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杀猪娘与二王子17

    楚然为了吃,那确实是卖了力气了。

    别的还能等,辣椒是真等不了。得了半袋子辣椒之后,天天晚上做楚都是那个辣味儿,再吃啥感觉味儿都差点儿意思似的。明知道奶孩子呢,不能吃辣的,孩子容易上火,但就是想嘛。

    肖玙让她磨得没法子,先是在庄子上建了一排低矮的土坯房子,带着地龙的,然后把辣椒子种在花盆里,白天放在外面,晚上搬回屋子,入秋以后晚上可以烧地龙,白天中午能放到外面晒一晒太阳。晚下个两个月,就成收获的。这些还怕不够,又安排了人往南边去,南边儿温度高,能错季种植。

    楚然还给楚家村老家去信儿,让老村长安排了人,带着种子往岭山去,齐山山脉不好翻,穿山越岭的,得是老猎人才能办得到的事。楚家村里不缺好猎人,找几个人带着种子翻到岭南去,在当地买地雇人种植,有半年也能有收获。

    皇后娘娘六月末生下了嫡皇子,这是大齐国的大喜事,皇上终于后继有人了嘛。太后天天笑得合不拢嘴,该说不说,皇上对太后,这么多年,那真真是挑不出来毛病的。所以太后对皇上和新生的宁王,真没啥差别,有时候还得偏着皇上点儿。这个也正常,越不是亲的才越得重视点呢。皇上那是今儿个大宴明个小宴的折腾,显示他有多兴奋。

    皇后呢,也不知道是楚然哪件事儿办到她心里了,就觉得楚然好,皇子出生的时候,楚然的儿子宁晖快要过百天了,白白胖胖的,养得特别好。她就恨不得处处都照着楚然养孩子那么养。连坐月子吃啥了都让楚然给写菜单,好照着吃。那哪行啊,人跟人的身体不一样的,楚然把菜单跟了,但也嘱咐着一定让太医看着增减,她俩体质真心不一样的。好在皇后看她看对眼了,她说什么,皇后也乐意听。到是听进去了。太医们也是真的有两把刷子,把皇后的身体照顾的不错,连奶娘们都是用药温补着的。楚然还给做了奶糊糊,加了灵雨水的,跟自家孩子吃的一样的,叫太医验过了之后,给小皇子吃着。吃的都还得过一遍太医的手,穿的用的,干脆就直接用楚然给做的了。倒是不怎么用尚衣局进上去的。

    担子这么大的干系,楚然也是小心翼翼的,肖玙还专门跟皇上要了人,只负责看着给小皇子做的那些东西,以及来回运送的过程。把能防的都防到。为心无愧也就是了。

    皇后要亲自喂养小皇子,皇上呢,一天得去看一两次,大部分时候,晚上都留宿在皇后宫里了,把皇后还给烦得不轻。老劝他多往后宫走走,皇子皇女不嫌弃多,这人和人对眼儿了没个治,皇上觉得皇后给他生了嫡皇子,有大功,怎么看皇后怎么顺眼,皇后让他去其他妃嫔的宫里,他还觉得皇后贤慧大度,有皇母风范,贱兮兮的十回里有八回赖在皇后宫里不走。哪怕是皇后夜里要起来几次照看小皇子,他啥也做不了,只能盖棉被纯聊天,人家也乐意。

    这样反倒是对他身体好的。肖玙是常能见到皇上的,之前楚然疑惑为啥后妃一直没有生育的时候,跟楚然说过,皇上的气色,看着就是旦旦而伐的样儿,那就是没儿子急得。以前忙着跟厉王争皇位,争到了,刚登基前朝又不稳,稳下来些了,才发现还没儿子呢,三十了,可不是得急嘛。可再年轻再好的身体,也架不住那么造啊,本身的精气有限,越用越少,越用越没用子。之前隐约的听说有一阵子常宿在皇后宫里,估计能省下不少种子,这不是后来皇后就有孕了嘛。如今又这样常苟在皇后宫里,对他是有好处的。

    这不是,入秋之后,小皇子百日宴之后不久,后宫先后又有两位妃嫔传出了有孕的消息。

    皇后也高兴啊,她不是傻的,除了她别人都不生孩子,那才更是麻烦事儿呢。有人分担火力了,也不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儿子身上了。嫡长子肯定还是被关注得最多,但最多和唯一那是两回事儿。

    皇上就觉得皇后真是旺夫,越发觉得皇后好。对其他妃嫔倒是都淡了。也不再选秀了。人虽然不是唐宗汉武那样的水平吧,本本分分的做他的皇帝,勤勤恳恳的,到也能做个不错的守成之君。

    宫里消消停停的,楚然两口子也轻松不少,不跟跟着那边悬心了嘛。可以专心搞事业,呃,搞餐饮了。

    入冬之后,北境来了一个使团,跟北境使团一起的,是一队巨大的齐国商队,带回来上百车的羊皮羊毛和冻羊肉,还有一些牛肉。还有上万只活羊,由上百的牧民赶着进的关。

    商队是齐国最大的八个商家组成的大商队,走了一年了,走的时候带走的是几十车的盐和茶叶还有糖,其中几车还是楚然配的那个卤肉料包。商队里还有鸿胪寺的人便装跟着,目的是去看看北境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再见机行事。这一趟就走了一年,东西早都换回来了,之所以等到入冬才回,就是为了能让肉冻住的。不然只有毛皮和活羊能带回来。

    “还有一万只羊三千头牛没带回来,牛没长大呢,得再长一年。羊毛明年按五万只羊的量给”肖玙破天荒的去上朝了,又跟那八大家商队的领队谈过之后,回来跟楚然说他这一单生意的收获。

    “那么多啊北境有那么些牛羊吗”

    “现在没有,以后可以有啊。他们擅长的不就是放牧嘛。以后好好的放牧就能挣到金银,盐茶糖还有粮食,为什么还要抢呢,我得用这个法子,把他们从马背上拉下来。”

    “可是,过度的放牧不是会毁坏植被吗草原破坏了会有沙尘暴的”

    肖玙都让楚然给说话了,“就是整人大齐国的人天天吃羊肉牛肉,一年才能消耗多少现在的草原还比你心里想的要大上一倍不止”

    哦哦哦,明白了,消费力有限,还没到能破坏环境的程度呗。

    想想也是。楚然就想到楚家村。楚家村里三四百户人家,在山坳里住了一百多年,一直在周围的山里的打猎,在村子周围开荒种地种果树,还在山里采药,一年四季烧的柴都是从山里砍的树。可是一百多年了,山还是那个山,并没有秃也没有荒。只是大型的野兽从刚开始刚进村子里破坏,被撵到深山里去了,不太下山了。说白了,还是消耗的没有生长的快呗。

    懂了懂了。

    “生产力落后到,破坏不了环境呗。”

    差不多吧。

    等玉米红薯那些高产的作物找回来,连耕地都够用了。

    行吧。

    楚然对肖玙是相当信服的,他这么说了,她就信。

    “那也不用那么老远折腾着买牛羊肉回来啊。咱一家才能吃多少,自家养的都够了。”

    “等辣椒种植面积扩大了,你能忍住不开火锅店吗”

    好吧,她忍不了。

    但在那之前,还是得把方子先研究出来。

    这个冬天,庄子里那一屋子长得没那么好的辣椒就成了楚然的重点研究对象。这个辣味因为地域的关系,跟她以前吃过的味道还不太一样。

    王府的大厨房算是遭了难。她不在小厨房折腾,味儿太呛,满院子都是辣味儿,怕呛着孩子嘛。就在大厨房带着厨师一起折腾,用牛油炒料,用猪油炒料,调整调料的配比。天天把厨房搞得一进去就把人呛着鼻涕眼睛一起流,然后还要每天都尝一次用王妃炒出来的那个料煮出来的汤涮过的肉和菜。虽然天天能吃到肉很好啦,但那味儿哟,蛰着舌头都快疼掉了。肠子肚子都跟着疼,还老得跑厕所。可太受罪了。要不是王妃自己也吃,他们都得以为是哪里做得让王妃不满意,跟他们下毒要毒死他们呢。

    没折腾几天,厨房里当差的,有一个算一个就都想法子逃跑了。只有个别的几个,一边疼得受不了,一边又觉得那个味儿给劲儿,难受是难受的,但是过瘾。而且有那个什么辣椒炒过的菜,味儿跟原来不一样了,更香。

    楚然也在慢慢的调整。这里的人之前是花椒胡椒调辣味的,身体对辣椒还不耐受呢。得一点点来。把味蕾的感觉慢慢培养出来就好了。

    “王妃,穆氏求见。”这天,楚然大姨妈来了,懒得动,没去折腾厨房,在临福居里跟宁馨一起逗着小肉球儿宁晖玩儿,他会翻身,能往前爬一两下了。宁馨拿着她的各种小布偶,逗着他抓。楚然在边上看着,手里拿着一本海上异闻录,当志怪看,秋玉进来报说穆婉如来求见。

    这可是稀客,肖玙出府去了没在家,她应该知道,这时候来,那就是特意找过来的呗。

    “让她进来吧。”楚然想看看,她想干嘛。

    想干吗

    “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嗯

    谈啥

    “八年前,我与姐妹在雁鸣湖上泛舟,遇到当时还是二王子的王爷也在游湖,我当时弹了一曲凤求凰,王爷以萧相和,与我心意相通。后来王爷失踪,人人都说王爷再也回不来了,让我另嫁他人。我不相信,我相信王爷一定会回来娶我,我愿意等。后来皇上登基,赐封宁王,还赐了这座宁王府,我不要名分,不要婚礼,搬到这里来帮他守着家,就是想让王爷知道一直有人在家里等着他。后来,王爷真的回来了,但也带着你回来了。我不求什么,只要他好好的,我就满足了,只要能陪在王爷身边,哪怕是个丫鬟,我也愿意。可是,你为什么那么霸道为什么连一点点的时间都不肯给我与王爷为什么难道只有你心里有王爷吗我就没有吗按先来后道,那也是我先,凭什么你要霸着王爷”一脸眼泪的控诉自己的委屈。

    演技还不错哟,不过,这位姐姐,现在不流行你这一款白莲花啦。

    楚然不为所动,“等一下,我先问一句,八年前游湖那时候你跟王爷宁亲了吗”问完看到穆婉如愣了一下,接着道,“不要说慌哦,你也说了,在场的有你的姐妹,王爷相必也不是孤身在湖上泛舟,证人很多的。”

    穆婉如脸疆了一下,咬着唇回道“虽然还没有定亲,但那时候先皇后与太后都已经把我宣进宫见过,先皇也透露过要赐婚的意思了。”

    “所以,还是你在没定亲之前,与陌生男子琴萧合奏,心意相通了呗看来我得问问穆夫人去,你们穆家不是一向号称书香门弟,礼仪传家的吗就教得女儿这样”

    穆婉如就做捧心的西子模样,脸色发白,摇摇欲坠的,又演上林黛玉了,“我们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不管怎么说,我跟王爷是真心的,我也是宁王妃,王爷也是我的丈夫,你霸道王爷,有违妇德”

    楚然笑了,“妇德呀我第一次去临福院当着我面儿搞小动作的时候,我是不是就跟你说过,有本事你就抢,想要王爷自己想办法去怎么滴我是把王爷绑裤腰带上走哪带哪了,还是送屋里不让他出门了你来跟我说你们多情深义重的,啥意思呢让我给你拉皮条做媒婆吗你脑子里装得都是啥你刚刚说了,你也是王妃,你也知道自己是也,那说明你还知道我是王妃,王爷是我丈夫。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菩萨转世心宽的得把自己丈夫往别人被窝里送妇德呵呵,我俩是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祖宗的。我为他生儿育女,孝顺他的母亲,兄嫂,养家活口,你给我说说呗,我违了哪条妇德了”

    “你嫉妒”

    “我嫉妒嫉妒啥嫉妒王爷见都不想见你,还是嫉妒你用尽心思也堵不到人还是嫉妒你独守空房守活寡还是嫉妒你脑子没数儿,给你选了路你不走,有郡主娘娘你不当,非得留在王府里破坏我一家三口的美满家庭嫉妒你也说得出口啊”

    “你言行粗鄙,不懂规矩,把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我言行怎么样,你还真没资格评论。懂不懂规矩的,也得让能受得起我规矩的人来说。至于说给王府丢脸那你是从哪得出的结论呢谁说了,你指出来一个我听听”

    “只要你不霸着王爷,王爷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没霸着呀,什么时候霸着了。别在这儿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屋里俩孩子呢,闲得难受你自己一边玩儿去,少来烦我。以后再拿这些狗屁倒遭的事来跟我扯蛋,别怪我不客气,给你脸了是吧。”惯的毛病。

    骂完了才不管她是哭死还是哭活呢,爱咋滴咋滴,楚然直接回院子。

    等肖玙结束了应酬回来,才一进屋,啪的一声,抬头一看,夫人拍完桌子正横眉毛竖眼睛的瞪着他呢。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没定亲之前,你跟人家琴萧合奏了给人家心意相通了”

    啥玩意儿就琴萧合奏了还心意相通了谁呀

    再说那时候他还没来呢好嘛。

    在记忆里翻腾了半天,肖玙恍然大悟,“啊,那一次啊。跟本不是我啊。萧是老三吹的。当时我们跟舅舅家的表哥表弟还有几个皇室宗亲子弟一起游湖。三月三嘛,京城周围就雁鸣湖的风景最好,大半个京城的子弟和闺阁小姐都去那边游湖的,各游各的,互不靠近,离着老远,各不相干的好嘛。当时就是有一艘船上有琴声,那么老远,弹的啥曲子都听不清,老三骚包的显摆他会吹,再说吹的也不是凤求凰啊,是将军令。怎么就成了我跟她琴萧合奏了呢有毛病吧”

    呃

    那这位穆小姐可是够能脑补的。

    问题那一船的皇室宗亲,她咋就挑上二皇子yy了呢难不成是因来传出了皇上要赐婚的消息,然后就以为二皇子知道她在船上故意撩骚的那她得对自己的琴技多自信觉得人家一听就惊为天人,除了她穆大小姐谁都弹不出来

    哎妈,脑壳疼。

    “她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肖玙哼了一声,“是神经病。”

    然后第二天开始,宁王爷突然开始奋发图强,开始上朝了。半点不见之前北境使臣入朝时上过两次朝就又不去了的惫懒,然后人家上朝,还不是当吉祥物不说话,也不是事事参与,就跟穆丞相杠上了。穆丞相说话他就说话,穆丞相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穆丞相赞成的他必反对,穆丞相反对的他必赞成。明明白白的表示中他在无理由的跟穆丞相做对。穆丞相下了朝到宁王府求见,一看是他,连大门都不让他进。在路上堵,他也堵不着人。想让他闺女做个中间人调解一下吧,他闺女更见不着王爷了。后来他干脆当朝问出来,王爷为啥要处处跟他做对,人家很坦白,就说了,你不会教女儿,竟办些不靠谱的事儿,还欺负他夫人,那肯定也当不好首辅,别让他把皇上给坑了,他得救他皇兄

    皇上在上面坐着听他们打架,差点儿没笑出来。

    他登基两年了,朝政已经很稳了,也该到了做一些改变的时候,先帝的老班子,也不是完全不能用,但是跟他理念不怎么合的首辅是该换换的。他就跟宁大将军稍稍透露了一点意思,原本是想着让宁大将军挑头的,文武相争,也是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宁大将军跟宁王说的,当然他出面最合适了,这不是他以前懒得推不动嘛。可算是干点儿正事儿了。不过他这个理由找的呀

    结果当然不会很快出来。皇上为了让他的懒弟弟多上上朝,也得多拖几天。

    反正就是,宁晖都会走,说话都能说利索了。又是一年的秋天。楚然的云来火锅大酒楼在坊市街最繁华的地段开业了,宁王与穆丞相“翁婿”相争的奇景还天天在朝堂上上演呢。

    “王爷,妾身自请离开王府,去大报国寺清修。”穆婉如不管不顾的以死相逼,闯到临福居,跪在院子里就喊上了。

    又来这一招啊

    那啥招儿用两回可就就好使了。

    “那就去吧。”肖玙还是没出面,楚然让秋玉给传的话儿。

    她出府之日,既是穆丞相致仕之日。

    要不是为官还算廉洁,他连全身而退都不容易。

    最后穆婉如也没去寺里清修,没诚心的人,可别去打扰佛祖菩萨们的清静了。王府给她正式的发了丧,穆氏王妃病逝。按王妃建的衣冠冢,当然是未入王爷陵墓的,将来也不会合葬,还不够寒碜人的呢。然后穆丞相告老还乡的车队里跟着一辆青尼小轿,里面说着丞相“义女”,据说是丞相夫人思女心切,偶遇长相与穆氏王妃有几分相似的新寡妇人,便认了义女,当然亲生养在身边。

    王府里总算是没有无聊人士打扰,楚然与肖玙很快就搬到了主院,东跨院重新翻修了一遍,做了客院。家人里很少过去的。

    穆丞相先脚告老还乡,后脚宁王就告病,再也不上朝了。宁大将军也以年纪大为由,常请病假,随着新科的才子们渐渐的崭露头角,朝堂上人事更迭,慢慢有了新的景象。

    宁王府里,又恢复了在老家县城时的模式,女主外男主内,楚然在外面挣钱养家,日进斗金的金山银山往回挣。王爷在家里读书写字搞个人爱好,加教养儿女。

    谁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都可习惯呢。

    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朝新帝登基,京城的繁华何止翻了两倍。老百姓们对十天里有八天都会在街上逛的两位,熟悉得跟隔壁邻居没有任何区别。只有上京的藩邦使臣或是外地商贾才会好奇,那两位一个坐着轮椅一个推的是什么人啊为啥街的店主小摊贩都爱送给他们东西呢还不肯多给,一家就给那么一点,尝个味儿都没了,那两人身后还专门有人推个车,上面放着豆腐,挨家送。啥意思啊京城还流行以物易物呢那也不等价啊。还叫王爷王妃啥王爷啊啥王妃啊这么神奇的吗

    啊啊啊啊啊,原来是宁王妃啊。是那位女财神呀哎哟妈呀,见着财神奶奶真人啦原来财神奶奶长得比神像上还那什么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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