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良嫔与和嫔册封的旨意下来,二人正式受礼封嫔。
几乎与此同时,十阿哥的婚事定了下来。
这一次他的亲事是太后亲自给指定的。
太后本来自于大草原,给十阿哥定下的嫡福晋是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锦噶喇普郡王之女。
岳丈是外藩郡王,这可着实是一门不错的亲事了。更何况太后亲自问过蒙古亲人,得知未来十福晋爽朗活泼,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太后和皇上便对这个亲事十分满意。
可是十阿哥领旨后却郁郁寡欢。
他这么个闹腾的脾气,平时上天入地的那么能折腾的一个人,在亲事定下后却异常沉默起来。
太后就找了四福晋细问缘由“你看老十这是怎么个情形是不满意哀家给定的亲事”
珞佳凝约莫知道一点点的原因,却也只能笑着说“怎么可能。老祖宗给选的人,错不了。”
太后虽然年纪大了,心思却机敏得很。
她一看就知道老四媳妇儿没有说出来完全的实话,就故意绷着脸“你不和皇祖母讲真话,皇祖母宁寿宫的点心不给你吃了。”
全宫上下都知道,四福晋是个爱吃点心的。
只是在宫里头,也就皇上的乾清宫、太后的宁寿宫和德妃的永和宫,能让她放心得敞开了吃。在其他宫殿,她是轻易不吃东西的。
太后也是故意这么说逗一逗她。若孩子真不肯提那些缘故的话,想必也有孩子们的难处。她也不会逼迫孩子必须讲。
珞佳凝思索许久后,作出一副“我只能为了吃的而低头”的样子来,幽幽叹了口气。
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语气十分认真“皇祖母,不瞒您说。这一次十弟要娶的是蒙古女儿,他即便是再怎么活泼,遇到了草原女儿也是有些犯怵的。”
太后哈哈大笑“果真如此”
“应该是这样的。毕竟我和他不是特别熟悉,所以这样猜测。”珞佳凝道“我还记得那次我们一起跟着皇阿玛去塞外,有个蒙古王的女儿和他赛马,他愣是没有比过人家。”
说罢,珞佳凝重重叹了口气“十弟这个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输给男人他都不服气,更何况输给女儿家。”
这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而且那次十阿哥输了后,几乎到暴跳如雷的地步。却不是对着旁人生气,而是生自己的气,愣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七八个时辰,没吃饭没喝水。
那次去塞外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儿,珞佳凝不怕说出来。
太后闻言,笑得不可自已“哎呦,原来还有这个。他也不早和我说,不然的话,我得给他找个脾气更火爆的福晋来”
这话引得珞佳凝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她又陪着太后说了会儿闲话,这才走出了宁寿宫。
事实上,珞佳凝还掩下了一个事情没对太后说。
那就是,十阿哥怀孕的那个妾室郭络罗氏,是极其得十阿哥宠爱的。
十阿哥的这个妾室郭络罗氏,倒并非是宜妃的至亲,而是员外郎永保的女儿。
珞佳凝对这个妾室了解的不多,而且她和十阿哥并不是特别熟悉,平时都不会去找十阿哥玩。
之所以了解到这些,也都是从旁人的话语间听说的。
甚至于在十阿哥的婚事还没敲定之前,九阿哥在和她谈论生意的时候,也不由和她抱怨过,说十弟太疼爱那个妾室了,往后十福晋进门可怎么办。
珞佳凝明白,倘若让太后和皇上知道了十阿哥对这个妾室的宠爱,那么妾室腹中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都是个问题。
毕竟十阿哥未来的嫡福晋是蒙古郡王的女儿。
那郭络罗氏身为妾室怀了孕,且又十分得十阿哥宠爱的话,太后和皇上也不知道会不会下手。
所以她掩了下来没有提。
旁人会不会告诉太后,她不知道。
但她身为现代人,实在不忍心因为自己的话而让一个胎儿不明不白地没了,故而并没有提起这个。
到了夏日,京城天气炎热,太后年纪大了,因为天气过热而轻微中暑两次。
康熙帝命热河行宫加快建造。到了明年前,起码要有四个大院子建造完成才可以。
秋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说大不算特别大,但是说小也绝对不算小的事情。
十阿哥的庶长子出生了,可是这孩子出生时啼哭得响亮,瞧着很健康很健壮。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白天出生的活泼男孩儿,到了晚上就不太行了。啼哭的动静小了许多,嘴唇隐隐泛着紫色,瞧着不太行了的样子。
这时候是九月中旬。晚上已经冷起来。
十阿哥看着孩子瞧上去不太好了,冲到太医院把当值的几个太医全都揪到了阿哥所,命他们通宵都在阿哥所里守着,不准离开半步。
因为他闹出来的动静挺大,第二天一大早,全宫上下就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德妃紧张得不行,早晨就让人去了四贝勒府上,直接接了四福晋进宫去陪她。
珞佳凝道了之后,德妃赶忙迎了过来,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十阿哥的这个孩子,怎么样还未可知。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因此而生气。”
珞佳凝只听了个大概,不清楚具体状况,忙屏退了伺候的人,拉着德妃坐下“母妃,这是怎么了您详细说说。”
“十阿哥的这个孩子,口唇发紫发青,像是有人投毒。”德妃后怕得抚着胸口“我怕皇上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紧张得很。”
两人交握的手,微有湿意。
珞佳凝看德妃出了汗,知道她是真的紧张,忙劝慰“母妃无需担心。皇阿玛即便怀疑,也不至于疑到您这边来。”
阿哥所距离永和宫还有段距离,皇上即便是要彻查或者是存疑,也是从距离阿哥所比较近的人,以及和阿哥所来往比较多的人来查。
德妃平日不去那儿,怎么可能会疑到她这里。
听了儿媳的话后,德妃脸上的忧虑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更为凝重“你不知道,皇上以前每个孩子夭折的时候,都会彻查全宫上下。我也是真的怕了。”
珞佳凝若有所思,轻声安抚“母妃不必担心。这事儿,皇阿玛会有个论断,绝对不会轻易怀疑旁人的。”
那孩子终究是没有活过了十天。
孩子夭折彻底没了气息的时候,正好是白天。
离阿哥所还很远,就能遥遥听到十阿哥悲痛的痛苦声。那哀哀的哭泣声传在巍峨的殿宇内,显得尤其悲凉。
珞佳凝留意观察着所有的一切。
她发现,皇上和太后因为这个孩子的亡故而十分伤心,那份爱上不像是作假。
那么说明这个事情不是两位长辈动的手。
那会是谁呢
这天正好是晖哥儿休息的日子。
自从跟着张廷玉读书以来,晖哥儿是学习的时候多,十天八个月才能休息一日。
恰逢今日胤禛当值,没办法陪着儿子玩。珞佳凝就带着晖哥儿来到了宫里,陪太后和德妃待一日。
闲聊见,太后无意间提到了一句“前些日子的时候,那老十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是老八帮忙的。说起老八这个孩子来,真是个有孝心的。老十天天难过,什么都不管。若不是老八在,那些零碎事情怕是处理起来没完。”
珞佳凝隐约明白了什么事儿,不由问“是八弟处理的”
“可不是。因为这事儿,皇上还赞扬了老八。”德妃逗着晖哥儿,也跟着顺口一提“里里外外都是他帮忙的。老十那个妾室还在月子里脱不开身,老十每天都在照顾她,没有半点旁的心思。老九的两个妾室又快生了,不是老八去办还能是谁。”
珞佳凝听后,心里突地一跳,忽然有了个主意。
她为了确认忍不住再问了德妃一句“因为这件事,皇阿玛还赞扬了八阿哥”
太后接道“自然要赞扬的,这孩子最近做事妥帖。”
珞佳凝心里就有了主意。
趁着晖哥儿和太后德妃玩得开心的时候,珞佳凝走出了宁寿宫,喊了翠莺叮嘱她“你找阿哥所比较相熟的人,问一声。十阿哥的孩子出生后,就是刚出生的那天。八阿哥有没有去过阿哥所。记得,问得不要太明显,借了赞扬八阿哥的句子随口一提的样子就好。”
翠莺十分机灵,当即领会了福晋的意思,快速说了句“奴才知道了”,当即领命离去。
翠莺回来得很晚。
因为当时已经到了下午,即将回四贝勒府上了,珞佳凝就没有仔细问她什么。直到回到了自己家,珞佳凝才把翠莺叫了过来,细细询问。
翠莺道“那天八阿哥确实去过十阿哥的住处。那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八阿哥就去了一趟,还探望了生孩子的妾室。后来,八阿哥又去过一趟。却是在下午的时候。当时很多人都瞌睡了,没有注意到他过去。奴才认识的一个小宫女,正好偷懒在茶水间打瞌睡,望到了八阿哥,就顺口告诉了奴才。”
珞佳凝“八阿哥去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八阿哥去的地方,可有给孩子放在身上的或者吃的喝的东西”
她知道翠莺机灵,会帮忙多问几句的。
“当时很多人都瞌睡了。照顾孩子的人,都在孩子身边伺候。”翠莺道“八阿哥去的地方,没有旁的,只放了个擦洗用的盆。那盆是孩子乳母用的。”
说罢,翠莺大着胆子小声说“福晋,一般来说,富贵人家的乳母给孩子喂奶前为了保证孩子吃的时候是干净的,会先擦一擦身上再喂奶。免得身上太脏,再污了小孩子的口。”
也就是说,如果在乳母擦洗的那个盆里添一些东西的话,那孩子吃奶的时候很可能就沾到了带毒物的皮肤,顺着奶水咽下去后,孩子可能就会中毒。
珞佳凝“那乳母后来没什么事吗”
“倘若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奴婢就不必特意提起这个了。奴婢和他们闲聊的时候,问出来许多的细节,偏就挑了这个和福晋说,自然有奴才的道理。”
解释过后,翠莺又忍不住朝福晋靠近了几步,方才把声音压得更低“那乳母之后皮肤瘙痒红肿了一日倒也没事了。当时孩子状况不好,没人留意到她。只是帮她洗衣服的一个粗使小太监见到了,关心问了几句。不过,自从那孩子故去后,阿哥所里有了传言,说是小孩子夭折会变成小鬼,缠着死前最亲近的人,把那人一起带走。乳母被这个传言吓得睡不安稳,时常梦魇大叫,被十阿哥责令打了一顿后赶出去了,现在人不知在何处。”
珞佳凝越想越心里发寒。
谁都知道,十阿哥的这个是庶子出生得太不是时候了。他的这个庶长子如果活着的话,对十阿哥非常不好。
毕竟之后蒙古郡王的女儿嫁过来后,发现那个妾室已经生了长子,怎么都说不过去。
想必十阿哥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在婚事确定以后,他才会陡然转了性子变得郁郁寡欢。
康熙帝和太后终究还是心软,两人都还不至于那么狠心,之前没有想要除去胎儿,之后也没有去下毒手残害一个已经降生的新生儿。
这样一来的话,十阿哥庶长子的存在就成了一个隐患。
可是,孩子都生下来了。八阿哥却下手把孩子除去
而且最关键的是,证据应该是早已被销毁了。
事情过去了好几日,孩子乳母擦拭的那一盆水,早早地已经倒掉了。想必之后那个盆也已经被某个人悄悄清洗过,完全没有证据了。
不得不说,八阿哥这一手干得相当“漂亮”。
外人都不知道这事儿是他做的,可是康熙帝肯定心里清楚。
这宫里上下,基本上没有能瞒得过康熙帝的事儿。
八阿哥果断这么做了之后,最近这段时间,皇上明显很欣赏八阿哥,对八阿哥十分偏爱。
不过
珞佳凝始终有些疑惑。
在四阿哥回到府里后,珞佳凝趁着只他们夫妻俩在的时候,悄悄问胤禛“皇阿玛是真的疼爱八阿哥吗”
她怎么始终觉得怪怪的。
以康熙帝的脾性,能够当那么多年皇帝,自然杀伐果决性子刚毅。他如果真想害了那个孩子的话,定然在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下手了。
他不下手,就说明决定留这个孩子一命。
既然他决定了留下那个孩子,那么事后八阿哥对这个孩子下手,他就不可能真正地开心才对。
所以珞佳凝觉得现在康熙帝疼爱八阿哥的那种状况,有点匪夷所思。
胤禛听了四福晋这一番剖析后,颇为震惊。他没想到自家小妻子能够想到那么深的问题上去。
胤禛沉吟许久,缓缓开口“其实皇阿玛并不会轻易去害一个孩子,或者是一个胎儿。当年皇阿玛遭受的这种痛苦太多,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们也遭受这种痛苦。”
康熙帝曾经有过许多孩子夭折的经历,也有过许多孩子还没生下来就胎死腹中的伤痛。
将心比心,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们也面对这些痛楚。
珞佳凝想想,这番话很有道理,于是赞同地点点头。
她想,康熙帝喜欢胤禛不是没有原因的。
最起码,这个儿子很懂他。
十阿哥的儿子没了之后,宫里还有一个人开始心急火燎地坐不住了。
那就是九阿哥。
九阿哥急得不行。
他的两个妾室一前一后有了身孕,没有嫡福晋的情况下,这俩孩子出生的话,难以保证会是个什么情形。
九阿哥想要让宜妃催着董鄂家,赶紧把女儿嫁过来算了。
可是董鄂家之前着急的时候,他不着急。如今他急起来了,对方反而气定神闲不肯让婚期提前。
两边算是彻底杠上。
九阿哥急得嘴上起了一圈的火泡,忍不住找了四福晋抱怨“你看我母妃,明明她送一松口劝一劝皇阿玛,就能让董鄂家把二格格提早嫁过来。可她偏偏不肯。你说,如果我这两个孩子里面也有个男孩儿,那该怎么办”
珞佳凝没想到九阿哥会这么想,奇道“是男孩儿怎么了”
十阿哥有个庶长子,最大的问题在于未来的十福晋是外藩郡王之女。
可九阿哥情况不同。
九阿哥的嫡福晋是董鄂家的女儿。
之前的那个九福晋小董鄂氏做错了事情,董鄂家脸上无光,又改而把二格格嫁过来。
那个事情本就是董鄂家的女儿不对在先,所以,九阿哥即便是妾室生了儿子,董鄂家想必也不该发火,只能忍气吞声地把气都咽下去。
既然如此,珞佳凝实在是不明白,九阿哥紧张什么
“你不明白。皇阿玛他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九阿哥话说到一半,顿了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珞佳凝却听懂了。
原来,九阿哥在猜测十阿哥庶长子的事情是康熙帝动的手。
倘若他是这么揣测的,那很可能十阿哥也是这么想的。
珞佳凝不由佩服八阿哥手段高明,居然引导着弟弟们往这个方向想。
可惜的是现在没有证据了。
即便是八阿哥动的手,没有物证的情况下,空口无凭什么事儿都说不到八阿哥身上。
珞佳凝只能劝道“皇阿玛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你不用把皇阿玛想得太可怕。”
九阿哥嘴里说着“是”,实际上脸上愁容透露出,珞佳凝说的话,他是半个字儿都不信的。
珞佳凝无奈。
她知道,她和九阿哥的友情可能即将会慢慢消失于无形之中。
也是,大家都已经长大了,各有各的立场和烦忧,慢慢地不再互相信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许是因为之前十阿哥的庶长子不到十天人就没了,所以十一二月里,九阿哥的两个怀有身孕的妾室即将生产的时候,所有人都紧张得提起了心。
两个孩子的降临都引起了全宫所有人的注意。
谁都不希望这俩孩子是男孩儿。
福晋都还没有就诞下庶长子,无论他的岳家是何种家庭都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珞佳凝一看大家紧绷的状态就明白过来,宫里那些人可能以为十阿哥的庶长子是康熙帝暗中下手除掉的。
她有些同情康熙帝。
康熙帝自己失去了那么多的孩子,定然不希望孙儿再出事。面对孩子的时候,他始终存了一份善意。
可他因为镇日里不怒自威,帝王之气甚武,倒是让后宫的人把他往“凶神恶煞”上揣测了。
反观八阿哥,平日里温润如玉,笑起来如春风拂面,反而不会让人觉得他心狠手辣。
倘若旁人知道十阿哥的庶长子不是康熙帝下的手,自然也就不会担心九阿哥的这两个孩子了。
偏偏她们不知道。
珞佳凝并不忧心这俩孩子的安危,所以见到这个情形,只轻轻叹了口气,并没办法帮康熙帝辩驳什么。
这两个孩子,最终一个在十一月中旬出生,一个在十二月初出生。
都是女儿,两个庶女。
全员皆大欢喜。
后宫内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就连九阿哥,得了两个女儿后也开心得忍不住蹦了起来,素来看上去有些自傲又有些故作深沉的他,一改往日的镇定自若的样子,自己掏钱连续摆了好几日的酒席。
这事儿搞得睿智如康熙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若说他是得了两个儿子,或者是一儿一女来了个儿女双全,那么高兴还情有可原。”康熙帝疑惑着问老四和四福晋“怎的胤禟得了两个女儿,反而那么开心”
不怪康熙帝说出这番话。在这个时代,不管怎样,家里都还是需要儿子来继承家业的。
康熙帝是觉得莫名其妙得很。
胤禛和珞佳凝对视一眼后,却觉得自家皇阿玛背了好大一口锅,却背了而不自知,也真是不容易。
胤禛只能笑着说“胤禟想来是不愿意和即将嫁过来的九福晋有嫌隙吧。若真有了庶长子,夫妻俩不和睦就不好了。”
“那董鄂家人的敢对他有什么意见”康熙帝冷哼“不过是个管不住女儿、没甚家教可言的龌龊一家罢了。没甚需要在意的。”
话虽如此,即便康熙帝尚存疑惑,却不得不说这个新年到底是“安稳”地度过了。
在这一年的除夕家宴上,康熙帝宣布了一个令人高兴的事情
热河行宫已经有一部分建好了,明年暑日的时候差不多有五六个大院子可以住人。到时候他会带着众人去行宫避暑。
众人自然十分高兴,山呼万岁。
珞佳凝在宴席上略吃了点酒。
回到家后,她本来都要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忽然想到了明年这一次到热河行宫避暑,可真是有一个大事要发生。
她猛地惊醒。
是了,就是明年的热河行宫之行,五公主会因为中暑而香消玉殒。
珞佳凝正惊疑不定地想着这件事。
胤禛察觉到了妻子的心神不宁,一把将她捞在怀里抱紧“睡吧。”
珞佳凝“睡不着。你太热了,离我远点。”说着把他往外推了推。
这家伙跟个大火炉似的,全身透着热气。
虽然天气寒冷,可屋里烧着火盆暖和得很,她不可想和他挨得那么近。再说了,她还有大事需要仔细考虑。太热的话影响思维。
谁知胤禛看着瘦瘦的,却重的很。珞佳凝推了好几下,他都没有挪动分毫。
而且,似是察觉了自家娇妻的动作,胤禛闭着眼顺手一揽,把珞佳凝抱在怀里搂得更紧了。
珞佳凝
虽然现在是冬天。
但是,她觉得她也要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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