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今晚在春北苑一鸣惊人, 原来准备好训斥她几句的大堂经理愣是没憋出什么屁来,甚至还和声细语的进行挽留。
太震惊了, 秋秋的歌喉真正放开来唱歌, 根本不比第一歌女差, 不过,应该说第一歌女也不如。
这样的声音,不继续留在他春北苑这里, 难道还想跑去其他地方
大堂经理委婉的对阿蓉表示, 他可以向阿蓉的家里沟通,替她争取下留在春北苑的权利。
大堂经理也是有这个资本, 他和春北苑老板稍微有点亲戚关系, 实在不行, 他还可以去请老板出马嘛, 按理说老板有背景有后台,不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一些小家族都要郑重对待的。
可大堂经理话音刚落, 就发现眼前的秋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然后这个少女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漂亮的眼角弧度显得有些冷傲和漫不经心,嗓音清甜的徐徐说,“我家里人, 大概不会想和经理见面,也不会接受劝说。”
她笑了笑,“是我瞒得太深, 也不怪经理不知,我未婚夫姓严,东西独一个的那个严,那个人恩,可能,据说和春北苑也有点关系。”
东西独一个的严还和春北苑有点关系
大堂经理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但他突然想到了老板那传说中的后台,还有时常在老板口中听到的少帅如何如何
“严少帅”大堂经理像是一只呆掉的鸟,只觉得无比刺激,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是呀,”少女看向化妆间的位置,样子像是说完这句话就要走了,“我年纪也不小了,这次回去,就要安心待嫁,所以我说家里人不准我在春北苑做歌女,就算经理亲自去恐怕也没用。”
“应该的应该的,”大堂经理连连说,背后甚至还冒出了一层冷汗,天知道严少帅未婚妻的家里又会是什么样的存在知道了这件事没将春北苑扒一层皮都算善良了。
大堂经理马上打算等这次秋秋走后,就将春北苑整顿一番,省得有哪些不长眼的,不知道秋秋身份尊贵,将她在春北苑做过歌女的事儿给说出去。
阿蓉不再管四面八方投来的问询,带着芸乐收拾了一番行囊,就在离开了春北苑,还坐上了归家的一般火车。
秋秋家不在江城,而是更偏南一点的潮西省,少帅前往江城任职时,顺便将她带到了江城,对家里的说法美其名曰是带她学一些女子的技艺,这个说法十分高雅,秋父也信了,直到后来秋秋的经历暴露出来,秋父才察觉出了少帅此人的毫无担当,只觉得痛心疾首,本来就不好的身体,都因为一夕思虑垮了下来。
“小姐这么一走了之,少帅知道了会不会又要对您不满意了”坐上火车的时候,芸乐还有点不真实感,这个小丫头只是第二次坐这种高科技,左看右看新奇不已。
阿蓉在对面做着手膜,这是她在商场兑换出的小玩意儿,也是现实中没有的东西,当然她不打算兑换出来卖,她的声望值每一个都宝贵的很,不是用在她或者她在意的人身上,只会让她心疼。
“那你说说,我做什么他满意过了”阿蓉笑了下。
她对少帅可不在乎,“还不都是那样和齐佩佩一个鬼脾气,别人非得供着他才当做正常,把对他的好当做理所当然,凭什么啊既然不伺候齐佩佩了,也顺便不伺候他了,爱生气就生气去呗,咱又不会掉块肉”
“对,小姐早该这样了”芸乐死命点头,只觉得内心特别的松快。
她年纪小,学问也不大,这个时候无法用语言准确的形容出自己心底的感觉,其实如果她在现世中大概会明白,她现在的这种感觉,叫做爽。
当然,这个时候远离春北苑的主仆二人,也不知道就在她们离开后的第二天,齐佩佩就回来了。
当晚是齐佩佩主场,和秋秋救场的那晚一样,人山人海,整个大厅望上去都是满当当的。
齐佩佩注视着这样的情况,心底渐渐滋生出一抹骄傲,看了吧,那个军阀虽说帮了她,却打心底瞧不起她身份又如何,这天下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她。
“哎怎么是你”这时一个路过的客人正好擦过后台的边缘,看到了齐佩佩的身影,客人手中拿着半杯酒,注意到齐佩佩的时候,目光有些怔然。
“对不起,昨天实在是家里有事,这才临时请了假,没有通知到大家”齐佩佩以为是昨晚自己不在场,让本身为她而来的客人有点新生不满。
谁知那客人一摆手,“这个没事,谁家中没有个突发事情,应该的,我是说,你这么快就处理完了今晚不请假了吗”
客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期待。
齐佩佩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要特意问一句,她出现在后台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不请了,今晚自然是要登场,并且准备了几首新歌,回馈大家这么长时间的喜欢。”
她已经打听清楚了,贪花好色和许多歌女都有关系的钱六似乎今天因为什么事忙了起来,今晚根本不会出现在歌舞厅 ,或者说最近一段时间,对方都不会来了
钱六是属于单会在江城的外围负责人,江城这边没人敢得罪他的,尤其是这人说话做事都很有力度,唯一的毛病只是颇好美女这口。
但实际上作为一个男人,谁心底没有个对美女的念想大家也不觉得他这是什么缺点。
尤其是钱六骚扰的美女大部分都是歌舞厅中卖场的歌女,从不欺压平民女子,行事有分寸,因此没人对他这点加以指责。
齐佩佩心高气傲,自然不愿意被钱六看中,因此每逢有钱六这样的人前来听歌,她都是直接溜走,让秋秋顶上去的。
听说昨晚就是秋秋给她救了场。
齐佩佩压下心底既是不屑对方的单纯好卖、又是可怜对方复杂感,想到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好好发挥,不然若是客人不满意,今天她或许还要更累一点,对客人说点些好听的话暖场。
可谁知,当她出现在舞台的那一瞬间,坐在前排的几个客人脸上,也出现了如同方才路过后台的客人,一样的错愕,“你怎么来了”
“她怎么来了”
“秋秋呢”
“还以为昨晚是为了应景说着玩的,难道秋秋真走了
“问大堂经理,秋秋去哪了”
齐佩佩也是目瞪口呆,她怎么就不能来了,今天本身就是她的唱啊
她心不在焉的唱了首歌,发现大厅中至少有一半的人离开了,另一半人也有专心听她唱歌的,但大多数不知道在低声说着什么,明显是没有将齐佩佩放在眼里。
歌舞厅的客人是很难伺候的,都是达官贵人不好得罪,还都有脾气,若是不满意直接就当场表现出来,根本不会给你留半分面子。
这也是很多歌女不愿给其他歌女救场的原因,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有时候还可能挨客人排头的事,不是真正的亲生姐妹谁会干啊
总之,这一晚是齐佩佩过的最艰难的一晚,她作为江城第一歌女,什么时候被这么冷场过
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她下台之后默默的收拾了东西,大堂经理还特意跑来斥责了她一顿昨晚的任性请假,说她不想干了可以直接走。
齐佩佩觉得委屈的快掉泪了,她也想头脑一热就直接离开,也相信外面有大把的歌舞厅希望她加入,可春北苑歌女的工资最高,客人身份最尊重,重要的是春北苑老板的后台
那个身份尊贵的年轻男人,对她似乎刚有了那么点兴趣。
向来善于把握机会的齐佩佩,能在江城混到第一歌女的位置,足可见心机多深了,她更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就这么放弃。
另一边,秋父对于女儿的归来很是开心,整个秋家只有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如今不再是前朝灭亡时期那段混乱的日子,秋家越来越好,秋父也不希望女儿离家太久。
现在唯一的孩子学艺有成回来了,他也就浑身舒畅,连早年因为受到战乱波及向来羸弱的身体,都看上去好了很多。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里面有阿蓉在系统商城中购买到的“强身健体丸”功效。
阿蓉尽快回到秋家,其实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通过原主秋秋的记忆,她知道秋家祖上有一笔财富量惊人的宝藏,军阀严正是因为从某个小道中得知了这个消息,才开始重用秋父。
甚至说服两家儿女定下亲事,企图让秋家这笔宝藏为严家所用。
后来秋秋死了,阿蓉也不知道这笔祖传的宝藏有没有进入严家的腰包,可这一次,她不希望秋父被军阀严掌控和欺骗,她打算将秋父拉出严家的泥沼。
这也是原主发布的第一个任务中,脱离少帅掌控的要求
秋秋想要离开少帅的控制,就意味着秋父必须与严家分割开来。
这个其实很难做到。
华夏现在正处于前朝覆灭、各大势力四分五裂互不相让的状态,秋父在严家处事了那么多年,真要从严家脱离出去,绝对不会得到任何势力的重用,最多只能当个富贵闲人。
虽然这点也不错,富贵闲人恰好可以让秋父养好身体。
但在秋父的心底,恐怕不会同意,因为父女二人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万一他身后突然就没了背景,女儿被欺负了怎么办
阿蓉思考了半个月左右无果,期间接到几封少帅从江城发来的信笺,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不去理会,无一不是在质问她为何要独子行动,还脱离出了春北苑,让她看完之后连回信的兴致都没有。
这一天,阿蓉接到本地几个小家族的少女发来的帖子,穿了一件优雅得体的旗袍、拎着银扣小包走出家门,正打算带着芸乐去街对面叫一辆黄包车。
就在这时,不远处滑过来一辆黑色小洋车,窗户突然被人落下来,像是在寻找什么目标一样,车窗内的人,目光突然定在了阿蓉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废话好多的作者菌颓废
吃个饭继续码。
还有啊,究竟是谁假传假条今天怎么就成四更了‵′︵┻━┻不服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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