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朝日奈花的抗议, 相泽消太态度坚决得很。
不想这人留下可以,再找一个监护人来。
自从相泽消太在三日月宗近那得知朝日奈花不是没有家人在这,而是小姑娘不让人来后,就直接撒手不管了。
你们家的孩子自己带去,他是老师不是保姆。
至于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相泽消太一点也不想知道。
在这两人站在同一立场的情况下,朝日奈花还是投降了, “好吧, 那三日月就留下吧。”
三日月宗近瞬间就变了张脸,笑得格外赏心悦目。
“不过我要先跟你约定好。”朝日奈花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在这里你要全部听我的, 不可以自作主张。”
她最怕的就是三日月自己跑出去干了什么,万一浪了个重伤,她又没在附近没法进行手入, 碎刀了可怎么是好
三日月宗近面色不变, “身为家臣,三日月自是听命于姬君, 可如若姬君身处困境,三日月定会以姬君的安危为先,哪怕以命相搏也在所不惜。”
付丧神笑得风轻云淡,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听他这么说, 朝日奈花更没法安心了, 现在都这样了, 要是待会告诉他自己可能会遇到危险
大概会发展到寸步不离连去厕所也要守门口的程度吧。
朝日奈花默默捂脸, 自从她把近侍这一职务安排给了三日月宗近,这人的行为举止越发不可捉摸,好几次她一到本丸,就会看到这人立在门口当守门神,一个没注意就会被吓到。
要是一直站在一个位置就好了,偏偏这人喜欢左右换着来,还不是有顺序的一天一换,有时候还会贴着拉门站,一开门就看到一堵肉墙,根本防不胜防。
对此鹤丸国永表示,他的皮皮鹤称号岌岌可危,真是丢尽了所有鹤丸国永的脸面。
好在这人皮归皮,做起事来还是非常可靠的,把本丸交给他,朝日奈花还是很放心的。
少女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那也不许逞强御守有好好带着的吧要是坏了就好好给我撤退,听到没”
“是是,我保证。”三日月宗近无奈的笑,心中却是因姬君的关怀暖得不行。
“三日月怎么舍得丢下姬君一个人呢,一想到会再也见不到姬君,这里就难受的不行。”
他将手掌放到了胸前,满脸认真。
对于付丧神来说,他们本是没有心跳也不用呼吸的死物,只是时之政府为了能够拉来更多愿意成为审神者的少年少女,便赋予了他们和人类无异的血肉之躯,以及感情。
所有付丧神在有意识起,便只有一个念头,忠于主公,这是由契约而诞生的无法反抗的情绪,如若付丧神有了反主的心思,便会暗堕,即敌人。
三日月宗近非常确定自己不会有噬主的心思,但如果姬君再这么固执己见只身涉险,那么他也不介意再次变成暗堕刀,把姬君关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让她只能接触自己。
那样的话,他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同样的错误,他不想再犯第二次了。
“商量好了就赶紧上车,我没空看你们演生离死别的八点档。”相泽消太有些不耐烦的拍着车顶催促道。
乖宝宝朝日奈花瞬间就怂了,“来了来了。”
三日月宗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相泽消太。
这人居然能让姬君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怎么有些不甘心呢。
充当免费司机的相泽消太,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三日月宗近的戒备名单,等后座的两人都上了车,便踩下了油门朝绿谷家所在的居民区开去。
相泽消太不是没察觉到后座男人的敌意,他也考虑过要不要以诱拐未成年的名义把人抓起来,深思熟虑过还是放弃了。
真的是,太麻烦了。
今天的相泽消太也很心累。
“花酱你来请问你是”
听到了门铃声的绿谷出久赶紧跑去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正在绿谷出久疑惑的时候,被三日月宗近挡在背后的朝日奈花用身体把付丧神挤开,对着少年举起了怀里猫咪的小肉爪,挥了挥。
“是桃太郎哦。”
朝日奈花笑着说,桃太郎也跟着喵了一声。
和母亲一样,绿谷出久也被这双倍可爱暴击了,整个人直接僵在了那里,朝日奈花叫了好几声小久,他才回过神来。
“请,请进”绿谷出久涨红着脸让开了路,满脑子都是少女的那个笑容,以至于忘记了这个陌生的男人。
这么大个人站在那里,总不会真的没存在感,绿谷引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朝日奈花背后,穿着奇怪的男人。
无论是那个身高那个穿着还是那张脸,三日月宗近都是那种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显眼存在。
早在上来前就被少女千叮万嘱态度好点别作妖的三日月宗近,对着穿着围裙的绿谷引子微微一笑。
朝日奈花对着被笑得有些晕乎乎的绿谷引子说道“这是我的家人,说是不放心我硬要跟过来,引子阿姨不介意多个人蹭饭吧”
“突然叨扰,实在抱歉。”三日月宗近对着还沉迷美色无法自拔的绿谷引子微微鞠躬。
已经被这笑容迷得找不着北了的绿谷引子女士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意见。
“欢迎欢迎”绿谷引子捂嘴轻笑,试图带过方才的失态。
她对着绿谷出久喊道“小久过来招呼客人啦。”
然后又对着朝日奈花与三日月宗近说“我里面还没忙完,你们坐坐吧。”
因为多了个人的关系,绿谷引子的态度变回了第一次见面的拘谨,朝日奈花心中无奈,偷偷给了付丧神一肘子。
被打得生疼的三日月宗近面不改色,反而露出了宠溺的眼神,朝日奈花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今天的三日月怎么这么奇怪
朝日奈花心中疑惑。
相泽消太对着半开的车窗吐出了一团烟雾,指间夹着半截还燃着火星的细烟,视线漫无目的的看着外面算不上优美的景色,静静地等待时间过去。
明明从昨天开始就没好好休息过,此时空闲了下来,相泽消太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满脑子都是之前马渡秀忠带来的消息。
“遇难的人员名单已经出来了,我把可能和实验室有关的人发给你了。”
“重松苍汫,27岁,男,xx研究院实习生。”
“植野凛花,26岁,女,外科医生。”
“田仓佑一”
马渡秀忠一共列出了七个可能与实验室有关联的伤亡人员,其中年龄最大的是56岁的大学教授,最小的是21岁的化学专业学生。
“其中六个都当场身亡了,只有一个人当时还有生命迹象。”
畠山臣吾,39岁,男,x大生化专业教授。
相泽消太将上面的男性照片和记忆对比了下,说“我不记得这个人,他被送到了哪家医院”
“就在市医院,不过入院三小时后就因为抢救失效去世了。”
相泽消太皱眉,“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真是急性子,就不能猜猜看吗”
马渡秀忠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等到相泽消太警告性的喊了他的名字,才轻咳回到正事上。
“三个月前,某个学术网站上刊登了一份论文,标题为论药物改变个性的可行性,指导教授是畠山臣吾,作者是他的学生下西晃诚。”
“再听这个,下西晃诚已经有两个星期没去上课了,按学校登记的家庭住址找过去,是个正在建造的新大楼,半年前那里的居民楼因为地震整栋楼都下降了一层,那之后被某家上市公司买去了土地开发权,再过个把月新的商业区就要在那开张了,听说那里有”
“说、重、点。”
“咳,总而言之暂时找不到下西晃诚的住址,现在正在用人脸识别从各处的监控里查询对方最近出现的地方,至于下西晃诚的资料,我已经发过去了。”
打开文档,相泽消太一眼就看到了下西晃诚的名字下方,无个性三个大字。
“你现在在看了吧要我说,我们这次是真的碰上天才了。”
马渡秀忠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奈。
“十八岁以前的信息资料全都被建档密封了,我正在尝试申请解封,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被驳回的可能性很大。”
对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会被建档并且密封无非就两种情况,一是年幼时便失去父母,或被抛弃的孤儿,被领养走或是自立门户后便会被封存过去,另一种则是战死英雄的遗孤,确认死亡后便会为他们的孩子建档,算是一种安全保障。
如果是第一种,大多孩子在离开孤儿院后都会更改名字,也就是说,下西晃诚很可能并不是本名。
这真的是非常糟糕的消息,对于这类人来说,他们本身就拥有两个不同名字的有效证件,哪怕原先的证件按理说应该是作废的,只要找得对地方,还是有人能够在此基础上做出真假难辨的新证件,甚至能够骗过机器。
毕竟在系统里,这个名字本来就是他的。
要是那样,就真的是大海捞针了。
“除此之外,我还让人去对比了资料库里的证件照,说不定就走运发现了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人呢。”
话是这么说,但马渡秀忠自己也没抱多大希望,只不过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罢了。
“真是不敢相信,他在学校里读了两年,居然没一个人知道他住哪的。”马渡秀忠叹息说。
“既然他和那个教授经常待在一起,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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