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

    陆筵将她轻柔地拉坐在贵妃榻上,然后动手替她擦拭着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沈沅嘉只觉得自己的头皮被温柔地摩擦。

    发丝钻进衣领,她没忍住,咯咯笑起来,缩了缩脖子,娇声道“痒”

    陆筵见她难得露出些小女孩儿的娇态,嘴角勾了勾,故意勾了一缕发丝,轻轻拨弄着她的耳垂

    沈沅嘉耳尖酥麻,她不停躲闪,笑靥如花,喘着气阻挠他“殿下哈哈哈,快停停下,痒”

    两人不停的打闹,沈沅嘉笑得肚子发酸,她折腰回首,抱住陆筵的手臂,小脸贴在他怀中,仰头得意地看着他,笑道“看你还怎么痒我”

    寝衣勾勒出她优美的身形,更显身姿。

    他的手臂与她相贴,两人的体温渐渐接近。

    眼前是她娇艳明媚的容颜,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心口,他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嘴角的笑缓缓消失。

    沈沅嘉见他的笑意消失,她不自觉也敛了笑容,心脏疾速跳动起来,她害怕被陆筵察觉出来,连忙讪讪地放开手。

    她揪着袖子,撩了下眼皮,轻声问道“是不是该就寝了”

    陆筵不语,眸光忽然黑沉如墨,紧紧地看着沈沅嘉。

    沈沅嘉呼吸一滞,自是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她深吸了一口气,巍颤颤地伸出手,坚定地攥住了陆筵的衣角。

    陆筵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沈沅嘉没料到陆筵动作这么快,忽然腾空让她慌了一下,她下意识搂着陆筵的脖子。两人经过层层帘幔,走向大红色的喜榻。

    陆筵贴心地将洒满了桂圆花生的锦被掀开,再将沈沅嘉放了下来,沈沅嘉陷进柔软的锦被之中。

    陆筵低头看她一眼,她闭着眼,长睫抖动,陆筵将她耳边的鬓发拨开,哑声道“别怕。”

    随后,细密的口勿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他指引着她踏入一个奇妙的殿堂。沈沅嘉脑海中晕乎乎的,不禁跟随着他的脚步,亦步亦趋。

    昏暗的帐内,她像是可口的美酒,引得陆筵沉沦。

    沈沅嘉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鱼,蔫巴巴地任由海浪将她裹挟着飘来飘起。

    她的眼睛有些水意,沈沅嘉美目迷离地睁着眼,视线中,是陆筵的脸。

    此刻他褪去了清冷,俊美的脸微红,如同坠入凡尘的妖精。

    红烛燃烧殆尽之时,陆筵终于放过了她。

    陆筵用食指将她汗湿的黑发拨至一旁,俯身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沅沅。”

    沈沅嘉脑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像是爬了千山万岭似的疲倦,手指也没了力气,闭着眼沉沉睡去。

    隐约间,她能感觉到自己随后被人抱着,浸入了温热的水中,又有人替她擦拭干净身子。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之后,她便睡意酣甜,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翌日。

    沈沅嘉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人紧紧圈在怀中,她眨了眨眼,发现陆筵闭着眼,还未醒。

    沈沅嘉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害怕起晚了耽误请安,她想起身唤丫鬟,可刚有动作,就忍不住轻“嘶”了一声,扶着月要躺了回去。

    她害怕吵醒陆筵,捂着红唇,咽下了喉间的轻呼。

    只能等痛意褪去,她才敢小心翼翼地将搭在自己月要间的手拿下去,她坐起身,解开寝衣的扣子,就发现自己月要上,月匈前满是一个一个,或青或紫的印子。

    沈沅嘉的皮肤细嫩,力道稍稍重了些,都是一个红印子。沈沅嘉蹙了蹙眉,羞恼地瞪了陆筵一眼,嘀咕道“这人属狗的吗”

    没料到此时陆筵睁开了眼,直直对上了她的娇嗔。

    “你说我属狗的我那是吮吸,可比不得某人又挠又咬”陆筵意味不明地说道。

    陆筵撑着脑袋,歪躺在床上,寝衣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沈沅嘉清晰地看到了他露出的大片月匈膛上的红痕。

    “”沈沅嘉心虚地收回目光。

    脑海里回想起昨夜她痛得狠了,不管不顾地望他脖子上咬。

    她又偷偷瞥了一眼陆筵,果然一个小巧的牙印印在了他的喉结处。

    沈沅嘉狠狠闭了闭眼,觉得自己今日要丢人丢到家了。脖子那里,衣服根本遮不住。

    她懊悔地将脸埋在掌心,陆筵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难过,简直生动有趣。

    屋外的丫鬟听到了一屋内的动静,问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可是要奴才进来伺候”

    沈沅嘉将手放下,扬声道“近来”

    宫人们鱼贯而入,手中捧着衣裳和盆盂。

    他们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来,就上前来将床幔拉开,用银钩固定住,待看到帐内凌乱的情况以及沈沅嘉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红痕时,蓦地红了脸。

    不过宫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一瞬间的羞涩很快收拾好,转身取了新的衣裳上前来。

    成婚第一日,衣裳的颜色仍是艳丽绯红为主,沈沅嘉由着宫人替她将层层叠叠地衣裳穿好,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铜镜,发现自己的衣领处也有红痕。

    沈沅嘉“”

    丢脸的还要加个自己

    沈沅嘉脸上染上热意,她看了一眼宫女,发现她们一个个同样红着脸,显然也是看到了。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赵江海垂首走进来,本来打算按照以前的惯例服侍陆筵穿衣,可陆筵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忽然道“以后你就在外室伺候了,内室别进来了。”

    赵江海捧着衣裳的手僵住,愣愣地看着陆筵,自己什么时候惹得太子殿下不快了

    陆筵挑了挑眉,回望他,眼里神色莫辨,但确确实实是没有生气的。

    赵江海眼角余光看到了沈沅嘉,福至心灵,这是娶了太子妃,觉得他该避嫌呢

    赵江海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太子殿下把他还看成是完整的“男人”

    赵江海复杂着一张老脸,退了出去。

    沈沅嘉不解,她道“您将赵公公支出去干什么”

    不过她瞥了一眼榻上摆放着的衣裳,道“那您等会儿,我替您穿衣裳”

    陆筵“唔”了一声,道“你别忙了,我自己穿就好。”

    他将她娶回来,是要捧着宠着的,哪里舍得她替忙前忙后。这种东西,有宫人们去做就好了。

    陆筵下了床,闲适地穿衣,他动作利落,比不得沈沅嘉的衣裳精细,倒是比沈沅嘉还要先整理好。

    沈沅嘉整理完,宫人们也下去准备早膳了。

    沈沅嘉挥手让素鸢素婉退下。

    素鸢素婉作为她的贴身丫鬟,一同来到了东宫,因着与沈沅嘉的关系密切,她们在东宫内的地位也比较高。

    沈沅嘉见人都退出去了,她拿着胭脂凑到铜镜前,抹了抹,便遮住了红色的痕迹。

    沈沅嘉弯着眼,脸上满是得意,她可真是机灵呀

    她透过铜镜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她瞪他一眼,娇声道“殿下,您过来,也抹些粉遮一遮。”

    陆筵拒绝道“不遮。”

    这是闺房情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朝堂上那些人都是娶了妻,纳了妾的,懂的都懂。

    沈沅嘉见他神色坦然,简直气结,他觉得没关系,可她有关系呀

    沈沅嘉直接拿着胭脂,凑到陆筵跟前,说什么也要替他遮掉。

    陆筵后仰着身子,避开她的手,沈沅嘉不得已,她矮了陆筵一个脑袋,只到他的月匈口,如今陆筵故意躲闪,她也无法替他抹。

    沈沅嘉咬了咬唇,也不打算蛮干了,安静地立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她眼眶微红,立即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知道我向来是端方雅正的名声,你如今顶着这一个牙印,你让旁人如何看我更何况,你是太子,千金之躯,我这在你身上留下来伤口,若被有心人看到,参我一本,我又要如何自处”沈沅嘉沙哑着声音,说道。

    陆筵叹气,明知道她这是装的,却也不忍心再让她为难了。

    她脸皮薄,在东宫里被下人们都看得脸热,如果这牙印被文武百官看到了,如今他是六皇子的眼中钉,他们动不了他,总有办法动沈沅嘉。若得了他们的授意,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呢

    陆筵上前,揽着她的腰,温声安抚“是我没考虑周到。”

    沈沅嘉低着头,眼角闪过一抹狡黠。

    陆筵握着她的下巴,细心替她擦拭泪痕。

    沈沅嘉见他一脸包容,动作又那样轻柔,心中又忍不住有些愧疚,她轻声细语道“不怪您。”

    陆筵摇头失笑,心里被她纠结的小模样搅得软成一塌糊涂。

    “你开心就好”陆筵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宠溺。

    两人整理好仪容,用了早膳,便坐上了轿撵,往勤政殿而去。

    今日沈沅嘉要去勤政殿敬茶。

    两人相携而立,宫中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两人无一不是容貌出色,女子身形袅袅婷婷,绯红色的衣裳衬得肤色白皙。男子俊美威仪,矜贵非凡,偏偏二人谁也没有遮盖住对方的美,浑然一体。

    勤政殿内已经站了许多人,都是皇族中人。

    沈沅嘉看到了诸位皇子都在这里了,脸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四皇子与六皇子,阴沉得很。

    六皇子最近被陆筵打压得很惨,他趁着陆筵去陵州期间,弄了许多部署,没料到,陆筵回来就给他破坏得干干净净。

    如今又看到光彩照人,婀娜多姿的沈沅嘉,更是恨得牙痒痒。

    沈沅嘉险些成为他的侧妃

    陆筵凉凉地瞥了眼六皇子,嗤笑了一声。

    “呵。”

    这一声并未放低声音,是以整个大殿的人都听到了。

    六皇子脸色难看地睁大了眼睛,死死瞪着陆筵,一双手也紧紧握在一起,恨不得冲上来将陆筵揍一顿。

    陆筵笑意轻讽,料定他没有那个胆子。

    果然,六皇子松开了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被锁了一晚上改了好多次麻了

    推一下好基友的文,同样都是古言。文名是成为病弱皇子的心头娇重生by雏耳,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移步去看呀

    前世一朝兵变,落魄皇子裴砚礼上位,姜国公主明骊变成党争下的牺牲品,被奸人所害死于非命。

    重生醒来,明骊刚睁眼就看见面前蜷缩着上辈子那位手段狠戾的帝王。

    她几番挣扎,见裴砚礼痛苦又防备的抬头,终究还是在离开和留下之间朝他伸出了手。

    裴砚礼遭遇背叛身受重伤,风光月霁转眼变成人人可欺的小可怜,性情大变不说还被圣上厌恶丢弃,京中四处传言明骊对他青眼有加。

    机缘巧合下圣上赐婚,众人都等看好戏。

    直到裴砚礼带着她站在万人之上,蹲在明骊跟前一如新婚之夜那样,捏着她莹白的脚踝仔细擦拭“躲什么,说好了这万里江山,是给你的聘礼。”

    明骊知道,起初她对裴砚礼好只是避免前世灾祸重现,没办法成为他的心头娇。

    不料被裴砚礼听见,只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

    裴砚礼忘不了是明骊带给自己希望,更见不得她妄自菲薄,于是只能对她再好些。

    某日闺房之乐后,他忽然弯腰吻掉明骊的眼泪,哄道“娇娇。”

    “阿骊是我的心头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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