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灯光骤然变得急促,南馥侧脸隐在暗影里,眉骨线条像刀一样寒利。
ktv里有人在唱英文歌,低低哑哑的声音,像极了情人在耳边奋力的表白“easedyoutbeieve,ivesearchedtheuniverseandfoundysefithhereyes”
江郁微仰起头看着她,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围巾的遮掩下,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他带着一丝迫切问“南馥,你喜欢我吗”
南馥没有回答,酒精支配了她的意识,一举一动皆凭着本能。连周围的人群也顾不及了,她只想迫切地用行动告诉他。
喜欢你,喜欢极了。
江郁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带着冷意的吻就落在了他的耳垂上,然后一点一点,从啄变成了含。
她舌尖裹着他,直到对方耳珠红透。
忍冬花的信息素慢慢升腾,南馥寻着那一处源头,嘴唇似乎要贴上去。
江郁怕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吟出声。
他猛地拽起南馥的手,迫使她停下动作,随后站起身,扭头朝沈嘉看去,哑声道“你跟他们说一声,我带着南馥走了。”
沈嘉笑嘻嘻地投去一抹我懂的表情“放心吧你们尽管去,门我锁死了谁都别想去打扰”
想到什么,他从自己书包里掏出一个口袋,悄悄递给江郁“留着,今晚应该有用。”
江郁狐疑地接过来,随意翻了下,发现里面居然是润滑剂还有一些不知名药膏。
江郁嘴角抽了抽“你想得真周到。”
沈嘉叹了口气,看着赖在江郁身上手都不撒的南馥“谁叫南总不清醒呢,唉,据说半醉酒的aha那个方面的需求极其旺盛,我也是不想郁哥你受伤”
江郁被他这番直白的话说得耳热,但也觉得挺窝心“谢了。”
“我们之间,谁跟谁啊。”沈嘉笑了下,“祝郁哥今晚成功拿下南总”
大家玩得正嗨,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南馥身形有些踉跄,更紧地圈住了江郁的腰,几乎将人抱在怀里。
看着两人紧挨的背影,沈嘉脸红地嘟囔“南馥喝醉了居然这么黏人难怪郁哥要这个时候下手,这谁顶得住啊”
出了ktv。
寒风一
股股地往领口里灌,江郁将那条浅棕栗色的围巾戴在了南馥脖子上。
南馥眨了下眼“这什么玩意儿”
说着就要将围巾扯下来。
“别扯,而且这是”江郁按住她的手,低声笑道,“套住你的玩意儿。”
他沙哑的嗓音裹挟着细雪,语气带着些玩笑意味,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被我套住,你逃不掉了。”
南馥愣了愣,表情有些迟钝,像是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江郁在一旁打电话叫车。
他还是不习惯住学校附近的酒店,恰好这里离公寓也不远。
刚挂电话,南馥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江郁动作一顿。
对方的脑袋就埋在他的肩膀上,馥郁的信息素缠绕过来,仿佛在冰雪天劈开了层层叠叠的乌云。
阳光挤了进去。
他听见南馥嗓音很低地说“好。”
被他套住,她说好。
江郁的笑声从喉咙溢出,内心没由来的有种欺骗小孩儿的罪恶感,但又很快被他摒弃这微弱的迟疑“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车子驶进公寓。
江郁扶着南馥进了屋。
几乎是门一关,两人的呼吸声便陡然变得有些重。
南馥忍了一路。
路上他不停地安抚她,可言语的安抚远不及真实地触碰到他。
她扣住他的腰,将人抵在玄关的墙,嘴唇覆上去,a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欲。
江郁僵住了背,只能被动承受她的扫荡。
像是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南馥手指慢慢从他后脑勺下移,指腹一圈圈在他腺体处摩挲,带着些许安抚。
江郁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他想开口说话,可所有话音都被对方吞了进去。
酒精麻痹人的神经,却将所有感官放大到了极致。
信息素交换在这一刻尤为激烈。
江郁小腹一紧,感受到南馥的强烈变化。
以至于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馥才放开了他,额头却还贴着他的“小猫我想洗澡,你等等我”
她说话的语气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她醉倒的样子,他甚至不会认为
她醉了。
江郁抬眸望着她,整个眼尾都带着湿润的红,被吮吻过的嘴唇愈发鲜艳“我帮你洗。”
南馥的呼吸有一瞬间的紊乱。
她深深看着他,语气带着兴味,仿佛捕猎者在逗弄自己的猎物“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像是在邀请我在浴室”
“嗯”江郁懵懵的,睫毛都在轻颤。
这种示弱的表情极大取悦了aha,她贴近他,低喃了两个字。
江郁缓缓睁大了眼。
南馥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
“你想的话,我也可以。”
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南馥抱起他,缓缓往浴室走去。
然而在看到盥洗室那扇门时,江郁忽然想起上次也是这样,她在浴室闻到他身上属于oga的信息素,然后痛苦远离的模样。
他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于是挣扎着从她怀里下来“不要不要这里”
南馥见他抗拒得强烈,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但也没说什么。
她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独自晃晃悠悠地进了盥洗室。
或许是酒意还没有完全上涌,南馥洗得很快,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半长不短的发就出来了。
江郁看见,拿了吹风机要为她吹头发。
南馥捉住他的手,亲吻了下他修长的手指“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去洗澡。”
顿了顿,她指了指床的方向,提着唇角说“我等你。”
江郁有点担心她能不能好好吹头发,这会儿见她一双眼睛看起来尤其分明,他也就慢慢放了心。
江郁进去后,南馥穿着浴袍躺在床上,头发吹到半干她就没心思继续了。
刚才的激动慢慢平息,接下来等待的每分每秒都像是煎熬。
夜很静,能听见盥洗室里传出模糊的水流声,声音的频率很温和,像在放催眠曲。
她睁着眼睛,在酒意的影响下,又开始觉得困倦。
江郁洗完澡出来时,南馥已经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了。
卧室暖橙的灯光披洒在她身上,浴袍的领口稍大,她的锁骨又深又直,仿若一对振翅欲飞的蝴蝶。
“小猫”南馥不知梦见了什么,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
江郁擦干头发,站在床前,
盯了这位近似沉眠的aha好一会儿,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片刻后,他叹口气,在她旁边躺下,侧眸看向她,将她五官的每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你说你等不及了,”忍冬花的信息素在房间萦绕,江郁有些紧张,脸颊都红了,轻道,“其实我才是”
他用手挨了挨她瓷白的颊,低哑的嗓音蕴着藏不住的着迷“你再不喜欢我,我都快疯了”
南馥整个脑子都是迟钝的,即便如此,却还是微微皱起了眉。
有人试图将她从梦境中拽起,可他的动作,偏偏又很温柔,让她忍不住用信息素回应他,将其紧密包围。
aha天生喜欢争强好胜,哪怕是在这种状态下,南馥还是很快占据了主导权。
也许是因为江郁的信息素并不具有引诱意味儿,也许是潜意识知道aha无法标记aha,她这回没着急去找他的腺体。
只是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沿着对方的后脖颈一路往下,最后停在那截突出来的脊索处,指甲刮过去,江郁整个人似乎都战栗起来,全然招架不住。
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江郁喘息声加重,半张脸埋进枕头,半张脸暴露在南馥的视线里,细长的眼尾此刻收敛起了所有凌厉,两只眼睛微红,嘴唇水光润泽,像等着人采撷。
他在她手中呜咽出声,猫一样的声音,软而低,挠在人心上。
南馥居高临下,听得很认真。
她心底甚至划过一丝微妙的满足感,然后慢慢在这声儿里,近乎失控地吻住他,更深入,更亲昵。
某一瞬间,她觉得江郁仿佛丝丝缕缕袅绕的漫天烟雾,而她是被焚烧的秋天。
aha的掠夺欲体现得淋漓尽致。
从毛孔渗入的信息素熏得眼前的一切皆如梦幻泡影,江郁望着虚掩窗台漏进来的那一半月,也是这时候,他才真正切实地感觉到他是一个oga,一个泥泞的oga。
双方坦诚的刹那。
南馥染着冲动的褐眸有片刻的失神,模模糊糊中,有什么东西好像又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然而江郁并不给她思考的机会。
她被人推了一把。
光滑的背脊贴着冰冷的床头柜,江郁半跪在她
身上,仿佛生物知识点视频里情景再现。
他下巴尖尖,喉结攒动,精致的五官变得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画卷。
aha带着侵略性的信息素充斥在房间每个角落,江郁看见,对方的眼神直勾勾的,眸色渐深。
本能保护他逃离危险,理智却告诉他要一往无前。
江郁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决绝,只凭着满腔无法抑制的爱意,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他的aha。
却忘记刀刃太过锋利,忘记小巷太过逼仄。
这场硬仗让两人疼得额头上都渗出了晶莹的汗珠。
江郁仰着脖颈,望着绚烂的天花板,嘴唇微张,已是话都说不出了。
南馥也不好受,几乎寸步难行,她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背,尽量克制着“小猫别怕放松”
半晌,终是占有欲占据上风,南馥最后一丝耐心消失殆尽。
乖顺的小猫突然软成一朵鲜艳的玫瑰,被主人将花瓣片片剥开,他目光凌乱,带着哭音。
恍惚间江郁觉得有点自作自受,可看着南馥低垂的薄眼皮,清晰的深眉骨,看着她琥珀色的眼为他放纵迷失,他又觉得一切都好像没那么痛苦了。
柔软的窗帘被晚风吹动,被窗户磨出棱角的深蓝天幕镂心刻骨。
两人十指相扣的指缝里,流动着淡白的月色。
夜愈发深沉,aha餍足过后,慢慢沉睡。
江郁像从水里捞出来,许久才回过神,他碰了碰自己后脖颈仍旧光滑的腺体。
谨慎像被刻进了南馥的骨子里。
江郁苦笑一声。
尽管僻径融进茫茫夜色,但他想,只要一直往前走,永不回头,总能寻到有光的路口。
毕竟他们都没了退路。
作者有话要说小猫辛苦了。
英文歌是来自枪炮与玫瑰的thisi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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