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太低, 无法看到最新章,请勿过分跳章 林建业和陈冬梅虽说接受了这张自行车票,心里却是很忐忑不安,夫妻两一想,就决定给林海燕送点东西去。可农村能有什么好东西家里那点东西,别说好不好了,稍微拿得出手的大房肯定都给林海燕送去了,想来想去,也只有去找谢家了。
陈冬梅没有来,来的是林建业一个人。
林建业正和谢明说着话,两人同龄, 又是一个村上的人, 自然有得聊。聊起这修路的事, 大家都有话说, 这两天事情终于定了下来,第九生产队的一些人去其他生产队教他们如何嫁接桑树,顺便就说起这修路的好处了。
现在只有第九生产队的人养蚕,这点茧子对人家收购蚕茧的人来说, 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自然不可能专门跑这地方来收购。但如果他们九个生产队的人全都开始养蚕呢, 这接的茧子数量可就多了, 到时候负责收购的人, 就愿意跑这里来收购, 他们把路一修通,人家甚至会直接开车来收购,那就节约了多少人力物力了甚至是交公粮这些事,都可以和粮站的人商量,能不能直接派车来拉粮食,这就对大家更方便了。
林建国把这些话一说,那些原本不是很乐意修路的生产队,听得眼睛发亮,觉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每年要把粮食送到公社粮站的时候,村里的男人都得一挑一挑把粮食送到公社粮站,那么远的路,大家肩膀都磨出泡来,还得在粮站老老实实排队,并且一连辛苦好些天,那滋味,真是想想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后,大家都开始积极了,让林建国现在都开始安排,提前做些事。林建国也真安排了,让石匠们现在就开始努力努力,打些石头下来,到时候铺在地面上,光是泥土什么的,万一车开不进来咋个整
林建业同谢明喝着茶,村里人一般招待别人就一碗开水,谢家能拿出茶来,就可以看出如今谢家的条件了。
“我们村有建国当村长,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这两天那些人羡慕的样子,真是看着就好笑。”谢明说到兴处,忍不住拍了拍自己膝盖。
“我大哥这人脑子就是活络,出门一趟回来,就能带回些新东西,哪像我,看了白看,一点用都没有。”
“我也差不多”
谢明看到自己儿子下楼来,立即招招手“长渝,你赶紧过来和你三叔说说。”
谢长渝走到林建业面前“三叔。”
“好好好。”林建业笑看着谢长渝,他对这小伙子是有好感的,想法活络,能干事,他虽然不是很懂有些东西,但凭着大哥林建国能把卖蚕茧的任务交给谢长渝和郭志强等人,就证明了这些小伙子是有本事的,“我想买五只野鸡两只兔子,黄鳝泥鳅也要两斤,鱼也要两条,最好都是活的,能行不”
不等谢长渝说话,谢明就已经皱起了眉头,打猎归打猎,也没有大家想得那么容易,也得凭运气才行。
“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三叔绝对不少你一分钱。”
谢明看向自己儿子,随后道“建业,你这话说得,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能计较这些给不给钱都无所谓。这黄鳝泥鳅和鱼甚至是兔子都好说,就是这野鸡有些难捉到,不好向你保证。”
这野鸡其实有点鸡肋,真想吃的人就在农家买家养鸡了,犯不着专门买野鸡,但偏偏又因为野鸡难捉一些,价格又比家养的鸡贵点。
谢长渝想了想“三叔,这样吧,我去试试看能不能捕捉到,能捉到的话再通知你。”
林建业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点点头,掏出钱来想给一部分。谢长渝和谢明怎么都不肯收,等准备好了再给也不迟。
林建业的钱没有给出去,无奈的叹一口气“捉得到就好,捉不到也没什么,长渝你捉的时候也得注意安全才行。”
“谢谢三叔。”
林建业看向谢明和陈思雪“你们能有这么个儿子,以后福气多着呢”
陈思雪一听这话,立即叹气“就他少气我们几次就行了。”
谢长渝摸了摸自己鼻子,似乎有点无奈。
林建业眼神一凝“你们这是要求高,你们出去问问别人,谁不夸你们家长渝现在就这么能干,以后一定有大出息。”
谢明摇手“别夸这臭小子,经不得夸”
林建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长渝回到自己房间,把凳子拉到桌子前,坐在凳子上盯着面前的扁竹根花和蚕蚕泡,脑海里浮现着林素美低头嗅扁竹根花时的场景,然后是她把用桑叶包住的蚕蚕泡递给他的模样,那样灵动的眉眼,让他忍不住低低笑了笑。
他伸手,拿起一颗蚕蚕泡丢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蚕蚕泡更美味更甜,让他心里都甜滋滋的。
第二天一大早谢长渝便去了郭志强家,拉着郭志强一起去捉野鸡。
“五只谁家定的啊”郭志强顺口问着。
农村人买肉,不如城里人那么大气,一只一只的买,通常都是半只或者小半只,因此谢家通常都是把兔子拿回家,处理了做成干肉,要多少宰多少。
至于野鸡,郭志强和谢长渝曾狠狠心买了专门的工具,那种专门的大网兜和弹弓,就这还是因为他们一直抓某只野鸡没抓到,心气来了,一定要抓到才买的,等抓到那只野鸡后,就没什么趣味了。
主要是抓野鸡很麻烦,很难发现,等你发现的时候,跑过去它也跑了,很费时间不说,还容易从山坡或者山崖上滚下去,既危险也不讨好,所以他们不是很爱干这个。黄鳝和泥鳅钱虽然少点,可是方便啊,而且拿那网兜捕鱼都比捉野鸡强。
谢长渝咳嗽了一声“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五只野鸡肯定得给人家送去。”
郭志强看了谢长渝几眼,也不是很懂,现在是卖肉的比买肉的地位高,这些东西根本不愁卖,谁那么大面子让谢长渝说出这样的话
“行行行,我们现在就出发”
谢长渝点点头。
两个人拿上工具和家人提前做好的饼就出发了,他们这一出去,中午肯定是不得回来吃饭,就提前拿好中午要吃的东西,至于口渴了怎么办,山里面到处都是水沟,随便喝都行。
谢长渝和郭志强虽然配合默契,但没有发现野鸡这也是白搭,只能往更深的山里去,只是发现野鸡了,但他们稍微有个动静,野鸡就飞走了。两人心气上来,折腾了一天,终于捉回了一只野鸡。
然后接下来的两天,两个人都继续在山里折腾着这捉野鸡,等五只野鸡的任务完成后,郭志强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再也不要来捉这玩意儿了,身子骨吃不消,感觉自己全身都散架了。”
谢长渝跟着坐下来“嗯,下次不接了。”
“接也别接要求活的,若不是让要求要活的,我弄死这些臭鸡。”
谢长渝忍不住笑起来,捉这鸡是真累,跟着它上蹿下跳的,身上一身泥都不说了,还一身草,跟难民似的。
郭志强嘴里叼一根草“说说呗,究竟是谁家定的”
“问这么多干什么”
郭志强诡异的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林素美家的么”
谢长渝咬咬唇,恨不得踢郭志强一脚,实在是那眼神欠扁。
郭志强立即跳起来,离谢长渝两米远“不能怪我,是你姐专门跑我家来告诉我,那可是林家定的鸡,必须得完成任务哈哈哈”
谢长渝捡起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
“谁让他那么肤浅只喜欢漂亮的他活该。”谢长萍双手抱胸,也不是真不关心,就是人家没有看上他,难不成还能勉强而且真闹出点什么,村里的人八卦起来,不需要想象就知道那话会有多难听。
陈思雪把碗一推,忍不住又叹气。
谢长萍赶紧坐过来“妈,你也别担心,就凭着我们家的条件,长渝保准给你带回个漂亮又孝顺的儿媳妇。我说实话。就这样也好,要是长渝和林素美真看对眼了,指不定多麻烦。”
陈思雪自然懂这个道理,林素美在林家受尽宠爱,行事难免只顾自己,并不是儿媳妇的好人选,更何况整个生产队里林姓人士居多,大多沾亲带故,住在一起简直就是迎回来一个公主供着,她自己也不是很乐意有这么个儿媳妇。
但话是这么说,毕竟儿子真喜欢,而且陈思雪自己明白,林素美之所以对儿子这么个态度,说不定还是被自己影响了。陈思雪和陈冬梅出嫁前就是在同一个村里,两人都是村里有名的美人,不过人嘛,都有对比的心思,陈思雪的美名一直排在陈冬梅之前,这让陈冬梅一直不快。后来陈冬梅嫁给了条件不错的林建业,而陈思雪因为爷爷的关系嫁给了条件不怎样的谢明,这让陈冬梅觉得自己赢回来一局,结果随着谢明学会了打猎,谢家的日子越过越好,这又让陈冬梅不是滋味了,这些年来两人没少起龌龊。
以前陈思雪没少和陈冬梅闹不愉快,自从发现长渝心思后,便忍着让着,但一点用都没有,两家关系依然不怎么样。
陈思雪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得长渝没入林素美的眼,如此一来当然就对儿子内疚了。陈思雪会这么想,也情有可原,毕竟谢长渝的条件摆在那里,多少人都托人来打听谢长渝的心思,甚至有大胆的小姑娘跑来看他,由此可见他多招小姑娘喜欢了。
谢长渝自是不知道自己母亲在家里为自己的事长吁短叹,径直的去到郭家,他和郭志强打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一起做坏事时总是一人干一人放哨,配合得无比默契,多年以来两人的友谊没半点褪色,甚至随着时间更加升华了。对郭志强来说,谢长渝不只是好朋友那么简单,郭志强父亲出意外逝世后,母亲偷偷跑了,从那以后郭志强便同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那时候穷啊,郭志强又是一个小孩子,若不是谢长渝偷偷摸摸送来一些吃的,郭志强觉得自己大概都撑不下去。
对两个少年来说,彼此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郭志强也是刚开完会回家,一看到谢长渝,忍不住笑了“怎么过来了”
谢长渝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干脆就不出声。
郭志强看了他半响“行了,我知道了,帮你去瞧瞧林素美究竟怎么样了。你也别担心,哪那么容易摔成傻子,一些人说风就是雨。”
谢长渝听了这话,半响没出声,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算了。”
郭志强诧异的看向谢长渝。
谢长渝嘴角翘了翘,打听了又能如何,亲自去看她又如何,她想要看到的人又不是他。
他想起偶然撞到林素美和罗志帆偷偷坐在小溪边的场景,她害羞的笑着,笑得那么甜那么美,却只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二姐骂他犯贱,也没骂错。
郭志强挑挑眉“哎,我说你这么死脑筋干什么,那林素美除了一张脸能看,还有什么优点找老婆就得找温柔懂事贤惠的,她就不合适我们这样的人。”
谢长渝不想听这些话,干脆起身打算离开“我回去了。”
“哎,你”郭志强没能喊住谢长渝。
郭志强思索了一番,那林素美虽然长得漂亮,但他看不上,也觉得配不上自己兄弟,长渝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女人,但这个东西也不能这么说,按照谢家的条件,还真能够供得起林素美这尊大佛,前提是林素美不要作妖。
郭志强起身,干脆的出门,谁让他们是兄弟呢,该打探的还是要打探。
宋姗被送到了卫生所,医生随便检查了一遍,连药都没有开,就让他们把人给带回去。
林安一脸懵“我妹妹这是怎么了”
“没伤口没摔着,大概被吓着了。”
“那她怎么不说话”
“不是说了被吓着了”医生抬眼看了林安一眼,满满的嫌弃。
林安“不用开药吗”
“没事吃什么药”
于是林安又一脸懵逼的把宋姗给送回家。
陈冬梅则拍着自己胸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但又怀疑卫生所的医生医术不高,想着要不要带小美去城里的医院瞧瞧。
他们走到半程时,同来看他们的大部队遇上了,林家人是真多,一共四房人,老大林建国和其妻易芳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二林建党和其妻陈霞生了三个儿子,老三林建业和其妻陈冬梅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四林建民和其妻刘芸生了三个儿子,如此多的人一同赶来,很是热闹。
早年的时候四家人还有那么点矛盾,为些小事斤斤计较,自从两位老人过世后,四家人的关系反而密切了起来,老人已经离开了,兄弟几人只能够互相依靠,有好事大家沾个光,出事的话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能帮多少帮多少。
这会儿出事的是林家最宝贝的女孩子,大家能不上心
林建业是担心坏了,林家子孙多,没生女孩的运道,能有个女孩特别难得,于是女孩金贵,这么一来大家自然而然就宠着呵护着了。
林建业先看了看女儿,喊了林素美几声,发现她真的如大家所言的那样不开口说话,一时着急起来,立即问妻子怎么回事。
陈冬梅先说了医生的话,再说了女儿从桑树上摔下来的事“要是小美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蒋春叶,嘴馋就罢了,竟然让小美去桑树上给她摘蚕蚕泡”
陈冬梅瞧了眼女儿,越说越气。
大家在逗了宋姗一会儿后,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一时之间,竟没有人说话。
一直到回到林家,谁都没有离开,似乎想趁着大家都在,拿出个章程来,是去医院看看还是怎么,去医院就得花钱,还得要介绍信。这两样东西都不算事,林建国本就是队长,开介绍信很简单,而林建业家本就算得上富裕,自然舍得花钱。
宋姗被折腾了一通,此刻心跳得很快,仿佛都快要跳了出来。
面前的人如此真实,他们说的话如此真实,梦境里真的会有如此真实的画面吗
她用指甲轻轻的刺自己的皮肤,痛意传来,让她大脑瞬间空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又发生了什么
她看到周围的人,看到了他们的眼睛,也看到了他们眼睛中映着的自己的身影,那不是她自己,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我我要镜子。”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听到话的陈冬梅喜形于色,立即要去拿镜子,并非常满足,这才是自己女儿,爱美,爱照镜子。
宋姗大脑里自然而然出现一些记忆,仿佛这些记忆原本就属于她自己,只是得在回忆起具体事时这些记忆才会涌出来,林素美有一个小小的梳妆镜,那是林海燕特地托人从外省带回来的镜子,是送给她十五岁的生日礼物。
陈冬梅把镜子拿来,果然是她记忆里的那个镜子。
她拿过镜子。
镜子里露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这张脸属于林素美,准确来说是十六岁的林素美,正值青春年华,虽未绽放出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气息,却已有大美人的雏形,仿若含苞欲放的玫瑰,清露染色,艳夺芳魂。
林素美的架子床上还套着一层薄薄的床帐,洗过多次,用的时间也久了,现在微微发黄,但能拥有这样一个床帐,也是非常得意的一件事了,至少在第九生产大队,林素美就是这独一份,要知道现在买什么都要布票,大家连自己穿的都没布票做,更何况是奢侈的买床帐了,好些城里人可都没有这金贵玩意儿。
为着这床帐,陈冬梅也没少肉疼。
夏天的时候,天气闷热,总有蚊虫,大家也都习惯了,受不了的时候就去山上扯些草来,满屋子的熏,总能熏死一些蚊虫。但林素美不乐意啊,光是痒两下还没什么,关键是会起疙瘩,她不乐意了,撒娇着让妈妈想办法。
陈冬梅能怎么着,只能带林素美去想办法,原本淘了一个发黄的床帐,虽然是别人用过的,但还非常完好,也能用。林素美就是不肯,她怎么能用别人用过的床帐,必须要新的,陈冬梅当时也沉了脸色,她疼女儿是一回事,但绝对不能过度,到底如了女儿的意,却是克扣了女儿几个月的糕点钱。
凡事都得付出一点小代价,这就是陈冬梅想告诉女儿的事。
宋姗睁眼就是被用线捆到两边的床帐,这样的床帐她当然熟悉,虽然她一直没有机会用过,床帐垂下,是一个床头柜,上面摆放着几块小糕点和一个小瓷杯,这是林素美平时喝水的杯子和零食。
宋姗揉着自己的头,为这个陌生的地方,还为她脑海里传来的熟悉记忆。
林素美的记忆,她忍不住头皮发麻,同时也心惊胆战。
直到陈冬梅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整张床都凹陷下去了一块,让人都怀疑这床会坍塌下来。
这又得说说这床了。
这床是用木头做成一个框,然后搁上一些木头承重,再在木头上面放竹子编织成的和床大小相同的竹架,然后在竹架子上面铺草,讲究点的人家还会在草上垫点别的东西,农村没这么讲究,在草上铺一层床单就完了。所以如果在第二天看到有人起床后头上沾着稻草,别笑他,他只是睡觉时不大老实而已。
但这林素美的床,显然就更为讲究一点了。拿棉花铺床本来是最好的,但这地方并不产这玩意,想要弄到棉花,就特别麻烦,就算弄到了,被子里不放棉花吗,冬天不做棉袄所以陈冬梅还是没有奢侈的用棉花给女儿垫床,但林素美嫌床硬,陈冬梅就利用平时出门时,把一些鸡鸭鹅和一些小动物的毛全都收集起来,一些大的羽毛还会把中间的那根硬的东西剪掉,就这样收集许多后,用棉布缝起来,然后铺在床上,再铺上床单,床就不会硬了。
麻烦是麻烦了一点,但这又不要钱的东西,陈冬梅也就不觉得怎样了。
“小美,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陈冬梅一边问,一边拿手去摸女儿头,虽然在外面乱骂了一通,她心里还是有点摸不着底,就怕女儿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
没有发烧,陈冬梅心里又是一喜。
宋姗盯着陈冬梅,两种情绪在打架,有一种骨子里的冲动想喊“妈妈”,又有另一种理智让她想喊三婶。
宋姗剧烈的呼吸着,然后在陈冬梅不解和疑惑当中,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子,就跑出房间外面,甚至还是屋子外面。
林家三房的屋子地基比较高,屋子外面还有一个坝子,要从坝子两端下阶梯才能走上小路。宋姗当然记得自己家的路,一路小跑着去宋家,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去宋家,大概是因为突然想到,她变成了林素美,那林素美呢,难道变成了她
这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后,她就没有办法冷静,直接向宋家跑去。
第九生产队虽然大,人也多,但屋子基本都是连在一起的,林家和宋家的距离并不远,穿过小路后,中间隔着生产队公家的那个晒粮食的石坝子。
宋姗再想继续跑过去时,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她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曾经如同噩梦一样存在的人,葛红,她的亲生母亲,也是那个让她每次听到别人提及孝道都反胃的女人,埋在骨子里的恐惧竟然还有阴影,这让她有点想笑。她以为自己离开了好多年,见识了不同的风景,体验了不同的人生后,就不再畏惧葛红了,事实是只要这个人出现,心里的难受和恐惧就会冒出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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