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人想得截然相反, 弗雷施没有一丁点搪塞狡辩的意思,他坦然点头“是我。”
“你”
“但逃狱是他自己的决定。况且,我有拿着枪逼迫伊狄尔特用禁药吗我有威胁他去找人替考, 还是我帮他偷着联系反叛军了”弗雷施抢在老将军之前率先开口, “爷爷, 我所做的最过分的事儿也不过就是知情不说, 但您觉得, 我又能说给谁呢,说给您吗, 我没有这个信心, 毕竟当初应该属于我的婚约,您因为我是oga, 就毫无其他原因地直接给了亲爱的哥哥啊”
维默尔上将一怔, 他面前的小孙子依然是那张明艳的脸蛋,但那往日怯生生水灵灵的大眼睛忽然变得有些陌生。
他仔细回忆,发现他对弗雷施最大的印象,还是当年他的女儿喜悦地抱着孩子从产房走出来的样子。
他想起了他的女儿, 那个总是笑容灿烂的女孩, 那个特立独行的将军。她的oga是她的秘书, 总是在她爽朗大笑的时候一言不发, 安静而温柔地看着她。
弗雷施并不是由他的oga父亲生育的, 这简直是再离经叛道不过的事儿。
因为他的aha母亲大手一挥, “你们这些娇滴滴的oga崴个脚就能疼哭, 生孩子还不把家淹了”, 然后就把这事儿拍板了。女性aha虽然怀孕困难,但也不是不能。这位女士生产的时候甚至觉得助产护士碍事儿,自力更生, 连剪脐带和洗孩子都是自己动的手,生生吓傻一屋子医护。
再后来
她们夫妻一同战死在了前线。
在弗雷施能够记事之前。
但老维默尔忽然发现他的孙子在某种程度上和那对叛逆的夫妻很像。
他和他母亲一样,坚持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动摇,撞了南墙她就把南墙撞破。
他也像他父亲,从来温柔安静几乎让人忽视,但却可以在关键的时候震惊所有人。
弗雷施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唤醒“爷爷,从小你就以管理军队的方式教育我们,你还总是强调着将门荣誉、军人的纪律,你告诉我们要努力学习,要考蔚蓝,要和我们的父母一样,做联邦的英雄。我听您的,我照做了,您也确实鼓励我努力,但这个鼓励却只停留在了口头上因为你知道了我是oga。”
老将军喉头滚动了一下。
“那一天一切都不一样了,所有的资源开始向亲爱的哥哥倾斜。”弗雷施笑着问他“你看,扶不上墙的烂泥分化成aha,真的就能为您光耀门楣了吗”
他伸出细嫩的小手,掰着指头细数“小时候我们去模拟机练习驾驶,总是伊狄尔特可以使用最好的那一台,而去上什么礼仪、花艺、绘画课的话,他混混就好,我却需要尽善尽美,他想要书、玩具、小马,都可以有,甚至去第一军团的基地玩真的光能枪,您都纵容了,但我不行,因为您害怕小oga伤到自己。”
“他在外面打架逃课你都不管的,你觉得aha就该这样摔摔打打嘛,后来你开始担心他是个beta,分化不了,但是个beta也比oga好对吧说好给我的婚约就因为我是oga你就让给他了你担心 oga压不住林敬也那般人物”
维默尔上将什么也说不出,只有默然,因为弗雷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实。
“您看似疼我保护我,可您真的了解过我要什么吗”
好半天,老将军才干涩地问“所以你现在想要怎样”
弗雷施坐在了沙发上,显示问了句“伊狄尔特呢”
维默尔上将“死了。”
弗雷施讶异“噢跑不掉居然也没被活捉吗,是谁去追的”
老将军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是林敬也。”
弗雷施“喔,那怪不得了。”
维默尔上将看着他,并没说出伊狄尔特死于回声之手,现在这还是个机密,也正是因为回声的出现,才让他和斐迪茨上将洗脱了嫌疑,第三军团的星舰被确认是假的,而维默尔上将确有可能谋划要救走孙子,但不可能专门设计让他死得那么惨。
被神经毒素一点一点夺走感知,最后无法控制肌肉造成了呼吸停止,生生憋死。
这得是什么样的血仇。
弗雷施微微笑了一下,他不再掩饰他对兄长的妒恨和不满,而是直白地说“爷爷,就算是oga,您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亲孙辈了,其他姓维默尔的,从血缘上都跟您没什么真正关系了。除非您现在再婚迅速生孩子,不过即使那样,近二十年里,维默尔家也只有我了。”
“所以呢”
打扮精致的小oga露出漂亮的笑容“爷爷,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但现在,我想要回本该属于我的那些您曾经一股脑塞给哥哥、哥哥却毫不珍惜的一切。”
维默尔上将沉默了许久,才终于说“你可以从蔚蓝医学院转去军事专业,指挥或者什么你选吧,你的父母给你留下了这种特权,身为英雄遗孤你可以破例在入学后重新转专业而不必再考一次,但如果你去了,你就会是战斗类专业第一个oga,我会告诉那边,不能因为你的性别对你格外宽松,你觉得你能坚持住吗”
弗雷施点头“我能。”
“你走这条路注定比旁人辛苦,哪怕你是将门之后,联邦也不乏坚决认为oga不适合相关职位的人,甚至军部,我的同僚里就有,比如奎伊图斯上将。他就是那种认为oga天生柔弱,胆小又缺乏血性,上了战场会直接吓死的。”维默尔上将继续沉声说,“如果你坚定了,你就要自己去面对这些压力,我不能额外护着你,你需要拿出能证明自己的能力。”
弗雷施歪头“好。”
“至于”老将军沉默了下去。
弗雷施却善解人意地笑了一下“婚约不好办,是吗”
“有你哥哥那件事在前”维默尔上将疲惫地说,“况且林敬也不再是个普普通通的文职,他在大学时迅速沉寂,我本以为罢了,但他现在是天穹之剑的少将舰长,他的婚姻已经不是我和林路就能拍板决定的了。如果换成其他人或许”
“我不要。”弗雷施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就要他。”
维默尔上将的疲态愈加明显“非他不可么,原因呢”
弗雷施笑得露出两个小梨涡“我很小的时候伊狄尔特带着我去酒吧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他的狐朋狗友还想灌我喝酒,您从不知道更从来没有出现过,是林敬也破门而入,狠狠地揍了伊狄尔特。”
维默尔上将张了张嘴,最后彻底颓然靠在沙发上“所以,这就是你早知道你哥哥做了那么严重的错事,却从不阻止也不告诉我的原因”
刚刚才成年的小oga还带着那种少年气息的奶味,眼底深处却仿佛是两团阳光也照不透的阴云。
他再次开口“除此以外,您刚刚可是答应了的,我要,我曾经失去的,全部。”
在做了这么多之后,任何人都不能再阻止他。
谁都,不能。
染星号的成员集体懵逼中。
他们开始向新的任务地出发,这没什么可懵的,问题是
舰长带回来一个oga
太快了吧,明明靠港的时候还没呢,怎么才一天功夫就情场战场双丰收了
那还是个相当好看的oga,穿着一身白色修身礼服,浅棕色的长发精致地编织了一个典雅的发型盘在头上,露出线条优美的脖子,以及一个白色蕾丝颈饰,是oga们专门用来遮挡腺体的装饰品,上面那颗蓝宝石特别衬他的眸色。
据舰长介绍,这位oga叫做乔斯林,是位外交官,来协助此次任务的。
如果不是这漂亮oga一直拽着舰长的胳膊,大家就要信了呢。
约姆看得有点呆滞,那个oga一笑起来清新恬淡,没有半点故作忸怩的姿态,走路时也昂首挺胸,实在是他的梦中情o
在舰长和乔斯林一起走过后,约姆抽了抽鼻子,脸红。
“好甜是、是甜点的味道”
一边的梅拉若有所思地挑眉“嗯是巧克力味道的信息素吗”
aha的信息素有攻击性,故意散发往往会被视为不当挑衅,但oga就不一样了,他们的信息素多半具有安抚能力,所以很多oga医生甚至会用自己的信息素做治疗,再者就是
oga执着于让喜欢的人染上自己的味道,这和aha是一样的。
beta不能结成永久标记,如果想宣誓主权,那可不就得一直用信息素过着他。
而舰长梅拉皱眉,舰长每根头发丝都是香的,活像在巧克力里泡过
而且,梅拉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位oga身高和舰长几乎无差,有一双澄澈纯粹的蓝眼睛,关键是巧克力味的信息素
她觉得自己好像隐约触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女战士转过头,想和身边的人说话,但入眼就是奥科那张每个毛孔头透露出“世界之大竟然无我容身之处”的绝望脸。
梅拉“呃”
奥科颤抖着嘴唇,极其委屈“他、原来他喜欢oga”
梅拉“呃”
奥科仰头看灯,防止眼泪掉下去,悲愤道“我为什么不是oga啊。所以这就是我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吗”
梅拉“你消停一会儿,你不觉得那个oga很眼熟吗”
此话一出,奥科和约姆齐齐转头,女人面色凝重地盯着舰长消失的方向,缓缓说“身高、体型、瞳色,还有浓郁的巧克力味,你们这都想不到吗”
奥科一经提醒也倒抽一口气“是了,和舰长差不多的身高体型,蓝眼睛,还满身巧克力味”
这下约姆再迟钝也迟不到哪里去了,答案实在昭然若揭“你是说、元、元帅”
他们震惊地看向那个方向。
约姆喃喃道“是哦,我记得舰长受伤是元帅亲自抱他去了医务室,那之后,元帅只要靠舰长太近,舰长基本就会脸红所以”
他们三人交换了一个沉重的眼神。
最后是梅拉长叹“舰长他怎么能干出找替身这种事啊奥科你加油,姐姐现在改支持你了,拯救小替身,同时务必在舰长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前,把他拦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元帅我是小甜o呀我要给我的大鸳鸯眼好好打个标记
舰长已经满身都是巧克力味了
橘猫三人组啊,替身拯救替身
这是一个元帅自己给自己当替身的故事
元帅对此毫不在意,反正都是他
但舰长风评的确被害
花短地的猫勤奋地在毛球里扒拉更新
王开始肝fa因为主题可以自选,所以几乎把所有文的设定都画了sketch,交给教授去选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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