得严,说实话如果不是家教严,他这个年纪这个地位的男人,还能这么纯,绝对不可能你看现在但凡有两个臭钱儿,那些男人养傍家儿养小蜜多的是。”
一时又觉得好笑“他前脚告诉你,相信夏天下雪也不会相信你,后脚还不是大晚上下着雨送你回家”
林望舒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声“其实你说得对,我何必呢,他说什么不好听的,我就当他在汪汪汪就行了,我干嘛和他计较”
林望舒在学校的交接工作彻底结束了,在告别学校之前,她也和以前认识的各路朋友告别了,还特意去看了席铭教授,席铭教授是物理系的一位老教授了,之前也帮过林望舒许多。
林望舒过去的时候,席铭教授有些惊讶,他看着她,仿佛不明白她怎么会过来。
林望舒觉得怪怪的“席教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席铭教授忙摇头,之后才问起来林望舒的打算。
对于席教授,她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说起自己打算去国外留学,席铭教授一听这个,眼睛倒是亮了,很积极地推荐她学习物理“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我有朋友在国外当名校教授,我认识好几个,放心好了,你如果想,奖学金都没问题”
林望舒却没什么兴致,据说物理学最容易做出成果的年纪其实是三十多岁,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可能了,现在趁着自己有些阅历,学经济学金融学什么的也不错。
席铭教授显然有些失望,不过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这其间雷正德来找过她两次,她没搭理,法院已经通知他了,这让他气急败坏。
他甚至找到了孟绸家里,追着不放。
她无奈,不想因为这个给孟绸带来影响,只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最近她二哥出狱了,出狱后,先找了一份工地干活的临时工慢慢干着。
做了几年牢,她二哥性子踏实了很多,也懂事了,这让她欣慰。
大哥现在去做白案,工资并不高,不过还算顺利,听那意思那家店生意兴隆,下个月开始就能有提成了,他最近提高也很快。
家里的事,眼看着各有各的归宿,一切都上了正轨。
她现在只是揪心着自己能不能顺利去国外读书的事,等着学校给最后的结果了。
奖学金自然是不指望了,不过她可以从雷正德那里分到钱。
分不到的话,依她手头的积蓄,估计难,那样只能打工了,会很辛苦。
不过辛苦一些也没什么,到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怎么都值得,会比现在多一些希望。
她现在也就三十二岁,一切都来得及。
叶均秋找过她两次,她拒绝了。
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年轻大学讲师,未来前途一定很好,她并不想染指,也不想耽误别人的前途。
不过这让她对着镜子照了好几次,她很有些姿色,还能吸引叶均秋这样的优质小伙子,她好好提高自己的其它方面,将来还是大有希望,一时信心倍增。
她开始觉得自己一切刚开始,她还可以有美好的人生。
在这种还不错的心情下,林望舒收拾了行囊,就准备离开,她想出去散散心,想让自己轻松一些。
临走前,曾秘书却给她打电话,说起调查到的一些信息,问她要不要看。
她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和曾秘书见了面,了解了下情况。
果然不出她所料,雷正德外面傍家儿的孩子不是雷正德的,是那个女人和别人生的,赖到雷正德头上而已。
曾秘书“这位孙小姐好像怀孕过两次,都流产了,具体是谁的不知道。”
林望舒点头。
她大概能猜到,雷正德的精子弱,不能让女人真正怀孕生孩子,她曾经生化过一次,这还算是幸运的,只是生化,对身体影响不大。
曾秘书又提起她的案子,了解了情况,还问她需要查别的什么吗,殷勤恭敬。
林望舒想起那让人糟心的陆殿卿,叹了口气。
无论怎么样,他都实打实地在帮自己,并没有一气之下不管了。
她原本的那些火气,现在也消得差不多了。
当下告别了曾秘书后,她也就提起行囊,乘坐公交车过去火车站,谁知道没走多远,恰好看到华工的办公大厦。
这几年北京城陆续起了高楼,不过在这最繁华的商圈里,华工就是地标式建筑。
她看着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蓝色落地玻璃,心里一动,便下车了。
其实一切都是临时起意,下车后,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找他。
最后她磨蹭着到了路边的电话亭,给陆殿卿的手持电话打了一个,却没人接。
她又犹豫了下,到底是走进了华工。
华工的大厅深阔宽敞,装修豪华,她进去后,找了前台问起来,只说自己公司有些业务往来,想见见陆殿卿。
那前台听着,客气礼貌,笑着说可以登记下。
林望舒心里明白对方意思,这么贸然来找,是不可能见到的,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谁知道也是巧了,恰好这个时候,远处电梯开了,一行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林望舒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光可鉴人的地板上,陆殿卿在几个人的拥簇下走出来,看着贵气稳重,神情很是疏淡,正微微侧首吩咐着身边的人什么事。
旁边拥簇着的几个,都纷纷点头,言语恭敬的样子。
林望舒看着那一行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也都打扮精致,光鲜靓丽到让人不敢直视,和她往常学校办公室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在这种场合,陆殿卿是那个高高在上让人俯首听命的人。
前台小姐看到这情景,看了一眼林望舒。
林望舒微侧了下身,背对着那行人,对前台小姐摇了摇头,之后匆忙走出了大楼。
陆殿卿走出电梯后,本来正和几个属下说话,商量着刚才的会议内容,说话间,他眼角余光看到那边一道身影,隐约有些熟悉,下意识看过去,却并没看到什么。
林望舒随便买了一张票,也不拘去哪儿,反正离开这个地方,随便转转。
她走走停停的,到了一个地方就痛快吃吃玩玩,之后继续往前走,就这么玩了七八天,最后走到了九江。
到了九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天爬庐山是不可能了,便干脆先休息一晚,找了一家叫东风旅社的,四人间才两块钱一个人,林望舒干脆地出了八块钱,直接包了一间房,图个清静。
她随便吃了晚饭,问了问服务员,打听了庐山的路线,知道有过去山下的公交车,爬上去后还可以看看庐山电影院的电影庐山之恋,她倒是有些期待。
看看时候不早了,便先进了房间准备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一早要起。
这房子窗户有些漏风,江风只往里面灌,现在入了秋,湿冷湿冷的,林望舒只好把另一张床的被子拿过来,两床被子摞在一起把自己裹着,这样倒是舒服多了。
只是外面好像有脚步声,还有嘈杂的声音,听上去来了不少客人,她无奈,只好蒙着被子,努力睡去,谁知道这时候就听到外面敲门声。
她疑惑“谁”
门外却没声音。
她便心中生疑,也有些害怕了“什么人,不说话我可喊人了”
这旅社比较简陋,她单身一人也怕出事。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低低地道“是我。”
林望舒一惊,简直不敢相信“你”
这竟然是陆殿卿的声音。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里距离北京已经很远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殿卿沉声命令道“林望舒,开门。”
林望舒略犹豫了下,还是抽开了插销。
门开了,门外的陆殿卿一身凝重沉郁,眸底泛着红血丝,一脸没休息好的样子,他视线快速地打量过她全身,之后才推着她进门,关门,上了插销。
猝不及防,林望舒有些惊讶“你干嘛”,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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