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救人。”苏甜下意识的道, 心中盘旋的这个想法使得她暂时忘了就是刚才说话的这个女人将她打晕,还给了塞了臭袜子。
“救人”陈钊闻言目光一动,神色瞬间严肃起来,“恐怖分子的据点里还有我们种花人”
难道是情报有误,被劫持的人质不止她一个,还有其他人
一想到这可能,陈钊的脸色就愈发肃重, 神情也愈发冷凝, 要真的是这样, 那么
眼睛不由往被撇在身后老远的深林望去,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 仍能清楚的看到那里面有一股股的浓烟冲天而起, 但奇怪的是, 这么热的天, 这么多的树木,这么大的火势, 浓烟也只是聚集在那一处, 并没有扩散的迹象。
看来,火势只是在恐怖分子的据点烧了起来,并没有扩大到周围。
想到这一点的陈钊心情也不由轻松了几分, 但转头想到刚才脑中冒出的念头, 又一下子沉了下来。
其他几人一听也立马端正了神情, 严肃又认真的盯着她, 目光中充满了压迫和威严。
“没, 没有了,就我一个。”苏甜被他们冷肃的目光吓了一跳,心跳都加快了几分,目光闪躲,支吾着道。
“那你要去救谁”陈钊不解,忠厚的面相上满是疑惑。
“一个小男孩。”
竖着耳朵听到这里的苍狼小队的成员眼神互相交错,都从对方的眼里面看到了错愕,这该不会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她要去救一个恐怖分子
虽然听她话里的意思那还是一个“小”孩。
可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按年纪论的。有很多战乱频发的国家和武装反动分子都会招收童子军,用他们幼嫩的面容来降低政府军的警惕,迷惑政府军的判断,引发政府军的同情,从而取得战争的胜利。
能在恐怖分子据点活动自如还安然无恙的小孩,想来也不会是真的养在温室里没经历过血腥的天真烂漫的孩童。
更不是需要他们拯救的祖国的未来的花朵。
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点拎不清
但是想到她刚从恐怖分子的据点被救出来,心神不稳,精神紧张,又没有见识过敌方童子军的厉害与残忍,脑子一时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
他们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那恐怕不行。”陈钊放柔了几分声音,“我们这次接到的目标只是营救你一个人,现在任务已经成功,更不可能半途返回。”
而且,经过那场爆炸和火灾,那个小男孩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
但这话显然就没必要告诉她了。
“为什么不行”苏甜一听这话就急了,之前的心虚也都不见了,仿佛此刻心中的“正义”给了她莫大的勇气般,强硬的开口,“那还是一个孩子,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
“对得起你们身上穿的这身军装吗”
陈钊本来对苏甜还有几分耐心和柔软,一听她这话,饶是他大度忠厚,心中也升起了不悦,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你这话就说的奇怪了。”王一鸣也不抱着他的枪擦拭了,冷冷的盯着她,薄唇轻启,就是刺心的话,“我们是种花军人,穿的是种花军装,救的自然也是种花人。你也成功被我们救出来了,怎么就成了你口中见死不救和不配穿这身军装的人了大婶”
“你叫我什么大,大婶”苏甜从来没被人这么怼过,更没被人叫过大婶,闻言连刚才争辩的主题都忘了,睁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喊道,“你叫谁大婶我今年才25岁”
“我今年才20岁。”王一鸣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三岁一代沟,五岁一轮回。王一鸣叫她一句大婶,虽然牵强,但也不是不可以。
谁让他们苍狼小队里他年龄最小呢。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他年纪最小的份上,就凭他平时说话那么毒,他们早就按住他胖揍一顿了。
苏甜显然也没料到对方会给她来这么一句,一时也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噗嗤。”仲达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打破了寂静的气氛,随后其他几人也跟着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苏甜本来还有些无言以对的尴尬,听着他们明显的嘲笑声,顿时长了小翅膀飞走了,心头更气,也更委屈了。
眼眶不由又红了,泪珠跟廉价的珠子似的又挂在了眼角,伸出手指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欺负人回头我一定会去投诉你们的”
“投诉你要投诉我们什么”白芷闻言眼神一冷,凉凉的道“是投诉我们叫你大婶吗”
然后在对方未开口之前,又接着道“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叫你大婶都是我们口下留德了,不然找个镜子给你看看”
苏甜
突然不敢接这句话了,因为害怕看到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
白芷可不管她委屈不委屈,加大马力继续怼“还是投诉我们没有听你的话回头去救杀人无数的恐怖分子”
“你是不是脑子有坑身为敌对双方,他们还绑了你,你不恨他们就算你善良大度,还想着回去救他们,那可不是好心,而是是非不分。”
苏甜
突然觉得无言以对。
可就这么认输不是她的风格。当初司徒飞文刚认识她的时候,也是看不起她,还捉弄她,她就是凭着不服输的小强精神才赢得了他的真心和疼爱的。
这个时候,她也不会认输。
“那不是恐怖分子,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苏甜瞪大眼睛强调,“再说了绑我的人也不是他。”
“不是他,也是他的同伙。别跟我说什么他和他们不一样,在猪圈里的不都是猪,还能是什么”白芷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继续道,“要真的什么都不懂,恐怖分子留着他干什么吃白饭吗一群丧心病狂杀人无数没有良心和道德的恐怖分子会这么好心”
苏甜张口辩驳“不是这样的,他也是被逼的。我这几天多亏他给我送饭才活下来的,他是个好人”
“是个好人也没见她给你松绑,更没见她放了你”白芷打破她自以为是的“好人论”,“可见他就是自愿的,助纣为虐,没有拯救的必要。”
“再说了他给你送饭也不过是想让你活着,好威胁我们华夏罢了。”
“毕竟一个死人可没有营救的必要,更没有作为筹码谈判的资格。”
苏甜说不过她,可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她可是一个善良的人,认准了什么九头牛都拉不会来,那个孩子一定是被逼的
“停车,你们不救他,我自己去救他”
白芷正眼都不想看她了,直接转过头来看向前方的路了。
脏东西看多了,需要些清新的景色养养眼。
听完了她这么奇葩言论的其他人也都一一扭过头了头,低头擦枪的擦枪,玩望远镜的玩望远镜,看风景的看风景。
真是涨见识了。
他们从来就没见过脑回路如此清奇之人。副队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要嚷嚷着去救人,这不是脑子有坑,而是脑子有shi吧。
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副队要在一开始就堵上她的嘴,打晕她,宁愿累点,也不要她清醒着跟他们走了。
要是在恐怖分子的据点里面,她还是一味的坚持要救人,不救人就不肯走,那么他们
孙飞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停车,你们给我停车。”苏甜见她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会她,更没有人停车,车子还是保持着加速前进的速度向前行使,离着恐怖分子的据点越来越远,“我让你们停车你们听到没有”
“你们冷血无情,自私自利,还要阻拦别人的热心同情,好心好意吗”
“真为种花有你们这样的军人感到悲哀。”
见他们无动于衷,苏甜气的口不择言起来,甚至还将整个身子趴在了驾驶座的后面,伸出胳膊想要去抢方向盘,试图这样迫使车子停下。
可坐在车里的人都是谁
那可是国家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培养出来的精尖人才,身手敏捷,耳聪目明,她一动,他们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自然也不会让她得逞。
“放开,你们放开我。”被按回座位上的苏甜大力挣扎,企图甩开胳膊上的桎梏,“你们再不放开,到时候我回去后就告你们非礼”
“告吧。”白芷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那张比乞丐还脏污的脸,嫌弃的说,“我们的首长又不像你一样不长脑子,没有基本的判断力。”
“我们苍狼特种大队成员的眼光也是很高的。”
“你这种水平的,再重新投一次胎才有可能被我们看上。”
“副队,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仲达眼角含着笑,不赞同的道,“她得去求佛拜神,祈祷投个好胎才行呢。”
“嗯,你总算说了一次人话。”王一鸣撩起眼皮,淡淡的道。
仲达现在心情好,也不计较他的毒舌,嘴角高高的扬起,顺手往旁边的人的嘴里塞了一样东西,成功的让这车厢恢复了久违的安静。
李勇方向盘突然用力一转,仲达和孙飞默契的同时松开了按住苏甜胳膊的手,因为惯性上前而没有外力保持平衡的女人支吾着目露恐慌的撞上了一侧的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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