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故意的?)

小说:锦衣为夫 作者:山有青木
    简轻语被陆远一句我活儿不好,吓得肚子都好像开始疼了,干笑一声转移话题“大人还渴吗喃喃再给您倒杯水。”

    说罢,抬手便要去拿茶壶,结果还未碰到,就被陆远握住了手腕,简轻语顿时欲哭无泪“大人”

    “不渴。”陆远扫了她一眼,放开了她的手腕。

    简轻语摸了摸他握过的地方,谨慎地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没有动怒之后,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攀上他的脖颈,借着他的力量从地上爬了起来。

    虽然没跪多久,但起身时还是双膝一软,好在她及时跨坐在了陆远的腿上,这才没有磕回地上。

    “喃喃知道错了,日后再也不敢跟您开这种玩笑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吧,”简轻语乖顺地讨好,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的鼻尖,末了小声说一句,“大人是喃喃心里,最厉害的男人。”

    虽然陆远在床上独断专行不温柔,但鉴于她长这么大就跟过这么一个男人,所以她这句倒也不算撒谎,因此说得格外真诚。

    陆远眼眸微深,抬起手指捏住她的下颌。

    “大人。”简轻语又软绵绵地唤了他一声。

    指尖下划,她的喉咙在他指下轻颤,却依然乖顺地等着,手指继续向下,落在细腰上勾开了衣带。衣衫散开,简轻语脸颊泛红,却还是主动去亲他的唇角,亲着亲着,肚子突然一阵坠痛,接着便是一股暖流。

    简轻语直接愣住了。

    “继续。”陆远哑声催促。

    简轻语茫然地看向他,半晌干笑一声,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连她自己都觉得太巧了,巧得好像故意的一般。

    陆远看着她尴尬的笑,想到什么后眯起长眸“故意的”

    果然简轻语急忙要解释,只是还未开口,小腹就一阵钻心的痛,脸色瞬间就苍白了“不、不是故意的,我时常不准,大人也是知道的”

    说着话,身上就出了一层虚汗,暖流似乎也在扩大,她闷哼一声,下意识地将额头抵在陆远肩膀上,蜷在一起试图减轻疼痛“真的不是故意的。”

    葵水这东西,提前或推迟几天都是正常,她今日来时也没什么感觉,以为还要再过两日,谁知道怎么这么巧,偏偏在今日、在此刻来了。

    听着她猫儿一样的声音,陆远眼神微冷“为何这么疼”

    “我以为要过几日才有,所以没怎么注意,来之前用了冷水沐浴,还喝了一碗冰镇绿豆汤。”简轻语有气无力,察觉到陆远身形微动后忙哀求,“大人别动,让我缓缓。”

    正要起身的陆远顿时不动了。

    小腹仿佛有把匕首在搅,简轻语缩在他怀里缓了许久,疼痛才消了一些。等到没那么疼了之后,她轻呼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坐直了身体,一抬头便对上陆远漆黑的眼眸。

    简轻语蓦地心虚,清了清嗓子讨好“虽、虽然不能行房了,可别的喃喃还是能做的。”

    说罢,她的一双小手便往下游去,只是在快碰到陆远的腰带时,突然就被扣住了。

    “在你眼中,我便是这等急色之人”陆远的声音透着森冷。

    不是吗简轻语想起他索求无度的日子,机敏地否认了“不是,是喃喃想伺候大人。”

    “不必了。”看着她急于用此事了结二人关系的模样,陆远冷淡地将她推开,起身便往外走去。

    “大人”简轻语急忙唤了他一声。

    陆远停下脚步。

    “今日不能伺候大人,大人可还愿意成全喃喃”简轻语小声问。

    她这句话没头没尾,陆远却是明白的,沉默许久之后突然问“当初跟我,只是为了回京”

    “自然不是,大人丰神俊朗,喃喃亦是动心的。”简轻语讪讪回答。

    听着她没有诚意的答案,陆远眼底闪过一丝嘲弄,接着便是无尽的凉“我不喜欢强求。”

    “所以”尽管知道这是答应放过她的意思,她还是想听到他亲口答应。

    陆远侧目,声音晦暗冷淡“所以你要走便走,但要想好了,若现在留下,本官看在你服侍还算周到的份上,给你一个名分,若走了,将来想回头,便不会再如此容易。”

    这还是他们重逢之后,他第一次说这般长的话。简轻语轻颤一下,心想她巴不得跟他划清界限,又怎么可能会后悔。

    但想是这么想,说却是不敢说的,只是小心地提到旁的事“宁昌侯府什么都不知道,还望大人不要为难他们。”

    见她只字不提后悔的可能,陆远唇角勾起一点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锦衣卫日后与宁昌侯府不会再有半点瓜葛,亦不会找你麻烦,放心了”

    这话的意思,不仅是答应不会动宁昌侯府,亦是保证知情的季阳周骑二人也不会报复她,无异于给了她一道免死金牌。简轻语终于放松,感激地跪下道谢“多谢大人。”

    陆远回头,正看到她白皙的脖颈,眼底仿佛结了冰霜一般透着寒意。简轻语俯在地上,隐约能感觉到他的视线,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房门发出一声巨响,她才猛地瘫坐在地上。

    解决了,总算解决了,可不知为何,她非但没有事情解决后的轻松感,反而有种莫名的担忧,总觉得此事远远还未结束。

    所以,她现在要走吗简轻语迟疑地看向紧闭的门口,不多会儿小腹又开始坠痛,裙下也有些不爽利。她顿时没力气思考要不要走了,只是有气无力地蹲下捂住肚子。

    这一次的疼痛似乎更为汹涌,她呼出一口浊气,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该不会没死在陆远手上,却要死在自己的月事上吧

    正胡思乱想时,门又一次被开启,简轻语艰难抬头,便看到一个陌生丫鬟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套藕色衣裙,看样子似乎是全新的。

    是陆远为她准备的简轻语苍白的脸颊浮点热意,突然觉得他似乎也没那么不近人情,自己三番两次挑战他的底线,他竟还会如此待她。

    “大人吩咐,姑娘若敢脏了他的寝房,他就将你扔出去喂狗。”丫鬟面无表情地警告。

    简轻语“”可能只是口是心非吧

    刚为陆远找了理由,就看到丫鬟走到香炉前,将里头的沉香熄了取出来,又换上另一块香。点燃之后,新香略带苦涩的刺鼻味道便溢了出来。

    简轻语不大喜欢这个味道,略带不解地问“为何换香”

    “沉香一两价值千金,还是街市摊子上卖的散香更适合姑娘。”丫鬟一板一眼地回答。

    简轻语“也是陆大人吩咐的”

    丫鬟沉默地看向她,无声胜有声。

    简轻语“”她刚才是被下蛊了么,竟然会觉得陆远还不错。

    她无语地看着丫鬟离开,然后起身看向放在桌子上的衣裙,半晌轻叹一声。算了算了,陆远不杀她已经是天大的开恩,就别计较这一两句嘲讽了,只可惜衣裙有了,月事带却没有,也不知今晚要如何度过。

    简轻语苦恼地拨了一下新衣,突然注意到夹杂在藕色衣裙中的一抹白,她心头一动,勾着上头的绳子拽了出来。

    是一条崭新的月事带。

    陆远为了不让她弄脏寝房,也是煞费苦心啊。有了陆大人的吩咐在前,简轻语看到这些东西已经很难动容了。

    她扯了一下唇角,在满屋子药一样的刺鼻苦味中、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污浊,换上新衣后看向房门,确定今晚要留宿此处后,她在床、软榻和椅子之间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因为难受得厉害,选择到床上躺下。

    当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铺,简轻语舒服得轻哼一声,突然觉得肚子好像没那么疼了。肚子不疼了,陆远也答应放她走,世上的好事好像都被她摊上了,只要仔细别弄脏他的床铺,待明日一早离开便好。

    转眼天光大亮。

    简轻语醒后,看着床单上的一抹红,沉默了。

    柜子里有一样的床单,换上应该就好了,想来陆远公务繁忙,应该不会发现自己床单少了一条那换下来的这条怎么办偷走吗简轻语看着自己藏不了东西的衣裙,迟疑了。

    半个时辰后,陆远回到空无一人的寝房,神色冷淡地在床边坐下,淡漠沉郁的模样仿佛周身裹了一层寒冰,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尽管门窗大开,但燃了一夜香的寝房还是透着药的苦味,味道浸入屋里每一样物件,无时无刻提醒有个小骗子在这里住过。陆远的脸色愈发冷了,突然,余光扫到角落柜桌下一点眼熟的布料,他顿了一下,起身将布料取了出来。

    是床单,上头还有一抹血污,血污只有拇指大小,却因床单是素色变得尤为明显。

    陆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点血污,半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简喃喃,简轻语,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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