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个前男友

    黎谆谆捂着喉咙猛地咳了一阵, 缓缓睁开因缺氧而发黑的双眼。

    眼前模糊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但当她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神色一下呆滞住。

    这不是布坊里那狭小昏暗的试衣间, 她面前摆着白色的餐布,黑色实木桌上欧式金色烛台摇曳着烛火, 瓷白镶边的餐盘里是七分熟的牛排。

    视线上移,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色t恤, 头顶烫发烫的像鸟窝一样的青年,他皮肤状态不大好,脸上分布着淡红色的痘印。

    这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黎谆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下意识唤了几声26,但无人答复。

    “导哥, 你说我差在哪了我要钱有钱,要颜有颜, 她们为什么一个又一个离我而去”青年放下手里的酒杯, 一把攥住了黎谆谆,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鼻子底下缓缓淌下一行清涕。

    导哥

    黎谆谆蹙起眉来,回忆着方才张淮之掀起试衣间布帘的那一瞬, 南宫导像藤蔓扎根在她身上, 她能稍微挪动的只有脚,便挣扎着用鞋底擦掉了地上的圈。

    而后眼前一黑, 再睁开眼她便到了这里。

    黎谆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反过来正过去, 很显然,这只骨骼分明,白皙削痩的大掌不是她的。

    她右手里拿着高脚杯, 眸光一转,澄澈的红酒在烛火的照射下,映出南宫导的面容。

    身体互换了

    青年咧着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导哥,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嫌弃我了”

    黎谆谆抽回自己的手,总算记起眼前的青年是南宫导的发小刘凯涛,便是那位不是在失恋,就是在失恋路上的人才。

    她现在在南宫导的身体里,那她的身体里是谁南宫导吗

    黎谆谆哗的一下站起身,转身要走,却被刘凯涛拽住了胳膊“导哥,你要去哪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她脚步顿了住,转头看他“我们这是在哪离人民医院有多远,你开车了没有”

    刘凯涛喝酒喝得迷迷瞪瞪“人民医院,你去医院干什么”

    黎谆谆不愿跟一个醉鬼浪费时间,她要抢在南宫导将她召唤回去前,将躺在人民医院里的自己转移走。

    她甩开他的手,噔噔噔朝着电梯跑去。

    他们挨着高楼的窗户边,冷风从窗户簌簌灌了进来,刘凯涛被风一激,酒气瞬间散了大半。

    人民医院那不是南宫导前女友所在的医院吗

    刘凯涛愣了一下,拿起桌子上两人的手机,摇摇晃晃地追着下了楼。

    黎谆谆正站在路边上,挥着手想要拦车。但此时正值深夜,路上的出租车本就稀少,更何况她躺在病床上的八年里,时代飞速变化,如今人们打车都用手机软件了。

    刘凯涛跑得气喘吁吁“大哥,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她皱着眉问道“怎么拦不到出租车”

    “你喝多了吧现在谁还这么打车”他嘀咕了一句,想到她刚说要去人民医院,一边掏出手机打了车,一边八卦道,“你这么急过去,难道你前女友醒过来了”

    黎谆谆怔了一下“前女友”

    她是南宫导的初恋,南宫导也是她的初恋。

    她前男友仍是南宫导,那是因为她当年跟他分手后便被南宫丞绑架坠楼,而后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

    那南宫导呢

    为什么她还是南宫导的前女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分手之后,他在这个世界就没有再谈过恋爱了

    黎谆谆忽而想起第一次在蜘蛛窟召唤南宫导时,他问她到底是谁,自己怎么得罪了她,她说她姓黎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她的名字。

    当时她还讥讽过他,问他前任里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姓黎。

    原来他压根就没再谈恋爱,也只有她一个前任,难怪那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她。

    刘凯涛见她这反应,嬉皮笑脸道“导哥,你别装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

    黎谆谆挑起眉“哦你说说看,我什么小心思”

    刘凯涛笑道“你口口声声说分手了,从来不喜欢她。那为什么你每个月都定期往她弟弟账户里走账打钱,帮她付高昂的医药费”

    “你别告诉我,你是钱多的没地方花,整整八年啊,你要不是旧情难忘,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去做这种事”

    黎谆谆面无表情地重复道“你是说,南宫导每个月都往我弟弟账户里打钱”

    刘凯涛酒劲还没有完全散掉,一时间竟也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对啊,你前女友住在icu里,一天光医疗费就要一万多,八年就是将近三千万,不是你打钱,她早就没命了。”

    黎谆谆“”

    “你八年前替她爸请了国内知名律师,让她爸减了好几年的刑。对了,还有她妈之前得了肠癌,要不是你从国外请来肠道专家会诊,她妈能痊愈得那么快吗”

    黎谆谆根本不知道她母亲得了肠癌,当时她母亲自尽被抢救回来的事情,还是从来探望她的朋友口中听说的。

    所以当初她母亲吞药自尽,是因为自己得了肠癌,怕拖累他们,才选择离开吗

    见她失神,刘凯涛拍了拍她的肩头“虽然你嘴硬说不爱她,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去医院看过她,但种种迹象表明,你对她”

    他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便被定格住。黎谆谆浑身一僵,眼前天旋地转,那种两眼抓黑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倒了口凉气,再睁开眼,竟是又回到了布坊去。

    布坊里空无一人,张淮之和张晓晓都不见了,而布坊的伙计也不在前堂。

    只有南宫导翘着一郎腿,手里捧着青花瓷的茶杯,坐在文福椅上,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茶“回到现代的感觉怎么样”

    黎谆谆也只是刚刚穿到黎殊身上数日,面对那张顶着黎殊脸庞却是南宫导灵魂的身体,没多少代入感,只觉得有些崩坏。

    刘凯涛说的话还回荡在脑海中,她阖了阖眼,努力消化着那些不知真假的话。

    黎谆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互换了身体,更不清楚南宫导刚刚用她的身体都做了什么。

    只是疲惫感涌上心头,甚至有一瞬不想再继续下去。

    待她重新睁开眼,那些杂念尽数消散。

    南宫导放下茶杯“现在我才是”

    他一句话没说完,被黎谆谆打断“你是不是喜欢我”

    南宫导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去,他仰头凝视着她,半晌后,沉着嗓音问道“你有病吧”

    他禁不住轻嗤一声“怎么换个身体,还把脑袋换坏了”

    黎谆谆却不理会他的嘲讽,她走近了他,伸手掐住他的手腕翻了过来“把储物镯里的验心镜找出来。”

    南宫导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下意识依言打开了储物镯,但下一瞬,他倏而顿住动作“现在我是你,你才是我。受到约束的人是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而且你要那个破镜子做什么”

    黎谆谆像是没听见他在说话,见他打开储物镯,直接从中翻找出了验心镜。

    她刚要将验心镜拿走,手臂被南宫导攥住“黎谆谆,你今日这般待我,难不成是失忆了”

    他想到自己方才还被狗链子拴过脖子,眸色便沉了下来“跪下道歉。”

    黎谆谆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反正这也不是她的身体,他要是喜欢看自己跪着道歉,她甚至可以再奉送他磕几个头。

    一条腿非常丝滑地跪了下去,没等到她双膝着地,便听到南宫导冷声道“起来”

    黎谆谆闻言,乖乖站了起来。

    她明明看着乖巧顺从,却让南宫导胸口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堵着难受极了。

    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不管怎么折腾她,被折腾的都始终是他自己的身体。

    难怪黎谆谆毫不畏惧,脸上尽是坦荡。

    她像是没看到他脸上的异色,捧着验心镜对准他“你每个月都往我弟弟账户上打钱”

    “”南宫导似乎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上来就问他是不是喜欢她了。

    他被黎谆谆召唤过来之前,正在陪刘凯涛喝酒,想来是她用着他的身体回到现代后,听刘凯涛说了什么。

    南宫导淡淡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慈善家。”

    黎谆谆看着他“用三千万做慈善”

    他语气没什么波澜“南宫丞绑架你,跟我外祖父的集团公司有关系,算我欠你的。再说那笔钱每个月从我银行卡里自动划账,我早就忘了还有这回事。”

    验心镜不断发出刺眼的红光,映在他脸上,倒将他苍白的面色衬得红润起来。

    黎谆谆蹙起眉“那你给我爸请律师。还有我妈得了肠癌,你从国外找专家会诊”

    “打住。”南宫导乜了她一眼,“你要搞清楚一点,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做这些事情只是因为我外祖父从小教育我,做人要有良心。”

    他特意加重了良心一字,似是在讥讽黎谆谆先前出尔反尔的无信之举。

    验心镜仍在持续泛着红光,扎得南宫导眼睛疼,他一把夺过验心镜“上一次在蜘蛛窟里,便拿着这面破镜子对着我照个没完,冒红光说明什么”

    这话倒不是在问黎谆谆,而是在问他体内的26,26瑟瑟发抖“说,说明你撒谎了”

    “黎谆谆,你就用这破玩意来揣摩我的心思”

    南宫导冷笑一声,抬手将验心镜摔在了地上。然而验心镜是天道之物,并非凡物,它坚韧无比,摔在地上也完全没有破损。

    黎谆谆弯腰捡起了验心镜。

    她想起上次拿到验心镜,在天山医馆里用验心镜自证时,那些围观的门人们曾说过,普天之下,这验心镜只对两个人没有用。

    一个是天道,另一个便是魔头黎不辞。

    为什么每次用验心镜验证南宫导的话时,镜面都会泛起红光

    南宫导跟天道有什么关系,还是他和黎不辞有什么关联

    她想着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导。

    等等南宫导现在好像用着黎殊的身体,而她问得那些问题,本身跟黎殊没有关系,这样说来,倒也难怪验心镜泛红光了。

    黎谆谆将验心镜收了起来“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会互换身体”

    说罢,她又补充了一句“张淮之呢”

    “我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南宫导勾起唇,“难不成,你以为互换身体是我干的”

    “你未免太小瞧我了,若是早知道能互换身体,我怎会等到现在。”

    他只回答了她前一个问题,却对张淮之避而不谈。

    黎谆谆直觉不对劲,她挑起眉,又重复了一遍“张淮之呢”

    南宫导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方才强吻过黎谆谆的试衣间外,抬手掀起了布帘。

    张淮之,张晓晓,以及那位无辜的布坊伙计,齐齐躺倒昏迷在狭小昏暗的试衣间里。

    她上前在张淮之鼻息下探了探,见还有气“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你怕什么,我难道还能杀了你的小情人不成”南宫导倚靠在试衣间一侧,不疾不徐道“不过是用你系统栏里的金币兑换了几包迷魂散。”

    黎谆谆听到这话,心疼地差点厥过去。

    迷魂散威力无穷,便是大乘期即将渡劫的修士,一包下去也能迷晕过去三天三夜。

    同样的,好东西就要好价钱。

    这东西一小包要一百万金币,折合成现金就是一百万。他说兑换了几包,假如一人一包的话,那至少花掉了她三百万金币

    要知道,上次差点被蔼风削成萝卜花,她都没舍得兑换迷魂散。

    黎谆谆看着南宫导的眼睛都在喷火。

    系统栏里的金币,那都是她拼死拼活做任务赢来的,他竟然花在这种毫无用处的地方

    她冷笑一声“南宫导,你有病吧”

    “你听过一句话吗”南宫导挑起眉,“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我是你,你要是再这样跟我说话,你系统栏里的三个亿就会变成毫无用处的一堆丹药。”

    黎谆谆总算体会到了胸口窒闷的郁郁感,她深呼吸了几下,放缓了语气“激怒对方,这对我们双方来说毫无益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既然你连怎么兑换东西都摸清楚了,想必你已经从26口中得知了我为什么要接近张淮之。”她尽可能平静道,“你愿意花大笔钱帮我支付icu的治疗费,说明你不想看着我这么死掉,我必须要完成任务,才能回到现代去。”

    “我跟你不同,你在这个世界可以无限复活,但我的生命只有一次。我没有元神,便没办法修仙,随随便便来一个人就能轻松捏死我,我不想死只能依靠张淮之”

    “还有你。”

    黎谆谆一口气说下去“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向你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去送死。”

    她说罢之后,南宫导一言不发,不知到底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布坊内安静得连心跳都听得清楚,黎谆谆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忐忑。

    现在她的处境被动,不管是身体互换,还是南宫导一直在帮她支付着高昂的医药费即便没有验心镜,她也不得不去重新思考这个问题,就算她弟弟休学去赚钱,那点微不足道的金钱足够她在人民医院躺八年吗。

    假设刘凯涛说的是实话,他如果真的想她死,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只要停了给她弟弟的转账,没了金钱支撑,她很快就被移出icu,躺在普通病房里静静等死。

    黎谆谆等了半晌,都没有等来他的答复,她抿了抿唇,加大筹码“等我完成任务,我系统栏里的金币,可以等额兑换成人民币带回现代。”

    “你是个商人,我不会让你做赔本生意。如果你愿意协助配合我完成任务,等回到现代去,我会将获得的任务奖赏分给你一半。”

    她现在还在修仙世界,等她完成任务那一天,系统栏里的金币定不止三亿。除去分给26和系统局的一小部分,保守来说至少也能分给南宫导一个亿左右。

    就如黎谆谆所言,南宫导是个商人。

    她轻飘飘一句道歉,确实抵不过那一个亿来得痛快。

    南宫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分给我一半”

    黎谆谆道“系统栏里可以兑换纸笔,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写欠条。又或者你下次回到现代时,拟定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借款协议,我会在上面签字。”

    他闻言,轻笑一声“一半太少,我要你任务奖赏的三分之一。”

    黎谆谆“”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牙齿咯吱咯吱在响,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将那句“你要不要脸”说出口。

    他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三分之一,便是两亿。系统栏里的三个亿,都是她在另外九个穿书世界,拼死拼活用命换来的。

    他怎么好意思张口要三分之一

    黎谆谆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她咬紧了牙关,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成交。”

    这一天似是过山车般,两人崩裂的关系也在金钱的弥补下恢复如初,再次成为合作伙伴。

    黎谆谆觉得心口有些疼,走到文福椅上坐了片刻,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南宫导不咸不淡地提醒道“那杯茶,我刚刚喝过。”

    “亲都亲过了,喝同一杯茶又能怎样”她倒是看得开,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换回来。”

    “怎么换回来”南宫导嗤笑,“你知道我们是为什么互换身体吗”

    黎谆谆道“不知道。”

    她仔细回忆着互换前的每个细节。

    南宫导本来被她变成了狗,拴在布坊外,却在她失神之际,他挣开了狗链子,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她走到试衣间里,画了一个圈,将他召唤回来,但他从狗变成了人,并想要通过强吻她让张淮之发现,从而达到报复她的目的。

    她在张淮之掀开布帘的那一刹,挣扎着用脚擦掉了试衣间地上的圈,然后她就变成了南宫导,穿回了现代去。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黎谆谆问他“你刚刚挣开狗链子,跑去了哪里”

    南宫导“”

    她又问“你怎么变回了人”

    南宫导“”

    她正要继续询问,一抬眼,看到他铁黑的脸色,唇瓣微翕,嗓音一顿“那我们先跳过这个问题。”

    黎谆谆沉思片刻“有没有可能是我们接吻的时候出了差错”

    南宫导淡淡道“昨晚上在客栈里,你不也亲过我,那不是没换吗。”

    “那不一样。”她道,“在客栈里,那是我亲你。刚刚在布坊里,那是你亲我。”

    黎谆谆停顿一下“要不然,我们再试一次”

    南宫导面无表情“随你。”

    黎谆谆一向是行动派,她拽着南宫导进了另一个没人的试衣间,正准备大施拳脚,忽然愣住“那现在你是我,我是你,到底谁亲谁”

    他道“都试一下。”

    黎谆谆点头,一边回忆着方才亲吻的细节,一边攥住他的双腕,推到头顶上,修长削痩的手指叩在他下颌上,俯身吻了下去。

    她记忆中他的动作很粗鲁,大抵是带着气,甚至咬破了她的舌头。

    黎谆谆不怎么擅长此道,她尽可能还原当时的场景,搅动唇齿的动作略显笨拙,亲着亲着,又变成了南宫导来主导。

    最后亲的她换不过来气,一把推开了他,分开的唇齿间勾出淡淡银线。

    她的呼吸凌乱,双腿都有些发颤,张着嘴喘了许久,看着眼前丝毫没有变化的南宫导“平时没少跟别人亲嘴吧”

    南宫导黑白分明的眼直勾勾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吃醋了”

    “少自恋。”黎谆谆懒得理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你当时穿着丁字”

    她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嗓音戛然而止,停顿了一下“我是说,会不会跟穿着有关系”

    黎谆谆作为南宫导穿回现代的那一刻,身上的衣服就变回了他原本穿着的黑体恤。

    她想了想,将上衣褪了下来,露出线条流畅的胸肌和腰腹,视线不免在此多停留了两秒,赞赏道“不错呀,还挺有料。”

    虽然是夸赞,南宫导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还试不试”

    “试呀。”不然她要顶着南宫导的身体去攻略张淮之吗

    黎谆谆跟南宫导换了个个,她背靠木板隔出的墙壁,脊背被寒意激得打了个颤。

    他用着她的身体,虽然身材高挑纤瘦,在南宫导高大的身躯面前,却显得小鸟依人。

    他只好踮着脚,用掌心包裹那握不住的手腕,勉强抬到头顶上去,仰着头将唇瓣覆在了她唇上。

    南宫导贴靠着赤着的胸膛,柔软的舌尖撬开唇齿,狭小昏暗的试衣间内,两人的心脏无可抑制地狂跳起来,仿佛要跃出胸腔。

    黎谆谆倏而推开他“南宫导”

    他疑惑地看她 “嗯”

    黎谆谆 “我好像”

    她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南宫导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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