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这么好的事？

    村头低矮的一处破败小屋, 一干瘦的六七岁小女孩背着小竹娄, 被一个看着四五十岁背微微驮起的老媪牵着要出门。

    小女孩脸上带着一丝难受

    “奶，我饿”

    小女孩每天吃的都是稀粥野菜, 每日只有一顿，不到半夜就已经饿的睡不着了。

    老媪听着这话，本就有些浑浊的眼里带着心疼，却毫无办法, 只能安慰道

    “丫丫乖, 等摘了野菜回来奶给你煮面糊糊。”

    家里实在太穷了，还得一个月村里人田里的稻谷才能割完，到时候她才能带着丫丫去别人地里拾谷子过冬，现在最是饥寒交迫的时候，早上哪有什么吃的, 一日吃上一餐都很好了。

    刘老婶只希望能靠着那些谷子挨过寒冬, 她其实没说，她怕这个寒冬她可能挨不过去了, 到时候丫丫可怎么办啊。

    丫丫想到面糊糊就狠狠咽了口口水, 觉得更饿了, 肚子都好像饿到刺痛起来。

    可她知道她奶真的拿不出东西来吃了, 只能委屈地咬着干裂的嘴, 用口水舔了舔, 和自己奶去摘野菜。

    刘老婶用黑瘪粗糙的手轻轻抚了抚丫丫的头, 脸上却一片愁云。

    她们一老一少都面黄肌瘦身子单薄, 好似风一吹就要倒, 身上的衣裳也是补丁一层叠一层。

    赵金花碰到她们时，心里十分嘘唏，丫丫明明都九岁了，可看起来还是七岁小儿一般瘦小。

    她想到祁一白的事，赶紧带着笑容上前道

    “老婶子，遇到你们太好了，我这刚好有些活计想问问你们能不能帮忙，很简单的。”

    刘老婶有些惊讶地看着赵金花道

    “金花，难不成是翠儿要成亲了可我对针线活也不精，能帮上忙吗”

    而且她十几年前死了伴，是个不祥之人，一般亲事哪会叫她去帮忙啊，都怕沾惹晦气。

    赵金花得知她误会了，赶紧笑着摇头道

    “翠儿的亲事可没那么快，是这样的，白哥儿你知道，他最近说是要很多沥油果，让我问问谁能帮着摘回来，一竹筐可以换二十个铜板呢，婶儿你早前对我们这牛山可熟得很，摘沥油果应该不难”

    刘老婶哪还能听清赵金花后面的话，她整个人都已经惊呆了。

    一竹筐沥油果就能卖二十个铜板

    沥油果她是知道的，虽然作用有些难以启齿，但其实一点都不值钱，漫山遍野都是，吃也不能吃，也不知道怎么就长那么多。

    刘老婶一日都能摘个好几筐回来。

    一竹筐沥油果真的能换二十个铜板吗

    二十个铜板这可都够她和丫丫过活一个月了

    刘老婶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她刚才还在担忧若是自己挨不过这个寒冬了丫丫怎么办，赵金花却突然送给她天大的好消息

    刘老婶激动的话都快说不好了

    “金、金花啊，你说真的，白哥儿他要沥油果作甚那东西可没什么用，他要那么多少啊”

    “婶子放心，白哥儿说了，有多少就要多少，他收了有用，以后只要能带沥油果去给他，他都会给铜板，不用担心他不要。”

    赵金花的话让刘老婶激动不已地抓起她的手，急切地确认道

    “真的吗，那我现在去摘回来，真的一竹筐能有二十个铜板”

    她之前也听说白哥儿赚大钱了，连建个房子都能花下二百两银子，现在还要收沥油果，看来白哥儿是真的苦尽甘来了。

    若这事是真的，为了不让自己和丫丫饿死，她怎么也要去摘沥油果。

    她也反应过来赵金花来找她，其实是想要帮衬她，她更加不能拒绝她和白哥儿的好意了。

    赵金花安抚地拍了拍刘老婶的手道

    “是真的，我还要去张家嫂子那里去说这事呢，你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去摘沥油果，白哥儿说怕她们不知道，这回会亲自带我们去，啊对了，白哥儿说度量的竹筐他会统一用他的，比较好算，就和我们平时用的竹筐差不多大。”

    刘老婶自然同意，人多有个照应，她赶紧点头，说要回去拿竹筐和担子。

    想到很快就能赚到铜板给丫丫吃饱，刘老婶顿时觉得干劲十足。

    赵金花和刘老婶告别后，又去找了正在艰难咽糙米饭的张寡妇，张寡妇本来想去镇上找点脏衣服洗换几个铜板，可突然差点被赵金花的话砸晕脑袋。

    去摘个什么沥油果而已，一筐就能有二十个铜板

    那都够她去求好几日的脏衣服洗的铜板数了，张寡妇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她自然也听说了祁一白花银子建房子的事，隐晦地想让赵金花提点着祁一白，不能依靠邱子越。

    赵金花听后哭笑不得道

    “哎呀，你们都想什么呢，那些银子可都是我当家的和白哥儿用做弓弩赚来的银子，白哥儿可对邱少爷没意。”

    她本想说祁一白喜欢的是卫卿，不过想到卫卿都还没有下聘，这事先不能说。

    赵金花让张寡妇别信那些传言，那都是李秀娥那黑了心肝的毒妇乱传的。

    赵金花之后又去找了独身的小双儿还有些困难的老媪和独户们，一共叫了差不多十个。

    当她们都被带去卫猎户院子门口时，好几个吓得都差点夺路而逃了。

    可二十个铜板是她们许多人完全赚到的数，她们即使再害怕，也只能用颤颤的双腿站着。

    祁一白一出来时，看到这些脸上身上干瘦暗黄的村民们，也在原主记忆中回忆起她们都是平日过的艰难的，品性也不错。

    便拿出自己大约一人合抱大小的竹筐开口道

    “只要你们能摘满我这一竹筐带回这里来，就能得到二十个铜板，长期有效，以后不管你们什么时候得到沥油果，都可以拿到我这里来，我都收”

    对祁一白来说，沥油以后绝对会成为这里最不可或缺的存在，就算以后他不需要那么多，还能装进背包，反正最多也只亏一些钱而已。

    祁一白的话让刘老婶她们都放下心来，看来白哥儿说的是真的。

    张寡妇算是其中胆子比较大的一个了，毕竟她为了赚钱，还得厚着脸皮去镇上问谁家需要洗脏衣服，她小声地问道

    “白哥儿，我们现在就能去摘那什么沥油果吗”

    祁一白笑了笑，点头道

    “好的，不过这次就让卫卿带我们去，他对山里最熟悉了。”

    他刚说完，就感觉张寡妇她们脸色剧变，好似看到什么恐怖的存在。

    祁一白一回头就看到卫卿面无表情地背着个竹筐走出院子。

    祁一白看到她们惊吓得想逃的模样，安抚道

    “你们放心，卫卿他很好的，不会伤害你们，当然，若是你们有谁真的害怕不想去摘沥油果，我也不会勉强你们。”

    祁一白这话说完，她们自然不敢跑，毕竟二十个铜板的诱惑太大了

    即使卫卿真是玉面修罗一样可怕的存在，她们为了铜板，只能壮起胆子了，况且还有赵金花和祁一白也要一起去。

    在卫卿的带领下，她们来到另一处比较近的沥油果林，放眼望去，几乎全是沥油果树，每颗树上硕果累累，要是全摘了，她们都难以想象自己能赚多少银子

    她们一个个都忍不住立刻就开始摘了，没多久，一人就摘满两筐，正好和祁一白他们一起回去。

    祁一白和卫卿说好了，先把沥油果放在他家，等自己房子做好了再转移过去。

    卫卿家有好几个空房间，让祁一白随便放便好。

    祁一白用自己的竹筐去量这些人摘的，当场就把铜板结了。

    刘老婶摘了两筐，当她拿着手里沉甸甸的四十个铜板时，差点老泪纵痕。

    真的有那么多铜板，白哥儿没骗人

    张家寡妇和那些妇人双儿手里拿着铜板时，手也微微颤抖着。

    她们竟能一日就赚到三四十个铜板

    这是以前她们完全不敢相信的事

    她们实在忍不住对祁一白鞠了个躬，祁一白都被吓了一跳，有些人还想趁着天没黑再去，但被祁一白阻止了，说晚了下山不安全，告诉她们明日可以早点去摘回来给他。

    刘老婶拿着铜板回到家时，丫丫正乖乖地等在门口，看到刘老婶，赶紧跑出来抱着她喊道

    “奶、奶你终于回来了，丫丫好饿。”

    刘老婶想到自己赚了四十个铜板，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高兴地说道

    “丫丫怪，奶马上给你做一大碗面糊糊吃，让丫丫吃到饱好不好以后奶再也不让丫丫饿肚子了”

    刘老婶决定以后一定要每日都去摘沥油果，每天摘上两趟，就有八十个铜板了

    她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激动，若不是祁一白拦着，她其实都想给祁一白跪下了，祁一白根本不知道他这样做，对刘老婶来说是救了她和丫丫两条命，就是做牛做马报答都不为过。

    晚上看着丫丫吃的满嘴都是面糊糊还停不下嘴的幸福模样，刘老婶又差点老泪纵痕了，以前她哪里敢一次给丫丫吃那么多，怕第二日就得饿一天的肚子了。

    李家低矮的屋里还点着昏暗的油灯，已经二十四五岁的李小丫正在给她无法动弹的娘擦了擦身子。

    李小丫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坐在稻草铺的床前对她中风的娘说道

    “娘，你知道吗，我今日赚了四十六个铜板呢，白哥儿说我摘的沥油果都满筐冒尖了，每框多给了我三个铜板，以后等我攒到银子了，就招个上门女婿一起照顾你好不好，你放心，虽然大丫没良心，嫁了人后就再也不回来看你，但我不会不管你的，就算不成亲我也得顾着你。娘，白哥儿真好，他说以后都收沥油果，只要我天天去摘，一定能很快攒够银子，到时候还能带你去镇上看大夫”

    河溪旁住在竹屋里的一个瘦小双儿赵不凡，他正对着自己双亲的牌位吃肉，他眼里闪着泪花，边吃着肉边说道

    “爹、阿嬷，你们看到了吗，我已经能吃上肉了，以后只会过的越来越好，你们可以放心了”

    今日他也赚了二十来个铜板，干脆就花了九个铜板买了半斤五花肉，主要是想祭拜他爹和阿嚒。

    对他来说，能赚二十个铜板是他以前完全不敢想象的，他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双亲了。

    这一夜，许多赚了铜板的女子和双儿都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以前都只有汉子去上工能赚个二三十铜板，而她们一日有机会赚个四五个铜板都很厉害了。

    但今日，她们至少赚了二十来个铜板，多的赚了四十来个铜板，若是说出去谁能相信一个女子双儿能赚那么多

    对她们来说，祁一白就相当于她们的救赎。

    在这里，女儿和双儿一直是如同附庸品一样的存在，若是自己能像汉子一般养活自己，那意义非同一般。

    现在虽然只有张寡妇、刘老婶几人得益，祁一白也不知道等他以后壮大后，改变的是怎样的大格局。

    接下来的几天，刘老婶她们每日都一起约着去采沥油果，每次采两筐担着，一天来往两次，都几乎能赚八十个铜板，刘老婶和李小丫等人每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减过。

    很快，村里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祁一白二十个铜板一筐收沥油果的事，想尽办法打听

    “这事可是真的那什么沥油果是什么东西，白哥儿要来做什么难不成是能吃的果子”

    “哪里是啊，据说平日连鸟儿都不理睬的果子肯定不能吃，我也不知道白哥儿要来做什么，不过我昨日还真看到张寡妇担着两筐沥油果进了卫猎户院子，很快就拿着铜板笑着离开了。”

    “不是白哥儿要沥油果吗怎么要去卫猎户那，我可不敢去他那，别忘了他可是会杀人的”

    “这事都还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就白哥儿能有多少银子，他都是从邱少爷那刮的，我才不信。”

    花大婶每次一开口，其它人就不太想继续说下去。

    花大婶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可等没人的时候，立刻对自己瘦小的媳妇王丫说道

    “你快去问问白哥儿是不是真要二十铜板一筐的沥油果，快点去啊”

    王丫有些胆怯，她之前还被花大婶耳提面命不准离白哥儿太近省得被连累了名声，现在却要让她去找白哥儿。

    她可是听说白哥儿这几日都在卫猎户家，她哪里敢去卫猎户家啊

    和花大婶一样想偷偷打听这事真假的村民还有不少，可他们听到祁一白在卫卿家时，都犹豫不决，他们也很想赚那么轻松的银子，可又对卫猎户存在天然的恐惧。

    祁一白并不知道他们很想来找他，他此时正在看自己还在建的房子。

    赵云凡这一群建工队果真不错，祁一白看了眼房子的地基已经打好了，房屋结构也规划好，材料也是他要求的岗岩和青砖。

    加上赵云凡一共有三十来人，大约只需要一个月，就能把房子建好，能比入冬提前一个月时间。

    祁一白很高兴，说是到时候若是做得好，他要建作坊已经外围墙的事，也都交给赵云凡了。

    就在他等村长赵洪兴的地契什么时候可以弄好时，赵洪兴竟正好来了。

    赵洪兴看到在监工的祁一白，当即热情地上前道

    “白哥儿，你要的这村尾的地我都已经帮你弄好了，衙门也盖章了，只需要你在地契上签个字就好了。”

    赵洪兴把地契给祁一白看，祁一白看了一眼，虽然是繁体字，但他连蒙带猜也能看懂，除了没有标点符号看得艰难外，其它没什么问题，就点点头道

    “谢谢村长了，看这上面所说，是除去那边王婶院子以外的地，这整个村尾的三十一亩地都是我的是吗”

    赵云凡刚好抗着木头经过，听到这话，差点吓得把抗着的木头都掉地上去了。

    他忙放下木头问道

    “白哥儿，你、你说什么你把这附近全都买下来了”

    赵云凡可记得刚才祁一白还说要他搭个作坊和外围墙，难不成他所说的外围墙，竟然是整个村尾的外围墙，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赵云凡都怀疑祁一白是不是疯了他竟把整个村尾的地都买了

    祁一白点点头道

    “是啊赵哥，以后若是生意好，估计我还得再建厂嗯，就是大型的作坊，到时候也要一起麻烦赵哥你了。”

    这语气好似在说他要建个茅房一样简单。

    赵云凡去已经完全吓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白哥儿也太强了

    他是知道祁一白卖弓弩赚了不少银子的事，可没想到竟能把整个村尾的地都买了，这实力就是他们这些汉子也做不到这么强啊

    赵云凡当真佩服祁一白的能力。

    村长赵洪兴听到也意外万分，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

    “白哥儿，你如今可真是脱胎换骨了啊，那个，我听说你最近是不是在收沥油果这是真的吗”

    祁一白这些天已经收到了许多沥油果，想到那些都是和汽油柴油一样的存在，他当然收多少都不觉得多。

    他都已经想好了，见作坊时，一定要特别建一间提炼沥油的房子，他现在想到沥油提取时会散发出来的催情香就有些头疼，这个还得处理好，不然就会出大事。

    祁一白不知道村长为什么会这样问，他如实点点头道

    “是啊，我看山上那么多沥油果每年烂掉有些浪费了，就干脆让人摘了。”

    赵洪兴见这事是真的，他又赶紧问道

    “是不是你每竹筐都收二十个铜板”

    祁一白不明所以地点点头道

    “是啊，只要是完好的沥油果我都收。”

    赵洪兴也忍不住了，他不太好意思地问道

    “那什么，我媳妇让我问问她和秋娘能不能也去帮你摘你放心，她们手脚都很利索的，不会耽误事的。”

    祁一白认识秋娘就是村长的儿媳妇，她们的确还不错，就点点头道

    “可以啊，让她们明日跟着赵婶一起去就好了。”

    赵洪兴当即高兴的不行，说马上去和她们说。

    村长十分高兴地走了，赵云凡闻言也赶忙问道

    “白哥儿你收沥油果做什么能、能让我媳妇也去吗”

    二十个铜板一筐呢，若是一天摘个四五筐，都快赶上他的工钱了

    祁一白说道

    “可以啊赵哥，你们帮我建房子辛苦了，若是你们家有谁也想帮着摘，我都会收的。”

    等赵云凡把这事告诉一起的施工队后，他们都开心的不行，说是这次回去就赶紧和家人说。

    很快，溪北村人就发现越来越多人去山上摘沥油果给卫卿院子送去，一个个都在讨论有多少铜板后，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事是真的。

    于是都各种托关系要去找白哥儿问问。

    祁一白此时正在见和赵叔一起回来的两个中年，赵三户的师兄宁吉祥左腿腿从膝盖往下就空了，整个人也有些颓然。他师弟丁鸣看着明显一看就是被生活压垮了肩膀的人，看着就知道都过得不太好，和赵三户的红润脸色一比，真的差了太多了。

    他们见到祁一白时又是惊讶又有些拘谨，因为赵三户和他们说了，若是做得好，赚的银子就足够他们还债了。

    祁一白让他们当场试着做了一下弓弩零件，看着他们手法还算利落也仔细，就点头了，按照数量给银子，一把合格弩机给三百文。

    因为不用自己再做箭，能省不少功夫。

    当宁吉祥和丁鸣听到说一副能赚三百文时，瞬间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祁一白，手里的锉刀都差点掉地上都不知道。

    他们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赵三户。

    真、真有这么好的事吗

    他们看一眼那图纸就知道一副最好也只需要花费他们一天时间一天做出两副来一点都不难

    赵三户也觉得有些多了，不过祁一白下一刻就道

    “不过若是这样，你们必须给我签订一个契约，在五年内，若是不在我这里做弓弩，则不准给别人私做弓弩，否则你们私卖一副，就必须赔偿我二十两银子，如果你们同意，那就留下来，毕竟时间有点赶。”

    宁吉祥和丁鸣都是实诚人，哪会不答应，就算祁一白不说，没有祁一白同意，他们也不好把别人家的手艺偷去，这是要遭唾弃的

    他们都签了契约后，祁一白发现自己的作坊还必须要建宿舍，不然从外面来的工人就没地方住了。

    他让赵三户先帮着安顿一下，他会给银子，赵三户哪能要祁一白的银子，当即表示会安顿好他的师兄师弟，还说一定会给祁一白把这种新的做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