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的公演挺成功的。
盛景看了全程, 然后送上了鲜花。
公演一共持续半个月的时间,一周演五天。
季夏橙没让盛景跟着。
但他还是一连看了五天的公演,送了五天的鲜花。
季夏橙调侃“盛景, 你看不腻吗”
每天的公演内容都一样,其实也不一样, 会有临场发挥,挺考验演员的临场反应能力。
但盛景一个外行,她不信他能看出不一样, 毕竟剧情都一样。
盛景轻抬了眼眸道“不腻啊你这一场跟男主角拥抱的时候开心到翘了脚,上一场就没有, 你每一场演得都不太一样。”
盛景能看出不同, 季夏橙还是很开心的。
可明明有那么多场戏, 盛景偏偏提唯一的亲密戏。
季夏橙忍住了笑,夸他“那你看得还挺仔细。”
她闭口不提拥抱。
其实那个拥抱很浅。
而且接的时候,她跟盛景提起过。
盛景喜欢把喜怒藏起来, 而且藏得很深。
即使季夏橙已经跟他睡过好几次了,也并不是每次都能盖特到。
所以彼时, 季夏橙只顾着高兴自己能出演刘导的话剧, 没觉察出盛景不喜。
要知道这个话剧公演了十几年,前头的三位女主角, 可全都是影后级别。
能与影后饰演同一个角色, 她当然开心。
季夏橙现在倒是觉察出来了盛景不开心, 可她觉得他太霸道。
而且谁叫他有话一开始不说, 那现在就憋着。
盛景不是介意。
明知道那是她的工作。
其实他就是介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在舞台上开心地拥抱男主角,尤其是翘了翘脚的那一瞬间, 他不知道他是介意拥抱,还是介意她翘脚。
她抱他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开心。
季夏橙去冲了个澡,穿着棉质睡衣出来的时候,盛景仍旧坐在沙发上面。
他头顶的光线昏黄,显得他脸部线条格外冷硬。
季夏橙有点心软,赤着脚走过去,先是垂眸看他,紧跟着跨坐在他的腿上。
她心里知道,不可以妥协的,开了这个口子,她接下来还要不要接戏了
再说,就是一个拥抱而已。
她捧着他的脸,轻触他的嘴唇。
盛景并不回应。
她又用舌尖轻轻抵开了他的唇。
不同于他的掠夺,她的吻很是轻柔,更像是撩拨。
盛景神色微紧,却还是没有回应。
季夏橙便离了他的唇舌往下,含住了他滚动的喉结,又用牙齿轻轻地撕咬。
盛景眼里的欲念加深,双手紧紧扣住了她的纤腰,只一旋,便将她固在了沙发上。
盛景发了狠道“季夏橙,你死定了”
死定了也不怕,反正明日没有公演。
季夏橙不怕死地咯咯笑。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沙发上。
昏黄的灯没有关掉,盛景看过了她动情的模样,是给予也是掠夺的时候说“下次抱他的时候,不许你翘脚。”
原来是因为这个
季夏橙刚闪起这样的念头,便被无尽的情欲击穿了。
接下来的公演,季夏橙拥抱男主的时候,没再翘脚。
日子一天一天推近。
话剧的公演很快结束,眨眼便是二月。
离两人的婚期仅剩三四天。
这几日,秦葵总会约季夏橙逛街,身边总带着白家亲眷。
今日陪秦葵来的是盛景的亲姐姐,长得虽与盛景不太像,但美貌的程度相当。
秦葵很自然地给她介绍“二姐。”
季夏橙“二姐好”
白泽兰逗她“真乖。”
季夏橙微窘。
白泽兰却哈哈笑。
秦葵也笑,跟季夏橙道“你别理她,她是个皮皮猴。你不知道,家里的人都想见你,我又怕人太多,一次带到你面前,你会害怕。”
季夏橙如实道“怕倒不怕,就是吧,人多,不一定能一次全记下名字。”
白泽兰道“记不下也没关系,叫一声道友解决所有问题。”
盛景说过的,他们家只要姓白的都是道士。
季夏橙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三个女人逛街,买的东西格外杂乱。
盛景开着车来接人。
白泽兰“哟哟”了两声道“才分开一会儿,狗皮膏药就粘上来了。哼,按照老规矩,结婚前一天可是必须要分开的哦”
盛景不太想理她,打开了副驾,让季夏橙上车,连声姐姐也不喊,只说“道友,再见”
季夏橙觉得可乐,捂着嘴笑。
盛景气歪歪地发动汽车,等到汽车驶进了盛景家楼下的地库。
盛景停好车,从驾驶位下来,绕了汽车一圈。
副驾驶的门刚刚打开,他长臂一捞,将季夏橙抱住,咬她耳朵问“一说结婚前一天要跟我分开,你就笑那么开心嗯”
季夏橙的耳朵最敏感,堪比盛景的喉结。
他一咬她耳朵,她就忍不住腿软,推了他一把“就分开一天。”
她那二两力气推在他的身上,就像羽毛轻轻拂过,跟撩拨他没什么区别。
盛景的眼神紧了紧“等办完了婚礼,咱们就上山,你在山上的时候都不能离开我半小时,现在过河拆桥,需要我就盛景来盛景去,小嘴儿像抹了蜜似的,哄得我不知道东南西北,不需要我,就嫌弃我是狗皮膏药”
季夏橙哑然,她那会儿确实离不开盛景,他就是她的浮木。
可日子总要朝前过的,她按照他们想的转移着就转移了,他倒好,居然说她过河拆桥
“我哪有说你是狗皮膏药的人明明是二姐。”季夏橙哭笑不得,小声替自己争辩。
“那你还笑那么开心”
“那我天天哭给你看好吗”
盛景的喉结滚动,眼底的欲念再也藏不住,“我一会儿就让你哭宝宝,今天你在上面。”
季夏橙还以为他是真的委屈,原来在这儿等她呢
她的皮肤白皙,脸一红,特别显眼。
她捶了捶他的胸口“我不要。”
盛景没脸没皮地说“像骑马一样,不好玩吗”
季夏橙简直无语。
她才不要果骑。
婚礼的前一天,季夏橙回了季家。
季明媚一早在家等候。
季家的大宅是真大,也是真的很冷清。
客厅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静室,那里原先摆着季家父子的牌位,现如今又多了一个。
季夏橙给爷爷、奶奶、爸爸,依次上香。
想说很多很多话,最后她挑唇笑了笑“我明天要结婚了我想多生几个孩子,家里才热闹。”
季明媚倚在门口打趣道“那你准备生几个”
季夏橙“三个,给白家留一个,我们家留俩。”
季明媚呵呵笑了起来,“那敢情好,跟我想的一样。只不过我不行啊,年岁不饶人。要不我把我的指标再分两个给你”
季夏橙摇头,“我跟爷爷奶奶爸爸开玩笑呢说生三个都是大话,五个,别开玩笑了。生孩子那么疼,谁爱生谁生去”
两个人的对话十分没有营养,纯属信口开河。毕竟姑侄俩,一个没打算三十岁之前生孩子,另一个更是压根就没有生孩子的打算。
这话说起来像是哄鬼开心的
季明媚以为季夏橙会哭的,没哭,就挺好。
又陪着她瞎扯一通,因为明天一大早白家就要来接亲,季明媚让她早点休息。
季夏橙回了房间给盛景发信息。
盛景。
盛景秒回想我了
晚安明天见。
嗯,以后天天见。
第二天一早,季夏橙四点就起床,喻姐来给她做妆造,樊玉珠和美美也来了。
季家大宅热闹了起来,人声,还有锣鼓喧嚣。
季夏橙换好了流光溢彩的大红礼服,手捧着捧花,等着盛景来接亲。
今日要办的是道婚,没有伴娘和伴郎。
举行完道婚之后,还会有一场海岛婚礼,伴娘是鹿翩翩,伴郎请了曹泰。
盛景按照吉时上门,接了她便会去平市最大的道观,两人要在那里举行婚礼。
没人跟季夏橙对接过道婚的流程。
车上,季夏橙忐忑不安地问“盛景,我一会儿要怎么做”
盛景道“牵着我的手就行简单吧”
季夏橙还真的相信了。
等到婚礼开始才知道,一点都不简单。
道婚的流程有很多,盛景的辈分又高,白家请了天师来主持婚礼。
季夏橙什么都不懂,也知道天师是很厉害的人物。
天师在前做前启科仪,意为新人赐福。
季夏橙看了天师好几眼,只觉面熟。
一旁牵着他的盛景,忽然跟她耳语“这位道友是我爸你要记不住,也能叫道友。”
季夏橙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他面熟,白泽兰像父。
她想象了一下盛景家吃年夜饭的场景,大家互相称呼道友,也是一件可乐的事情,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程序虽然复杂,确实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她属于出个人就行。
进行到焚烧婚书这一项,季夏橙这才知道,盛景先前说婚书已经烧了,上表过天庭,就是诓她而已。
季夏橙偏头看他。
盛景扬了唇笑“看什么看,这回可是真的烧了”
说罢,他又道“季夏橙,在我这儿没有离婚这个选项。”
“知道了,白赤箭”
季夏橙回应。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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