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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dirty tak的原因实在很难说出口来, 可又招架不住林寻舟的攻势,最后无可奈何的承认下来。
少年时代的林寻舟很喜欢打球, 有时不在放学后, 而在午休时班级的篮球赛事上。
每次他反手扣分球,全场喝彩时,晏柠橙总在其中。
“我无意在卫生间里听到两个女孩子讨论漫画的内容, 她们说、她们说。”晏柠橙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闭着眼睛一股脑儿的吐露出来,“说我全程带了林寻舟,学生会长在办公室里,扣子到顶扣, 然后卷皮带抽还骂我。”
买来的冰可乐贴到涨红的脸颊用以“降温”, 林寻舟似是而非的引导着,“然后呢”
同一个被窝儿睡不出来两种人, 彼此都太过了解。
晏柠橙仍旧闭着眼睛不敢望向他, 日光泼洒在明艳漂亮的脸上, 渡了层薄薄的光晕,林寻舟忍不住挪开冰可乐换自己的唇吻过去。
“你还记得吗”纤长卷翘的睫毛扫过肌肤,酥酥麻麻,晏柠橙眸中水色潋滟,“有一回,我无意间围观了你打架。”
林寻舟不假思索地点头,显然也是记得的。
只不过旧事换个人来叙述, 就变成了另一面。
晏柠橙口里的那天, 是鬼使神差地绕道小巷,又鬼迷心窍的在退避舍走回大路和看林寻舟打完再借过间选择后者。
她是世俗意义上的乖乖女,绝不将任何事情诉诸武力解决, 亦不明了人在观战喜欢的男孩子打架时究竟该做些什么事。
只是眉目宁定,没有半分惧色的立在哪里,直到林寻舟扭过头,掀眼皮看向她。
有些记忆始终历久弥新,恍惚多年,晏柠橙还记得那天清泠泠的月色为林寻舟桀骜凌厉眉眼中渡了层寒霜。
她沉着冷静地夸,“好看的。”
林寻舟嗤笑了声,拎着被打那方靠边,给她让出通路。
擦肩而过时嗅到身上泠冽的薄荷香气,贯穿了自己整个少女时代。
“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在听到别人谈论你后,莫名其妙的做了个梦。”晏柠橙长吁一口气,终于袒露心迹。
林寻舟却没有放过的意思,继续追问,“梦到了什么”
晏柠橙捂脸转头想跑开,却被林寻舟眼疾手快地圈回怀里质问,“说啊。”
磁性低沉又悦耳,仿佛是塞壬的咒语,难以回绝。
少女时代梦境中的一切都已经在现实里上演过,无论是对折的皮带,还是被扼后颈扭过头接吻,都实现的更为过分荒唐,似乎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可还是变得一发不可收。
手掌抵到卫生间的瓷砖上时,晏柠橙还后知后觉的没有反过劲儿来,挣扎着辩解,“我明明都说了呀”
林寻舟探到满掌的黏腻,慢条斯理地扯着衬衫领口,说自己角度的那场单方面殴打。
那人是别班的,篮球打得还不错,偶尔凑在一起打球。
偏巧不巧的是当天晏柠橙举着可爱多路过时,对方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这月匈、这腿、真他妈的好看,想上。”
所以他动手时问对方,“好看吗”
结果被脱线少女晏柠橙又夸回来,说自己打得挺好看。
“”听完事态真相的晏柠橙陷入沉默,顿了半晌才发问,“然后呢”
林寻舟嗤笑,“我跟他一个想法,桃桃说呢”
唇齿颤栗难吐出两个字的浑话,行动会证明所有事情,是从未想过的时间和地点里,疯狂造作,秘密花园下起了暴雨。
晏柠橙的校服被推高弄脏,日光透过窗照进来,影子打在墙面上纠缠不清。
她像是只充满水的气球,被掐捏的酸软涨痛,又乐在其中。
最后晏柠橙是被抱着出校门的,脑袋埋在林寻舟的颈窝里用力咬着磨牙,小声抱怨着他是“狗东西”。
人都是这样的,做的时候自己乐在其中,享受完了开始返水。
林寻舟早习惯了她的翻脸不认人,由着捶打抱怨,等回家继续在浴室饱餐一顿找回场子。
晚餐去繁就简的吃烧烤,雪花纹路的牛肉下锅后“滋滋啦啦”地跳起舞来,晏柠橙裹在毛毯里打着哈欠喂食。
某位不做人的整个下午来次,体力不支的晏柠橙表示严厉的口头谴责
毕竟做得时候自己也有舒服,乐在其中。
牛肉油脂分部得当,肉感软嫩,带着股奶香,驱散了午后的劳累。
晏柠橙全程手都没抬半下,被喂了八分饱,剩下的肉和海鲜剪碎后加了隔夜的米饭和海苔碎芝麻拌匀炒制。
米饭吸附了食材的香气,又裹了层拉丝的芝士,口感丰富多彩。
“我真吃不下了。”晏柠橙咀嚼完满满一大勺炒饭后摇晃着脑袋回绝又要喂过来的林寻舟。
晏柠橙的身体说好不好,说差不差,因为不怎么出门,很少被流感之类的传染病袭击,这次却因为debuff叠加起来病倒。
她跟好友约去广城看漫展,结束时淋过雨,温差又大,赶上经期头一天,病来如山倒。
喉咙里似乎有根绒毛,喝水和吞咽都刮蹭着喉管,难挨极了。
“咳咳咳咳。”咳嗽不止,难受得打紧儿,佝偻成虾米状才勉强舒适一点儿。
林寻舟小跑着进屋,又为她调整枕头的布局,力图让她能躺得舒服些。
清凉的含片被喂进口中,薄荷熊胆有短暂的麻痹感,能延缓刀片刮嗓的痛楚,晏柠橙脑袋上贴着冰凉的退烧贴,软若无骨得被半搂着哄,“等会儿再睡,吃点儿东西喝了药再睡,我陪你。”
“好难受呀。”晏柠橙吞吐出全句,咳得呛出泪,眼眶都是红的。
她习惯了把脆弱易碎的部分通通摆到林寻舟眼前,将自己的感受倾倒。
亲密关系能拯救一切。
林寻舟眉头打褶,心疼回,“我知道,会好起来的,桃桃乖。”
清粥小菜也下了十足的功夫,白粥熬得绵密顺滑,黄瓜斜切的薄如蝉翼,加一点儿盐挤出水分,不再放任何调料,清香好吃。
被哄着勉强吞下小半碗白粥,退烧药的催眠作用终于显现,晏柠橙窝在他的怀抱里听故事,伴随着悦耳的嗓音沉沉睡去。
梦里有年幼时的大雨,也有突兀撑伞出现的林寻舟。
每一个让晏柠橙困扰过的雨天,都出现了年龄对等的林寻舟,她被扩进伞下,风雨退却不沾身。
睡得不算安稳。
睁眼闭眼多少次,林寻舟都在身边,仿佛从没有离开过。
大概是生理期的缘故,退烧后感冒也被拉得无限长,体力不支和嗓子疼是常态,快赶上年底,林寻舟的工作多脱不开身,可还是会趁着午休特地回来一趟。
常常不在床上躺着而在画室画画的晏柠橙会被抓包不好好休息,倒没什么脾气责怪她,只是在当天下午找人多送来了几个电暖炉安装进画室。
晏柠橙也不明白是不是人在病中时尤其思绪纷乱,删除创作,总之自己的产能高了不止一倍。
病了大半个月,完成了四幅油画和次漫画的更新。
产能高得编辑海海以为她明年要去度蜜月休婚假准备请长假。
“你会不会生我气啊”晏柠橙枕着林寻舟的腹肌被投喂切块的雪梨,把玩着他的手指明知故问。
林寻舟又塞了块到她嘴里,无可奈何回,“不会,我根本没能力生你气。”
“哎”晏柠橙含混发出个疑问词。
虽然从前也是被照顾的对象,但最近明显更过分了些,林寻舟无限顾及她的情绪,几乎包揽了除开画画外的所有事情,更不忍心碰她。
总是晏柠橙搂搂抱抱蹭蹭,自己舒服了就在怀里找个地方睡觉,甩手掌柜做得飞起,徒留他自己浴室冷水澡解决。
林寻舟拿自己柔弱不能自理、但能画画的对象全无办法,除了宠着还是宠着。
“我开始觉得身体没完全好透,画画可能会加重你的病情。”林寻舟揉她的脑袋幽幽道,“转念又觉得没必要阻止你,如果做不了桃桃喜欢的事情,不开心的话,反而好的更慢了吧。”
“唔。”晏柠橙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昂首去揽林寻舟的脖子索吻,嘟哝着,“哥哥怎么这么好呀”
林寻舟托着她的后脑亲得缠绵,“因为爱你。”
病好后这话就换了
大半个月没碰她,可不是开玩笑的。
起初还行,毕竟食色性也,人之大欲,渴求没有单向这样一说。
但是天十几次是不是就有点儿太过了
“哥哥。”晏柠橙娇嗔着被撞碎的话,终于喊出这句请求,“能停一停吗”
林寻舟没回她,动作表示了一切,手指在打转,让销魂到极致的感觉绵延的更长,余味不绝。
“我、我真的好累啊。”流水顺过肌肤,晏柠橙哭腔恳求道。
怀中人像是个被镀了红痕的瓷娃娃,林寻舟看得眼热,又挺腰把自己埋送进去,咬耳哄着,“乖,最后一次,这个月不再做了。”
“一、一言为定。”晏柠橙承受着,心说可算是能歇会儿,哪怕没力气也努力配合到结束。
被裹着浴袍抱出来吹头,发丝随着热风飞舞,落地窗外忽然有璀璨的烟花炸裂开来,晏柠橙还没反应过来些什么。
厚重的新年钟声就响彻天际。
“林寻舟”晏柠橙磨牙,回眸气鼓鼓地讲,“这就下个月了”
林寻舟好整以暇地顺着发丝,餍足回,“是啊,怎么了呢,桃桃不是答应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晏柠橙哑然无语,这人怎么八百个心眼都用在这种事情上了啊
林寻舟最近的穿搭从衬衫顶扣换到了回家打赤膊,晏柠橙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八块腹肌线条流畅,这属于男菩萨行为,但是现在是一月。
虽说家里特别铺设了地暖,可也没气温高到这个程度
晏柠橙百思不得其解,有几次余光跟着他跑,无法专心打游戏或者聊天,命令他穿上,得到了“不想穿、热”的回应。
然而明明她贴过去时候,体温也没有多高
晏柠橙忍了好几天,还是在自己收拾行李前往帝都前问出了心头的疑惑,“你最近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不是桃桃说喜欢的吗”林寻舟正在厨房给她捣鼓蜜桃奶冻,底层的蜜桃果酱是他亲手熬得,某只布偶猫来不及吃完,干脆都做成奶冻给她打包带回帝都。
晏柠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喜欢什么了”
林寻舟把甜牛奶塞到她掌心中,勾唇提醒道,“那我帮你回忆回忆,有只小猫咪病中睡不着觉,刷微博,在某个条漫下说了什么来着太太多产点儿这种粮,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晏柠橙蓦地想起了他口中的那副条漫,讲的是姐狗c,弟弟不喊姐,多少非常野,成天在家不穿上衣晃荡。
她踮着脚去捂林寻舟的嘴,禁止他继续再讲下去了。
什么人能无差别吃纸片人的醋哦
“我没有很喜欢真没有很喜欢”晏柠橙反复强调,“我看漫画和小说动漫百无禁忌,不代表我现实也很喜欢好吗”
林寻舟扬眉,“是吗我怎么看桃桃很喜欢,眼睛都黏在这儿呢”
“”晏柠橙清嗓子,正色讲,“我不是、我没有、我、晏柠橙、正经桃。”
“啧啧啧。”林寻舟咂舌,把抚到自己胸肌的小手扒拉下去,“桃桃说话时候如果没摸着,可信度还能高点儿。”
“现在很低吗”
“桃桃说呢”
晏柠橙收回手,换了唇贴敷上去,小别之前先胜新婚,也没什么毛病。
她在清早收到了获得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的消息,犹如在梦中。
这是全世界绘画界的最高奖项,无数画家的梦想,被称为绘画界的诺贝尔奖。1
晏柠橙幼年时代的梦想,到二十六岁这一年,终于实现。
帝都的冬日萧索干冷,一场又一场的大雪过后,四合院里枯木寂寥。
晏柠橙拥着暖裘在院子里烧暖炉,炭火烧得通红,上面放着红薯和土豆炙烤。
老爷子最近的精神状态明显不胜从前,爷孙俩会在日光明媚的正午坐在院子里。
有时是聊天,有时是下棋。
近百岁的年纪,思绪跟不上口头的表述,老爷子说得温吞而慢,晏柠橙也不急,沏杯暖茶捧着听了个完全。
有的故事来来回回听过许多次,只是这次不在疑惑的问“为什么”了。
讲起某段行军,一夜辗转多地,睡在草垛里,天空打起照明弹,地面上的人开始转移。
年幼的晏柠橙听这段时总会发出稚嫩的疑问,“为什么要打照明弹呀,那不就是告诉地面上的人,天使有敌人吗”
老爷子总是被她问的无言以对。
长大后才理解,现代人的思维不能衡量几十年前的战争。
“我这一生啊,不负国,唯独负家你奶奶跟我是包办婚姻,十四五岁就认识,还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有一回你奶奶听说我回路过,带着东西在路边等了我天,但其实行军路线更改,我们不路过哪儿了。”
又说起夭折的大女儿,这段旧事晏柠橙生平第一次听过,奶奶逝世时她还小,无人跟小孩子讲,斯人已矣,后来又没什么提及的必要了。
“我很想念她。”老爷子摩挲着钱夹里的照片,缓缓道,“如果当时我在的话,可能你大姑就不会夭折,算了算了,俱往矣。”
很多故事讲到最后,总是以算了做终结。
人生百年,过得去的,过不去的,到最后都是算了。
他们以血肉之躯换来了新的纪年,起码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晏柠橙,不会再有任何遗憾了。
鹦鹉的笼子加了棉花,冬日里懒得开嗓,放出笼也只是扑腾两下就回到温暖的窝里,叽叽喳喳的念叨着什么。
胡同口卖炒货的多,瓜子和花生是晏柠橙的最爱,忍痛分鹦鹉一丢丢,愣是教学会了“桃桃超可爱”和“林寻舟大混球”。
老爷子乐呵呵地看着晏柠橙跟小鹦鹉闹腾,打电话问林寻舟什么时候来把他家“猫咪”领回去。
林寻舟人来了,但是不光没领走晏柠橙,还一起住了下来。
一月各种颁奖活动多,乔卿久人忙,晏柠橙顺势接了她的嗲精金渐层来家里住,四合院里多了人气,好不热闹。
也常邀请朋友们来院里烧烤,她的发小们多是老爷子看着长大的,都认识。
宋知非从自家“非常烤”直接打包的食材,什么都不用准备,烤制由工具人林寻舟、薄幸们来,女孩子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从限量版包包,到过两天我出去旅游,我家小金毛托付给谁,百无禁忌,好不快活。
老爷子走在个落雪的清晨,后来晏柠橙无数次回忆起那个清晨,都觉得内心无比宁静。
这段时间里她几乎听完了爷爷一生的故事,记下了能记得的所有,在脑海和笔下描摹出爷爷奶奶年轻时候的模样。
老爷子或许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父亲、但他是个顶好的爷爷,甚至宽容的没有说过,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晏柠橙举办婚礼这种话,什么都随她。
清晨吃过早饭后,爷爷说自己有点儿累,回去躺会儿。
他换了军装,躺下,与世长辞,享年九十九岁。
整个世纪的风霜雨雪擦身而过,终是到了尽头。
那天帝都下了场罕见的大雪,鹅毛般将整个帝都银装素裹。
快至新年,按照老爷子的心愿,诸事从简。
晏柠橙坐在窗前整理遗物,翻看到爷爷的电话本。
扉页有日历,显示是02年开始用的。
许多页面都标注了某年某月某日,病故。
尾页翻开来写着
2003年9月3日,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吾妻意外逝世,孙女八岁生日。
另外覆了首自己写得藏头诗。
不觉泪已盈满面,蹭了林寻舟满怀。
爷爷出殡时暴雪洋洋洒洒,有只布谷鸟落在晏柠橙肩头“布谷、布谷”的叫个不停。
晏柠橙昂头,望向杜鹃鸟,恍惚间回忆起小时候,她坐在石榴树下,爷爷教自己背诗。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年幼的她问是什么意思,爷爷解释说,“杜鹃就是布谷鸟,有一天布谷鸟出现了,就是逝去的人回来看你了。”
鼻尖登时酸涩难耐,再回头,父母并肩挽着手,眉目哀愁,吵过闹过分手过,互相换过人,到最后还是十指紧扣,送别了至亲一程又一程。
晏柠橙弯下腰,双膝跪在团垫上,用手指融开积雪,在爷爷奶奶的墓碑前写下首小诗。
我彷徨了多少年,多少月
总有事物会长存,
不像葡萄,
不像鲜花,
不像微薄的雪。2
总有事物会长存。
鹦鹉跟鱼被寄养给了林寻舟的奶奶,四合院的钥匙给乔卿久与萧恕都配了一把,两个人回家时会帮忙打理一二。
春节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而迟来,爆竹声中一岁除。
小雪迎头飘落时,晏柠橙和朋友们聚在自己设计的宅院里打麻将吃火锅。
高大的树木挡风能力绝伦,周遭绕了加热的暖炉,平时围炉煮茶,饿了直接换网烤肉,边打边涮肉吃串,自动加温的麻将桌带了保温层,半指手套打,风度乐趣都兼顾到。
五好友成群,各玩各的,麻将、围棋、扑克牌。
另有应长乐这种数学小天才被排挤在外,负责招猫逗狗气曲楚。
晏柠橙打累了换林寻舟上场,自己去婴儿车里抱应谨言的宝宝,小家伙粉妆玉砌,可爱极了,她忽然来了兴致,问林寻舟,“我们可以要个女儿吗”
她讲什么,林寻舟都只会答“好”。
被应谨言纠正,“可我这是个儿子。”
朋友们被逗的开怀大笑,所有离别与新生总会重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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