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猫捉老鼠

    沈良州足足冲了十几分钟的凉水澡, 裹着浴袍从浴室里一脚踏出来, 认命地发现自己居然还在肖想。

    他可能真的有病,还病得不轻。

    他真的不觉得自己会对一个未成年, 饥渴到这种地步,令人发指的地步。

    中途手机铃声响了四次, 这会儿才停歇了。沈良州扫了一眼屏幕, 回拨过去。

    “我说沈哥, 您这又瞎忙活什么呢我给您打了说你电话都不接。”

    梁博那边气氛正热,吵,他的嗓音也就抬高了好些, 十分聒耳。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沈良州刚被搅得心情烦躁,冷淡地掀了掀眼皮。

    “吃枪子儿了, 这么暴躁”梁博啧了一声, 兴致勃勃地提议到, “我这边温泉趴过会儿有拍卖会,来不来”

    “无聊。”

    沈良州没多少兴趣问他,为何要在温泉边开拍卖会。不用猜也知道, 不是什么正经拍卖。

    “别介啊, 这里拍卖的可是有一水儿的美人儿。不是我说, 漫漫长夜多没劲啊,你不拍憋死啊, 人生就是要拿出来浪啊。”梁博坚持不懈地继续他的洗脑大业, “全是身娇体软大长腿, 很符合你的审美。你想想,就那细腰,在水里从后面来,肯定很”

    沈良州听着他没完没了的小黄书式解说,觉得温泉里的水都快溅到耳廓了,挺想让他闭嘴。

    梁博上个月玩过火了,被家里关了大半个月的禁闭。伤疤没好就忘了疼,活像是智商欠税。

    “上次吃的教训不够,作死啊”

    “得,您听听您都说了些什么,多不仗义,哥们儿我怕你闷死。不玩就不玩,过来露个脸儿啊,”梁博费尽心机地忽悠,“后山还有个午夜赛车,找找刺激也行啊。”

    梁博也是稀奇,大约是抱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或者不爽有个人特立独行,这么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给沈良州塞女人。

    在被沈良州拒绝到麻木后,梁博犹豫了几天,还给沈良州塞过男人。当然,他被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

    沈良州觉得他有病,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沈良州按了按眉心,实在被他叨叨得心烦,改了口,“在哪儿你说地儿。”

    梁博一听就乐了,“这就对了嘛,我把地址发您。”

    沈良州到了那儿,发现梁博形容得有够匮乏,不知道谁想出来的点子,浮在水面的美人打扮得像角色扮演。梁博打了个响指,款款走出来一对双胞胎,分别穿着黑白纱裙和芭蕾舞鞋,奥杰塔和奥吉莉亚。

    “怎么样”梁博期待地看着他。

    梁博可能对他有什么误解。

    他并不钟情会跳芭蕾的女人,而是恰巧,他钟情的女人会跳芭蕾。

    “没劲。”沈良州冷淡地看了几秒,所有念头都被浇熄了。

    他真应该谢谢梁博。他刚刚还因为今晚对顾娆停不下来的念头耿耿于怀,毕竟这会显得他很饥渴一样。

    现在看来,他还没禽兽到那种地步。

    只不过两个月,可真他妈的长。

    继上次的恶劣玩笑之后,顾娆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也不是刻意躲着,她是真的忙,因为各人的档期问题,协商统一后拍摄,整整奔波了十多天。忙完了离学期结课也不远了。沈良州也不是一直在沪上,这几天刚好跟她错过去了。

    顾娆刚出图书馆,就被人叫住了,“诶,清和,等我一下。”

    顾娆停住脚,不动声色地看向她,是同班的一个女生,陈佳。

    陈佳也没继续兜圈子,开门见山,“下午有个饭局,你也来吧。”

    “嗯”

    陈佳“哎呀”了一声,拍了拍额头,“我都忘记了,你之前不是忙着节目吗,这是小组作业,组里拉了好些赞助。人家请吃饭,投资爸爸,不太好推。”

    似乎是怕顾娆不去,她又补了一句,“反正好些人呢,玩会儿就回来好了。”

    期末作业确实有一项是半小时电影,系里按学号分的组。因为这份作业可以参加几所高校联合来举办的比赛,所以有不少人重视。

    顾娆不太喜欢酒桌上那一套。

    她倒是能熟稔地在饭局酒桌上跟那些老油条你来我往,那也要看她高不高兴。

    那个投资人,谢青缦还跟她形容过,“真不知道你们组,到底怎么搞定的,那个中年老男人手脚不老实,你见着就知道油腻俩字什么意思了。”

    据说赞助就是陈佳搞定的。

    顾娆前期没怎么参与,这下自然也没拒绝的道理,太不好看了。

    “行,走的时候叫上我。”

    陈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那说好了,知道你是大忙人,可别临时有事,我很为难。”

    下午,车子行驶到半道上,沈良州给她发消息,“我刚下飞机,在哪儿呢”

    “今晚有事。”顾娆发了个地名给他,“系里有个饭局,晚点再找你。”

    “我去接你”沈良州回她。

    “别吧。”顾娆思忖了几秒,直接回绝了,“你一来,肯定又是焦点,没意思。我待半小时就下去,你别上来。”

    陈佳指的那条近道偏巧堵了,结果两人姗姗来迟。

    饭局在一个高档私人会所,环境雅致,私密性很好,只不过酒桌上照旧是乱哄哄的,闹得很。

    顾娆和陈佳急匆匆地推门而入,投资人于总等了几分钟,明显不太乐意。他正目不斜视地往外走,先到的同学都不敢拉,气氛很僵。

    于总扫了一眼,视线就缠在了顾娆身上,脸色明显和缓了。

    漂亮,令人惊艳的漂亮。在申戏这么一个美女如云的地方,怕是也翻不出来第二个。

    于总揶揄到,“见宋小姐一面真不容易啊,我在这儿都快望穿秋水了。”

    “于总,实在是路上堵车,来晚了,自罚三杯。”陈佳十分会说话,当即就给人使了个眼色,爽快地把酒喝了。

    既然来迟了,也没什么好说,只是顾娆刚刚端起酒杯,就听到于总笑道,“怎么好意思让这么漂亮的小姐罚酒,出来吃饭,别那么拘束。”

    说着他伸手,似乎要拍顾娆的肩膀。

    顾娆脚步一动,巧妙地避开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于总太客气了,来得慢是我的错。”

    他那手还僵在那,连带着脸色不上不下的,难看着呢。

    “于总别见怪,清和可不是跟谁都这么爽快呢,平时我们都叫不出来,还是您面子大。”陈佳打圆场。

    于总虽然不舒服,脸色到底和缓了许多。

    顾娆感觉身后有人撞了一下,然后她就坐到了于总的旁边。

    这么一个小插曲没人留意,但那个于总显然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陈佳确实有舌灿莲花的本事,三两句话又哄得他心情大好,不过这个投资人像是较真了一样,三两句话不离顾娆,时不时走扯回到她身上。

    饭局上吃饭从来不是重点,基本全程与酒为伴。菜还没上,酒已经见底了。

    “宋小姐年纪轻轻就如此出众,于某敬你一杯。”

    这个年纪比她大了一辈的投资人,也不知道哪里想不开,寻个由头就灌她酒。顾娆虽然知道酒桌上的套路,也耐不住被人盯紧了折腾,左防右防,也不可能滴酒不沾。

    又一杯酒送到眼前。

    氛围烘托得刚刚好,周围有起哄的,这种掺了别的意味却又不挑明的劝酒,实在是让人生厌。

    因为甭管怎么反感,这种没挑明的东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就是没眼力劲儿。

    明摆着,她没兴致搭理一个油腻的中年老男人的觊觎,不过她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弄得太难看。

    毕竟这时候由着自己气性来,损得却不只是自己利益,这赞助不是她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这么一想,顾娆气顺了点儿。

    她刚要接过来,一只手夺过了横在她面前的酒杯。

    清冷的气息随着来人的身影压了下来,酒桌上的氛围明显僵硬了一两秒。

    沈良州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嗓音清朗沉缓,“她不太会喝酒,我陪你喝”

    这是个问句,却没询问的意思。

    于总看清了对面的人,蹭地从座位上弹起来了。沈良州是谁啊,捏着圈子里命脉的人,说句话他就得凉。

    沈良州是可以随便敬个酒,他愿意喝没什么,可别人不敢随便接。

    但他还来不及阻止,沈良州已经端起来,一饮而尽。

    “沈总这么巧”于总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很滑稽。

    沈良州也没把这人放在心上,就是一房地产商,这几年市场不太景气,一把年纪了还整天出来偷腥,专打年轻小姑娘的注意。

    “我约个朋友吃饭,没约到。”沈良州轻笑,微微挑了下眉,“我被晾了半个小时,只好不请自来了。”

    “沈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于总笑得比哭的都难看,他很想解释一下,可惜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措辞。

    “误会”沈良州半笑不笑地看着他,眸子里覆了霜雪,寒得彻骨,“我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结果她是被于总叫走,陪你喝酒了我看是于总的面子值钱。”

    沈良州的语气很淡,甚至称得上温和,但是他都快把“老子很不爽”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一股冷气顺着脚心钻上来,于总酒都醒得差不多了,听这意思,他成了抢了人耽误人时间的罪魁祸首了。

    所有的视线都聚拢在顾娆身上。

    “”

    沈良州给她发了不少消息,不过她手机静音,没听到。大约是等得不耐烦了,索性直接上来了。

    “宋小姐应该是喝醉了,才没留神”

    沈良州掀了掀眼皮,“喝醉了你还灌她酒”

    “是我喝醉了,我喝醉了。”于总改了口,“我自罚。”

    他端起一杯酒灌了下去,也不知道是呛得还是急得,脸憋得通红。

    沈良州没什么表示。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这么一折腾,赔尽了脸面,却也不敢停,继续喝。

    顾娆手放在桌下,扯了扯沈良州的袖子。

    沈良州按下了顾娆的手,心知她在顾虑什么,淡淡地看向他,“于总不必跟我客气,别太为难人。”

    他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事后找麻烦,就是自个儿找不痛快。

    沈良州走后,那个于总脸色郁郁,却也不敢发作,最后拂袖而去。

    出了会所,沈良州扫了顾娆一眼,语气不温不凉,“以后你少去这种饭局。”

    “哎。”顾娆脸色复杂地看着他,“怎么觉得你比我还不高兴。”

    她得不得罪人挺无所谓,不过搅得不愉快,别人的心血就白费了。

    “觉得过意不去,可以让你那个同学联系我。不过别太天真啊,小妹妹,”沈良州捏着顾娆的后颈,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他的手都快搭到你后背上了,你那群无辜的同学怎么没一个人,提醒你一句呢”

    沈良州是真的不痛快,站在他的角度,那个于总的手正往顾娆身上凑。再迟几秒,就要搭到顾娆背上了。

    顾娆稍怔,想起自己被撞了那一下,不偏不倚地被推到那个油腻大叔旁边。

    “也不是让你冷漠,不过在哪儿都一样,善意和同情心要点到为止。”沈良州捏了一下顾娆的脸颊,“明白吗”

    顾娆抬了抬视线,“嗯。”

    也许没那么多巧合,只是都是学生,不想把别人想得太恶毒。

    “明白了你是不是应该哄哄我”沈良州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哄你什么”

    “我就好奇,那个老男人给了多少钱他凭什么占你时间。”沈良州微微蹙眉。

    他的声音不高,可内容容易让人遐想连篇。话音一落,身边经过的人不住地往这个方向看。

    顾娆轻咳了一声,扯了他袖子一下,瞪他,“你能不能注意点儿。”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口味重。

    沈良州一伸手,将她带进怀里,低头贴在她耳侧,一本正经地,“这样就听不到了。”

    顾娆哑然。

    昨晚不愉快的小插曲顾娆没太当回事,艺术馆办了画展,她下午去泡了一会儿。不过她还是天真了点儿,生活远比想象的更加糟糕。

    她玩得尽兴,临走的时候,在拐角处跟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习惯性的礼貌语脱口而出,然后她听到一声轻笑。

    “呦,真巧啊。”

    熟悉的声音让顾娆猛然抬了视线,目光触及那张脸,她觉得一口瘀血堵在了喉管里。

    男人一身熨帖的西装,看着矜贵又优雅,鼻梁硬挺,薄唇勾着笑意,只是眸色沉沉,透着一点不耐来,显得整个人沉郁又阴鸷。

    他正打量着她。

    熟人。

    还很不凑巧,是她哥哥的朋友。她还有点印象,似乎叫齐晟。

    二十四之内遇到两次糟心事儿,顾娆怀疑自己水逆。

    “走得这么急”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齐晟忽地笑了一声。

    顾娆的视线凝滞了几秒,“先生”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几个字顾娆还没说出口,齐晟眉梢微挑,“你回国,没打招呼吧”

    他话一说完,都没给她辩解的机会,也不等她的反应。他直接抬腿从她身边迈过去了,眼风都没掠过她。

    像是没时间和心情搭理,或者没有一星半点的好奇心,挺不耐烦。

    顾娆可不敢把他放过去,虽然就见过一面,她听过这人的脾性。而且有个词叫“一丘之貉”,跟她哥玩得好,估计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伸手扯住他的袖子,拦了他的去路,“什么意思”

    齐晟半垂着眼,轻嗤了一声,蛮敷衍的笑了笑,乖戾缠在倦怠里,“呦,现在又认识我了”

    齐晟眼睛确实毒,不过也不是哪个人他都往脑子里记。实在是这妞儿漂亮得无可挑剔,一见难忘。

    毕竟是一小姑娘,不动声色的本事修炼得根本不到家。就因为他猝不及防的一句话,所有的伪装就有了裂痕,心虚初露端倪。

    他也懒得点破。

    顾娆在心里烦躁地叹气,不情不愿地认清了一个痛苦的事实

    所有的虚与委蛇都将是徒劳,这人眼睛够毒,连个演戏的机会都不给她,上来就把后路给堵死了。

    反正一眼就能认出来,演戏的必要性都没了。

    顾娆抿了抿唇,眉梢微蹙,下一秒就换上了一个无辜又可怜的表情,声音低了下来。

    “哥。”

    特委曲求全的声音和表情,绝对可怜到让人心疼。就这副模样,绝对称得上我见犹怜。

    “别,你哥在燕京,”齐晟懒散地掰开她的手指,不吃这一套,“我担待不起。”

    他这话音一落,“啪嗒”一下,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手背上。

    “”

    我操。

    齐晟的手指稍微僵了一下。

    面前的小姑娘一声不吭,眼泪滑到下巴上,无声无息地坠下来。黛眉如同远山连绵,雾气拢在眼底,遮住潋滟的眸色。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虽然他知道是假的。

    好半晌,齐晟啧了一声,让步。他扯了装饰用的方巾递给她,“见好就收啊妹妹,不知道的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就是一小姑娘,他不该跟她计较。

    他鬼事神差地补了一句,“我犯不着。”

    他身后随行的人诧异,面上的冷静塌陷了一角。

    太颠覆三观了,这是可是个不择手段的主儿。平时阴晴不定,把人折磨得发疯,不笑的时候看着不好相处,笑起来阴鸷得骇人。现在居然很温柔。

    “真的吗”顾娆低垂着视线。

    “我写个保证书给您”齐晟转了转腕上的小紫叶檀念珠,随口扯了一句,有些不耐,心说她还没完没了了。

    “能吗”顾娆抬眼,私心里觉得这提议相当不错。

    “别太过分啊,说着玩儿你还当真了。”他被她的天真气笑了。

    “那我谢谢三哥,我就知道你比我哥有良心。”顾娆得逞,勾了勾唇,面上的眼泪说收就收,“不耽误您时间了,有空请你吃饭。”

    哪里是不敢耽误,是不想多呆。至于这个有空,下辈子吧。

    好不容易忽悠走了一尊瘟神,顾娆现在还是高兴不起来。

    这人她可就见过一面,都不给她捂马甲的机会,要是忽悠她哥,怕是彻底没戏了。顾娆不由得悲哀地想,下次碰到顾淮之,她是直接跑,还是装可怜

    她装哭确实是信手拈来,不过这招在顾淮之面前,不太好使吧

    按照顾淮之的脾性,大抵她真的哭死,他也得笑着送上一句“活该”。

    烦。

    齐晟立在窗口,往外面晃了一眼。

    顾娆已经出了艺术馆。

    她徐徐落步,停在楼下招手等车,长裙衬身,风衣一裹曼妙的身姿,像是画里的仙客皮相。

    齐晟半垂着眼皮,眸底的乖戾和沉郁收敛,他忽地笑了声。

    他随手抓了一张顾娆的远影,手指一滑,将照片直接丢给了顾淮之。

    附字真意外。

    顾娆打死都想不到,转眼她就被卖了。并非齐晟多喜欢通风报信,没必要,也没人值得他多此一举。而是这样的隐瞒毫无意义。

    这小丫头也太天真了点儿,在这儿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顾家要是一点儿风声都收不到,才是稀奇了。只怕是她待在这儿的一举一动,家里都知道。

    虽然有点想不通,为何至今也没理会过。

    也不知顾淮之看没看到,半天没回复消息。

    齐晟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输入,继续揶揄他,〔诶,你俩血缘关系确定吗天差地别啊。〕

    虽然没他自己形容得那么夸张,不过他真觉得这么一张完美的脸和勾人的身材组合在一起,绝无仅有。

    所以他的意外,不是说在预料之外。

    而是意外的惊喜。

    这次顾淮之的消息回复得迅速。

    他的态度倒和齐晟料想中的一个样,他只回复了一个字,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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