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
q省,红川,小岭山。
国立政法大学的志愿者社组建了一支小队伍,挑来挑去,把刚刚加入志愿者社的大一新生舒旧林给挑上了。
他这会儿刚刚十七,读书读得早,在社团里面年纪最小,又长得最可爱,深受各位学姐的喜爱。但舒旧林这会儿稚气未脱,心气颇高,家中条件优渥,自小养成了一股天然骄纵的少爷脾气,因此,对学姐们的示好和照顾,统一视为她们应该做的。
一行人先坐飞机,又坐大巴,最后换成小面包车,再后来又成了摩托车。走到最后,走到一处镇子上,这才停下了脚步。
这镇子与其说是个镇子,倒不如说是几块水泥石板子搭建起来的废墟。从两栋砖瓦房望出去,背后就是万丈悬崖,在远处就是另一座山头,十分具有原生态的自然美。
舒旧林是来做志愿者的,也不能说他吃不了苦。这厮中二病跟别人的不一样,他中二的时候,试图拯救世界,其中第一个愿望就是到非洲去当志愿者。比起非洲的环境,此处小山村,比舒旧林预想的艰苦环境好许多。
但拯救世界的愿望,随着他长大,渐渐的淡化不少。因这个条件实在难以达成,他决定缩小范围,先拯救一下社会。
众人找了一处小旅馆睡下,考虑到舒旧林的家庭地位,全社团自发将最干净,唯一有独立卫生间的房间让给了他。
吃过晚饭,众人聚在一起,嬉笑道“明天就要去艰苦奋斗了哈,大家有没有什么感言”
一人道“我还好,我就在镇上教书。下乡的才比较困难。”
又一人道“乡里也有一些水泥糊的小学,你们去的时候,给孩子带一点糖果。”
众人说完,又看着舒旧林,问道“旧林,你呢”
舒旧林答“我能有什么问题,放心。”
学长感慨“现在这个年代,像你这么奇葩的富二代也是很少了。”
东拉西扯几句,一名学姐叫了几瓶饮料,开了一瓶之后,神秘兮兮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小岭山的传说”
到了这种未开发的荒山,各路妖魔鬼怪,神仙妃子的传说,自然的多得数不胜数,小岭山也不出其中,有一个十分神秘的故事。
“你说说”
学姐喝了一口可乐“先说好啊,这不是我编的,是我刚才从对面那个小店里听来的。”
旅馆的马路对面,是个积满了灰的零食铺子,只有一个老奶奶坐在门口,店里的零食,大多已经过期,但依旧摆在柜台卖。
学姐不卖关子,直接开口说“以前,老一辈的人,去小岭山里面打猎。那时候,猎枪还没有被管制,山里时常遇到野生的狼或者猴子,凶残非常。年轻的猎人被袭击之后,野猴子将他们拖到树上。运气差一点,就被猴子们分食了,但是运气好一点,就会遇到山神。”
舒旧林听得最认真,不由问道“山神”
学姐点头“对,山神。不过,你们可别以为这个山神有多么漂亮,传说他长得奇丑无比,并且总是在深夜出现,因此没有谁看清过他的脸。”
舒旧林发问“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
学姐“因为他的脸是黑色的。你们去小岭山的,可千万注意了啊,这个山神是个母的,如果长得好看,被她救起之后,她就不放人了,就把那人带回自己的家里,当压寨老公。”
众人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闹过之后,睡了一晚上,一行人各自背包启程。
舒旧林坐在小面包车上,心里还想着那个恶霸山神。这位小少爷侧着脑袋,枕在玻璃上,通过玻璃的反光看到自己的脸,忧思万千的叹了一口气哥长得这么好看,万一遇到山神了怎么办。
小面包车抖了一路,抖得十七岁的舒旧林胃里翻江倒海。终于,最后一段山路,小面包车上不去了,只能自己往上走。
舒旧林从没走过这样的山路,一脚踩下去全都是软泥,能把整个鞋面糊上一层泥巴面膜。
先前村子里的老村长说派个人来接他,他死要面子,非说自己找得到山路,这会儿站在路边上,手机信号全无,唯有一个手电筒能发光。
按照昨日老村长说的,这路还算比较好找,沿着一条大路直走,无论看见多少条小路都不要拐弯,最后就能看到村口的房子。
舒旧林心道就这么一点小路,难道我会走不好吗
s市的路错综复杂,他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走错过,区区一条山路,休想阻挡他拯救社会的脚步。
走了两个钟头,舒旧林的脚步虽然没有被阻止,可也走不下去了。
山村里天色一暗,周围没有路灯,走路全靠他手中的一个小电筒。
电筒的灯光也不强,还是在镇上买的,看着像个大型的水壶,提在手上也十分沉重。
舒旧林这会儿不敢走的太快,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一片寂静的山路上走了片刻,这个不好的预感终于实现了。
只见他抬脚,往草上一踩,整个人来不及发出惨叫,便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此时,在家中睡得好好的季央央,听见自家后门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她睁眼下床,拉开点灯,打上一只说电筒,披上衣服,往后山走去。
落叶堆里,躺着一个人。
季央央眯了眯眼睛,心道什么人啊,大半夜从上面滚下来
“喂,你还醒着吗”
无人回话。
她踩着落叶堆前进,蹲在舒旧林边上,想了想,又把他翻过身。
是个脏兮兮的少年。
衣服和裤子都被刮破了,大腿那处似乎还在汩汩流血。
季央央放下手电筒,拉起舒旧林,往前拖了几步。
刺喇几声,似乎是衣料破碎的声音。
季央央往后一看,只见这少年的裤子被撕了一半下来,露出两条十分好看的长腿。
季央央
不妥。
她换了个姿势,架起舒旧林的胳膊,艰难万分的将他拖进自己屋子里。
一路拖一路走,到了屋子里,舒旧林的裤子也光荣牺牲了,只剩下一条孤零零的皮带挂在腰上,不过好险下面还有些布条子遮着。
季央央把他放到自己床上,开了两个灯,仔细检查起来他的伤势。
她一边看一边心惊这个人是谁啊,看长相不是我们村里的。
又往下看去,舒旧林的腿上,果然被划开了一条十分骇人的口子。除了腿上,两只手似乎也不能动弹,像是骨头拧着了。
季央央暗道不好办,先止血。
她找了一条毛巾,打了一盆水,小心翼翼的把舒旧林腿上的血给擦干净。结果擦着擦着,发现自己擦完了,里面还有新的血流出来,看来是伤口太大了,还没有自己结痂。
估摸是刚掉下来,就被季央央捡回来的。
她叹了口气,又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止血药。止血药没找着,到叫她想起一个土办法。听老一辈人说,蜘蛛网敷在伤口上,能够止血。不过,季央央自认为自己家里虽然破是破了些,但干净是绝对干净的,上哪儿去给他找蜘蛛网。
她只能站起来,往厨房里走。山村里用的厨房,都是灶头。灶头上面或者里面,兴许能看到一点蜘蛛网。只可惜这个灶头烧了火,极其黑,任凭季央央怎么翻来覆去的探头查看,都无法看到全貌。而且,也没有找到几个蜘蛛网,反而把自己的脸抹的一片漆黑。
季央央爬出来,猛地咳嗽几声。
房间内,突然传来响动。
醒了
季央央有些诧异。
她连忙跑回房间,去查看舒旧林的伤势。
于是,舒旧林一睁眼,便看见一个面色漆黑,身量不高,披头散发的少女正在使劲掰开他的腿。
冲击力太大,震撼的十七岁少年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
随即,他大喊一声“你干什么”
一动,舒旧林浑身都跟车碾过一样疼。
他心里疯狂的跳动,心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好的不灵坏的灵,我果然遇到山神了本少爷长得这么帅,今日难道就要命丧于此
舒旧林左右一看,只看见这是一个小小的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越看,他脸色越白我、我难道被抓回来当压寨老公了
舒旧林往腰下一看,裤子不翼而飞,只剩下一条皮带。
他
再一看季央央,满脸迷茫,俨然是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个表情在舒旧林眼中,立刻过滤成了邪恶,淫笑的女恶魔。
“你脱我的裤子干嘛”
这一声,吓得声音都变了。他十七岁,家中对他格外宠溺,因此导致他涉世未深,还保留着一份天真。此刻,陡然遇到与自己十几年人生完全背道而驰的场景,伤口失血过多,脑子转不过弯,神志不清,自然有些六神无主。
季央央道“你受伤了,我给你擦擦血。”
舒旧林脸色一变“我你”
季央央道“你不要害怕,我会轻一点的。”
说罢,她抓住舒旧林的腿,往边上一掰,那架势,不容置疑,霸道至极。
舒旧林双眼微微瞪大,看着女山神的样子,实在像要强迫他洞房,他一阵“喂喂喂喂”的叫唤之后,季央央停了下来。
她“你再这样动来动去,不配合我,你会出更多血的。”
舒旧林这回嘴唇都是惨白的,他死死盯着季央央这张脸,心中呜呼悲哉难道本少爷的贞操今日就要葬于此处吗
思及此,他又想到自己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没摸过女孩子的小手,却万万没想到,最后沦落到这一个下场。舒旧林此刻全身不能动弹,生平从来没有如此憋屈过,只能躺着任人宰割。气急攻心,无可奈何,心一横,无声的,委屈的,泪眼汪汪,眼帘微微低垂,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这一招,对所有的女人都很管用,舒旧林从小就会假哭,只要一掉眼泪,装一装可怜,谁也招架不住他。
他一边装,一边暗道妈的,红颜薄命,红颜薄命啊
季央央看着他掉眼泪,吓了一跳。大约是没见过男孩子哭起来如此招人怜惜,卖惨卖的令人心肝儿发软,被如此美色一激,都叫她有些手忙脚乱。
她不由自主的哄道“我真的会很轻,你别怕哦。”
舒旧林见此招竟然失效,眼睛瞪圆了看着她,难以置信,宛如被山贼霸占的大家闺秀。
他虚弱的,斩钉截铁的开口“你给我等着。”
季央央心道莫名其妙。
她仔仔细细替舒旧林清理了伤口,然后换了一套床单,将被角替舒旧林掖好。
这少年年纪不大,脸还十分显嫩,未长开的脸蛋有些婴儿肥,疼得忍无可忍,又累又饿,于是晕了过去。他落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了一片小阴影,激得同样小小年纪的季央央凭空生出几分母爱来。
她戳了戳舒旧林柔软白皙的脸蛋,打了个哈欠,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岁的小舒总,又会假哭又戏精,还中二傲娇,像个臭屁的小花花孔雀推眼镜
也不知道后面经历了什么长成了现在这样又苏又温柔的戏精,可能这就是男孩儿变成男人的代价吧,当然爱哭爱对老婆卖惨装可怜撒娇腻歪大灰狼扮小白兔这一招,永远不会遗忘推眼镜
男人的本能推眼镜
央央不要被美色迷惑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小狼狗是假的小兔子啊
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节目马上上演推眼镜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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