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你的分内之事 “心疼心疼孤。”……

小说:拢娇儿 作者:小禾喵
    曲凝兮听得一头雾水。

    哪怕她如今算是博览群书, 可那册子里也没交待那些汤汤水水的。

    她只隐约觉得,自己多半被裴应霄给言语戏弄了。

    这个太子,坏得很, 在她面前从来不维持什么君子形象。

    她有时候,倒是羡慕旁人了, 太子殿下怀珠韫玉, 如同天上的月亮。

    可望而不可即, 银辉清冷且动人。

    她看到的, 却是个假月亮,身为知情者, 属实是心情复杂了些。

    有陛下口谕,两人顺利进入了冷宫。

    一个老太监给他们引路,太子长大成人后, 是不得随意踏入后宫的。

    而冷宫之所以被称之为冷, 自然是在后宫中僻静偏远的角落里。

    走了许久,才抵达目的地,曲凝兮抬头看去,门口的匾额写着瑚潭斋。

    裴应霄进了院子,并不入内,他负手站到一旁,道“或许你姑母有话与你说。”

    “殿下不介意么”她如今是太子妃了, 她也能想到姑母会说些什么。

    裴应霄抿唇浅笑“若想吹枕头风,小晚瑜今晚大可试试。”

    曲凝兮微微鼓起脸颊, 瞥他一眼,这人真是,讲话没个正形。

    她索性不多废话,径自提起裙摆入内, 带着会功夫的藤敏。

    安永侯府有段时间没有曲皇后的消息了,过了年,一直忙着筹备婚礼。

    这等大事,倒不是说就顾不上询问冷宫消息,只是老太太狠下心肠,故意不问,免得徒生事端,节外生枝。

    曲凝兮知道,祖母心里定然记挂,所以今天得到陛下允许,她必须得来。

    进入瑚潭斋,里头非常清静,院子里有些落叶杂草没有清理,多少显得萧条了些。

    因为没有多余宫人伺候,自然顾不太上那些花卉洒扫等活计。

    曲凝兮踩着落叶进去,在门口就撞见了绣湘。

    绣湘原本是皇后身边大宫女,作为心腹,自然是切身跟随。

    至于苻丹宫的其他下人,可就带不走了,但好歹皇后头衔尚存,除了绣湘,还有一个小宫女一个小太监。

    “大小姐”绣湘眼尖,触及曲凝兮身上宫装的绣纹,立即改口行礼“奴婢见过太子妃。”

    算算日子,可不就是太子大婚的第二日可惜瑚潭斋这里,半点热闹也听不见。

    “我想见见姑母,还劳代为通禀一声。”

    曲凝兮的话音才落,屋内紧接着传来曲皇后的声音“就这么两道们,何须通禀。”

    语气略有自嘲意味,以瑚潭斋的面积,当然远不能跟苻丹宫比较。

    曲凝兮听见了,无需旁人传话,直接迈步入内。

    进了门一抬眼,就看到了曲皇后,坐在矮榻上。

    整个人果然是清瘦许多,撇下了满头珠翠,锦衣华裳,隐隐有了一丝憔悴。

    算年纪,她当然说不上老,不过气色不佳,显露的疲态容易显老。

    曲凝兮的心情颇为复杂,她从小,就跟随在她身边了,这么多年并非不知冷热。

    只是来自于姑姑的这份关照,夹杂了太多功利心,她最初始的心情,早就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改变。

    而裴靖礼,毫无疑问就是让曲凝兮彻底心寒的罪魁祸首。

    “见过姑母。”她走上前去,垂立下首。

    曲皇后正看着她,道“你该改口叫母后才是,没想到,你还是成了本宫的儿媳。”

    麟宇想要娶表妹,她不同意,后来这个侄女被指婚给太子,出事之后原以为婚事会生变,谁知陛下的圣旨并未更改。

    曲凝兮是来跟她叙旧的,但时间不多,也不寒暄其他,把老太太即将启程的动向告知。

    末了问道“姑母最近可还好还请保重身子,莫要让长辈忧心了。”

    胡老夫人是年前进宫来看望过一回,仅那一次,曲皇后还不知道她要离京。

    这会儿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扯着唇角笑道“她这是怕本宫扒着你不放”

    曲皇后轻哼一声“那你们就想错了,麟宇没有回来,本宫即便从这里出去又如何”

    失去的一切都夺不回来了,苻丹宫或是瑚潭斋没什么两样。

    所以,她根本没打算让曲凝兮做说客。

    曲凝兮也知道,此刻她最忧心的当然是流落在外的一双儿女。

    她想了想,问道“姑母对蒙天石父子或是普骆甘可有了解陛下已经改口要活捉表兄,若想让他活下去,可就不能再错了。”

    这要是勾结外敌,其罪当诛,即便天庆帝也不好保住儿子,更有可能一怒之下杀无赦。

    她以为姑母应该知道些什么,谁知,曲皇后眉头一皱“普骆甘那弹丸之地,有何用处”

    她不仅不了解,语气还有几分瞧不上。

    苦难之地,兵力也不强盛,还得仰仗大桓过活呢。

    这么思索着,眉间皱褶越发紧蹙,追问道“我儿麟宇奔向了普骆甘”

    这显然是一步臭棋,有蒙天石父子伴随,莫非走投无路才如此

    曲凝兮细细揣摩曲皇后的反应,看起来不像是故意隐瞒欺骗。

    她也没说太多,给老太太带了几句话,立即退了出去,以免太子在外久等。

    拜会完长辈,曲凝兮随裴应霄回到东宫,已过了申时三刻。

    鸣恩正带着一位青年等候,似乎有急事禀报,裴应霄没有回寝殿换衣裳,直接与他们转道去了书房。

    曲凝兮不需要陪同,自己回去歇口气,把收到的礼物打开看了看,让银杏给收入库房。

    她也没闲着,融月请示过后,领着东宫上下的人来拜见太子妃。

    都认认脸,再把赏银给发下去。

    有艾兰和春雀两人帮忙,在老夫人身边带出来的干练,曲凝兮并不怯场,不过,她也没多少什么。

    东宫真正的主子是太子,庶务一类在家令官手中,不需要她来。

    曲凝兮只想管好自己的人和物。

    她带来的嫁妆,以及收到的新婚贺礼,一一登记造册,锁入库房。

    除此之外,侯府的陪嫁包含了庄园铺子,那些管事掌柜的,皆非死契而是雇佣,需要有人按时核对账目发放月银。

    而这个人选,便是春雀的父亲了,他本就是侯府管事,不仅有经验,还熟门熟路。

    春雀和艾兰都是家生子,如今一家子身契都在曲凝兮手里,春雀的丈夫是护卫,正好与阿束一块行事,也能帮忙打理宫外的庄子。

    曲凝兮的嫁妆颇为丰厚,虽说跟皇室没得比,但在尚京贵女之中,未必有几个人能比过她。

    倘若不是嫁进了东宫,她守着这些,足够把自己的小日子经营起来。

    这些琐碎一沾手,不觉日头西斜,转眼就到了晚膳时间。

    映楚早就捧着菜单来询问过,选了几个曲凝兮爱吃的菜,厨娘那边有太子殿下惯常的食谱,并着做了一小桌。

    裴应霄从书房回来后立即传菜,净手落座。

    这是小夫妻二人,婚后的第一顿对食。

    食不言寝不语,曲凝兮吃相文雅但不扭捏,而裴应霄不必说,慢条斯理,随意一个动作都赏心悦目。

    说起来,吃饭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他们也不是没有一起用膳过,但此刻,似乎又不寻常起来。

    比起昨晚的刺激,眼下的平淡琐碎,更加让曲凝兮切身意识到,她嫁入东宫了,往后是裴应霄的妻子,会日日伴随在他身侧。

    衣食住行,喜怒哀乐,日升月落。

    “殿下,你不问我在瑚潭斋说了些什么”曲凝兮率先按捺不住了。

    裴应霄抬眼望来,不等他回答,她自顾自道“就算你不好奇,我也想对你坦诚。”

    他不由轻笑出声,“小晚瑜说是对孤坦诚,实则,你想探听裴靖礼之事。”

    曲凝兮一惊,捏着筷子的手都不会动了,张着小嘴,脊背下意识挺直。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怎会如此可怖,一针见血。

    “很难猜么”裴应霄一手斜支着下颚,淡淡道“普骆甘无故介入大桓之事,孤的那位二弟下落不明,你以为皇后会知道些什么,所以问了她”

    全都说中了。

    曲凝兮不敢拿言语搪塞,老实回道“确实如此,我觉得,姑母定然想让表兄活下来,她会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她似乎不知情”

    普骆甘的插手太突然太大胆了,也不合常理。

    裴应霄敛下眼睫,“此事,有不少人正在调查。”

    不只是陛下,还有定宣大将军,外加朝中其他人,都好奇且警惕。

    “那殿下查出什么了吗”曲凝兮问出口了,才开始打补丁“若不方便说,就不用告诉我。”

    她是可以按住好奇心的,有时候知道太多,心里压力大,还容易忧虑。

    “孤尚未查明,”毕竟派人去往边界,一来一回路途遥远,不过“孤或许猜到了答案。”

    裴应霄说着,拿起酒壶,往杯中注满清酒,一饮而尽。

    喝完手中酒水,他侧过脸来,倾身凑近曲凝兮,“怎么不问了”

    曲凝兮眨眨眼“我能问么”

    “孤允许你问。”他在她耳边轻轻呵气。

    曲凝兮一缩脖子,往旁躲了躲,道“那就请殿下告诉我”

    她眼角余光扫一圈身后,早在太子贴上来时,伺候的几人就有眼色的退下了。

    这般迅速自觉,简直像是被耳提面命过一般。

    裴应霄倒没有继续逗弄她,只是把手里的酒杯举起,送到她唇边。

    一边道“是孤出了纰漏,因为木仓幸。”

    “什么”曲凝兮顾不上喝他给的酒水,一脸不解。

    他解释道“木仓幸既然敢来大桓做使臣,必然留了后手,他若有来无回,后续会引发一连串的事情。”

    她并不笨,很快想到了木仓幸手里唯一的也是最重的筹码,“他握着陛下昔日的罪过,他打算如何”

    “不知道。”

    裴应霄答得理直气壮,一手揽过她,把碧玉酒杯贴上她的唇,亲手喂着她饮下。

    曲凝兮不得不接受投喂,一张嘴,清冽的酒香立即溢满口腔。

    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裴应霄牵起她离席,进入内室。

    曲凝兮心里还记挂着方才的话题,接着问道“木仓幸的部署,跟此次普骆甘的异动有关系么”

    普骆甘这个小国家,野心勃勃,可惜早年被大桓狠狠教训过,轻易不敢来犯。

    他们手里要是拿捏住了大桓的把柄,定然会用此来谋夺些好处。

    想来这次收纳了裴靖礼几人,便是因为这个

    就不知,对方意欲如何。

    “你猜的不错,”裴应霄缓缓一勾嘴角,“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拿此要挟父皇,换取好处。不过不稳妥,他很快会招来忌惮,若是贪得无厌,还会引发杀机。”

    皇帝是那样重视自己一生圣名之人,哪会容许这样一个威胁存在。

    他不会让普骆甘有泄露出去的机会,明面上不做什么,暗地里也会提防。

    曲凝兮一想也是,就算拿捏了把柄,如何利用好它,其实非常考验一个人的能耐。

    好比她自己,一开始窥见了太子殿下的秘密,但她哪有能力去用此事谋划利益

    因为她手中无人,脑子也不比旁人聪明,完全不是裴应霄的对手。

    压根没敢生出什么对抗的心思,只想求饶苟活,让他放自己一马。

    普骆甘现在便是这般,天庆帝的把柄递给它了,但两国军力悬殊,如何行动就得慎之又慎。

    稍有差错,走出一步烂棋,不仅没拿到好处,还会带来灾祸。

    “那殿下觉得,不简单的做法是什么”曲凝兮觉得,他必定知道。

    裴应霄倒没有卖关子,似笑非笑的“蒙天石没有了退路,可以劝说普骆甘,利用父皇对陆家的厌恶,来阻止孤登基。因为孤身上有陆家一半的血脉,幼时,确实被嫌弃过。”

    他轻描淡写的,曲凝兮却听出点心酸来。

    谁年幼时候就生来八百个心眼呢曾经纯然的太子殿下,是否也生出过孺慕之情,然后一遍遍失望

    普骆甘还真有可能被说动,这样一来,蒙天石父子和裴靖礼就有了盟友,他们目标一致,把二皇子扶上宝座。

    如今没有了兵力,所倚仗的便是陛下对裴靖礼的仁慈,他不舍得杀这个儿子,一切尚有缓转余地。

    “只要这时候,让孤陷入陆家那般境地,遭父皇厌弃,他们就能得逞了。”裴应霄弯了弯眉眼,道“考考小晚瑜,他们如何让孤败落”

    曲凝兮一摇头,想说不知道,倏地顿住了,她微微睁大眼睛“他、他们只需要把陆家死亡的真相告知你”

    就这么简单,陛下知道太子知道了当年之事,就容易生出猜忌防备不信任。

    他甚至可能害怕太子为陆家复仇。

    “小晚瑜果然聪明,”他轻笑一声“但仅仅只是这样还欠缺些火候,除非他们能找到其他的”

    其他的什么

    曲凝兮没听见裴应霄的后话,扭头看去,发现他正垂着长长的眼睫,眸色冰凉,若有所思。

    这是什么表情

    “殿下”

    裴应霄回过神,却不肯再说了,两手握住了她的细腰,往上一举,轻轻松松抱到自己膝盖上安置。

    他圈禁着她,偏过侧颜,亲吻她的唇。

    怎么不说了曲凝兮略有不满,挪了挪圆o臀,乖乖给他亲。

    两人唇i齿相接,亲密无间,她自觉地抬高了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直到曲凝兮气喘吁吁,裴应霄才放过她嫣红的小嘴,转战别处。

    顺着细白的脖颈一路向下,他的薄唇片刻都舍不得剥离。

    埋首低语道“你别怕,今晚孤有办法”

    曲凝兮原本闭着眼,与裴应霄接吻感觉良好,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就连那不安分的手指,四处揉ii搓,都让她舒服

    但是,一听见这话,她顿时醒了神。

    张开眼睛,望着眼前的男子,艰难发问“你打算如何”

    她属实是无法忘记,巨兽长而弯翘的可怖模样,这是忍忍就能过去的么

    察觉她的害怕,裴应霄把人搂紧了,温热的指尖探入“相信孤。”

    “”她很难相信。

    裴应霄早已饥肠辘辘,捧着碗里的白胖汤圆吃,软糯香甜还弹牙。

    曲凝兮见他津津有味,心下难以平静。

    人非草木,岂有不动容的,她咬紧了贝i齿,看着裴应霄一口一个,恍惚觉得自己也饿了。

    曲凝兮索性不看了,弓起细韧的腰ii肢,像是躲避,又像迎合。

    她的脑子顿时恍惚了,迷i乱之际,听到裴应霄说他特意看书学习过了,就是下午在书房那时候。

    曲凝兮整个人软得坐不住,她仿佛被吸干了力气,四肢柔i若i无i骨,全靠他的臂膀支撑。

    “这样你喜欢么”裴应霄向上撩起眼皮,一看她面若桃李灼灼其华,便知没有半分难受。

    “”曲凝兮实在受不住了,细声细气的求饶,她怕明日红i肿了,碰着丝滑的布料也疼。

    她眼角氤氲了润色,明亮的黑眸,掺杂了不自知的娇i媚。

    裴应霄岂肯放过她,低声哄道“孤生来粗实,叫你受苦了,但并非没有解决之道,绝不会疼痛”

    曲凝兮瘪着小嘴摇头,她才不信,谁无缘无故被捅了不疼的

    他却不管不顾,抱着怀中暖玉,不断啄吻,直直低下头去

    曲凝兮直接被吓哭了。

    失去支撑,无助地仰躺在矮榻上,伸出了天鹅颈,折出一个柔软的弧度。

    他、他在做什么

    主子天刚黑就安歇了,第二日天光大亮才醒来,属实是漫长的一觉。

    昨天夜里,太子只叫了一回水,不过,寝殿的动静,艾兰和春雀隐约知晓。

    曲凝兮爬起来时,浮肿的双目把她们吓了一跳,连忙去寻了冰块来,给她敷一敷眼周。

    “太子妃何处不舒服”艾兰温声询问。

    曲凝兮整个人都是懵的,坐了一会儿,扭头寻人,“我还好”

    “殿下在书房呢,”艾兰笑道“太子妃若有不适,可别瞒着。”

    她一抿唇,不答,爬起来更衣,整个人拘束得很。

    艾兰和春雀二人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问,既然主子无事,那就无事。

    曲凝兮梳洗过后,用了早膳。

    没有去书房找裴应霄,自己把手里的六本册子全都拿了出来。

    拥有这么多秘戏图,她基本都翻过了,虚心学习,想要与枕边人琴瑟和鸣。

    可是,花样这么多,还是漏了昨晚裴应霄的那一招。

    他怎么那样呢

    曲凝兮两手抱头,简直不敢回想,矜贵的太子殿下,低下他的头颅,把她啃了个遍,尤其是重点关照的地方。

    手口并用,黏腻不堪。

    此事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不仅仅事实本身,他带来的触感更是

    曲凝兮需要时间冷静,才能接受这种事情。

    不过,她很快想起来了,这招,其实在图册中出现过,只是双方对调了位置。

    本来应该是女子给男子做这些起初她看到时,颇为不解。

    昨夜亲身经历,方才明白为何会有奇怪的动嘴行为。

    直教人头皮发麻,今生难忘

    同时,她也意识到一件事,这些本子无不是围绕着男子展开。

    一来男子为尊的世道,女子伺候他们天经地义;二来专研此道并且有绘画能力的,多是男子,他们自然将自身需求摆在第一位。

    也就是说,秘戏图的最大受益人,原该是裴应霄。

    可是他擅自给换过来了,变成了他伺候她

    曲凝兮起初有一瞬的惶恐,毕竟一直以来的教导,妻子以夫为天,她得服侍殿下安寝洗漱,包括床笫间也是

    不过,她闷头想了一会儿,就理直气壮起来。

    是裴应霄自愿的,没有人吩咐他,不是她的错。

    她还被吓到了呢

    曲凝兮窝在偏殿的水榭中,好不容易疏导了心绪,可以一如往常的对待裴应霄了。

    她刚站起来,回首便见门口杵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太子殿下颜如舜华,风姿绰约,负手立在门外,挑眉看着她“醒了怎不来找孤”

    “殿下不是在忙么”曲凝兮没事人一般,用自己的衣袖,把桌上的小册子遮掩起来,塞进木盒中。

    “孤确实挺忙的,”他轻笑着,反手把门关上,朝她一步步靠近“忙着来哄小晚瑜别哭。”

    “你分明就不疼,哭什么呢”

    他一开口就是要命的话题,几乎击垮曲凝兮脸上的故作镇定,简直想埋怨太子这几天新婚的清闲了。

    他才会无事可做,时时来缠着她。

    裴应霄上前两步,把她抵在桌子上,困守于怀里,“怎的这样无措嗯”

    他明知故问,曲凝兮的一对耳朵红得快冒烟了。

    为什么有人动嘴之后还能若无其事

    裴应霄轻叹一声,靠了上来“小晚瑜也该心疼心疼孤了。”

    他往她身上趴,曲凝兮连忙抬手搀扶,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架住了。

    “今晚继续好不好”他低声问。

    她虽说很不习惯,但没有犹豫,肃着小脸一点头“好。”

    本来就要过这一关的,身为妻子理应如此,咬咬牙也就捱过去了。

    谁知这人贪心得很,托起她的下巴直视自己,道“这不是太子妃分内之事,你真的清楚,自己分内之事是什么吗”

    “什么”她没听懂。

    裴应霄理直气壮“你的分内之事,是要怜惜孤。”

    而不是将圆房当做一项任务。

    曲凝兮呆呆的望着他,你要的,真多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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