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对这么小的孩子这么严吧”

    朝日奈花是用极小的声音自言自语出这句话的, 但还是被旁边人听到了。

    “在黑手党里是没有小孩子这一说的哦。”

    少女被这突然从身边响起的声音吓了一下, 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的话后整张脸的红了起来。

    “对、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里包恩不解的歪头。

    朝日奈花抓紧了裙边, “其实我也明白这是在为蓝波好。”

    “哦怎么说”里包恩微微挑眉。

    “因为”

    朝日奈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

    “如果现在不严格的话, 要是遇到危险了没法自保出事了怎么办”说着,少女笑了起来, “里包恩先生是因为关心他们才这么严厉的吧。”

    就像是小久的那个世界, 虽然有警察和英雄这两种保护群众的存在,但如果自身没点本事的话,很可能都熬不到得救的时间。

    里包恩的眼神在闪烁,把朝日奈花看得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在少女快要绷不住脸上的笑容想要再次道歉的时间,里包恩突然开口“说起来, 还没请教小姐姐你的名字。”

    还好不是在生气,朝日奈花偷偷松了口气。

    “哈娜。”

    她微笑着说。

    “我叫哈娜。”

    朝日奈花现在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哈娜,姓氏倒没有变, 依旧是朝日奈。

    看着虽然奇怪,但读起来其实并没有差别, 朝日奈美和在介绍女儿给外国友人的时候, 用的都是哈娜这个称呼。

    “哈娜, 在日文里是花的意思。”朝日奈美和这么对友人说。

    友人则笑道“噢,是美丽的小花朵啊。”

    因此, 朝日奈花在母亲的部分友人那里有个小花朵的爱称。

    反正读出来都是一样的, 该懂得自然会懂, 何必给自己增加麻烦, 强行把名字改成英文的花朵呢。

    朝日奈花知道里包恩会动,那几个少年也会懂,谁让他们至始至终都用的日语在交谈,要是这点也想不到,那也不用再说日语了。

    果不其然里包恩一下就想到了,还联想到了些别的更深层次的东西,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哈娜小姐。”他说,“不知哈娜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个交易”

    朝日奈花疑惑,上下看了看自己,“可是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啊。”

    “哈娜小姐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在这里呆着就好了,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有危险的,期间有什么需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等结束后,我会亲自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

    朝日奈花还有些犹豫,里包恩继续说。

    “如果当成游戏的话,我大概就是抢走公主的魔王,他们是想要拯救公主的勇士,而公主,你也看到了,现在这里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位女士。”

    里包恩站了起来,右手摘下帽子至于左胸前,对着朝日奈花微微屈身。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美丽的哈娜小姐成为被我掳走的公主殿下呢”

    之前也说了,朝日奈花是最不会拒绝小孩子的。

    哪怕里包恩表现的再成熟,外表也依旧是个小可爱,配上这绅士的礼仪,这类似咏叹调的声线,乍一看就是个想要佯装成大人模样的孩子,却又熟练的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练习,一举一动都从骨子里透出了优雅。

    正是这样的矛盾,直接戳中了朝日奈花内心柔软的部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失神状态下答应了。

    都说意大利的男人会撩人,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也如此得心应手。

    朝日奈花失笑,心中因他们是黑手党而升起的恐惧一时间仿佛荡然无存。

    “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吧”她无奈的笑。

    里包恩轻笑一声,“说的也是呢。”

    那边的几人在吵吵闹闹间终于制定好了计划。

    狱寺隼人用树枝在地上画出了个竹筏的设计草图,旁边是大致所需竹子和其他材料的数量。

    要能容纳他们全部七个人的竹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起来的。

    为了防止河里数量过多的食人鱼跳上来咬人,狱寺隼人还在四周加上了栅栏,在边缘的竹子上戳两个洞把较细的枝干塞进去,再用长条柔软的枝叶将枝干缠紧,不大的竹筏需要的工作量着实不小。

    沢田纲吉看起来还有些担心。

    误会了他表情含义的狱寺隼人说道“放心吧十代目,我已经做过计算了,不会沉下去的”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还是很相信狱寺你的。”沢田纲吉有些无奈地说,“我只是在想做的这么麻烦,要是在这里耽搁的太久了,最后赶”

    “哟西,那就赶紧开始吧”

    急性子的热血少年笹川了平对着天空举起了拳头,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也激情昂扬的跟着喊了一声,然后就各自拿着工具去准备材料了,只有沢田纲吉还保持着手举在半空的姿势。

    “不上时间怎么办”

    沢田纲吉看着三人的背影说完了未尽的话。

    “你们倒是好好听我说话啊”

    说是这么说,但沢田纲吉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办法。

    山本武正和狱寺隼人一起用双人锯锯竹子,两人虽然还在拌嘴,但协力的速度非常可观,笹川了平一个人挥斧子挥得正开心,他只能拿起小刀不熟练的将地上的竹子剃得只剩下一根光竿。

    朝日奈花还是没忍住,“里包恩先生,我可以去帮忙吗”

    “是无聊了吗我这里有扑克,想看魔术吗”里包恩掏出一副牌快速洗了遍。

    “大家都在忙,就我一个人在这坐着,有点良心不安。”朝日奈花挠了挠脸颊,神色有些羞赧。

    连蓝波都在那里帮忙捣乱,她却一直在这享受,很过意不去啊。

    里包恩没什么意见,“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如果能给蠢纲他们增加点麻烦,他也是喜闻乐见的。

    得到了准信,朝日奈花立马放下捧着的西瓜站了起来,小跑到竹林那边。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朝日奈花问着离她最近的沢田纲吉。

    顶着少女期待的眼神,沢田纲吉扭头看了看砍竹子三人组,再抬头看看爬得老高看起来玩得正开心的蓝波,最后低头看向了地上分成了两堆的竹竿。

    好像没有什么轻松的工作啊。

    沢田纲吉有些为难,但在朝日奈花的坚持下,只能把手上的小刀塞进了朝日奈花的手里,“把枝条弄下来就好,我先去把那些处理好了的竹子搬过去。”

    然而朝日奈花并没有接,反塞回了沢田纲吉的手中,帮着握好。

    “不不不你继续,出力气的活我来就好”

    这个少年的小身板她还真不放心人去搬竹子,别没搬起来自己就倒下了。

    说着朝日奈花就跑向了那堆光秃秃的竹竿,留下沢田纲吉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

    “那些竹子很重的,还是”让我来吧。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个头娇小的少女抓住了竹竿的中间部分,一把扛起了七八根,剩下的话直接给卡住了。

    “恩”并没有听清沢田纲吉说了什么的朝日奈花有些艰难的回头,右肩上长长的竹竿和周围还立在泥土之上的竹子,让她无法随心所欲的转身,只能勉强和身后的少年对上视线。

    “没什么,你去吧。”沢田纲吉干巴巴地说。

    “那我过去了,你也加油”朝日奈花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以稳健的步子朝十多米外的河边走去。

    沢田纲吉“”

    卧槽这是金刚芭比吧他敢打赌幻术解除后就是一身肌肉

    不对啊,什么时候幻术师也练起体术了

    沢田纲吉这边还在纠结,朝日奈花就已经跑完一个来回了,这会正在把剩下的几根搬走。

    等朝日奈花回来后,看到的就是拿着小刀一脸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棕发少年。

    走神归走神,沢田纲吉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只是难免会出点意外。

    “嘶”

    手上的刺痛拉回了沢田纲吉的思绪,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用力过头,刀尖划过了另一只手的掌心,没一会伤口处就溢出了红色。

    就算经过了这么多次战斗,大小伤都受过不少次,沢田纲吉还是无法习惯流血的感觉。

    尤其是他还清楚看到了,在血液出现前伤口内部的粉白色。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记得特别清晰的沢田纲吉,无法控制的头皮发麻。

    “你没事吧”

    许是麻木了,除了一开始的那一下刺痛,之后长达十数秒都没感觉到什么,直到朝日奈花的声音响起,沢田纲吉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伤口周围针扎似的痛感。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扯到伤口后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好一阵那疼痛感才缓和了点。

    “十代目”

    狱寺隼人的boss雷达第一时间发动了,在听到沢田纲吉下意识的倒抽气后立马松开了锯子,一脸慌张的跑到了沢田纲吉身边。

    在看到了伤口后,狱寺隼人脸上的表情变成了自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十代目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也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被吓的,沢田纲吉脸色苍白,“这跟狱寺你没关系,是我太不小心了。”

    “十代目”狱寺隼人搀扶着沢田纲吉哀嚎,表情看起来更悲痛了,仿佛人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朝日奈花也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

    虽然不是什么致命伤,但伤口的大小和深度看着着实有些吓人,送去医院怕是还要缝上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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