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晏柠橙早早掌握了撒娇嗲精最好命的技巧, 四合院的隔音效果较为普通,林寻舟总会顾及、出于尊重放过她,不会要得太狠。
所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再陪我睡会儿。”女孩子眼神迷离的在温暖的怀抱里醒来, 哼唧着提出要求。
林寻舟心生出点儿柔软, 又很快被她胡作非为的小手惹怒,拽着别到腰后咬耳警告, “还想睡就乖点儿。”
“可是我很累哎。”清早的晏柠橙口齿不清,模糊里透着娇嗔的责怪。
压着火气轻吻怀中人的眉心,又觉得不够,向下挪了挪, 吻落在鼻尖、又含住饱满粉嫩的唇瓣轻吮缠绵。
晏柠橙在这个深长的吻里睁开眼睛, 距离很近,能看清林寻舟脸颊的细小绒毛,飘忽无定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昨夜肩头的咬痕上。
被抱着抵在光滑的大理石瓷砖面旁,只能依附于他,不肯出声,就咬着磨牙。
“疼吗”晏柠橙心虚地问。
林寻舟低声笑, “不疼,下次还可以咬得更用力点儿。”
“”就不该心疼这个狗东西
林寻舟比她先回港城处理事务,而晏柠橙住四合院里陪伴老爷子、吃石榴,时不时的跟朋友们小聚,更多的时候在完善自己的油画作品。
成品如同相片般完美的复刻了那个下午的光影。
老人手上的皮肤干瘪似橘皮, 而黑白照片上的青年们意气风发。
参展前晏柠橙在画布前站了大半个晚上, 为这幅画取名为曾今。
被林寻舟接回港城的那天, 晏柠橙熬大夜,在他怀里睡,被哄着塞进睡袋, 又在车后座四仰八叉的靠着他的肩膀睡,最后在私人飞机上重新回到柔软的床褥里,揪住林寻舟要他陪自己补觉。
就这样睡了足足一路,却难得在飞机降落后得到了良好的休息,甚是清明,打开新闻就有她的名字。
第十二届全国美展奖项公布。
油画组曾今金奖晏柠橙
这是国内油画的最高奖项,重提笔不过月余,晏柠橙靠着自己的画技在向所有人证明
我、晏柠橙、本该如此。
因为之前的事端,吃瓜群众们终于开始关注画坛,晏柠橙的名字再次涌上文娱热搜榜单前排,连带着还有多年前的旧报纸,其中一张是林寻舟盒子里存过的那一张,讲天才少女如何放弃油画的。
“你离我远点儿。”晏柠橙吐出咬到变形的吸管叮嘱林寻舟。
林寻舟挑眉,不解问,“怎么了”
“我要开始犯中二病啦。”晏柠橙粲然一笑,“接受了位属实记者姐姐的采访,等下要视频连线,所以让你先走开。”
“行啊。”林寻舟戏谑地逗她,“成名后就忘了老公是吧”
晏柠橙翘起脚冲他勾了勾手指,眸光流转,“喊女王大人。”
“遵命。”林寻舟站直,顺着她的角色扮演话题说下去,“我会是您最忠诚的骑士。”
后话是在她耳畔低吟补充的,“下犯上,会把女王殿下草到哭的那一种。”
“”晏柠橙手足无措地推搡着他的胸膛,赤脚踩地跑开躲进工作室,还没来得及抚着胸腔松口气,就发现跑路过程中忘记带了手机。
白嫩的足尖交错着踩来踩去,连着鼓足好几次勇气,才把门推开个小缝,藕白的手臂伸出去,挥舞着命令喊,“林寻舟把我手机拿给我。”
“听不见。”林寻舟绑架手机以令晏柠橙,“桃桃重喊吧。”
晏柠橙揉着鼻尖,不情不愿地念,“求求哥哥了。”
解救人质后的第一件事还是飞速落锁,林寻舟反手敲门,好笑地说,“桃桃还记得钥匙其实放在外面吗,你躲个什么劲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儿代价来的。”
不听不听,桃桃念经。
今天采访的记者叫向怀雪,第一次采访晏柠橙时。
向怀雪是刚考上北大的学生,帝都晚报的实习记者,晏柠橙还不到八岁。
现在晏柠橙二十五岁,十八年风霜雨雪过,纸媒衰败,向怀雪也早就不是记者,两人的关系更像是朋友。
这次真正的采访内容其实很短,在征得晏柠橙的同意后,向怀雪公众号自媒体的标题被命名为十八年。
开局就是几次采访相关,做了时间线关联,后缀了曾经的奖项。
2003年6月。晏柠橙七岁,金笔奖迄今为止最年幼的获得者。
“拿到金笔奖特等奖的路上,你付出了什么”
“算不清的时间和情绪。”
“会后悔吗没有快乐的童年。”
“我在其中,回答不了。”
2008年10月。晏柠橙十四岁,第四届全国美展油画组银奖,列宾美术学院考试通过,同年因过敏严重放弃入学资格,且放弃油画。
“作画对你来算什么”
“青春年少。”
“我曾经问过你这个问题,所以后悔过学画吗”
“无悔”
2018年11月。晏柠橙二十五岁,第十三届全国美展油画组金奖,人气漫画家。
“中间有很多年,你画漫画,再提笔画布作画,有什么感想”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被迫放弃油画那些年,有厌恶过学画吗”
“有自暴自弃过、有绝望难挨过、但是会画画真好啊,哪怕重活一次,我还是要说,会画画真好啊,我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能付诸笔端变成永恒,我永远喜欢画画。”
“最后一个问题,最近网上很多人表白桃桃,喊你老婆,你怎么看”
“别、别乱喊,我是有家室的人,林寻舟有人喊我老婆哎。”
很真诚可爱的采访稿,向怀雪挑拣了无关于晏柠橙显示生活,只有关于作画的生平撰稿,当天发出一小时后,阅览量就破了十万。
而晏柠橙本人全然不知情,她正在迎接狂风暴雨的洗礼。
林寻舟闲来无事去帮她收拾东西,从衣帽间里翻找出套熟悉的高中校服。
私立贵族学校的校服漂亮优雅,尺码是按照个人订制的,没有固定的购入校服时间,随时可以预订。
晏柠橙原本翻找出来是因为准备画点儿校园,自己穿好再诓骗林寻舟换高中校服找找感觉的,只是在帝都住久、回来又忙,干脆忘掉了这茬事。
出屋后就看到林寻舟大马金刀地坐在落地窗前躺椅上,青白的烟雾拢着清隽凌厉的五官,手边放着校服套装。
“哥哥”她有点儿无措地轻声唤他。
林寻舟掀眼皮,深邃的黑眸如潭幽深的湖泊,倒映出她娇俏的芙蓉面,他没有回应,神色亦没什么多余的变动。
就像是在生气自己的跑开和锁门
晏柠橙拿不准成,只好又立在原处乖巧的喊了声哥哥,手指抓到他的衣角,被林寻舟慢条斯理地扯出去。
“我错了嘛。”她从善如流地道歉,长睫颤动,如蝴蝶的羽翼,“下次再也不跑开了。”
林寻舟仍旧是那副泰然不动的模样,喉结滚动,吞吐着徐徐烟雾。
晏柠橙背着手在他周围绕了两圈,福至心灵般得想到了哄人的“方式”。
她消失在林寻舟的视线里,同时带走了他手边那套校服,随着年岁增长和林寻舟日以继夜的揉捏,月匈线丰满了不止一个度,曾经的校服被撑得鼓鼓囊囊,纽扣扣了好几次才勉强的扣好。
镜子中的少女眉目含笑,双马尾随着动作轻摇曳。
“现在和十五岁,也没什么太多的变化吧”晏柠橙边调整着领结,边嘟哝道。
她在推开门的瞬间,被极大的力道攥住手腕反剪着巨高过头顶,温热的吻落在内腕静脉的位置,酥痒顺着血液流淌奔腾向四肢百骸。
“哥哥”晏柠橙恍然地喊他,下一刻唇被含住。
林寻舟吻得很凶,仿佛是在捧着易碎的稀世珍宝,必须触碰检查过每一寸才肯罢休。
狡黠的月光漫散到脚边,蕾丝布料顺着膝盖掉落在地,百褶裙摆彻底失去了遮挡的意义,林寻舟沙哑含欲的嗓音透过来,“桃桃其实很喜欢吧,不然怎么弄的我满手都是”
两只水蜜桃被按在墙面压扁,痒得惊人,晏柠橙细弱的抱怨,“难受。”
“哪里难受”林寻舟的动作没有停止,“这里不舒服”
全部进入时深的连灵魂都被刺穿,晏柠橙被弄得发不出任何声响,耳侧是夸赞,“都吃进去了,桃桃真棒。”
人就是很不经夸的,尤其是被心爱的人夸,晏柠橙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听了很久的浑话,包括且不限于,“早就想这样草你了,现在当然要尽兴了。”
尽兴的不只有林寻舟,但体力不支的只有晏柠橙。
她握在怀抱里平复半晌呼吸,刚刚洗过澡,水汽蒸发后肌肤变面变凉,再次贴近时下意识地想躲避开来,怕冷,也怕再来一次。
“不弄了,乖。”林寻舟温声细语的哄着人,把小猫咪圈进被褥里。
虽然在这种事情上用不到她发力,可还是累得,只是还没到平时睡觉的点,就睁着眼安静的躺在他身侧,回忆起刚才的话,脸颊再度烧得发烫。
彼此面对面侧卧着,视线描摹着对方的五官,林寻舟的神色里能窥见几分事后的餍足,晏柠橙无法克制的因此动容。
是她的。
全都是因为她,渴求从来非单向。
林寻舟似乎是察觉到什么,狭长的眼尾蕴着笑,对上湿漉漉的水蓝眸子,女孩子求饶的时候反而让人兽性大发,就好像是完全被掌握在怀里的猫,不欺负到喵喵喵摸舒服,很难让她脱手。
“疼吗”林寻舟吻上她肩颈吮出的草莓印。
泠冽的东方木质调和椰奶的香甜交融在一起,黏腻的分不开,晏柠橙的呼吸又开始乱了起来,太近了。
林寻舟似是而非地笑了声,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脊背安抚,亲吻过带着水汽的睫毛,“桃桃乖。”
情话惹人耳热,晏柠橙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
林寻舟的手掌顺入她的指缝,以十指紧扣的姿势抱好人,安抚道,“桃桃乖。”
“我不困。”晏柠橙小小声地抱怨起自己的作息。
这样的夜晚,似乎除开睡觉和看着他外,再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做了。
公寓买在山顶最高的位置,只拉了薄薄的纱帘,明亮的月光如水般澄澈地漾进来,她有须臾的失神。
为了林寻舟那句“早就想这样了”。
其实还是会有心酸和难过的,十几岁的时候为什么没能在一起呢明明都是互相喜欢的呀。
那现在就该是交往十周年了吧
“在想什么”林寻舟温润问。
晏柠橙又往他身上贴了贴,含混讲,“想为什么没早点儿跟你在一起。”
“那回头都补给桃桃,现在不要分神,只想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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