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颖见到顾娆的时候吓了一跳。
顾娆这段时间去了国外, 谁知道她会冷不丁地杀回来。
用“杀回来”这个描述,是因为蓝颖有些心虚, 她现在不太好交代沈良州的去向。自家老板一早就被梁博拽走, 饭局之后拖去泡药浴了。一堆公子哥儿凑到一块找消遣, 基本不会有什么太清净的活动。
自家老板是什么秉性她倒是知道, 不过梁小公子就一言难尽了。
蓝颖替老板捏了把汗, 然后就义无反顾地出卖了他。
就一养生会所。
名起得挺文艺,水莲庭菀。不过服务挺到位, 泡澡、桑拿、按摩、药浴,一套齐全。听说药浴的功效不错,这家养生会所还挺出名。
顾娆到了地儿,没在梁博点的包间里见到沈良州,却目睹了活色生香的一幕。
梁博点的那按摩师长得不太出挑,不过身材挺好, 按着按着都快按到床上去了, 暧昧得昭然若揭。
她刚敲了两下门, 梁博皱了皱眉。
“谁他妈扫”梁博不耐烦地从温香软玉间抽身, 扫了一眼门口,瞬间截住了话头,改口, “嫂子”
“抱歉, 打扰你的雅兴了。”顾娆似笑非笑。
她身后跟着经理, 脑门上直冒汗, 看样子是怕房间里不能看, 想通风报信,结果没成功。
很少有女客人来这种地儿。
更没见过哪个女客人这么厉害,连使眼色的机会都不给。最主要是这人他们也不太好得罪。
“您可别见怪啊,我嘴上没把门。”他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推开了身边那妞儿,“找沈哥吧,他在隔壁呢。”
梁博特会察言观色,逮着个机会就开始说好话,“嫂子,你是不是查房来了您真不用多想,沈哥真是来泡药浴的,他前两天受了点伤,您瞧他都没打算跟我们一起”
不是他多善解人意,是泡药浴这主意他出的,出了事儿他还得挨削。
“我知道。”顾娆也没打算听完他的长篇大论,临走的时候顺手带上门,“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顾娆倒不至于怀疑什么,纯粹是想到了点儿好玩的东西。
对比梁博那一间,隔壁格外安静。
就一男按摩师,正在给沈良州按摩肩背,全程连语言交流都没有。
沈良州躺在按摩椅上,合着眼,松松垮垮的浴袍下隐约能看到硬挺的线条,侧脸的轮廓柔和了许多,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按摩师瞧见她,正欲开口,顾娆将食指抵在唇边,无声地笑了笑。
他一瞬间的失神。
她太让人惊艳,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顾娆给他递了一个眼色,按摩师还以为是同行人的安排,十分配合地同她完成了交替,静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她以前学过几招,算不上专业的按摩,应付几下不成问题。
学的时候,按摩师自然稀奇她这古怪的要求。不过一个权贵之女,总不至于跟她们同行抢饭碗,最多是回去讨父母欢心罢了。她们自然愿意倾囊相授,没有一点藏私。
按摩按到一半,顾娆停了下来。沈良州似乎没察觉到,约莫是真的睡着了。
这就没意思了。
顾娆勾住了沈良州浴袍的领口,纤细的手指点在他的颈后,拨动着浴袍往下拉。指尖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轻轻地顺着他的脊骨划过,一寸一寸。
这动作到了一半就停住了。
被迫终止。
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顾娆没设防,手腕被沈良州扣住,猝不及防间被他拽到了按摩椅上。后背因为被猛地撞上去,磕得硬生生的疼。
她还没从疼痛里缓过劲儿来,脖颈上横上了一只手。
他低垂着视线扼住了她的喉管,原本就清冷的眉眼拢了一层寒气,恍若寒冬时节的雾气,面色阴郁的冷,生人勿近的意味很浓。
顾娆被他的反应弄得没声了。
“我说过不准”沈良州的嗓音勾着不耐的意味,视线触到她微愕的神色,稍稍怔住,“娆娆”
顾娆还有点缓不过来,张了张唇,“嗯。”
“你怎么在这儿”沈良州忽地松了手劲,刚刚的冷厉散了个干净,他有些哭笑不得。
“我”顾娆惊魂未定,他的手指锁得她喉咙发紧,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她原计划是给他一个惊喜,现在被惊得什么都忘记了。先前想象过的各种情形都没发生,就刚刚那一瞬间,他身上的戾气让人心惊。
“你刚刚,”顾娆顿了顿,“快要吓死我了。”
“我不知道是你。”
沈良州扫到她颈间的红痕,她的肌肤白皙,越发衬得那道痕迹触目惊心。他刚刚的力道不轻,她的脖颈都被掐出指印了。
就这一下,真狠呐。
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顾娆倒是想起来不久之前的情景。
但凡家世好,身边就不会缺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即便他把订婚戒指都戴上了,依旧有人打主意。名利场从来不缺捞女。不过她从来不用担心,自从她目睹了一次投怀送抱的戏码。
那时候是下雨天气,宴会结束时,顾娆刚好在附近,就在外面等他。顾娆坐在车内,刚巧撞见一女人拎着裙角叫住他,看样子是打算蹭伞。
沈良州直接将伞递给她。
他正打算走进雨幕,那女人还不依不饶,再次叫住他。顾娆看得有些烦,撑着伞直接下了车。
那女人假意一脚踩空,就要往他怀里跌。
结果沈良州直接让开了身。
女人直接摔进了泥泞里,以十分狼狈的方式。她错愕地抬眼。
顾娆站在两米外,同样怔住。
她听到他冷淡地提醒道,“小姐,人还是体面一点比较好。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再也没出现在这个圈子里。”
那个漂亮女人从窘迫到惊怒,再到花容失色,最后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顾娆算是确信了他半点不留情面。借伞是举手之劳,是风度和教养,不妨碍他不给人脸面。
顾娆正想得出神,沈良州打算扶起她的手顿住,轻轻地碰触在那道印记上。
他有些心疼地揉了一下,“疼吗”
“不疼。”顾娆正要抬起的手收了回去,忍不住问他,“你刚刚以为是谁啊”
“没谁。”沈良州没太在意,将她捞了起来,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等你等得无聊嘛,反正你又不怕我查房。”顾娆伸手去勾沈良州的脖颈,轻笑了一声,“不过你刚刚那反应,我有点慌啊,这种事是不是家常便饭啊”
说着她的手指从他的领口划过。
沈良州按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捏了捏,“想太多。”
“那,沈总,”顾娆弯了弯唇,微挑的眼尾稠艳流丹,她凑到他的耳边,“要加钟吗”
沈良州的眸色暗了暗,揽着她的手捏了下她的腰身,嗓音低哑,“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跟谁学的”
她偶尔喜欢恶作剧,他要是忙起来,没留神晾着她了,她就一口一个“沈总”,带着点儿不满和疏离,故意看他不自在。
不过有时候,在床上她也这么叫,一声一声妩媚又柔情,勾得人骨头都酥了,不亚于她叫哥哥的时候。
像是一种恶趣味。
“不告诉你。”顾娆屈膝向前,按着他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就把人压在底下了,“你就说想不想嘛。”
她的发丝披散在肩颈间,慵懒柔媚,发尖从他的下巴扫过去,香气匍匐在他身上。修长的双腿锁住了他的腰,她低头轻轻含住了他的喉结,咬了一口。
他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喉结。
沈良州喉头耸动,寡淡的眸色越来越沉,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谁教的你,嗯”
“不喜欢吗”顾娆答非所问。
沈良州没搭腔,冷不丁地扣着她的腰身拖近,直接起了身。
“你做什么”顾娆轻呼一声勾住了他的脖颈,双腿攀附上去,挂在了他身上。
像是树袋熊一样的抱法。
“药浴还没泡。”沈良州淡淡地回了一句,“来都来了,那就一起吧。”
顾娆抬了抬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她提了句醒儿, “梁博跟我说,你身上有伤呢。”
“去部队玩碰着了,没那么夸张。”
沈良州低头睨了她一眼,“办你,绰绰有余。”
“”顾娆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抗议,“你能不能闭嘴”
回应她的是溅起的水花和他压过来时炙热的呼吸。
泡药浴的时候还算正常,之后才算是要人命。这个养生会所确实没多么清净,顾娆觉得这地儿干脆改叫情、趣会所得了,居然还有主题房间。
房间中心的水床着实引人注目,其中一面墙壁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道具。她突然意识到,合着刚刚那么节制,是在等这么一出重头戏。
她见到房间内的道具和布置,瞬间生了退意,转身就想走。
顾娆最初见他时,一直觉得这人平日里看着一板一眼,是个老气横秋的调调。在一起后彻底推翻了印象,他玩的花样永远比她想得要多。
“去哪”他懒散地勾着她的腰身,把人拖了回来。
“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家吧。”顾娆将视线从这个房间挪开,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她基本可以预见继续待下去的情景。
“别啊,那多没意思。”他拿着猫耳发夹往她头上比划了一下,戴在了她头上,低声笑了笑,“小女仆,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我才不”话都没说完,她直接被他扔上了水床。
水床随着人的重量在摇晃,她陷了进去,水波贴着她的身体曲线乱荡,颤得她心里发慌。
被沈良州威逼利诱、软磨硬泡了半天,顾娆松了口。
然后她就瞧见他勾着自己的领带扯了扯,一手拎着领带,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顾娆突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你做什么”顾娆警惕地推开了他的手,身子想往后缩。
沈良州眉梢微挑,似乎在说她明知故问。
“别吧。你要是堵我嘴,我怎么”顾娆软下声音来,试图说服他,“叫给你听啊。”
他勾了勾唇,全然不吃这一套,掐着她的下颌让她松口,“我怕我听着心软。”
两个小时后,顾娆彻底体会到这话的意思。
想叫叫不出来,喊停和求饶的机会他都没给。他拿捏着分寸,太过火的不舍得玩,不过也没少折腾她。过载的快意和苦楚交杂在一起,牵扯着四肢百骸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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