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慈父

小说: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晚上,李薇借着叫膳的机会找玉瓶一问,从这丫头的惨白脸色她也能看出,下午跟弘昐说话时四爷果然已经来了

    这就是墨菲定律吧

    用老祖宗的话说就是人经不起念,你一念,人家就出现了。

    她想着就跟儿子说点小话,结果却被四爷听个正着。

    吃饭时她一个劲的在那里想有没有说犯忌讳的话,可当时随口说的事后怎么可能全记住心虚之下就觉得好像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不对,好像每一句都能听出好几个意思

    四爷从那时起就老是意味深长的笑啊笑,她心虚胆颤之下忍不住伏低做小。

    上茶,玉瓶递过来,她赶紧接过来先摸一下茶碗试试冷热,觉得温度差不多再放到四爷手边。

    四爷明显看见她的小动作了,接起来时慢条斯理的也摸了下茶碗,品一口道“茶不错。”

    莫名其妙得了句赏的玉瓶挺糊涂的福了个身谢四爷的夸奖,不管怎么样,好像四爷没生气啊。看来那会儿主子和弘昐阿哥在屋里没说什么。

    玉瓶挺开心的下去了,李薇自己坐不住,屁股下跟有钉子扎似的,最后站到四爷身后给他捏肩去了。

    四爷放下茶碗喷笑,握住她的手道“难得,难得见你这么殷勤。”

    说完拉着她的手把人扯到身上,搂住腰道“这是心虚了让爷瞅瞅,脸红不红瞧你跟弘昐说的,还叫爷不会管他,让他去进御前侍卫。”

    刚才听了这么多,四爷最恼的就是这个。

    说着没忍住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几巴掌,道“爷在你眼里就是个这么心狠的爷待你如何,你心里不知道弘昐是爷的次子,爷会不管他还御前侍卫要是爷真沦落到要儿子去守大门的份上,爷就一头碰死”

    最后一句,四爷带了一丝狠劲。

    李薇一抖,手不知怎么的就抱到四爷的脑袋上了,平日只有两人同床时,她才会上手摸这里。这半拉秃脑门,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不在床上不敢碰。不是那种男人头摸不得的忌讳,而是

    她总觉得四爷这半拉光头是强烈的性暗示。

    想到这个就让李薇内牛,她的审美观已经彻底被四爷带歪了。

    肉嘟嘟暖呼呼,抱一回有些烫的脑袋瓜子被李薇以一种慈母的姿态抱进怀里,心里爱谁谁的想,既然抱了,就一口气抱个够

    于是双手从上到下揉了个遍,跟着深情的按在胸前道“到时我跟着爷一块碰死。”

    被抱住脑袋时四爷就是一怔,待反应过来想推开她就被按到她怀里了,眼前陡然一片黑中听到她的话,喷笑着又拍了几下她的屁股,说“快撒开,要闷死你家爷吗”

    李薇这才发现这是标准的埋胸动作她一撒手,四爷从她胸前抬起脸,被闷的有些红,古怪的笑着,突然搂住她腰往前拉,脸凑到她胸口狠狠咬住吸了一口。

    她刚啊了一声就感觉到奶出来了,推开他就往屏风后躲。

    四爷见她狼狈的样子笑坏了,也不叫丫头,从箱子里拿出肚兜和外衣走到屏风前递给她。

    衣服湿了一片,李薇接过他递进来的衣服换上,他却道“不急系扣,直接把三阿哥抱来,让他吃过你再收拾。”

    喂三阿哥时,他凑过来看不说,还是笑个不停。

    这是吃笑豆了吧

    李薇背过他喂孩子,他走出去写字,她刚松了口气,就见他拿着幅字过来说要给她挂在屋里,雍正爷的墨宝啊,李薇挺高兴,伸长脖子要看。

    四爷展开,上书四个大字眼高手低。

    “这四个字赠你,愿你与弘昐共勉。”他正色道。

    李薇还以为他写这个是为了嘲笑她,可看他这样又不像。他把字放在梳妆台上,坐下认真对她说“你的眼界不类女子,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你身居内宅,见识有限,空有眼界却与你无益。弘昐年幼,你可以教他向外看,却更要教他脚踏实地,不可好高鹜远,切记。”

    他这算是训辞了。

    李薇只好也郑重对待,放下吃奶的三阿哥,端正的跪下道“领训。”

    四爷一笑,亲手扶她起来,床上的三阿哥手舞足蹈,用力把榻拍的啪啪响一边啊啊叫还吐口水,他还没吃够呢

    四爷又喷笑了,替她掩住襟口道“爷也算教了不少人,还是头回有人喂着孩子领训。”

    既然他都不避讳了,她也干脆摊开说,试探的问他“四爷,不生气”

    四爷把吃饱的三阿哥抱起来拍后背打奶嗝,然后叫来奶娘抱走,回来坐下对她说“爷还没有那么窄的心胸,连个女子都容不下。”

    他轻叹了声,搂住她道“再给爷生几个孩子吧,素素。你若是托生个男胎还能投入爷的门下做个奴才,日后光宗耀祖。现在只好让你多给爷生几个孩子了。”

    李薇囧脸。当奴才神马的还是现在美好

    不过四爷没有从此把她打入冷宫还是要撒花的对嘛,就像四爷说的,他的心胸还是很宽大的连个略有见识的女子都容不下,日后怎么装这万里江山

    李薇深深的为她误解了四爷而后悔,四爷是个宽大的人,晚上四爷要这个那个,她都舍命相陪了

    然后被虐成渣。

    战斗力不匹配神马的真的好虐

    特别是跟一个古代统治阶级的男人拼这个,她在现代见识的再多也是纸上谈兵啊。他就肯定不是了吧心酸加内牛

    难得抓一把她的短处,四爷也放开手脚在榻上好好整治了她一番。之前她是格格时,他还能偶尔畅快一两回。待慢慢二人情浓,他待她由爱生怜后,想起已有的儿女,他在榻上不免束手束脚,不肯对她多有为难。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四爷痛快一回,停下时床榻上又是一片狼籍。他拿起搭在屏风上的衣服将她裹住抱起坐到一旁榻上,才叫丫头进来清理。

    今夜她实在是狼狈了点,让丫头们瞧见也不好。

    等丫头们收拾完,留下热水热茶,他才把她放回床上,扶着她问“可要我扶你去屏风后”

    李薇两条腿软得像泥,现在还在打抖,人现在还有些回不了神,半晌才小声道“帮我在屏风后放个凳子”

    四爷替她搬了凳子,再把她抱进去,由她在屏风后自行洗漱。

    他在外面就着热水随意擦去身上的汗渍污迹,披上一件大褂,听到屏风后水声渐歇,问“好了”

    少顷,屏风后才传来她尴尬的应答“好了。”

    他失笑,知道这次是让她羞着了。扔下手巾,进去把她抱出来,道“我要给你擦洗,你还不肯,自己折腾又累着了吧”

    李薇勉强洗完已经是强撑的精神了,听他说话就像隔着梦境一样根本听不到耳朵里,只含糊应了声“嗯”

    他看她眼皮子都粘在一起了,轻轻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薄被,吹熄灯烛后上榻。

    一夜好睡。

    隔了两日后,四爷神清气爽的带弘晖进宫了。这天先不必赶三点起床进上书房,而是先搬进去,明天再开始遵照宫里的作息。

    四爷先把弘晖送进永和宫,德妃正等着他们爷俩。见到弘晖,她笑道“弘晖到我这里来。”

    每年弘晖都会在新年时进宫,现在大了,对德妃跟自家府里的关系也了解了,又有福晋和四爷的叮嘱在,所以弘晖待德妃有着几分孺慕之情。

    他年纪小,脸型和下巴像四爷,德妃见他就有三分的移情,她搂着弘晖先是安慰他一番,道“在这里就像在你们府上一样,万事都有我替你担着,你只管好好读书,不要辜负了皇上的恩情就好。”

    嘱咐几句后,叫人带弘晖下去,再对四爷道“成嫔那里地方小些,她就把七贝勒家的弘曙托给我了,我度你与老七要好,弘晖也正好有个伴,就接了下来。一会儿你见到七贝勒,记得提一句。这事皇上说得急,他还未及进宫跟成嫔商量。”

    主要是成嫔在宫里没多少脸面,七贝勒想进宫探母就没这么方便了。所以宫里下旨,皇上发话也有几日了,成嫔愣是没找着机会跟儿子说一下她把弘曙托给德妃了。

    只好先斩后奏,让四爷去说一句。

    四爷也是一愣,上次虽然他闪过一丝疑心,但未及证实,总不好就这么跟老七疏远。而且他也明白,若论心,则无人清白干净。

    七贝勒就算有些小念头,只要没有碍着他,看在兄弟情谊的份上,他也不会跟他计较。

    母子两个多少有些没什么话好聊,德妃就问起府里的孩子。她记得四爷现在有三个阿哥,老二和老大没差几岁

    四爷道“弘昐今年才五岁。”

    德妃哦了声,问“那明年,你请旨送他进来”

    四爷摇摇头,说“各府只送一个,儿子也不打算出这个头。何况弘晖身份不同,日后是儿子的世子。”

    德妃点点头,她对四爷怎么安排府里的事不会插手,只是提前问一句好有个准备。要是四爷打算做个慈父,把儿子都送进来,对永和宫来说也只是多安排几个屋子罢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来个小太监传话,说直郡王等人都在等着面君,叫四爷也赶紧过去。

    四爷站起来道“儿子去了。”

    德妃让人去送他,说“弘晖留在这里,你就放心吧。”

    皇上是在乾清宫见的他们,直郡王等人进去时,一边的桌案上还摆着数摞明黄缎面的奏折。皇上取下老花镜,笑道“你们兄弟几个一起过来的,倒是巧。”

    直郡王装鹌鹑,太子上前一步笑道“儿子们刚才都在宫门处等着,怕扰了皇阿玛的正事。儿子们站一站不碍什么的。”

    康熙见这一群气宇轩昂儿子们,想起了他曾经也有过这样令人羡慕的青春。那时他意气风发,四海服膺,万民归心。

    康熙笑了笑,叫梁九功给阿哥们搬座儿,上茶,他还记得老七不爱用奶子,特意叫梁九功给他换的茶。

    七贝勒自然是顶着一堆兄弟的目光谢恩,一退下来就缩到后头去了。

    让四爷惊讶的是,除了有阿哥要进宫读书的几人外,连老八几个也来了。他猜皇上的旨中大概说的是建府的阿哥们都来,所以才有他们几个。

    康熙近日待太子越来越温柔,见大家都坐下了,拍着身边道“保成离朕近一些。”

    太子只好再站起来,亲自搬着墩挪到皇上跟前去。

    下头的弟弟们都偷偷瞧直郡王的神色,谁知直郡王一脸笑,丝毫不见不快。

    他在心里暗骂,这群小兔崽子,还嫌你大哥现在事不够多看看个鸟蛋啊他佯做品茶,目光电一般扫向下首的一群弟弟,直把他们都看得缩回去才算完。

    倒是八阿哥冲他笑了下。

    这个弟弟现在直郡王也不敢小瞧,都是龙子凤孙,谁又比谁差直郡王便也冲他笑笑。

    旁边的七贝勒如坐针毡,盯着茶碗欣赏起了上面的青花,入神无比。

    康熙在上头只顾着与太子闲聊,一时没有注意下面儿子们的神色如何。待他问完弘晰、弘晋两个,太子也陪他回忆了番小时的情形,康熙才转头挨个问起其他皇孙们。

    打头的就是直郡王家的弘昱,直郡王连忙起身对康熙道“弘昱生得晚,儿子就娇了些,往常书背不出来也舍不得打,皇阿玛可千万看在儿子面上,待他宽些。”他先给弘昱脑门上戳一个笨的戳子,孩子笨点好,在上书房学得好了,这是皇上教的好,孩子开窍了。学得不好被后面的堂兄弟们赶上了,那他也早替儿子背书过了,反正笨嘛,学不好多正常,你们笑话他是你们不好

    往下三贝勒就开始在心里骂了,这话都让他说了,他在后面怎么说

    等直郡王坐下,三贝勒立刻也跟着道“自打没了弘晴后,弘晟额娘就把他当成眼珠子了,不许我打不许我骂,昨天还考过他,功课也是只学了几篇,背得半半截截的。儿子怕他进宫让兄弟几个比下去,昨晚带他临时抱佛脚,可这小子就是不开窍,刚才在车里一问又忘得差不多了。皇阿玛见了他,肯定要骂儿子没教好他。”

    三贝勒是把错全归自己身上了。弘晟功课不好是额娘娇惯,是他舍不得打骂催逼儿子。

    康熙想起荣妃,待三贝勒一向宽和,见此反过来劝他,道“开窍晚也不是坏事,你小时候也开窍晚来着,七八岁了还背不好一篇劝学,朕看弘晟只怕是随了你。”

    殿中阿哥们善意的哄笑起来,三贝勒老大个人了,当着一群弟弟被揭了短,脸瞬间红了,讪讪坐下就看四爷,嘿嘿嘿我看你怎么说。

    四爷走简洁路线,站起就道“弘晖就交给师傅们了,该打该骂都由着师傅们,儿子也是打上书房出来,师傅打得狠也是待孩子们好。”

    操啊你小子拍马屁

    前头扮慈父的直郡王和三贝勒可没想到到四爷这里转风向了一起狠狠瞪他

    五贝勒站起来极快的照四爷定下的基调说“儿子也是都交给师傅们教导了。”

    七贝勒跟着学“儿子也是。”说完就坐下,一句废话都没有。

    八贝勒端茶陪笑“呵呵”

    九爷挺混不吝的,站起来道“儿子家都是格格,没有送进来的,等生了阿哥再送进来给师傅打骂啊。”

    这话算是刺了四爷一下。个个都扮慈父,非到你这里改一心向学了,显摆就你盼着儿子成才是吧九爷坐下还哼了声。

    十爷偷偷跺了他一脚,道“儿子的两个阿哥都还小呢,大的那个刚学会叫阿玛,话还说不清呢。”

    康熙被儿子们给逗笑了,一直到下午儿子们都走了之后,批奏折时还面带微笑。梁九功见皇上心情好,脚下都轻快了两分。

    哎哟,皇上心情好这天儿才是晴的啊。

    康熙晚上没翻牌子,就在乾清宫用的晚膳。吃完在殿内转圈散步时,突然想起来八贝勒当时没说话,皇孙太多,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八贝勒家现有几个孩子,叫来梁九功问“你八爷是哪年大婚的”

    梁九功掐指一算,回道“回主子,跟九爷、十爷是一年,都是康熙三十四年的事了。”

    康熙担心道“他家的孩子都没留住”老九家里还有几个格格呢。

    梁九功干笑“呵呵”

    康熙一眼扫过来,他扑通一声跪下,道“回主子,八贝勒府至今无”那啥落地。

    康熙自然想得更深些,是都没留住,还是尚在胎中就

    他问“如何”

    梁九功哪敢再结巴,直接道“尚无喜信。”

    连个怀的都没有

    第二天,康熙破天荒去了惠妃宫里用膳。惠妃与他是同龄人,早已如民间的祖母一般。皇上近年爱的都是年轻的妃嫔,惠妃猜皇上来肯定是有事,就是猜不出来是什么事。

    她就先从直郡王留在她这里的弘昱说起,没见皇上有反应就住了嘴,端茶笑坐只等皇上开口。

    结果康熙道“明年选秀,你记着给老八留两个格格下来。”

    惠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没头没尾的。但她久居深宫,不必皇上再说已经摸到庙门了,转头就是一脸失望的叹气道“唉,是啊,老八开府都这么久了,连个好消息都听不到。”

    康熙本来还有些埋怨惠妃没注意到八贝勒府里的事,见她这么一叹,火气就散了,道“你这里事情也多,何况他又住在外面,这事就该老八福晋出来她要是能给你提一句,也不会让老八现在膝下连个格格都没有”

    惠妃立刻起身离座跪下“皇上息怒。”

    一殿的人都跪下齐声道“请皇上息怒。”

    康熙越想,这事越是八福晋不好。就算是她自己不成,老八府里还有大婚前赐下的格格呢。显见是她好嫉妒,管住老八不让他沾别人。

    他气完才发现惠妃还在下面跪着,欠身扶起她道“这事怨不着你。有空把老八福晋叫进来,你教导她两句。明年的事你也要记在心上。”

    惠妃赶紧道“臣妾绝不敢忘,皇上放心。”

    送走皇上后,惠妃坐下发愁,身边的嬷嬷道“娘娘,这下”

    惠妃叹道“能怎么办呢皇上都发话了,叫老八福晋进来一趟吧。”说完又是一叹,“这叫什么事啊”

    平白无故的叫人进来骂一顿,这事跟她又没什么关系。皇上真是会给她找事啊。

    叹完,惠妃细细想了想,从几天前皇上叫太子,转天下旨叫几位开府的阿哥们把皇孙送进宫来,今天又来管八贝勒没新人侍候的事。

    皇上这是想抱孙子了

    不对,是想念儿子了想关心儿子

    思来想去,惠妃心道,只怕这就是原因吧

    皇上,您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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