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个前男友

    黎谆谆敛住眉眼, 温声问道“你有元神吗还是,你比张淮之更强大”

    她接近张淮之不过是为了他的元神她需要一颗强大到能匹敌黎殊原本的元神, 这也是她的任务之一。

    不管是送张淮之进鹿鸣山宗门修行, 还是她费尽心思也要通过入门审核,执意跟在张淮之身边,都是为了有一天拿到他的元神。

    张淮之是天道化身, 未来更将是这个修仙世界里最强大的剑修, 她要攻略下他,直到他心甘情愿将元神奉上,赠予给她。

    话音落下,南宫导挑了挑眉。

    他只是听26说过,她触碰张淮之能获得灵力,倒是没想到,原来她不止想要灵力,还要得到张淮之的元神。

    “修仙界不是把元神当做命一样。”他问道,“张淮之没了元神会怎样”

    黎谆谆道“不知道。”

    张淮之没了元神后,也许会跟黎殊一样变成一个无法修仙的废人,也许会身死道消,神识归位回到天道身上。

    若不是南宫导开口询问, 她甚至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南宫导道“现在你不在乎他的生死, 不代表以后你仍不在乎, 如果有朝一日你喜欢上他, 还忍心取走他的元神吗”

    “你玩过恋爱攻略的游戏吗”黎谆谆看着他,“你或许会喜欢上游戏里一个虚拟的人物, 但你愿意为了这个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我不会把一个游戏当真,这些也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

    黎谆谆之没有思考过张淮之以后的去留, 是因为她只想活下去,回到她的世界里。

    而这个修仙世界,于她而言,与其说是一场恋爱攻略游戏,不如说是一场极限生存游戏。

    她的开端便是失去一切,没有元神,没有修为,没有灵石,没有人能真正保护她,她随时都可能死在别人手里。

    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想活下去,就必定要抛弃那所谓的道德底线,舍弃自己的良心和善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张淮之无辜吗

    他无辜,却又不那么无辜。

    原文中,黎殊被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逼迫着,代替董谣嫁给魔头义子黎望。

    成婚后,黎望发现自己被欺骗,百般折磨黎殊,一是借此发泄怒火,另一个则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寻找到黎不辞的下落。

    但凡黎不辞心中还有黎殊半分,都不会放任黎望折磨黎殊,定是会回到无妄之海,拯救黎殊于水火之中。

    可笑的是,黎望发疯一般的寻找黎不辞,甚至用了这般残忍的手段,黎不辞还是不曾露过面。

    而黎殊日渐被魔气腐蚀,浑身溃烂生蛆,拼了性命逃出无妄之海那日,却因夜闯董谣寝室,被张淮之当作妖魔斩于剑下。

    黎殊命大侥幸逃了出去,可由于伤势过重,又受煞炁侵蚀,她没能撑过那个寒夜,倒在了天亮之前。

    黎谆谆无法评论谁对谁错,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但当她成为黎殊的那一刻,这世上一切都有了罪。

    这里每一个人都像是幕后黑手般,在背后推动着,加速着黎殊的死亡。

    她不在意他们是不是无意伤害黎殊,也不在意他们到底无不无辜,她只知道这些人欠给黎殊的,她一样一样都会讨回来。

    南宫导没有再多说什么,若真是论起道德底线来,他不一定能比黎谆谆好到哪里去,更多数时候都是随心所欲。

    就如当初他答应黎谆谆的表白,却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一样。

    他不会去评判黎谆谆的对错,毕竟现在深陷泥潭里,需要自救的人是她。而他,不过是一个旁观者。

    南宫导只是想提醒她,她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这样做的后果又是什么。

    爱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掌握不好便是伤人伤己。

    “不管这东西是异兽还是什么,左右明日你的入门审核不必犯愁了。”

    南宫导转移了话题,侧身往回走,却被黎谆谆拦下“你在系统栏里看看,有没有假发。”

    他怔了一下,看着那一头利索的短发,这才反应过来他昨日回到现代后,便让特效化妆师将假发套给卸掉了。

    他在系统栏里翻了一遍,没找到假发,倒是找了瓶生发水出来“你拿这个试试。”

    黎谆谆将生发水倒在掌心,尝试着抹在头顶,不过片刻功夫,那头发便疯长出来,又黑又顺,仿佛丝绸般泛着淡淡的光泽。

    南宫导不怎么习惯自己长发的样子,总觉得很陌生,看了两眼,便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说,蛊雕却乖乖跟在他身后,一边呷呷叫着,一边从侧门进了布坊。

    当他踏进布坊的那一刻,视线与醒来的张淮之正巧对上。张淮之目光有些迷离,显然是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眼皮微微下垂。

    待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张淮之眼睛动了动“谆谆”

    南宫导没有回应张淮之,黎谆谆走过来后,不动声色地朝着他腰上掐了一把。

    “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回头,便发现黎谆谆在瞪他。

    南宫导抿着唇,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张淮之“对,是我,黎谆谆。”

    几乎每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那迷魂散的药效太大,即便张淮之与常人不同,提早醒了过来,神色却依旧恍恍惚惚“方才发生了什么”

    黎谆谆怕南宫导胡说八道,抢在他开口前答道“鹿鸣山闯进了魔界的人,那人将你们迷晕,意图不轨。幸而我在途中察觉到不对劲,及时折返回来,若不然恐怕要酿成大祸。”

    她将谎话信口拈来,南宫导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配合道“可不是,多亏了我表哥这位大恩人。”

    他不知是有意无意,齿间加重了表哥一字,黎谆谆似是没听见一般,上前扶起张淮之“淮之兄弟,你怎么样”

    张淮之摇头“我没事。”说着,他看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晓晓和布坊伙计“他们怎么样”

    “我方才查看过,只是睡了过去,并无大碍。”黎谆谆待他站稳后,松开了扶住他的手臂。

    她特意上前去扶张淮之,便是想尝试一下,用南宫导的身体与张淮之肢体接触,能不能从他身上获取到灵力。

    然而肢体接触的那一瞬,她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也就是说,目前只有黎殊的身体与张淮之接触时能获取到灵力。

    看来黎殊和张淮之之间,怕是有什么渊源了。

    张淮之将张晓晓从地上抱了起来,先放到了椅子上,而后又将布坊伙计扶起。

    见张淮之动作略显迟缓,黎谆谆给南宫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去帮张淮之。

    可南宫导却视若无睹,抱着手臂在一旁杵着。黎谆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没眼色,还是故意跟她作对。

    她上前帮衬了一把,待张淮之安顿好了布坊伙计,他似乎是清醒了些,看向南宫导“谆谆,魔界之人有没有伤害你”

    南宫导还是不太习惯顶着一张女子的脸,被人唤着黎谆谆的名字。

    他敷衍地摇了摇头“天色不早了,我不太舒服,想回客栈休息。”

    黎谆谆也道“我表妹该是受了惊吓,还是早些带晓晓回去歇息,明日你们还要去宝灵阁。”

    她一提起宝灵阁,张淮之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导哥好像不见了”

    南宫导脸色一沉,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黎谆谆抢了先“大抵是跑散了,结缘之事强求不得。”

    张淮之迟疑道“可明日就要”

    黎谆谆指着地上的蛊雕“淮之兄弟不必忧心,我下山路上救了一只灵宠,方才尝试着让表妹跟它结缘,不想却是成功了。”

    张淮之总算放下心来。

    黎谆谆知道等布坊伙计醒过来,约莫是要等三天后了,她从布坊中裁好的成衣里挑了几件,让南宫导从储物镯里取出一颗极品灵石。

    她先前询问过布坊伙计成衣的价钱,这几套加一起用不了半颗极品灵石,她便从后台柜子里自顾自地找了零钱,拿走了五十颗高阶灵石。

    回去的路上,张淮之看着走在前面的黎谆谆和南宫导,以及地上乖乖跟着的蛊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种怪异的感觉,一直维持到了回到客栈。在这宗门大比的关头上,鹿鸣山客栈本就房源紧张,又烧毁了几间屋子,他们四个人只能委屈住在一间客房里。

    衣柜里放了两床被褥,也就是说他们之中有两个人可以打地铺。

    张晓晓年龄还小,南宫导现在又顶着黎谆谆的身体,张淮之自然默认两个女孩子睡一起。

    但南宫导丝毫没有委曲求全的意思,他宁可跟黎谆谆睡一起,也不愿意跟一个陌生人睡在一起。

    没等他口出狂言让张晓晓睡地上,黎谆谆就先一步,找小一又搬来了一床被褥。

    “我跟表妹从小一起长大,我表妹睡相不太好,怕是半夜会压到晓晓。”黎谆谆移开桌椅,将被褥铺好,“明日通过了宝灵阁的入门审核,便有地方住了,先委屈一夜。”

    南宫导挑眉“你让我睡地上”

    黎谆谆语气毫无波澜“你要是不怕睡觉压到晓晓,睡床上也行。”

    什么睡相不好,不过就是托词。她只是单纯知道他是个麻烦精,事多又矫情,怕他说多了话,崩了她的人设罢了。

    南宫导从唇齿间轻吐出一声“呵”,倒是没再多说什么,揉着空荡荡的腹部“我饿了。”

    这具身体实在太过柔弱了,走两步路就要气喘,脚底板上结痂的血泡也隐隐作痛,最关键的是,从半个时辰前他就觉得饥肠辘辘。

    黎谆谆又让小一送了些饭菜来,她不怎么饿,而张晓晓还昏厥着,便只叫了五菜一汤。

    顾忌着南宫导的口味,五个菜里有四道都是不辣的,只有一道辣子鸡丁算是辛辣。

    饭菜端到桌子上,三个人围在一起吃饭,张淮之总算知道那怪异之感来自何处了。

    先前本是一口辣的都不碰的南宫导,全程都在夹辣子鸡丁,剩下那四道不辣的菜,竟是一筷子都不沾。

    而那无辣不欢的黎谆谆,却一口辣子鸡丁都不碰,只慢悠悠品尝着不辣的菜肴。

    张淮之回想起这一路,两人就像是性格颠倒了个个。

    原本沉默寡言,出口就是怼人的南宫导,今日却极为反常的善解人意,一口一个淮之兄弟的叫着。

    倒是往日性格较为活泼直爽的黎谆谆,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不怎么说话,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谆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张淮之回想起他掀开布帘时,他印象中自己似乎是看到了瘫软在地的黎谆谆,可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便昏迷了过去。

    南宫导觉得张淮之有些啰嗦,他在布坊都说过了自己没事,张淮之还要没完没了的追问个不停。

    “张淮之”他头也不抬一下,边吃便道,“你之前说要保护我,可每一次遇到事,你都在哪里”

    黎谆谆差点摔了筷子。

    她瞪着眼睛“表妹,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错了吗昨晚上差点被人捅成筛子,张淮之不是说要保护好”

    黎谆谆伸腿从桌子底下踢了过去,狠狠往他腿上踩了一脚。

    南宫导被踢得猝不及防,倒吸了口气,皱着眉“你干什么”

    “抱歉,淮之兄弟。”她看向张淮之,“我表妹被家里骄纵惯了,有时候就会闹小孩子脾性,望你多加海涵。”

    张淮之却摇头“不,谆谆说得没错,这的确是我的问题。你临走前,将谆谆托付于我,她一个柔弱女子,我应该照看好她才是。”

    他说这话时,不管是神色,还是语气,都显得那样认真,眼中写满了歉意。

    南宫导闻言,眸底浮现出讥诮之色。

    柔弱女子张淮之见过哪个柔弱女子捡起地上的残肢断臂抡得飞起吗

    还是哪个柔弱女子会拾起地上的银叉子,将一个大活人的脖子戳成插糖葫芦的草把子

    还是会纵火烧尸,事后却事不关己一般,出口句句都是谎言,将杀人放火的黑锅都推到魔头黎不辞身上

    南宫导懒得再看黎谆谆演戏,放下筷子“我吃饱了。”正要起身,看到盘子里剩了小半的辣子鸡丁,对黎谆谆道“少吃点辣。”

    说罢,他走向地上铺好的被褥,一共三床,他选了最左边看起来整洁柔软的被褥。

    南宫导睡了下去,又似乎想起什么,动作一顿“表哥,你晚上睡中间。”

    黎谆谆嘴上应了声,脑子里却在想她得赶紧想办法换回来。

    南宫导的嘴实在太毒了,若是再继续互换下去,便是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也要飞走。

    黎谆谆昨晚上几乎没睡,虽然这具身体并不疲惫,但她的灵魂却像是踩在钢丝上,提心吊胆了一整日,劳累不堪。

    用过晚膳后,她将门窗关好“淮之兄弟,明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张淮之在布坊里昏睡了大半天,尽管不怎么困倦,却担心燃着烛火会影响两人休息,便应了声,顺手将烛火熄灭,也躺了下去。

    客房内一下安静了下来。

    黎谆谆平躺下身子,本是准备阖眼休息,眼睛还没闭上,胃里就开始反酸。

    仿佛有火在肠胃里灼烧似的,酸溜溜,火辣辣得疼着。

    她想起刚刚吃进肚子里的辣子鸡丁,又想起南宫导起身时说得那句少吃点辣,忍了片刻,还是翻了个身,侧了过去。

    黎谆谆一直以为南宫导不吃辣是因为他不喜欢吃辣,没想到他其实是胃不好。

    她曾以为自己很了解南宫导,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对什么过敏,爱穿什么牌子的衣服诸如此类,即便是到了今日,若问起她来,她仍是可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黎谆谆却倏忽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了解过真正的南宫导。

    她不知道南宫导腿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不知道南宫导不吃辣是因为肠胃不好,也不知道南宫导曾帮过她父母,给她支付了八年的医药费。

    那三年里她的付出和真心,大多时候像是浮于水面的木头,从未深入过水底。

    月光透过扇窗上薄薄一层窗户纸,朦胧着洒下来,黎谆谆回过神来,正巧对上了南宫导的目光。

    他也在看她。

    南宫导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她好像就看懂了他的意思。

    他大概是想说,活该,让你吃那么多辣子鸡丁。

    黎谆谆本就灼的胃疼,她额间渗出冷汗来,脸色略显苍白。感受到他的视线仍旧停留在她身上,她有些不爽地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掌心又宽又大,盖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差不多遮住了南宫导整张脸。

    他扒拉下她的手,张嘴想说什么,却见黎谆谆反过手来,手指在他掌中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别说话。

    指尖勾在掌心里,似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有点痒,还有点疼。

    南宫导挑了挑眉,学着她的样子,用手指在她掌心里写道胃疼

    黎谆谆轻轻点头。

    他又写道很难受吗。

    她继续点头。

    南宫导搭在她掌心的手指一顿,似是迟疑了一下,身子往她身边靠了靠,将手臂伸进了身旁的被褥中。

    黎谆谆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紧接着便被他按住,他将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揉着。

    她本是想推开他,可微微发热的掌心贴在腹部,竟是稍微缓解了一些那肠胃中的不适感。

    黎谆谆一开始还睁着眼,直勾勾看着他,时间一久,眼皮子就沉甸甸地耷拉下来。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她渐渐阖上眼,连呼吸都变得匀称舒缓起来。

    南宫导看着她的睡颜,微微有些走神。

    穿到修仙世界里的这些日子,于他而言,便像是做梦一般,太不真实,太过虚幻。

    甚至有时候,他怀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又或是陷入了梦魇。

    南宫导忍不住伸出手去,用指尖轻轻触碰着身侧之人的脸庞。

    那本该是他的身体,如今却住进了黎谆谆的灵魂。托了她的福,他竟然有一天能看到自己睡觉的模样。

    停留在脸颊的手指,飘忽着向下划去,不知不觉中覆在了她的唇上。

    为什么和自己的身体亲吻,情绪会那样激动。

    南宫导冥思苦想,却找不到答案。

    他迟疑着,先是仰头看了一眼张淮之有没有睡。在看到张淮之背对着他们时,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探过身子,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一手撑着身体,将脸贴近了她。

    她的呼吸均匀喷洒在脸侧,温热又暧昧。看着那张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脸,南宫导感受到搭在心口上的掌心下,传来强劲有力的跳动声。

    心跳好像加速了,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其实是个自恋的变态

    南宫导正失神,黎谆谆却忽然动了起来。他慌忙退了回去,以为她要醒来,却见她咂了咂嘴,抬腿将薄薄的夏被踢飞了出去。

    本以为这就完了,可黎谆谆又翻了身,朝着他身旁滚了过来,手脚同时甩在了他身上。

    南宫导想起她铺被褥时,对张淮之说的话我表妹睡相不太好,怕是半夜会压到晓晓。

    到底是谁睡相不好

    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抬手挪开了那搭在身前的手臂,以及翘在他膝盖上的一条腿。

    还未刚刚移开,不过片刻,她再次将一条手臂和一条腿甩了过来,砸得他咳了两声。

    南宫导本就因为地上太硬睡不着,又被熟睡后的黎谆谆反复折腾了几回,憋着一口气问26“她之前睡觉也这样”

    26答不上来,它一到晚上基本就处于待机模式,要不然昨夜蔼风突然出现在窗户边上,它也不会毫无察觉。

    它给南宫导出主意“你要是觉得烦,便给她翻个身,让她去压张淮之就可以了。”

    闻言,南宫导脸色一沉,不搭理它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张淮之,让他将自己的身体翻过去压张淮之,是他疯了还是26脑子有问题

    许是因为移开黎谆谆的手脚,她过不了多久又会搭过来,南宫导也懒得再费事,索性就这样将就着阖上了眼。

    再忍一忍,总会找到办法换回来。

    深夜,本是窝在角落里熟睡的蛊雕忽而睁开了眼,它扭头看向被戳了一个窟窿眼的窗户,皎洁银白的月光透过破洞照了进来。

    很快那窟窿就被一只眼挡住,蛊雕认出来人是黎望,黑溜溜的眼中显露出一丝愤恨。

    要不是黎望让它变成家禽混到后院里偷听,它怎会莫名其妙易主,被迫与人结了契。

    黎望没有进来,他用密音传语“你怎么回事”

    蛊雕扇了扇翅膀,黎望也看不懂它想表达什么,只好道“跟紧了这个女人,明日鹿鸣山掌门,以及各个宗门的掌门和亲传弟子等人都会出现在宝灵阁。倘若我父亲在鹿鸣山,他一定也会现身宝灵阁。”

    “我会混入围观考核的群众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杀她,我就不信父亲舍得看着她血溅当场。”

    蛊雕听到这话,心脏突突跳着,它忍不住呷呷低低地叫了两声,以表示自己的不赞同。

    先不说黎望要杀的人是它的新主人,这女子可是黎不辞的心上人,黎望难道疯了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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