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峰回路转啊,谭昭本来还有些肉疼要将大好的人才推出去, 这会儿脸上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了, 立刻就将人扶起来“长文不必多礼。”
陈群“”这个主公, 有点儿两副面孔做人。
不过好在有郭奉孝的铺垫, 陈群、陈群表示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毕竟歹竹要出好笋, 是十分困难的,这好笋稍微长得有点歪, 如今这不是尚且年轻嘛,他会努力帮助主公正直起来的。
“多谢主公。”
“不用不用, 你放心,若你以后与我兄长起了矛盾, 我定会秉公处理的。”绝对偏向你, 没商量哟
哈哈哈,光想想他就开心得可以多吃一碗饭啊,郭奉孝你也有今天
远方青州趁着弟弟不在悄么么跑去花街喝酒的郭别驾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纳闷今日分明天朗气清, 难道是有人在诅咒他
肯定是阿琛那个小滑头, 算算日子也快到弟弟的生辰日了,也是猝不及防,原本以为四年后才要为弟弟取字, 如今倒是提前了许多。不过若是父亲底下有灵,定会开心的。
来北海的预期目标已经初步达成, 外头还竖着五千大军呢,谭昭也不再准备留下来讨人厌,便与孔融告辞了。
孔融知道陈群要跟郭琛离开,也很为人开心,他是个纯粹的文人,看局势不是看外在条件有多强的,如果今日陈群去投袁绍,他必定颇有微词,但郭琛在他印象里是忠君的好儿郎,便是满心祝愿了。
他只是有些可惜祢衡,青州其实是个不错的去处。
“孔公不要再送了,小子惭愧。”
如此谦逊有礼,孔融有点儿想嫁女了,只可惜啊,已经有人先下手为强了,这狡诈的王司徒。
谭昭并不打算按原路返回,他自觉还是有点儿责任心的,既然接下了青州,那必然就要对青州老百姓负责,这年头当平头老百姓不容易,大字不识一个,打仗却最先遭殃,粮食被抢不说,房子还被毁坏,真正的生存不易。
他准备做个实地调研,再做个土地整合,这些其实都算是大工程,但若是不做,岂非要一直这样下去,再说这次他还带着陈群呢
这新来乍到的,可不就要给人送给差事。
新来的陈群表示受宠若惊,他起初确实有些害怕新任主公会让他去管军务什么的,毕竟现在青州军数量庞大,也最为重要,好在等差事下来,他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他可不想第一份差事就做坏,这不符合他一直以来的美学。
“青州山地居多,故而草莽聚集,战祸频发,百姓隐居山中,若要请人出来,必还需主公一道法令。”
青州的民风,说实话还是有点儿野蛮的,毕竟朝廷不管,黄巾军肆虐,要活命,就要搏命。这猛地一下,让人放松下来,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所以,得先抚民。
陈群不愧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搞政治的,他一下就切中病灶,这一点旁人不是想不到,而是前段时间太忙了,平乱春耕,即便想做也没有精力。
刚好陈群一来,谭昭愉快地就把这项任务送了出去。
初出茅庐的陈群还挺开心,毕竟委以重任总比坐冷板凳好,甚至在离开北海前,他已经做好了长期坐冷板凳受郭奉孝调侃的准备。
却没想到主公不按常理来,他心中熨帖,做事也愈发用心。
这般绕了一圈,谭昭终于在最炎热的季节到来前,回到了青州府。也是巧了,吕布也刚好练兵归来,他瞧见一生面孔的武将,便要与人打上一场。
武将嘛,多少有点儿拳脚之下交朋友的感觉。太史慈早闻吕奉先之名,当下便是应了,两人与校场之上打了足足两个时辰,当然吕布还是有收着的,等打完,两人就去喝酒了。
后来又喊上徐荣、高顺他们,独独漏了赵云,赵云表示非常委屈,年纪小就不能喝酒了,没人权
于是他就跑去找谭昭诉苦了。谭昭这会儿正头疼呢,他强烈怀疑自家便宜兄长又在憋坏招,但郭嘉现在演技完全一流,完全挖不出话来,甚至还被反将一军。
“哼阿琛果然已经不需要兄长了,那陈长文怎么回事”
兄弟俩完全是互相伤害“谁让兄长这般不行,戏先生没挖来,文若先生也不挖,做弟弟的只能辛苦辛苦了。”
郭嘉一噎,忍不住又想起了陈长文那张活像他倒欠人三百文的脸“我不管”
“我也不管”
“除非你给我三坛梅花酿我可打听清楚了,就埋在后院那颗落梅树旁边呢”郭嘉此时,方图穷见匕。
谭昭他哥,三国鬼才,就这点出息青州药丸
“不行,最多一坛,我不在这两月,兄长瞧着,又清减了些。”
郭嘉据理力争“不行,三坛一滴都不能少,还有你那阵法,贾文和已经破了一半了,赶紧去加固一下,否则你下次去瞧,估计连树都被人挖走了。”
“”他不在,这些人一天天地都在做什么
“也行。”反正坛子大小,他说了算,“不过兄长你该吃药了,哦对了,子荣人呢算算日子,他的方子也吃得差不多了。”
郭嘉亲弟弟啊,你是刺史不是郎中啊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郭奉孝愉快而果决地出卖了战友“他去下头看田地去了,过了晌午就来衙门了。”
然后收了谭昭三坛美酒,郭嘉和陈群两人凑一块儿,气氛还是带着霹雳哗啦的小闪电,但你真要说两人不和,那好像也没到这个份上,毕竟还没动手呢。
就是刺史府每日的晨会,变得分外热闹起来了。
就在青州蒸蒸日上的发展中,淮南的袁术袁公路终于收到了来自自家堂兄的“亲切慰问信”。
这信就是被吕布截获的那一封,谭昭看过之后一字未动,毕竟动了太明显了,若是日后穿帮了,还后患无穷。
他明灯的状态,已经不老少人知道了,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也没什么用。
却说袁术收到信看完,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堂兄会这般好心怕是不安好心吧,且不说那青州刺史不过十六,除了一个吕布,手上没几个名士名将,只是挑拨他和青州,对他那个好堂兄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想了又想,于是召集了自己的智囊团。
淮南的智囊团,还是比袁术靠谱许多的,这些什么气运之说都是虚的,为了这个就要去攻打青州,未免也太过师出无名了一些。
当然了,袁术也没这个打算,因为他觉得那青州不过一十六小儿,怎能与他相提并论他做什么要大张旗鼓去对付这么个人,他只是被这信一勾,想起了一件事情。
“早些传闻那孙文台得了传国玉玺,可是确有此事”
没办法,这一挑,袁术果然又想称帝了。
底下人其实也知道自家主公什么人,这年头谋士有认真办事的,也有曲意迎逢的,这不,下头还真有人知道。
便有一身穿月白缁衣的人开口,称孙文台死后,传国玉玺落入了长子孙策手中。
“孙策本公尚有些印象。”一介小儿罢了。
“此子如今尚在江都守孝,若主公要动他,还需等些时候。”终于有人看不过,忍不住提了一声。
此时,袁术才完全想起来,这倒是挺可惜的,他记得孙文台是前年四月份去的,算算日子,也不到一年了,也不是等不得。
只是,怎么说呢,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身体还是非常诚实的。
袁术暗中找了人,唔,有些名望的道士,让人去青州打探了。
也是巧了,底下人可以说非常能干,一找还找了个大有来头的。此人原先还不愿意,他掐算到有机缘现于东方,便一直往东方而走。直走到淮南,被一仆人拦住,以他性命相挟,让他去做一件事。
他认得这仆人,早两日来试过他的深浅,他小试身手摆脱了去,却未料在此处等他。
他原想拒绝,出口却应下了。
左慈觉得非常神奇,一听要去青州,心头不由滚跳。
青,主东方,主木,乃生之所向。
却原是这个东方啊,他抚掌而叹,连道三个好字,接了这仆人的差事,立刻便往青州而去了。
而等到他走到青州府时,青州府热闹得竟跟从前的洛阳城似的。
左慈大惊,忙问百姓,方才知今日乃是青州刺史郭琛的生辰,他心道这小刺史好大的官架子,小小年纪便穷奢极欲,却未料他俯一表露,竟被百姓追着打了一条街。
左慈表示非常纳闷。
他找地方换了身行头,这才走到刺史府门口。今日刺史府大宴,他很轻易就进去观礼了。他来得晚了,里头已经围满了人,左慈才站定,便隐隐瞧见里头灿烂的光芒。
只听得里头有人唱罢祭文,便有一清朗的男声道“今日兄长便代行父责,予你一字,不若元璟二字,如何”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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